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正文無關……)  第二章Z

章節字數:3331  更新時間:10-10-0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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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陌生號碼的短信“你是不是用我QQ做了什麼壞事?”

    莫名其妙!不客氣的回回去“請問你哪位啊??”

    “不是吧?我是Z^……”

    “哦”原來回來了,我隻留了她新地方的電話,原來的刪掉了“很久以前用過,你知道的……什麼時候回四川的?”

    “前天,國慶完就走,我QQ發的信息要小心啊,估計病毒了……”

    “了解了,在老家做什麼?”

    “做頭發!”

    “啊?!不要太雷哦,完了記得照一張來看看。”

    “不要!”

    “好吧好吧!給我一張緩緩相思之情啊,我都幾天沒吃飯了~~”

    “騙誰呢……說不定現在吃的正歡……”

    好吧,你強大,這都猜得到;不過真的幾天沒吃了啊“這不是收到你的短信開心的嘛!”

    ……

    “喂?”

    再無後續。

    Z是高二轉學到我們班的,她老爸是老師,調職順便帶了過來……丫頭很低調,我那時又不聞窗外事,一心沉迷在武俠,根本不知道來了新生。不過,想起來,那麼漂亮的姑娘我居然會沒有第一印象?太奇怪了,美人兒我一般都會第一眼記住。Z是那種異域風情的美,高鼻梁大眼睛,小臉有點娃娃肥,穿上維族服裝跳舞,沒人會懷疑她不是正宗新疆姑娘。

    不過,應該是她先靠近的,我對美麗的東西沒有抵抗力……我到現在都想不通,我是哪裏吸引她了?因為現在問起她來,我們班她能記住的人兩隻手就數的過來;她又不愛交往,我也那麼慢熱冷淡……那時候住在一個表姑家裏,和她家在同一個方向,隻是她要近很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晚自習後兩個人一起回家,她會陪我走一段,兩個人會去吃燒烤或者冰激淋,然後她再倒回去,回家。遇到兩個人發瘋,會在下坡的時候牽著手一口氣衝下去,嚇得行人閃避。

    她喜歡抱著我,把臉在我臉上蹭來蹭去,說最喜歡就是這樣的皮膚;還說,我身上有媽媽的味道,大囧~~

    我那時候和前排一個男生路很談得來,班裏傳了很多謠言,不斷有人來求證;相信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曆,明明無關緊要的事情,被別人說的話,你就會照著那個方向去想……所以大概有點小曖昧吧,其實也不算,隻是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很合群的人,因為看武俠還有詩詞,互相之間共同話題比較多……

    Z父母單位都不錯,不斷有公差旅遊的機會;每次出去總會給我帶紀念品回來,帶過我喜歡的書,帶過我愛吃的巧克力,還有項鏈掛墜什麼的……不過因為我不戴飾品,覺得浪費,轉手送了別人,Z對這件事很生氣,後來,我買了一對的椰殼手鏈,一人一個掛在手上。Z在別人眼裏是個很財迷的丫頭,一分一厘都計算得清清楚楚,不過在我這裏,倒是經常相反~~很多時候,都是她在付賬。

    那時候,學校每周隻放周六晚上和周日的早自習及下午,然後每個月有兩天的月假。經常是周末的早上我倆約好一起吃早餐,我會在路上買了很好吃的一家藕丁包子,然後到她家門口的米線店,她會叫好麵條或者米線,兩個人一起吃包子米線,通常她會帶兩盒牛奶出來,後來我不喝純牛奶就改成了早餐奶……然後再手拉手去上學。等到放月假的時候,別人忙著回家,我則忙著和Z出去找東西吃,兩個人在繁華的步行街上啃豬蹄,或者捧著一碗刨冰冰激淩,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我必須承認,我那時候CJ到遲鈍——這話現在看有點裝13——然後我們會一起去吃火鍋,或者串串,或者其他……吃完東西,抱一杯王老吉或者可口沿著濱江路走到碼頭,坐到天黑……什麼也不講,就是坐著。

    後來她的成績上普通大學會有困難,她爸就想著讓她考藝體校,參加各種培訓,要去成都才行。我和班主任吵架在辦公室被她爸看到,回家去要她和我別走太近,說“你兩個一點都不像……怎麼會走到一起的?”我後來去她家裏,聽說,她對她爸說的是“我尊敬她!”

    培訓一個月後,從成都回來那天,她抱著我轉了個圈,放下來後緊緊地抱著我,勒得我有點痛,她說“好想你哦”。好久以後,我看到星座上說,巨蟹座絕對的冷血無情,別人要對她好三分,才會回報一份……說得真好,因為我當時想的是“搞得這麼瓊瑤……”,這就是報應……

    後來,前桌的同學不止一次問我“你和Z到底什麼關係啊?”當年的我,那時候,心裏麵都是古龍金庸梁羽生,要麼是小椴步非煙昆侖梁蕭,對百合這樣類似的詞語沒有任何了解……所以我很正經很誠懇的回答“很好的朋友!”當時也確實是這樣想的,我雖然不一定會回報,但是基本的感恩之心還在,她對我多好不用別人來說。

    高三的時候壓力大了,我不喜歡教室的那種氛圍,學校裏又BT的實行封閉管理,所有人晚飯必須在學校吃……教師子女例外。她媽一直嫌她小胖,終於有機會讓她飲食消減,巴不得,堅決不給送飯~~於是,晚飯我倆一起吃食堂,吃完飯後,因為不願意回教室那樣窒息的環境,和她手牽手的逛操場,一般走一圈或者半圈,然後在操場邊的觀賞台一直坐到上晚自習的預備鈴響,下雨的時候,就會坐到操場邊上的學生活動中心裏,躺在教堂那種長長的椅子上,把頭擱在她的腿上,睡覺!

    然後是複習,兩個人都沒考好,意料之中。她家裏給的方向仍然是藝體,我選擇了和她不同的班……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時候,有另外一個女生言和她比較好了,晚飯後的活動也成了三人行;其實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沒有想那麼多,因為從來就是獨占欲很強的人……如果,我喜歡的人對別人比對我好,就會吃醋……她總說,“你是特別的”、“你是我的秘密武器誒”之類的話,當時並沒放在心上。一起討論的時候說,以後兩個人開個書店帶茶坊,要有環境優雅的小閣樓,古色古香的大書架,梨木椅子……要讓所有來看書的人都舒服——因為我們那時候租書的地方環境不算好,總有好多人,沒辦法坐下來看。

    高四的一年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小學同學和我一個班了,然後我從表姑家搬了出來,和那個女孩子蓮一起租了學校外麵的房子住。然後月假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和蓮一起自己動手煮了,很少再和Z一起出去吃東西。那時候開始寫點小玄幻小武俠,她要了底稿,說要弄成電子版,後來被她爸知道,說,每天晚上都在電腦前敲敲敲……

    第二次高考拿了分數後,她爸邀請我和言去家裏,指導填誌願……說,謝謝我們三年的照顧,Z就像小孩子,給我們添了麻煩。她確實像小孩子,表麵來看,後來想起來,其實很多時候,她比我想的多。我的分數勉強被個所謂一流大學錄取,她也進了某廣播大學。後來,後來,我自己也沒看清自己心裏的想法^……路出國去了,偶爾會從哥們兒那裏知道消息……他的樣子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名字卻刻在那裏……所以,我才一直看不清自己。

    大學裏,和所有人的聯係都荒廢了,每天睡覺上網,然後,腐了……和她說,她說這算什麼,早己看過。也對,她接觸網絡那麼早。

    每個假期,照例要去她家,那時候,偶爾會把保姆遣走,我倆自己做飯,她戴個小帽子,圍著花圍裙站在流理台前,我在一邊洗菜……一般是中午,會午睡,睡著了後會把手搭在她的身上。然後下午就是我倆自由活動,像高中時一樣,出去到處找吃的,混到天黑,她會把我送回舅舅家,自己再回城區的另一麵。有一次,她媽媽非要帶我倆逛街,她進試衣間試衣服,旁邊的售貨員就問她媽媽“給女兒買衣服啊?你兩個女兒都好漂亮啊!”她媽媽先愣了一下,然後一臉驕傲的笑著說“是啊,那(指她)是大的,這是小的~~”

    後來,在不經意間接觸了百合小說以及動漫……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和心態,最鬱悶的時候總會先想起她來,想要滿足她的想法,寵愛她……

    大三的時候,和她說想要找個女朋友了,她回一句“你變心了!我不就是你女朋友?!”鬼使神差的,我回給她“你爸媽對我那麼好,我不想對不起他們……”,然後,也是這樣,她不再回應。其實,我怕她是開玩笑,才回這樣一句不知道算什麼的話……有那樣一種心情,既怕她是真的,又怕她不是真的那樣一種糾結的心情……

    那次之後,很久都沒有聯係。再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出了省,被F市電視台錄取做實習生。然後又是很久不聯係,沒想到再次說話居然是開頭那樣一段……這一年來,我已經練得皮糙肉厚了,可以在網絡上開口占人家便宜,雖然隻是口頭而已……嚐試著在Les網站上找人,統統在了解之前不了了之……我很自私,慢熱,渴望溫暖,卻不相信愛情……所以不敢靠近,在別人靠近的時候又會本能地逃避……惡劣的性格……路是這樣,Z也是這樣……因為矛盾,所以錯過了,回不了頭。現在似乎有點愛無能,想到Z的時候很是懷念,那樣子算是兩小無猜的感情,怕是這輩子也再難到達。在她之後,從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讓我達到那種感覺,那種想要守護想要去實現她所有想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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