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70 更新時間:10-11-01 21:05
被許樂撞倒的蕭沙獾是龜山婆婆親兄弟的孫子。
他冷不防,躬腰跑出許多步才倒在堅實的地上,登時就捂住最先挨地的胳膊,疼得“嗷嗷”叫。
花舒兒知道他足足比許樂大了三歲,雖然個子沒怎麼長,吃的飯卻在那,格外擔心他的報複,就地逮了許樂,拖到齜牙咧嘴的蕭沙獾那,想靠教訓他來平息別人的怒氣。
許樂卻把手放在額頭前,驚訝地像個小獼猴兒,咯咯笑著,問一旁傻眼的孩子和花舒兒:“跑得太快了。撞了塊石頭嗎?”
花舒兒哭笑不得,用一隻胳膊別過他的身子,卡在腿上拍他的屁+股。
蕭沙獾忍痛擰牙,伸出胳膊看看劃痕,吸著鼻涕、疼氣嚷:“不疼!讓我們帶他去玩去吧。”
花舒兒猶豫了一下,覺得無什麼大礙才放手。
男孩子們這就圍上許樂,腮幫子鼓勁,叫囂著往敖包所在的山上衝去。
後麵又出來的女孩子們有跑不過,隻好停在後麵叫人名字。
龜山婆婆在半山腰裏咳嗽,她看著天真爛漫的孩子們,羨慕得忘了合嘴,回過神後喘了幾口氣,給走到身邊的花舒兒說:“我都看到啦。你可別替他操心。他皮實,年齡又小。人人都想撈摸他幾下,逗他玩,哪會舍得欺負他。他昨天就和人家混熟了,夜裏和幾個男孩子不睡,趴在敖包下怪叫。”
蕭沙獾是龜山婆婆的侄孫,花舒兒不願承認心裏向著許樂:“阿婆可不能縱容他。自小沒大沒小,長大還成?”
龜山婆婆沉默一下,收了笑容,用沙啞的聲音緩慢地問:“什麼是大?什麼是小?”說完,蹣跚就走。
花舒兒回想起自己的過去,此時不知是她另眼看待,還是她的又一次的超脫,隻是連忙扶住她,暗暗嚼味裏麵的話味。
※※※
許樂很快從山上回來,偷溜到花舒兒身邊,拿上自己的小弓,扯著她往後山去。
花舒兒還在為蕭藍采早晨所吐露的話意煩悶,帶了換換心情的想法,很容易就接受他去打獵的建議。一大一小帶著盤索,一路連跑帶走,不停地商量怎麼分配獵物。
花舒兒眼看陣陣的燕雀在遠處紮下,飛起,笑嗬嗬地逗他:“誰射的誰吃,好不好?”
“我每天都練箭。倒是沒見你練習過。要是你在我家,我阿爸一定給你巴掌。”許樂不服軟,氣喘籲籲地吹,“告訴你吧。一百步外的羊,我一抬手,‘咩’!一聲就倒。我阿爸這次回家看了,捋著胡須就喊:乖乖,百步穿羊!”
花舒兒“撲哧”就笑,忍不住奚落他:“看不出來,你一個小羊頭,還‘百步射羊’了。我倒隻聽說過百步之外射楊樹,一箭把楊樹射穿的,這即表示此人射法高明,又顯示出他的臂力,開的弓超過三石。”
許樂略有些臉紅,抓了頭,強笑幾聲:“啊!不射羊?幹嘛要去射楊樹?楊樹能吃嗎?我阿爸明明說是‘羊’的,不信,你問問他去。”
花舒兒無話,隻好再問:“那你阿爸什麼時候留了長胡子了?要捋著胡子喊?”
許樂口結,一想便想出來了,說:“他捋著‘羊’胡子呀。羊不長胡子嗎。很多人都喜歡捋的,還喜歡捋山羊的胡子呢!”
花舒兒受夠他的胡纏,隻好就此白了他一眼。
他們先奔逐獵物,享用了一番夕陽晚照,接著在一起對頭喘氣。
花舒兒好箭法好眼力,自然不會空手,趟了兩趟林子,就提了三隻野鳥,一隻釘爛頭的死蛇。
而跑也跑不動,射也射不遠的許樂,一直跟在花舒兒的屁股後麵,想靠撿別人獵物來耍賴都做不到。
他累得一頭是汗,想到誰射的誰吃的前話,一邊咽口水,一邊拿了花舒兒的戰利品,打算用繩子拴住自己射,表明也是自己射的。
花舒兒肚子都笑疼了,隻好問他:“許樂。拿出你的箭,走過去插上麵不更好?”
“我射得中,幹嘛要插上?”許樂老臉不見紅。他幹脆自幹自的,拿了獵到的老蛇就拴鳥。穿了三隻鳥,該往上係繩了,他丟了那條老蛇到扣不緊的粗繩環裏。老蛇卻“啪嗒”一聲掉到地上。他左瞅右瞅,隻好把老蛇撿起來,打個結,和繩子互拴。這時勉勉強強好了。但他卻無法把獵物吊到樹上做靶子。
他也累壞了,隻好喘口氣,拿了把小刀,在地上刻了線,喊花舒兒下“憋死牛”。
這種棋非常簡單,就是一個邊框,兩條交叉線,一口井,隻要記住站住中心,不要把自己的兩個石頭集中,就永遠不會輸。
許樂下得多了,自己總結了危險,誘敵,塞路,隻要第一步棋不死,就繞不昏頭。
而花舒兒偏偏是輪到就走子,不得已交了學費。
眼看太陽很快沉下山去,山象失去了夕照的餘暉,轉為蒼暗。這時回去,情形已經互換。
許樂拖拉著一串獵物,花舒兒卻兩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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