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748 更新時間:10-10-31 08:27
大約是六月下旬的一天,公告板和OA同時登出一樁爆炸性的通告:今年的員工大會將會在海上舉行!因為JK集團大手筆包下了一整艘豪華郵輪!根據活動章程,這次旅程為期十天,來自“北上廣重”的兩千多個同事在香港集合,登船,郵輪中途在新加坡停留兩天,最後返回香港。屆時,將有部分新加坡分公司的同事上船參加船長晚宴。
消息一公布,QQ群裏立即炸開了鍋,女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穿什麼樣的禮服參加船長晚宴,買哪種顏色的比基尼比較搶眼,買什麼牌子的防曬護膚品比較有效,還有帶什麼好吃的零食。我這個“表情黨”雖然不熱衷於發言,卻時不時發兩個支持的表情頂一下。
閑話不提,我們直接跳到船上了。七月末的一天,我們從廣州取道香港,於晚上踏上郵輪。辦好手續登了船,已經將近子夜時分了,隨著啟航的鳴笛聲,郵輪緩緩開出。
頭腦發熱的同事們圍在甲板上看完香港夜景後,才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我和楊柳,還有葉晶晶住在第九層的一個海景三人房,我們的房間約有四十平方,典雅氣派的裝潢令人目瞪口呆,走出金色落地窗是一個可以飽覽海洋夜景的露台,不僅如此,圍欄旁邊還擺著一張泰式藤沙發,深綠色的坐墊配搭洋紅色圖騰靠枕,強烈的對比色調碰撞出濃鬱醉人的南洋風情。
第二天天未亮,我們就爬起來了,走出露台,三個好姐妹擠在藤沙發上,在清爽而微微帶腥的海風的包圍下,守候著這次旅程的第一個日出,好不容易,太陽從雲蒸霧罩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時明時暗,含羞答答,層疊出懾人心魄的壯麗紅霞,猶如山巒綿延,猶如海濤洶湧,千姿百態,變幻莫測,惹人遐思,驀然間,太陽從雲層裏整個兒脫穎而出,一刹那傲然綻放,映照得整個大海金光閃閃,豪情萬丈,使人熱血沸騰,我想,即使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畫家也未必能調出這樣豐富的色彩,我不由得仰天讚歎道:“好可愛的日出啊!”
楊柳撲哧一笑,陰陽怪氣地笑我:“傻瓜,日出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每一天都有日出的!每一個日出都是一樣的。”說完,她故作傷感地歎息一聲。
葉晶晶哈哈大笑,一錘定音,說我是白癡的樂觀主義者,說楊柳是無恥的悲觀主義者。
當我們依依不舍地回味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日出情景,丁凡過來叫我們去12樓吃早餐,郵輪上的早餐真是包羅萬有,琳琅滿目。我們四人占據了一張可以望海的桌子,伴著藍天碧海吃早餐,一杯咖啡,一件提拉米蘇,再添一點天馬行空的閑談,不能不說,這是多麼愜意的人生享受啊。
聊著,說著,話題又繞到高澤的頭上了,眾所周知,葉晶晶對高澤是極不滿意的,她嘴裏塞滿了意粉,又舊話重提了:“小諾,你幹嘛非要和高澤在一起?”
她的話刺痛我心裏最脆弱的那根神經,我故作輕鬆地喝了一口咖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在沒有找到更好人選之前,我先和高澤湊合著吧。”
葉晶晶拍著手哈哈大笑,楊柳瞄了一眼丁凡,然後像個熱心大媽似的對我說:“小諾,我看你不用找了!丁凡不是挺好的?我覺得他挺適合你的,你們幹脆來個速配吧!”
此話一出,害得丁凡差點嗆到水了,我急忙把餐巾遞給他,他接過了餐巾,呆呆地看著我,眼神裏流露出期待的意味,我感到尷尬和不安,我垂下眼簾,淡淡的說道:“楊柳,拜托你別胡說八道,丁凡和我是永遠的好朋友……”
享受完一頓豐盛的早餐後,我們撐死了,於是在遊人如織的甲板上散了一會兒步,之後,葉晶晶拉著楊柳和我到健身中心做瑜伽,而丁凡獨個兒去了閱覽室。做完瑜伽,我還做了水療,剛回到房間,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是高楓約我到頂層的露天休閑吧吃午餐,我推遲不下,隻好答應了。
我戴了一頂草編太陽帽,換上白色的沙灘裙便出門去,沒走幾步,發覺楊柳跟了出來,她興致勃勃的說和我一起去,我當然不會反對,於是,我們倆高興地乘電梯上到了最頂層,頂層的住客非富則貴,而且,其富貴程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透徹的。
通往戶外休閑吧的路上是直升飛機坪,這裏視野空曠,一望無垠,我走在甲板上,沐浴在熏人欲醉的海風裏,我抬頭仰望,隻見在湛藍無雲的天際裏有一排海鷗結伴飛過,在我的頭頂上一字排開,感覺是那樣的悠閑,那樣的瀟灑,那樣的自由自在,我心情豁然開朗,忍不住歡呼:“這裏的海風比下麵的要來得清爽!”
走到休閑吧那兒,我四下張望,高楓和嚴俊就坐在露天的太陽傘上,桌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水果,食物和飲料,我飛快地打量了他們一眼,他們戴著同一個牌子的太陽鏡,穿著棕櫚風的情侶沙灘裝,好一對金童玉女!
不知為何,我的心猛地一顫,隻感覺胸口隱隱作痛,鼻子酸得快要流淚了,我把目光投射在嚴俊的臉龐上,一瞬間,他的眼睛裏仿佛閃過一抹光彩,他站起來,彬彬有禮地為我拉椅子,可是我不肯領他的情,不著痕跡地把楊柳按在那張椅子上,然後,我拉了另外一張椅子坐下。
海風輕輕的掠過耳畔,空氣中帶點潮熱的氣息,熏人欲睡,我喝著清涼的椰青,眼睛時不時掃視著嚴俊和高楓,我的心裏藏著一份說不出的妒意,與其說是吃醋,卻更像是悲哀。偶然與嚴俊的眼神不期而遇,四目相投的一刹那,他的嘴角稍稍翹起,對我苦笑了一下,他的口裏像是含著苦澀的沙子,迫不得已硬生生把沙子吞下去,看起來像是滿腔的無可奈何。
我不為所動,我心存怨恨,若不是看在嚴麗的麵子上,我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賞嚴俊兩個耳光。
高楓的心情似乎很好,她吃完了主食,又為大家製作集錦水果撈,還親自喂到嚴俊的嘴裏,看著這幸福的一幕,我的心裏反而舒坦起來,我換了個思路想道:也許高楓和嚴俊才是最合襯的一對,有高楓照顧嚴俊,我也就放心了。況且,高楓是董事長的掌上明珠,嚴俊娶了她,在事業上自然如虎添翼。
就這麼細細絮絮的想著,我終於釋然了,我情不自禁地朝著高楓傻笑,那種滿意的感覺就好像婆婆看見賢惠的媳婦一樣。也許我的表情太滑稽了,高楓用忌廉點了一下我的鼻子,問道:“小諾,你在想什麼?”
我如夢初醒,傻笑著,擦幹淨自己的鼻子,我正要說話,沒想到,楊柳居然把話題繞到高澤的頭上,她問高楓:“高小姐,現在都中午了,難道高澤還沒起床嗎?”
高楓聳一聳肩,嘴還沒張開,嚴俊就搶話了,像是打趣的說道:“我聽別人說,高澤昨晚一上船就泡了個金發美女,好像是歌舞團的演員,”
這話讓我措手不及,我登時感到脊背上有一陣冷颼颼的海風吹過,條件反射的打了個激靈了,一刹那,我的思緒不受控製地飛翔起來,對著麵前的水果盤發呆。
高楓連忙打斷了嚴俊的話,她小心翼翼地審視著我的表情,半餉,她對我說道:“小諾,我弟弟天生頑皮好動,待人熱情,但他不是那種胡天胡帝的人。”
我對這樣的解釋已經麻木了,我突發奇想,沒話找話地,對高楓說道:“高楓姐,如果你有另外一個弟弟就好了。”
沒想到,高楓竟然哈哈大笑,笑完了,她驚訝地說道:“小諾,你真是神人,我的確有另外一個弟弟!”
話音剛落,大家詫異不已,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高楓的臉上。
高楓坐正了身子,為大家娓娓道來:原來,董事長高正有兩位太太,正印太太是香港人,生了高楓和高澤;而姨太太是新加坡人,隻生了一個兒子,名叫高亮。高亮比高澤大一年。
我一邊聽著,一邊驚訝地掩住嘴,高楓意猶未盡,她握住我的手,興致勃勃地說道:“小諾,我這兩個弟弟外型有幾分相像,可性格是南轅北轍的。”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調侃地說道:“高楓姐,聽你的意思,莫非那個高亮是一個憂鬱王子?”
高楓被我逗得前俯後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像遇到知音似的,點著頭說道:“你真是神機妙算!我這個二弟小時候患過自閉症,一天到晚不肯說話,隻肯打手語,讀唇語!”
話音剛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知為何,我的心境驀然悲涼起來,我皺著眉,懷著恨鐵不成鋼的心情,賭氣地說道:“哎!我寧願選一個自閉症的啞巴,也不要那種處處留情的男人。”當我說完了這句話,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大家不著邊際地聊了很久,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葉晶晶和丁凡跑了上來,把大家拉去看電影,這時的電影院座無虛席,寬銀幕上正在播放所謂的國產大片《畫皮》,情節纏mian曲折,委婉哀怨,賺人熱淚,卻虛偽得令人發笑。當電影落幕時,我看見有好多女同事捏著手帕,淒淒戚戚的偷泣。我幾乎忍不住笑了,想道:這世上哪有多情而專一的男子呢?!即使有,或許隻能在飄渺淒美的聊齋故事裏驚鴻一瞥!
我還注意到了,高楓不停地打電話找弟弟高澤,可是她似乎一直都尋不到他的蹤影。我心裏暗暗想:高澤這家夥恐怕是躲在某個角落抱著金發美女風liu快活了。
從電影院出來已是夜幕低垂的時分,我們華南區的同事在12樓甲板上的遊泳池邊舉行森巴燒烤派對,當我們換了泳衣,來到泳池邊時,映入眼簾是五顏六色,熠熠生輝的彩燈,走在其中,宛如置身變幻無窮的燦爛星河,令人沉醉,令人癡狂!
隻可惜,水池裏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像餃子湯一樣,不免有些煞風景。在這種情況下,想遊泳幾乎是妄想,頂多打打水球,玩玩水槍而已,不下水的同事也有其他選擇,譬如有一群熱愛舞蹈的同事在泳池邊放著音樂,跳起了浪漫奔放的拉丁舞。
在郵輪上,似乎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打完水球,換了衣服後,我們像餓鬼投胎似的圍在一起,吃起了巴西燒烤,我最愛雞翅和香腸,一口氣吃了好幾碟。這時,楊柳又說了一句不合適宜的話,把我的好胃口完全破壞,她一邊吃烤羊肉,一邊問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為什麼高澤一整天都沒有露臉?”
無巧不成書,說曹操,曹操就到,楊柳的話音剛落,高澤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穿了白色休閑外套,橄欖綠的背心,白色的短褲,笑容自信,步履輕盈,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清新潮潤的氣息。我心裏納悶,暗自想道:瞧這家夥一副滿園*關不住的得意神情,這兩天肯定是豔福不淺!
高澤神采飛揚地對我們打招呼,然後,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他咧著性感的嘴唇向我傻笑,笑得有點兒輕浮。
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對高澤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有種複雜的感覺,一時間說不清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高澤一個勁兒衝我怪笑,我本能地挪了一下椅子,坐遠一點,要和他分清楚河漢界。
高澤又湊了過來,正要對我說話,楊柳卻問道:“高澤,你今天一整天都跑哪去?怎麼現在才露臉?”
高澤愣一愣,幾秒後才回答楊柳的問題:“我給幹爹打電話報平安了。”頓了頓,他轉過臉,一臉嚴肅地瞪著我,說道:“小諾,你爸爸說你忘記帶相機了,你這個沒記性的下蛋雞!”
大家都知道,高澤的幹爹是我爸爸,我一聽,立刻低聲尖叫一下。
高楓掩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她拉著我的手,一臉佩服地說道:“小諾,你真是法力無邊啊!我弟弟自從和你談朋友之後,居然學會了打電話向長輩報平安,真是匪夷所思!”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裏卻是甜絲絲的,不料,楊柳又問道:“高澤,打一個電話需要一天的時間嗎?”
聽了這句話,我登時傻眼了,呆呆地看著高澤,腦子裏浮想聯翩。這時,高楓打圓場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事情。我不免心神恍惚起來,大家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突然,高澤一手擁著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我條件反射地躲開了,驚恐的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高澤愣一愣,然後嬉皮笑臉的笑著,還用一種很親密,很熟絡的語氣問我:“小諾,你幹嘛這麼害羞呢?”
這種情侶之間的親昵舉動本來再正常不過了,但我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一觸即發的雞皮疙瘩,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要盡快逃走,我眼珠一轉,誇張地伸了個懶腰,掩住嘴打了兩個哈欠,然後把眼皮耷拉下來,無力地側著頭閉目養神,果然,大家問我是不是困了,我接二連三地打著哈欠,說道:“今天玩了一整天累死了。”然後起身告辭說要回房間休息了。
離開了燒烤派對,我站在電梯間等電梯,這時,高澤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他親熱地拉著我的手,請我去他的房間坐坐,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而且用一種鄙夷的語氣,說道:“高澤!你走開!別老是跟著我!”
立刻,高澤的臉上浮起驚異的神色,半餉,他蹙緊濃眉瞪著我,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爍著令人腿軟的寒光,幾秒後,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程諾!我是你的男朋友,我跟著你是天經地義的。”
他這麼說似乎是有道理的,我一時間答不上話了,隻好聳一聳肩,裝出疲憊不堪的樣子,說自己要回去休息,不料,高澤卻提議我到他的房間休息,還眉飛色舞地說道:“我的房間在十三層,是豪華海景套房。”
可能是我對高澤有偏見吧,這句話從他的嘴裏吐出來,我怎麼聽都覺得別扭,於是,我又搖頭拒絕了,他堅持一貫百折不撓的作風,軟磨硬泡把我拉到他的房間。進了門,他迫不及待地抱著我,把自己的嘴唇壓在我的唇上。
出於本能的抗拒感,我一手把他推到牆上去,他似乎沒生氣,還笑了一下,然後,他背著牆,調皮地攤開了雙臂呈大字型,對我說道:“小諾,如果我有什麼得罪了你,請你打我吧,或者拿個棍子把我腦袋砸個稀巴爛吧!”
看見他這副表情,我哭笑不得,伸出拳頭捶了他幾下,心裏頭的氣好像也消了。
高澤把我拉到露台的沙發上,攔腰把我抱在大腿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忽然,他無奈地歎一口氣,說道:“小諾,你對我怎麼總是不冷不熱的?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這話讓我產生共鳴,我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我低下眼皮,把頭貼在他的胸前,回避他的視線,幽怨地說道:“問題不在我,誰讓你是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呢?”
我還沒說完,高澤就抗議了,他哼了一下,抱緊了我,目光朝著大海,凝重地說道:“你不能相信那些三姑六婆的讒言,不然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頓了頓,他又重重地歎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整天像哈巴狗似的圍著你轉,打不還手,罵不還嘴,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女孩子這麼低聲下氣的。”
他蒼涼的語氣太有喜劇效果了,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高澤抬起我的下巴,凝視著我,對我展示了一個孩子般的笑容,以一種無法模仿的溫柔語調說道:“小諾,我愛你!”
我一陣眩暈,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冒煙了,然而,我對他始終有所保留,所以故意滿不在乎地說道:“高澤,我不愛你!我一點也不愛你!”
一刹那,高澤的嘴角微微顫了一下,幾秒後,他又歎了一口氣,貼在我耳邊,悵然若失地呢喃:“小諾,你從心底裏否定我,抗拒我,你強迫你自己不愛我。”
恰逢此時浩瀚的海麵上正升騰著一股陰鬱的雨霧,比高澤的語氣還陰鬱,我又心軟了,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高澤,我本來是愛你的,可是,”
我剛開了個話頭,就感覺嘴巴被他的嘴唇堵住了,我沒有反抗,也沒有睜開眼睛,任由他的舌頭溜進來與我的舌頭彙合,這一刻,我的腦子裏升起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在這艘浪漫的郵輪上,在這個輕鬆的假期裏,我可以放任自己沉溺在高澤的甜蜜懷抱中,哪怕他真的是一個花花公子,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省略了幾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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