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平淡曲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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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那些年我還很小 〈中〉

章節字數:3058  更新時間:10-11-20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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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蝙蝠洞”裏的記憶

    在離我家不遠的某個角落裏,有條下水道,我們稱之為“蝙蝠洞”。它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差不多二十來米長,高不過一米,寬也勉強夠一個人通過。雖然是下水道,但大多數情況下,裏麵還是沒水的。當然,下大雨的時候除外。夏天,“蝙蝠洞”裏麵很涼快,所以那些年的夏天,我總喜歡拉著小G他們去那兒玩。隻是,我從來不敢一個人進去。因為那裏麵挺黑的,而且聽大人們說,那兒似乎還有條大蛇什麼的……

    通常,在去之前,我們每人都會找根長棍握在手中,用來敲打地麵,好製造一些噪聲,以便嚇走那些我們不願意見到的東西。效果還不錯,至少那條大人們所說的大蛇,我們一次也沒碰見過。於是,我們難免會有這種感覺:這根長棍就像是劍客手中的劍、槍手手裏的槍,有了它,便可以無懼了。

    到了洞口,我們還要解決一件非常關鍵、同時也是每個人都非常非常在意的事情——進洞後隊伍的排序問題。雖說我們是一起進去,但“蝙蝠洞”就那麼寬在,我們是無法並排走的,總得有人走前走後吧。走前麵的除了需要探路,還得提防著後麵的人會不會不聲不響的溜走(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沒發生過:那次,我和小G還有小O(小O是我的堂弟,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三個人一起,小O走在前麵。可是到了中間,我跟小G悄悄掉頭開溜了,等到他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洞口,他嚇得轉身就跑,結果頭碰壁好幾次,還摔了一跤,膝蓋也擦破了。出來後,小O哭著說要告訴他媽媽,而我和小G則抵賴說這是他自己摔的,怪不得別人……);走後麵的也好不到哪兒去,總會覺得自己後麵還有什麼東西跟著似的;相反,走中間的就不同了,前後是都有人,還要多安全啊,什麼也不必擔心。因此,誰也不願意走前麵或者是後麵。當然,不願意歸不願意,總不能僅僅因為這個就放棄“蝙蝠洞”吧。在否定了N個稀奇古怪的提議後,我們一致認為還是輪流排序比較公平,針對走到中間,後麵的人可能開溜的問題,我們有又加了一條:進去後,走在後麵的人,必須用一隻手拉住前麵人的衣角……

    那個下水道之所以被我們稱為“蝙蝠洞”,顧名思義,裏麵有蝙蝠。蝙蝠聽覺和反應都非常靈敏。它喜歡用雙腳倒吊在洞頂的岩石上,它的頭還可以作180度旋轉。當你不經意地從洞中穿過時,它可能會擦著你的頭皮飛過,讓你不知所措。漸漸的,我們覺得隻是在洞中來回穿梭,已沒多大意思了,便開始打起了蝙蝠的主意,抓蝙蝠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我們三個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大塊網(可能是從誰家籬笆上扯下來的吧),把洞的一頭死死地堵住,然後再從另一頭進去,用棍子使勁敲打洞頂洞壁,將蝙蝠往網那頭趕,但是結果似乎跟我們想像的不太一樣,蝙蝠居然從我們頭頂飛過去了!無奈,我們隻好退回去,將蝙蝠從洞口的那棵樹上趕回洞中,再重新往那頭趕……經過一個下午的努力、在失敗了許多次之後,我們終於成功了,蝙蝠被網死死的纏住,雖然它拚命地振動著它那雙肉翅,可就是掙脫不了。我和小G他們則在一旁得意的盯著它看,任它張著那張長有利齒的嘴,發出奇怪的聲音……等到要回家吃晚飯的時候,我們也玩夠了,便將它放了回去,總不能將它帶回家吧,再說,下次還要玩了,嘿嘿!

    對不起啊,可憐的蝙蝠老兄,那些年把你折磨慘啦!

    〈2〉校園裏的搗蛋鬼

    在我五六七歲的時候,雖然還有沒開始上學,但還是經常去學校玩的。爸爸是一名教師,印象中,他好像什麼都能教,無論是數學語文,還是音樂美術。

    記得有次音樂課,爸爸座正在黑板前教學生唱歌,我卻從後門偷偷地溜進去,躲在了二姨家哥哥小H的課桌旁邊,等到爸爸讓下麵的學生一起唱歌的時候,我便開始撓小H的胳膊窩,小H小時候是非常怕癢的。所以,當其他人都在唱歌時,他卻忍不住哈哈大笑。爸爸問他怎麼回事,他就“告了我一狀”,緊接著,爸爸就把我叫到前麵,讓我在坐他旁邊,不讓我亂跑了。嘻嘻!那次小H的臉很紅,不知是笑的,還是嚇的……

    其實那時我去得最多的並不是小H他們教室,而是二伯家哥哥小Z那兒。小Z哥哥的教室就在爸爸的辦公室隔壁,去比較方便,再說,他們班還有個漂亮姐姐,經常會給我一些好吃的東東,所以嘛,我還是很喜歡在那兒玩的。上課時,那個漂亮姐姐便會讓我躲在她那兒。剛好,她的課桌貼近牆壁,安全係數還是比較高的。大多情況下,我都是敢無懼地躲在他們教室裏麵,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上課老師我不認識了、或者聽小Z他們說某個老師比較凶了,隻是像這樣的例外很少罷了,即使碰到,小Z他們也會提前告訴我,我隻需提前閃人就行的。

    有次,我也帶小G去了我爸他們學校。到學校時還沒下課。如果是像以前那樣隻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直接找個教室鑽進去了,沒辦法,有個“拖油瓶”,我可不敢帶他亂闖,且不說他自己敢不敢了。我們隻好在學校轉悠。好不容易等到下課,我便和小G跑去找那幾個鄰家大孩子玩。之後不知怎麼的,他們幾個把小G抬了起來,說要把他扔到旁邊的地裏。小G以為他們不敢,便“囂張”地叫道:“你們扔啊!你們扔啊!快扔啊……”可結果和小G的預料有些出入,隨著“碰”的一聲,小G就已躺在地裏了。他隨即蹦了起來,拍了兩下屁股,就大叫著朝扔他的那幾個人追去。他們看到小G這氣勢後,一哄而散,躲進了教室,連門都關上了。小G沒辦法,也隻好趴在窗戶上痛罵了幾句,便離開了。我搖搖頭笑著對小G說道“嘿嘿,不是你自己叫人家扔的啊?”

    “我哪知道他們還真扔啊!”小G無辜地應了聲。

    “活該啊你!”

    “……”

    現在看來,當年的我還真是夠搗蛋的啊,肯定禍害了不少愛學習好學生,罪過啊罪過!

    〈3〉抓螃蟹

    小時候,我非常喜歡吃炸螃蟹,味香,口感又脆,簡直棒極了。所以,沒事到小河裏麵抓螃蟹也是我的一大樂趣。螃蟹身上有堅硬的甲殼,可以用來保護自己,避免遭到天地侵害,但是它的甲殼並不會隨著身體的成長而增大,因此,螃蟹的成長時間斷性的,每隔一段時間它都會蛻去舊殼後,然後身體才會繼續成長,並長出新的殼。剛蛻殼的螃蟹全身都是軟的,對付起來沒一點難度。隻是我才沒興趣對付它了,那麼軟又炸不了,抓起來有毛用啊。

    河蟹常常呆在巢穴裏或者躲在石縫和草叢中,一般隻有覓食時候才會出來走動。因此要想抓到較多的蟹,你就得不厭其煩地去翻一塊塊的石頭、去扒一片片的草叢。我在抓蟹的時候總會非常非常小心,因為我深深的知道,蟹的那對巨鉗不僅僅是簡單擺設,它的厲害我可是親身嚐試過的。那次挺背,蟹明明都被抓回去家了,可我還是被夾。當時,它那隻巨鉗狠狠地夾住我的手指,我急得用力一甩——蟹是飛掉了,可那巨鉗還夾在上麵,怎麼扳也扳不開,最後,還是哥哥用石頭將那隻鉗子砸爛了,我的手指才得以恢複自由的。唉!手都夾破了,血的教訓啊。還是怪我那時候太小,如果換了現在,它要敢夾我手指,我早一巴掌把他拍碎了!

    經過那次流血,我總結出了一套自己地抓蟹經驗:看見個頭小的,什麼也不用想,直接上去抓就是了;碰到中等個頭的,隻要留心點,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如果遇見個頭大的(沒巨鉗的殘疾蟹除外),哼哼!直接搬個石頭砸死它,隻要對自己有威脅,就得排除!事實也表明了一切,自從我總結出那套抓蟹經驗後,再也沒被蟹夾過。以至於後來,隻要是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抓蟹,或者是談到抓蟹,我都會吹噓一番我那抓蟹理念及其成。當然,對於其由來,我則保持一貫的作風:一字不提……

    剝蟹過程很簡單,隻需將指甲插進蟹後麵的那條縫隙,用力一扣,蟹的上殼就掉下來了,然後將蟹肚子裏的髒東西清理掉,再用清水清洗下就OK了!

    最後一套程序——炸螃蟹,是不必我操心的,因為親愛的媽媽會幫忙搞定。我隻要將手洗幹淨,等著開吃就是了……

    ……

    閉上眼,似乎還能聞到那淡淡蟹香,好懷念當年炸河蟹的味道!真想再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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