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04 更新時間:10-10-22 16:43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萊比錫的春天降臨了,嬌豔得花瓣鮮嫩欲滴,張揚地散了滿街。
風還帶著些許涼意,狠狠地灌了過來,雜夾著清甜的香氣。
明明戰火早已停熄,可硝煙的味道卻和著花的清香洋洋灑灑,克什米爾忍不住一個激靈,抬頭望著陰暗灰蒙成一片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
克什米爾拄著拐杖加快了步伐。但願能在下雨之前到吧,他如是想到。
阿米薩諾的胃不是很好,三天的飛行員生涯不定期的飲食習慣使得阿米薩諾的胃總是莫名其妙地開始疼痛。
克什米爾並不對此說什麼,而是以獨特的方式關心著阿米薩諾。
比如每天早晨一杯的熱牛奶,雖然阿米薩諾一直抱怨著“我又不是小孩子,每天一杯牛奶也不會長高的”雲雲,但還是很乖覺地將克什米爾遞給他的牛奶喝個精光。
那是還是初秋時分,雖然大部隊已於六月二日勾搭蘇聯,但一路勢如破竹,對於軍需的糧食供應卻並不是非常吃緊。
於是有消息傳來,攻下蘇聯的時刻已指日可待。諸位軍士們隻是對蘇聯的氣候不大適應,表示入冬後的蘇聯將會更加寒冷。工廠裏也開始準備了冬衣等棉大衣之類物資的籌備。
運送物資的軍隊名單也已下來,克什米爾還是駐守在原屬波蘭的領地——佛羅茨瓦夫。
這份文件是在清晨送到,大抵是因為送信員身上攜帶了一份機密文件,於是需要多送幾處地方以混淆視聽。
“那些賤民,無時無刻不在希望著我們高貴的雅利安人滅絕,日日向上帝祈願,控訴我們的罪行,求得上帝降下神罰。”前來送信的那名金發少尉不屑一顧地說道。金發青年長相頗為涼薄,臉部線條過硬,嘴唇因為長途奔波而顯得有點慘白,還有些幹裂,筆挺的深綠色軍裝將金發少尉體現得英姿颯爽,左臂上綁著個紅底白色圓形中有著一個黑色雙S的圖騰布條(注1),“一九三三年一月,元首公布了‘血統玷汙者’的名單,縱然我們對猶太豬們不曾手下留情,比較他們都隻是‘實驗品’而已,可波蘭賤民們呢?它們似乎早億忘記了葉德瓦布奈了(注2)。”
克什米爾保持著一貫的風度,禮貌的聽完了對方的牢騷,善意地開口提醒道:“閣下,您似乎忘了那份機密文件,還是早點交去比較好,有些事是拖不得的。”
金發的少尉才準備掛起微笑,可一看到穿著整齊的軍裝,再披了一件綠色的絨毛大衣,打著嗬欠走出來的阿米薩諾,又將笑容隱去,皺了皺眉頭,向克什米爾敬了個軍禮,便轉身離開了。他走得很快,像是在躲避什麼令他惡心的髒東西一樣。
克什米爾僅僅是才疑惑了一秒那名金發少尉的怪異行為,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阿米薩諾給吸引去了:“阿米薩諾,你的早餐吃了嗎?”
“還沒,準備去了。”阿米薩諾似乎還沒完全清醒,咕咕噥噥地回答道:“今天的早餐是什麼啊?不要告訴我還會是吐司吧?”
“不是,今天是培根。”克什米爾一把勾住阿米薩諾的肩,扶著她向食堂走去:“新的物資在昨天晚上才過來,據說半路遇見了波蘭人的阻攔,不過總算是安全達到了。吃了一個多星期的吐司,你都快吐了吧?”
“還好。”阿米薩諾又很嚴重的晨起低血壓,剛起床時基本有半分多的時間不能視物,現在雖然是早過了那半分鍾,但他的腦袋也還是暈得很,如今靠著克什米爾走路,確實是舒服的多,“總比喝了四個多月的牛奶好。”
“你這是抱怨吧?”克什米爾笑了起來,笑容裏帶著深刻的寵溺成分,恐怕他自己也不曾發現。
經過四個多月的相處,其間經曆了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戰役,與阿米薩諾相處的時間越久,越能發現他的可愛之處。他有著二十二歲青年們都有的驕傲和固執,也有著軍人的鐵血和堅韌。
然而,在陸戰裏,阿米薩諾的經驗不足也很明顯,如果不是克什米爾一直護著他,他估計早已死在了途中,但是阿米薩諾也有著陸軍們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視力和速畫能力。
當年阿米薩諾作為飛行員時,不僅開過殲滅機,也開過偵察機,他有足夠的夜視能力讓他迅速判斷出周圍的形勢和環境,然後牢牢地記在腦子裏,回到營地裏畫出草圖。
不得不說這是一項很強悍的生存能力,托阿米薩諾的福,克什米爾及他所屬的不對以最短的時間清掃僅了佛羅茨瓦夫附近的農民的武裝起義組織。
注1:紅底白色圓形中有著一個黑色雙S的圖騰布條,這裏是黨衛軍的標誌。
注2:葉德瓦布奈,葉德瓦布奈位於波蘭東北部,二戰期間這裏曾發生了1600名猶太人被集體屠殺的慘案。這一慘案一直被認為是德國納粹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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