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48 更新時間：10-12-01 12:29
第二回：甄姬初現廣聚樓；
三日後，小喬帶隊回到了吳都。孫權厚葬了甘寧。；
“瑜，你說尚香會背叛我們麼？”殮葬大典上，小喬偷偷問身邊的周瑜。；
周瑜扯起嘴角道：“以她的身手和心思，還能讓你發現？”
小喬撅起小嘴，些許不悅，但轉念，也的確如此，陸遜就是她的死穴。
周瑜歎息道：“損失了甘寧確實比較可惜。下手的應該是那個叫趙雲的殺手。”他沒往下講，陷入了沉思。
小喬見狀，也不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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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白楊林，落葉飄散與空中，回旋、翻轉、落地。
一名女子踱步於林間，微微失神。因而她未曾留意到地上伸出的一條腿，險些被絆倒。
地上有一男子靠著樹坐著，手邊擺著幾個酒壺。
“雲哥……”女子輕聲言語，回過了神。
被喚作“雲哥”的男子磚頭，看向女子，眼睛卻未完全睜開。
女子剛想說什麼，卻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
“任務完成，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如果那個男人影響到你執行任務，我趙雲會幫你除掉他。”名為趙雲的男子語氣冷漠，似乎沒有絲毫回還餘地。
“別！”女子急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
趙雲歎了一口氣，繼而灌了幾口酒。
“他……是我弟弟……”良久之後，女子說道。她的聲音很顫，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眨眼間，趙雲的劍，那冰冷的劍，架到了女子脖頸邊。
趙雲冷冷道：“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孫吳那邊的內奸？”
女子稍做鎮定，道：“尚香自知瞞不下去，就算雲哥不說，以義父的老謀深算，遲早會知道。”
趙雲氣憤道：“孫尚香！你以為我會姑息你？”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尚香不曾想，隻是一邊是至親，一邊是多年的恩情與栽培。尚香不知該如何自處。”孫尚香一臉痛苦。
秋風掃至，卷起地麵的落葉，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趙雲緩緩收起劍，轉過身去不再看孫尚香。
八年前，義父諸葛亮帶回了一個瘦弱的、餓得半死的女孩。雖然虛弱卻還是堅忍。那時，趙雲才完成第一次任務，回到林間的小屋。自那時起，孫尚香就一直跟著趙雲學本領，殺人的本領，直到孫尚香能獨當一麵。而大多數的任務，諸葛亮都會讓他倆一起去執行。
八年了，趙雲已經習慣了孫尚香的存在，習慣了在相互照應中完成任務。
但現在，孫尚香告訴趙雲，他們不是一路人。趙雲有點惱火，但更多的是失望。現在的他，很亂。所以，他徑自離去。
孫尚香呆站在原地，一時失了方向，心中卻念想著那個削瘦的身影……
趙雲不知不覺來到洛水邊。湖邊有一人正在垂釣。趙雲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是三年前，諸葛亮在洛水中救回來的。應該是戰亂中的孤兒。諸葛亮幫其取名為郭嘉，親自教授武功。郭嘉悟性很高，但性格內斂，不愛說話。對諸葛亮，郭嘉隻是接受命令，而對趙雲，則會有更多的交流。
郭嘉緩緩開口問：“怎麼了？腳步聲這麼重。”
趙雲歎息著，沒馬上回答。
郭嘉也沒再追問，靜靜垂釣。
秋風蕭瑟，吹起弧麵漣漪，落在湖麵的葉子，或遊動，或打轉。
趙雲開口，卻是說：“你小子現在動作很快啊，五天就回來了。”
郭嘉回應道：“任務並不難，隻是去放把火，燒了一堆糧草而已。”
趙雲忽然問郭嘉：“如果有一天，你信任的夥伴背叛了你，你會怎麼做？”
郭嘉知道，趙雲從不問如果的事，既然問了，也就是說，這已經發生了。
郭嘉揚了揚嘴角，回答道：“我從不信任任何人。”
趙雲聽後，苦笑了。他突然覺得自己老了，會心軟，會猶豫，比不上年輕後輩。
郭嘉望著湖麵，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趙雲沉默了。他確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雖然孫尚香那麼說，但趙雲已經不敢相信她了。
郭嘉明白，趙雲選擇了沉默，於是又問：“義父若看出端倪，又當如何？”
趙雲搖搖頭，全然不知所措。
“撲通”——
有什麼落水的聲音。
郭嘉沒什麼動靜，趙雲卻站起身來，一臉擔心神情。
趙雲拖著一個少女上了岸。她沒有呼吸，卻還有脈搏。
怎麼辦？趙雲和郭嘉對視一眼。
郭嘉半耷著眼皮，頗有“多管閑事了吧”的意味。
趙雲全身濕嗒嗒的，發梢還在滴水。開始他還以為是孫尚香，但現在……這該如何是好？再不救，少女會死；救了以後，怎麼處理？
趙雲甩了甩頭，道：“我先回去換衣服。”趙雲留了個背影，就真這麼走了。
郭嘉後悔自己沒在趙雲去救人的時候就離開。他蹲在少女身旁，緩緩開口道：“如果你也是因為活不下去才這樣，或許去了會比較好。”
*********
深夜，魏都城郊廣聚樓。
帳房在櫃台上用手支著頭打瞌睡。還有一桌客人仍在對酌交談。
廣聚樓後門口，駛至一輛馬車。趕車者抱出車內另一人，徑自入了廣聚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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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廣聚樓小苑。
這裏是廣聚樓掌櫃諸葛亮的住處。
諸葛亮坐在一張整潔的桌案前，手持朱雀羽扇，閉目靜坐。
著對麵站著兩個人，一是趙雲，一是孫尚香。
諸葛亮開口問：“這次任務可又遇到什麼難對付的人？”
“沒有。”趙雲幹脆回應。’
“說說具體情況。”諸葛亮緩緩搖著扇子，依舊閉目。
“尚香引開小喬和哨兵的注意，我趁亂擊斃敵將。”趙雲簡單敘述著。
諸葛亮突然睜眼，道：“小喬居然也在，還有誰？”
趙雲答：“還有一名年輕男子，小喬找他搭話。”
諸葛亮追問：“是否骨瘦如柴，麵有病態？”
“麵色不明，身形確實削瘦。”趙雲如實回答，眼角餘光卻向孫尚香掃去。
“陸遜。”
諸葛亮說出了這個名字。而孫尚香聽到了這個名字，微微顫抖。雖然動靜若無，趙雲卻察覺到了她的煩亂與不安。如此，更逃不過心細如塵的諸葛亮。
“怎麼了？”諸葛亮壓低雙眉，盯著孫尚香。
孫尚香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諸葛亮走到孫尚香近旁問她：“你受傷了？何人所為？”
孫尚香用袖子抹去嘴角血跡，道：“正是陸遜。尚香見他羸弱，卻不慎中其暗算。尚香愧對義父教誨。”說罷，正要跪下。
諸葛亮忙扶起孫尚香，道：“也罷，這次任務本就有未知風險，你們成功完成也已足夠。”
“多謝義父。”孫尚香重新站好，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一邊的趙雲手心裏也捏了一把冷汗。昨夜，他讓孫尚香受他一掌，因而，會有輕微內傷。趙雲想以此，讓諸葛亮不對孫尚香起疑。但這畢竟隻是緩兵之計。
諸葛亮坐回到桌前，道：“孫吳損失了一名將軍，必會有所反擊。雲，不出任務的時候，在暗中保護好主人。”
趙雲單膝著地，畢恭畢敬道：“領命。”
諸葛亮點點頭，繼而吩咐道：“暈，你先回去準備。老夫還有事要吩咐尚香。”
趙雲心中一緊，怕諸葛亮起了疑心，卻又不敢肯定。他看了孫尚香一眼，便退去了。
孫尚香心中亦是沒底，便開口問：“義父有何事差遣尚香去辦？”
諸葛亮捋著胡須道：“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況且你還有傷在身。且跟老夫來。”
孫尚香跟著諸葛亮進了臥房裏的地下密室。密室的石床上躺著一名少女。
諸葛亮告訴孫尚香，昨夜他觀星相，看到洛水方向有一星異常明亮，周圍還有紫氣凝繞，久久不去，想必必有異人出現。於是，諸葛亮速至洛水邊一探究竟。卻是在洛水邊發現此女，毫無呼吸，心脈卻還在跳動，隻是較於常人十分緩慢。諸葛亮發現她先前就已溺水，便以金針渡穴，助她將體內積水排除。待她有了氣息，諸葛亮就把她帶回了廣聚樓。
孫尚香問：“義父是否要交代尚香照顧她？”
諸葛亮看著少女，沉默片刻，道：“老夫要此女為我所用。你且先將她帶去酒莊調養。還有你自己的傷勢。”
“尚香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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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姬。
少女醒來後，除了記得自己被喚作這個名字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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