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73 更新時間:10-10-23 12:50
經過爺爺那一夜的折騰後,我果然變得如正常孩童一般,眼裏再也看不到那些奇妙詭異的幻靈,夜裏也不會聽聞淒厲的外音,倒也睡得安穩,可是爺爺卻如同大病了一場,一連好幾天都打不起精神來,就連頭頂上的黑發也頓時花白了不少,就如同這一夜之間便蒼老了幾歲,歇息調養了幾天後爺爺要執意趕回農村老家,並和父母約定,每年到我寒、暑假期的時候都要將我送回到農村老家居住,因為年滿十八周歲後我的陰陽眼會再次開啟,由於我是冥童這個特殊的身份,這一生自然會聽聞目見很多鬼妖之事,也會招惹鬼妖一道,若不學上一些自保辟邪的秘術,便極有可能短命的斷了陽壽。
父母雖然不太相信封建迷信這老一套,但對於老爺子的吩咐倒是也不好拒絕,一來想到老人年過花甲,想和孫子享受天倫之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二來這老爺子確實有些神通,大半輩子為很多戶人家都消過災,如果把我送到爺爺身邊,既可以盡孝道,又可以跟著學些防身之術,特別是聽說我年滿十八周歲後陰陽眼會再次開啟,父母更是憂心忡忡,雖說老爺子現在能有本事將我閉冥,可這十多年後萬一老人駕鶴西去了,到那時我可就真的無人可拖了,正好趁老爺子健在的光景,跟著耳聽目染一些應急之法,以備不時之需。
自此以後,每年我都會到農村老家與爺爺奶奶住上幾個月,這段時日裏最幸福的事便是聽爺爺講一些奇聞趣事,另外爺爺還會跟我講一些鬼魅妖靈之道,那時候的我對這些靈異事聽的也隻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不過倒也聽個新鮮,覺得其中趣味頗濃,老爺子高興的時候也會教我一些打坐調息,還用雙手變換一些奇特的招式讓我跟著比劃,童心未泯的我自然覺得好玩,稀裏糊塗的倒也跟著練了起來。
這世間事有喜自然也就有愁,我總搞不懂爺爺為什麼總會逼著我背一些周易八卦之類的東西,每天至少五句口訣,若是背不出就會被罰紮馬步,即使背的出,若不能記得口訣中的詞義寓意,那還是會被罰打手心,別看這老爺子年過花甲,但精氣神比起年輕人也絲毫都不遜色,厚厚的鐵製戒尺被他掄起重重的打在手心,那滋味兒是又疼又癢又麻,甭提有多難受了,時常會讓我產生一絲懷疑,這老爺子究竟是在打孫子還是在打冤家呢。
單單是被罰背口訣也就算了,畢竟這隔三差五的才能挨上一頓戒尺,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每逢風高月圓之夜,隻要一到這個時候,爺爺都會將我上衣脫去,在我身上用金針刺入前胸,並將朱砂金點進皮肉之中,按照爺爺的說法,他這是要在我的前胸處紮繡出一副辟邪的金砂圖案,使得鬼魅妖靈不得近身,民間把這種方式稱之為“畫砂”,原料由朱砂和金粉摻和而成,可以刻於肌而透於骨,終生都不會消退。
“畫砂”本身並不具備驅魔辟邪的功效,因為“畫砂”完成後還需要在金砂圖案上塗抹一層屍油,首先這屍油必須是人屍首腐爛十天內溢出的油脂,密封後至少要藏儲三十年以上,且呈液狀,無任何凝固的跡象方有功效,其次這屍油至少要在紮繡金砂圖案的皮膚處反複塗抹百次以上,待屍油完全侵入進每一寸肌膚裏才算是大功告成,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這種透明的油脂便是死屍腐爛後溢出的油脂,隻覺得針紮痛過後塗抹一遍這種油脂,便會覺得疼痛處清爽了許多,涼涼的,澀澀的,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就仿佛是一劑清涼的薄荷味沁入脾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種油脂的味道怪得很,略微有些腥臭,長時間嗅在鼻孔中會讓人覺得渾身酸麻、四肢無力,且昏昏欲睡。
足足持續了幾年的時間,我胸前的畫砂圖案才得以成型,在興奮的驚呼不用再承受這針紮之苦時,我連忙跑到鏡子前去欣賞爺爺幾年來嘔心瀝血的傑作,可看了幾眼後我整個人都呆楞住了,雖然當時年幼的我並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也沒有任何審美的水準,但我一直都想爺爺會給我畫出一幅英姿颯爽的人物,再不濟也可以畫些風景,哪怕是畫些花鳥魚蟲也可以,卻萬萬沒有想到這老爺子居然在我胸前畫了一幅詭異的人頭,這個人頭上並無半點毛發,眼、舌、口、鼻都比一般人要大上幾倍,目光淩厲,嘴角怒張,額頭上還標有“*”的符號,最為奇怪的是這個人頭左臉和右臉並不相同,左臉呈凸型三角狀,整個半邊臉都呈金黃色,而右臉呈凹型三角狀,整個半邊臉為朱紅色,遠遠一眼瞧上去就如同兩張膚色不同的死人臉拚湊在一起,讓人不禁心生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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