錯之係列之一錯眼(精簡片段版)  第七十五段

章節字數:5554  更新時間:11-08-0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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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地血灩,圈斂著莫名心緒,永歲飄零殢無傷久坐石亭之下,聽著無聲雪落。停滯許久的歲月為了一場死亡,為其驚詫,為其流動,雪地之上的鮮紅血跡已經凝固幹涸,刺目的豔麗之血涎再一次自劍身之上緩慢無聲地流淌而下,漫延流動的新血覆蓋在凝結幹硬的舊血之上。

    “劍鋒再利,斬不斷傾念劍聲;凝神再靜,止不了亂緒殘影。”

    “長生何豫……何豫長生……”

    殢無傷彈指劍身,劍吟清越,久封記憶深處的殺戮無聲開匣,噬血劍獸封住慈光之塔一道一道不及哀吟而出的垂死悲鳴。塵封久遠的殺戮血腥再現眼前,水墨身影穿梭移動,墨劍冷鋒過處,留下的隻是無盡冰冷的死寂與無情。

    “是血綻的花開,是凋零的悲哀,劍吟幾載,記憶永埋。”

    此時思緒猛然驚變,記憶深處的景象意外驚現,浮現出來景象是殢無傷一直以來縈繞心間最熟悉的畫麵,也是他最是執念於心的記憶之影,隻是十分意外的是,過往模糊不清影像這次竟然十分清晰。

    四魌界慈光之塔,瀆生暗地外圍,天朗氣清,碧空萬裏無雲。這一日是竹花綻放之期,隻見一片青翠掩映之下,竹花漫放如雪,一襲如雪銀絲白衣赫然而現,瀟灑清逸的身影緩緩地從空中旋落而降,輕落竹林之間。

    柔光灑落,星星點點,和風微起,飾帶輕飄,僅僅隻是側向背影便能感覺出那人一身飄逸出塵的清雅氣韻。那人身背盜驪弓,腰佩藍綠翎羽金箭,深紫長發以簡單的紫金發飾隨意扣著,銀白細絲發繩輕輕垂落隱藏發間。

    隻見那人緩緩轉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顏刹時映入眼中,溫情暖笑,眉眼盈盈,眼神清冷深邃,這雙清澈明淨的眼眸與一襲紫衣的無衣師尹漸漸重合。清俊文雅的無衣師尹靜靜地迎麵立在殢無傷眼前,不慌不忙地微微有禮欠身,平靜淡然地溫和含笑而言。

    “在下秀士無衣!還未請教閣下名號為何!”

    “永歲飄零殢無傷!”

    思緒瞬間轉回現實之中,殢無傷一時之間驚愕無言,對於這段銘刻於心的記憶之影,他一直以來執念不放,卻不想竟然會出現如此意外的結果。這場猶如夢幻一般的記憶再現,似真似假,殢無傷當場愕然愣神,感覺莫名,不覺再次陷入迷障之中。

    “無衣……難道吾當初見到人真的是你……若是如此……為何你要隱瞞這段記憶……”

    正當殢無傷沉陷記憶之謎,突然之間,隻見殢無傷猛地驚覺回神,倏然睜開雙眼,沉寂的眼神之中乍然閃過一抹冷厲寒凜之光,隨即沉聲冷笑而言:“既然吾已經放下過去,當初這段模糊的記憶究竟如何,又何須在意過往,吾心既定,再去深究毫無意義,吾所要堅定之念唯有無衣而已。”

    “沉雪漸落沒屍骸,流光閃逝去浮雲。吾一直停滯不前,終墨之劍便一再沉淪,先前兩次折返已經耽誤拖延許久了,既然吾已經應允無衣,在雪漪穀等他一起退隱,也是時候應該動身前往尋找雪漪穀了。”

    殢無傷緩緩起身,拔起墨劍,收回劍鞘之中,隨即向雪漪穀的方向繼續緩步前行。

    天閻魔城深處之殿,魔主感歎自言之語尚未說完,沉穩的腳步之聲驟然響起,狂傲而爆烈的身影挾帶霸氣緩步踏入。

    “禁嶽焚霄命惡從,驅龍造燹禍為宗。”

    端木燹龍一會魔城之主他化闡提,關於禦神風意外重生再出之事,質問魔城既然奪得骨氣,為何不將禦神風魔化從而納為己用,久遠過往之秘就此揭曉。當初魔城應端木燹龍要求,設局讓禦神風無法與靖滄浪聯手,不過他化闡提也表示此次讓禦神風複活,後續之事自有安排與用意。

    繼而再談,當初端木燹龍陰體號雨鯨鼇被殺,導致端木燹龍決戰靖滄浪吞敗,甚至迫使端木燹龍吸收陰體殘餘之氣,並且冰封保命,之後他化闡提為端木燹龍安排解封時機。端木燹龍亦是依照魔主吩咐,遺留《焚如要術》於世,對此命令完全服膺,他知曉天閻魔城想借此機會擺弄人性,一方麵隻是小遊戲,另一方麵是想尋求開啟聖魔大戰的機會。

    他化闡提提醒端木燹龍不可因為私怨而破壞大事,他同意端木燹龍的怨恨,卻不會縱容其所有的報複行動。端木燹龍卻不以為然,立即提及斷滅闡提,質疑他化闡提因為血脈相連之親而對斷滅闡提放任縱容,更是態度冷傲地表明,斷滅闡提的實力確實是自己難得的對手,但是他所服膺者卻隻有魔主一人。

    言及聖魔開戰,他化闡提話語一落,白霧彌漫,四周景物刹時變幻。不同的黑暗,沉重的壓迫,是沉睡未醒的低吟,極目而忘,無邊無際,陶俑所布兵馬萬千,刻畫出綿延山河之壯闊。

    “亡靈教場!相信你應該非常熟悉!”

    “嗯……那麼魋山那方麵……也應該有所動作了……”

    “吾自有安排……而且邪王即將四識合一重生……現在你準備好了嗎……”

    “嗯……邪王炎鈞是嗎……真是久違的名字……哈哈哈哈……連綿兵禍……吾非常期待……”

    世外之境,奇花各異,鳥鳴清脆。兩道溫文儒雅的身影緩緩而來,一道素雅明淨之白,一道高雅沉靜之紫,素還真與無衣師尹踏著沉穩的步伐踏入不渡銀河。

    想起越織女與自家小妹即鹿相似的神韻,師尹心緒越顯意亂無措之感,於是輕咳兩聲以作穩定心神:“咳咳……”

    素還真略感擔心地關切而言:“師尹,吾自方才便感覺,你越接近不渡銀河,越是有一股燥然感思之態,現在踏入不渡銀河,這股違和感覺越是明顯。”

    師尹心思微微一怔,略微不自然地側身轉過,語氣稍有生硬地言道:“你多心了……”

    素還真略顯訝異地輕聲沉吟一聲:“嗯……”

    師尹緩和了一下語氣,立即話鋒一轉,語帶細微催促之意地輕笑而言:“耶!賢兄!我們前來此地不是讓你研究吾之舉止如何!還是回歸正事吧!”

    素還真暗自猜想,或許不渡銀河有什麼觸動了師尹心底深處隱藏的沉重心事,讓其心中頗為感懷思念。不過既然師尹回避不言,素還真也不好意思再多言,而且眼下確實正事當前,於是素還真立即有禮地溫言報上名號。

    “在下清香白蓮素還真,有事請教貴地主人,請越織女姑娘不吝見教。”

    喜鵲掀起紗簾從屋裏走出來,見到眼前清俊不凡清香白蓮素還真,禁不住意外驚喜地笑著讚歎而言:“喔!武林名人素還真!哇!是說長得果然如傳言之清秀!”

    停了一瞬,喜鵲隨即注意到靜立在素還真身後的無衣師尹,更為驚訝地笑而言之:“嗯?是上次那名看我家小姐看得出神的公子!”

    素還真驚奇地轉頭望向師尹,見師尹神情微微一頓,似是若有所思,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於是顯出幾分好奇趣味之意,隱含深意地輕聲沉吟了一聲:“喔?”

    “咳咳……”師尹一時之間也是有感難言解釋,尷尬地輕咳兩聲,溫文有禮地微笑而言:“姑娘說笑了,在下無衣師尹,我們兩人今日前來,是有關織絲之事欲請教越織女姑娘。”

    喜鵲頗感有趣地輕笑而言:“哈!想起要對我家小姐說什麼了嗎!可惜我家小姐被妖後邀請至邪尊道做客了!”

    素還真一時驚詫:“這……”

    師尹稍加思索而問:“嗯?未請教姑娘大名?”

    喜鵲笑而回言:“小女子喜鵲!織女身邊都是少不了的喜鵲呀!嘻嘻!”

    “喜鵲姑娘!敢問越織女已去多久了?何時會回來?”

    “小姐又沒有說,吾也沒有辦法確定她何時會回來,看你們是不是要在此地等待,若是要,吾可以為你們安排客房。”

    師尹一時猶豫:“這……”

    素還真有禮而言:“嗯……那就有勞姑娘了……”

    “不用客氣啦!”喜鵲笑了笑,回應了一句,隨即進去準備客房。

    素還真略感擔心地冷靜猜測而言:“妖後將越織女請至邪尊道做客?莫非也察覺了越織女之織絲與凡刹地圖材質有所雷同?”

    師尹深有同感地情急而言:“吾曾經接觸黑衣劍少,發覺他身上之寶甲應該也是出自越織女之手筆,妖後應該是對此有所聯想了,還是讓吾速往邪尊道一行吧。”

    素還真隱帶深意地言道:“耶!師尹不必心急,若妖後真是有所聯想,冒然求見必會引起妖後之戒心,屆時越織女姑娘必會被監禁,我們還是在此靜候吧。”

    師尹稍稍遲疑了一瞬而言:“這……好吧……”

    “不渡銀河似是讓師尹頗為感懷……未知賢弟心中所思為何……心緒頗有沉重之感……”

    “賢兄說笑……不過是一些陳年瑣碎之舊事……感慨之意確是有些……不過並無特別……”

    “嗯……原來如此……”

    “哈……”

    此時喜鵲再次掀簾而出:“客房已經備妥!二位這邊請!”

    素還真與師尹按下言辭,收斂各自思緒,隨喜鵲進入起居之間。

    野外樹林之間,孤竹隱龍推著臥龍車不急不緩地前行,忘世麒麟忌霞殤倚坐車上,輕合一下雙眼再睜開,手持禦風扇徐徐慢搖,沉思之間已有定向。

    孤竹隱龍關心而問:“恩公!我們現在要往何處?”

    忌霞殤平靜溫和而言:“有雪茸花的地方!”

    “雪茸花?你找到治療解方了?”

    “吾在逸蹤藏書之中得悉,雪茸花乃天下餘香十七品之一,具有醫療神效,見其作用似乎與吾傷患吻合,應可一試。”

    “喔!那麼雪茸花在哪裏?”

    “翻越這座山頭便可看見!”

    “嗯……恩公似是有心事……”

    “吾隻是有些擔心師妹與擎海潮……尤其是擎海潮……”

    “擎海潮能為不凡……恩公多慮了……”

    “正是因為如此……加之他與梵天一頁書關係甚深……吾才更加擔心……”

    “恩公莫非擔心……”

    “罷了……以擎海潮之心思聰敏……應該不會有事……”

    “嗯……”

    玄風回掩,透著漪亮曙光,映射著遍野晶雪,綺景如夢似幻,震懾了來者之眼。

    “哈!”

    一聲驚歎輕笑,殢無傷緩步踏上雪漪穀,步雪而入,緩見遍穀白花,隨風飄搖,無聲綻落,擺衣流袖之間,輕花漫天飛舞,放眼遠望,眼前一片生機盎然。

    “此境確實適居於吾……”殢無傷身處花海之間,寧心靜思,不覺感慨自語,突然一陣異響打破了花穀寂靜,頓時警覺地驚疑沉吟一聲,“嗯……”

    殢無傷瞬間凜目,警惕地左手輕按墨劍,隨著鼓鼓車輪軲轆滾動之聲,帶出兩條聲影。三方一照眼,正麵相對,殢無傷冷眉凝殺,孤竹隱龍沉雄待發,忌霞殤則泰然不動。

    忌霞殤手掌輕扶臥龍車把手,輕搖禦風扇,謙衝有禮地淡定而言:“在下忘世麒麟忌霞殤!敢問是否攪擾閣下賞花雅興?”

    殢無傷語氣平緩卻隱含一絲冷凜而言:“吾非為賞花而來,其雅亦非一時之興,你們攪擾到的是此地之寧靜。”

    “抱歉,在下並無此意,孤竹,我們先離開吧,改日再來。”忌霞殤深感殢無傷此時心緒似是頗為不悅,以為是自己此時來得不是時候,意外之下打攪了對方駐足此地的雅性,於是淡言吩咐了一句,孤竹隱龍推行臥龍車正欲離開。

    殢無傷攔住忌霞殤前路,側身凜然而視,語帶提醒之意地沉聲冷言:“此地是吾擇居之處!”

    忌霞殤心中微微一怔,隨即意識到對方言下之意,淡然輕笑而言:“哈……相談偌久……尚未請教兄台名號……”

    殢無傷望著忌霞殤一襲溫文謙和之氣,心思微動恍惚之間,驀然浮現出一幕似曾相識的莫名心動的場景,無衣師尹一襲如雪白衣,溫和含笑地有禮欠身。

    “在下秀士無衣!還未請教閣下名號為何!”

    “嗯……”一聲疑惑沉吟,殢無傷立即驚覺回神,沉聲冷言回應,“永歲飄零殢無傷!”

    忌霞殤意味深長地淡笑而言:“喔!永歲飄零,意味孤孑一身,時竟永歲,難怪閣下一身盡露孤高不群之意。”

    殢無傷冷聲而問:“閣下來此何事?”

    忌霞殤平靜淡言:“在下到此,原意找尋此地雪茸花元株之根,刨取一截,醫吾一身殘疾。”

    “吾不允許!”

    “敢問何由?”

    “吾認定之地,不容他人破壞,你們想挑戰吾之規矩嗎?”殢無傷執按墨劍背向而對,言語之間倏然氣勢凜然地轉身直視忌霞殤,眼神閃現一抹冷冽寒光。

    孤竹隱龍隨即為之驚覺一震,凝神以待,氣氛驟然緊張,忌霞殤立即出言緩和氣氛,心平氣和地冷靜淡笑而言:“慢慢慢!閣下殢無傷,在下忌霞殤,如此相爭,隻怕兩敗俱傷,何不尋得一折衷之法,能不傷雙方和氣。”

    “嗯……”

    殢無傷沉聲輕吟,快步走向忌霞殤近前,驟然氣勁飛揚,霜雪紛紛襲向忌霞殤,雪落在地劃出一條雪帶。望著依然沉穩鎮靜的忌霞殤,溫和柔靜的眼神之中透射出堅定信念,殢無傷似是感覺看見了另一個無衣師尹,尤其是那個貌似在記憶之中並不存在的一襲如雪銀白的無衣師尹。

    “你之目光堅而不銳,柔中有韌,雖然言辭客氣,但是其心已抱定,此行目的必成。”殢無傷收斂幾分淩厲之氣,淡然有感而言,隨之停頓了一瞬,繼而冷淡地輕笑言之,“哈!在你眼中,吾隻是你此行須克服之難關而已,其個人意義尚未成形是嗎?”

    忌霞殤語帶深沉地平靜淡言:“意義之呈現在其著眼角度,眼前的你隻是讓吾看見一堵無形高牆橫亙其中,既讓人法跨越心之迷障,同時也將自己阻隔在無形的心結之中。”

    殢無傷心中猛地一驚,想起了無衣師尹,想起了雪迷執念,緩和語氣平靜地淡笑而言:“哈!吾之所以不允許,乃因雪茸花之花性疏冷,生必孤株,眼前花瀚實乃出自一株,受百年光陰滋養而成,一旦元株之根被截,整個花穀亦將隨之陪葬。”

    忌霞殤恍然明白過來,看著殢無傷似是對雪茸花別有情意,深知此地對他而言,必定有其特殊意義與情懷,於是平靜淡定地了然而言:“如此這般聽來,惜花之情,人皆有之,忌霞殤實不能為一己之便,造美景之大孽,孤竹,我們離開吧。”

    孤竹隱龍猶豫了一下:“可是……”

    忌霞殤毫不在意地淡然言之:“吾已殘疾負傷多年,不差這段歲月,若是上蒼偏為吾設此難關,吾甘願如此選擇,我們走吧。”

    看著孤竹隱龍推轉車向,真的準備離開,殢無傷驚疑而問:“你當真不忮不求?”

    忌霞殤憑心淡言:“如果要傷害他人才能成就自己……忌霞殤寧可維持原狀……”

    殢無傷心中莫名一怔,對忌霞殤頓生好感,仔細打量之下,視線突然落在車把之上端放的白玉之劍,頓時眼前一亮,不禁驚訝而問:“你隨身之劍謂之何名?”

    忌霞殤依然謙和淡言:“不過凡鐵!君子之傳!”

    殢無傷想起無衣師尹與自己之間這份夾雜著太多前因的感情,盡管自己已經很清楚,不過誠如之前無衣所言,其實他並沒有完全放下執念。此時殢無傷望著忌霞殤與無衣師尹相似的氣韻,不禁暗自想來,或許自己可以借此機會真正破除過往執迷,隻有真正脫出心牢困束,這樣才能真正放下過往,如此對無衣的感情才能真正做到情係唯一。

    “凡鐵?”殢無傷詫異輕笑而言,看著忌霞殤胸前致其殘傷之物,心中定下決意,於是顯出十分誠懇地對忌霞殤出言邀請,“閣下一身溫潤劍魄,其把上佩劍清光隱隱,暗露平淡衝和之氣,殢無傷有論劍之興,不知可否賞光?”

    忌霞殤亦對殢無傷深有好感,覺得對方應該是一個很值得結交的朋友,於是欣然同意:“你與吾在此相遇,此亦是緣分,蒙閣下看得起,那麼吾忌霞殤便叨擾了。”

    “請!”

    “嗯!”

    殢無傷有禮地微微欠身,隨即引領忌霞殤入穀,伴隨著漫天紛飛的雪茸花,孤竹隱龍推著臥龍車緩緩而行,跟隨殢無傷進入雪漪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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