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章節字數:2607  更新時間:10-10-13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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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你開門好不好?"我在門開費盡心機地砸門,先是大聲砸,後又小聲敲,再然後是有節奏的兩聲大,一聲小,果然我很有心機,雖然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紫兒說了,這是缺心眼。

    惜兒說了,這是少腦子。

    依依說了,這是一根筋。

    就連溫柔的新月也說了,這是八格牙路。

    可是這是很正確的行為,這不,雪夏終於開門了,還很冰冷地招呼我進去,因為是酷夏,我自動將這冰冷理解為關愛。

    "王爺,你這是演的哪出戲?"

    我低頭一看,渾身髒兮兮的,披頭散發的,知道的人知道我是王爺,不知道的以為我是乞丐。

    "阿雪,阿雪,你都不讓我進門,害我變成這個樣子。"

    我看到阿雪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雖然很短暫,還是被我細微地察覺到了。

    "王爺,我的曲子呢?"

    "阿雪,我就會那一首,真的不會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寫首歌,然後你自己譜曲。"

    "可是上次不在我這裏不是‘哼哼哈哈‘好一會嗎?"該死的雙節棍,該死的聽不清的歌詞,我隻會瞎哼哼。

    "那個······是個錯誤,今天,我絕對能寫出歌詞來。"把所有高潮和在一起,應該夠了吧。

    "好啊,寫完來見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說完,雪夏就走了,看著他白衣飄飄的離開,我的心也跟著走了。

    可是寫什麼呢?不管了,歌詞詩詞一把抓。

    "少年看卻紅塵錯,

    盡日殘陽東風無力破,

    起初不經意你和我,

    和少年不經事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隻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誰的眼淚在飛,

    是不是流星的眼淚,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

    玩了又忘詞了,再換一首接著寫。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

    記憶深埋那片心海,

    所謂糾纏,隻是傷害,

    沒有人去管這一切成黑白,

    想起我和你牽手的畫麵,

    淚水化成雨下滿天,

    眉間放一宇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嚐,

    濃睡朝朝如中酒,

    誰憐夢裏人消瘦,

    傷心第一生離別,

    ······"

    看著手中的亂七八糟,也不管別字,錯字,先交差再說,不知阿雪是不是能夠接受,反正我自己看著挺惡心的。

    "阿雪,我寫好了。"攤開手中的紙,上麵的字歪歪斜斜,小學的時候,我的字就一直在及格線上徘徊。

    雪夏拿著認真的閱讀著,之前我之所以不願意些,是因為實在覺得騙人不好,可是剛剛我突然想通了,從上到下,從頭到尾,我就是一個騙子,破罐子破摔,就先這樣吧。

    "那個,阿雪,怎麼樣?"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看他緊皺的眉毛,真想上去幫他撫平,寫的雖然不好,也不至於這麼慘不忍睹吧。

    "很好,還好。"好就好,最好與好,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對雪夏說:"既然完成任務了,總該有些獎賞吧。"

    他看我半響,就是不說話,我實在忍不住,一把撲上去,口中嚷嚷:"阿雪,阿雪,三天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在脖子上又啃又咬,直弄得他嬌喘連連,我氣喘籲籲,可是我還是不願意鬆手,我緊緊抱他在懷裏,責備他:"你不讓我見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死?"

    "誰叫你那麼懶,動筆都嫌累。"雪夏勾著我的脖子,靠在我的心上。

    "哪有,瞎說,你老公我哪裏是四體不勤的人呢?"我哈哈大笑,笑什麼,笑我真的快要五穀不分了。

    "謝謝你。"

    "以後不準對我說這三個字,知道嗎?"我描著他的眉心眼角,反反複複,生生世世。

    "為什麼?"

    "我要與你舉案齊眉,這三個字太見外了。"

    我心想,謝謝這個字不是隨便就能說的,雖是禮貌,可是我希望有人溫柔待我,我又溫柔待之,所作所為不必言謝。

    "王爺,你今晚要留下來嗎?我做了好吃的給你。"看我家阿雪真是聰明,知道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抓住他的胃,而我的胃,恰好是最薄弱的器官。

    "當然,當然,阿雪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那芹菜呢?"他笑嘻嘻地等我回答。

    苦著一張臉,"這個除外。"

    芹菜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蔬菜,那氣味,想想就要暈。

    "你先坐著,我招呼其他人。"

    其他人?我歪著頭想了想,終於後知後覺地看見屏風後麵的在打麻將的四個人。

    幸好幸好,我還能和阿雪拿撲克牌釣魚,可是阿雪說,我的技術太差,他寧願睡覺,也不和我玩。

    什麼啊,你們那些都是我教的好不好,我是鼻祖,鼻祖懂嗎?

    他們看我一眼,異口同聲說:"鼻祖嗎?孩子一邊玩去吧,要不去找福伯吧。"

    我傷心,我落淚,福伯除了能用嘴含住紙牌,就什麼都不能做了,雖說福伯狗的年齡換算成人的年齡確實比我大,它六歲乘以七的話,就是四十二歲,一隻狗活這麼大了,咋還不死呢?

    佛說:眾生平等。

    可是不帶這麼玩的,該死,我咒你們全都輸錢,眾人汗--

    "紫兒,我們去逛街吧。"要破壞這桌麻將,就要找到缺口,阿雪去做飯了,剩下的四個人,我隻要讓一個人下去,我就可以頂上去了。

    最薄弱的環節,當然是我的紫兒了。

    他斜了我一眼:"我不想出去丟臉,我發過誓,絕不出去和你逛街,直到門口賣糖葫蘆的,賣米糕的,賣臭豆腐的,把那些事情全部忘記。"

    那些事情有什麼嘛,我都快忘了,不過是買糖葫蘆買了全部,吃米糕吃到吐白沫,吃臭豆腐吃到三米之內沒人靠近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看著紫兒堅決的眼神,我可不忍他強忍著答應,太善良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依依,我們去洗澡吧,你看好熱啊。"說完我還把一手的汗往他後背抹抹。

    他倒是給了我很簡短的回答:"滾!"

    這一個字就涵蓋了所有的意思,我不禁佩服起漢字的偉大,既表達了他氣憤的心情,又表明我的地位低下,順便省下好多口水。

    我可愛的依依,要是時時刻刻能像洗澡時候那麼溫順就好了。

    "月月,我們去研究孫子兵法,要不老子兵法也行?"

    "再打擾我,信不信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

    當家的一句話總是能讓那堵得我半個字都不敢再說,錢無論哪裏,都是地位顯著,比我高出很多。

    "哥哥,把藏珍珠的地方告訴我,我就讓你玩。"

    "不行。"我想都不想,一口回絕,開玩笑,那麼值錢的珍珠讓你拿去研究美容養顏,得多少珍珠才夠啊?

    看著就要掉下的珍珠,比較了一下價值:"還是你玩吧,我也告訴你珍珠藏在哪裏了。"

    惜兒破涕為笑,露出狐狸一樣的表情,眼睛溜溜轉,我知道,我又受騙了。

    日子要是這樣一直過下去就好了,沒有太多的起起落落,也沒有他太多的鉤心鬥角,該笑就笑,該哭就哭,偶爾有吵鬧,偶爾又受傷,偶爾有不眠,可是要是一直這樣,我還是能接受的。

    我愛紫兒,我愛依依,我愛月月,我也很愛阿雪,我有四顆心,不是一顆心分為四份,他們給我的愛,我會同樣的,同等的,一絲不差的全部給他們,就這樣安靜的,溫柔的彼此相互愛著。

    上天待我還好很好,現在的美好,要是用以前的不幸換來的,那我樂意接受。

    高山流水紫夜裏,閑庭信步幽依深,細水流長長新月,煮酒彈琴飄夏雪,因為這四句話,我會在半夜開心的笑醒,日子久了,發現皺紋長出不少,再不能這樣沒遮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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