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回 同乘一馬泯恩仇 獨擋五絕分勝敗(下)

章節字數:5530  更新時間:10-12-1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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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那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聲嘶振耳,喊得悲痛萬分。射月心中一振:“難道她在找女兒?不知我的娘親是不是在尋找我。”望眼向旁邊斜去,見孟浪與李鶼同乘一馬,孟浪則臉露幸福之色,射月黯然自歎:“唉,這世上也許隻有娘親能真正地疼愛我了。”又搖了搖頭,展眼四望,希望能見到地喊聲震天的女人,或許她就是自己人的娘親,也未可知。

    又看到前麵有五人迎麵而來,那五人手裏都提著寶劍,雖然五人都未騎馬,可步代矯健,遠勝於馬匹。那五人都身著黃衣,三男兩女,年齡都三四十歲上下,有一人生得胸廣體胖,額下紫須;還有一名男子生得陰陽怪氣,臉露奇怪微笑;最後一名男子生得矮矮胖胖,白淨臉麵。一名女子生得瘦削高挑仿如直插雲霄;還有一名女子生的白白淨淨的,容顏甚是俏麗。

    那瘦削高挑的女子說道:“這聲音很是恐怖,不知是哪位武林高人?”陰陽怪氣的那名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管她是天王老子,還是王母娘娘,比一比再說。”胸廣體胖的那名男道:“二弟差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和空靈道人謝遊鬧翻了臉,也未得到什麼好處。”那名矮矮胖胖的男子道:“我恨不能將空靈道人謝遊大卸十八塊。”

    那五人早來到孟浪三人前麵,那陰陽怪氣的男子當先罵道:“好狗不擋路,擋路不好狗。請三位讓一下。”那矮矮胖胖的男子忙接上去道:“是啊,還請三位讓一下。”瘦削高挑的女子道:“二哥、四弟,他們一家三口趕路,你們何必打饒他們呢?”胸廣體胖的男子奇道:“三妹,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家三口?”瘦削高挑的女子笑道:“那兩麵個同乘一馬的必是夫妻,那個獨乘一馬的丫頭必是小姑。想他們父母已亡故,小姑尚未出嫁,孩子又未出世,就組成了這樣奇奇怪怪的一個家庭。”那容顏俏麗的女子一直未說話,此時也笑著說:“如此,倒應該是我們給他們一家人讓路了。”

    李鶼聽了這五人的言語,真是哭笑不得。射月聽後,心品中暗想:“孟大哥和李姐姐果然有夫妻相,我一定要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孟浪曾在被老子吊在掛在樹上時,見過這五個人去逐謝遊,知道他們是鼎鼎大名的黃山五絕,當下冷冷地說:“敢問五位尊姓高名?我隻聽說過黃山五絕,卻不知道你們的具體名姓。”五人聽了孟浪的言語,都有是同樣的心思:原來我們的名聲不小啊。

    那名胸廣體胖、額下微須的男子當先走出來,說道:“本人綽號‘奇鬆’,名喚柳迎鬆。”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抱拳道:“本人姚玉石,江湖人稱‘怪石’。”那名瘦削高挑的女子走出來說道:“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雲海’卞流雲便是在下了。”那白白胖胖的男子接著道:“我外號‘溫泉’。尊姓是羅,大名是飛泉,合起來便是羅飛泉。”最後一俏麗的女子道:“本人姓穆,穆桂英的穆,賤名上天下雪,人送外號‘冬雪’。”

    黃山五絕門為江湖上有名的門派,江湖上以“門”命名的門派以黃山五絕門為尊;以“派”命名的門派以百慕派為尊。以“幫”命各的門派以宏圖幫為尊;以“教”命名的門派以百毒教為尊。以上四個門派,除百毒派教滅亡已近六十年,黃山五絕門、百慕派,宏圖幫在江湖上共主風雲,並駕齊趨,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門派。黃山五絕門門主史雙雄坐鎮黃山,統領天都峰、蓮花峰、光明頂三峰。鬆、石、雲、泉、雪,是黃山的絕勝佳景,江湖上多喜以景命名,故將此五個綽號加在了黃山五絕身上。

    孟浪很是氣憤姚玉石說話無理,冷冷說道:“久聞黃山五絕的大名,不過也不需要見五位大俠的麵,隻要到黃山去看看景致就可人知道五位的大概麵貌。比如這位‘怪石’前輩,臉就和怪石一樣棱角突顯。”

    姚玉石大怒,吼道:“小子,敢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嗎?”孟浪冷冷說道:“你們五位聯手組成黃山五絕陣自可披靡於天下,但單打獨鬥,哼哼,勝負就未為可知了。”姚玉石道:“好!我就一人來領教你的高招。”穆天雪見自己人的師兄莽撞,已入了敵人的圈套,忙道:“二哥,莫莽撞,我們五人本就是一體,哪有一人對敵之理?”

    柳迎鬆陪笑道:“這位少俠不要與我二弟斤斤計較,他是莽漢子,不知天高地厚,就愛惹事生非。”“雲海”卞流雲卻對柳迎鬆大道:“大哥,你也太軟弱了吧,這小子出言侮辱我們,我們黃山五絕倘若忍氣吞聲,豈不丟了恩師的顏麵?”“溫泉”羅飛泉附和“雲海”,說道:“三姐說得不錯,我們丟臉事小,丟了恩師他老人家顏麵事大,丟我們們黃山五絕門的威風,我們更是擔待不起。”他五人你一言,我一語,大都恨不能把孟浪打得鼻青臉腫。

    孟浪冷笑道:“黃山五絕成名已久,沒想到對付我這個無名小輩也用黃山五絕陣,看來你們除了黃山五絕劍陣,就別無他能了。”“雲海”卞流雲大怒,輕功一縱,早拔劍向孟浪刺去。孟浪手一推,將李鶼推伏在馬上,提劍就與卞流雲鬥了起來。

    卞流雲或上或下,輕捷便利,早從四周攻過了孟浪。孟浪唬了一跳,卻見那柄劍將孟浪與李鶼掀倒在地,直衝一段路程,就此倒地不動了。孟浪忙用手托地,以減輕下墜之勢,可聽得李鶼“啊”的一聲,想這次摔得定然不輕。

    孟浪不顧卞流雲的劍招,忙至李鶼身邊,柔聲道:“鶼妹妹,你沒事吧?”李鶼聽他喊自己“鶼妹妹”,真想啐他一口,可疼痛難忍,隻得咬緊牙關,雙目微閉。孟浪見她痛苦的神情,忙用的手卷起她的褲管,見她白皙的腿上鮮血直流,知道她傷口又裂,心中懊惱不已,悔不該得罪黃山五絕。

    卞流雲也停止了攻勢,她並沒有取孟浪性命之意,現已傷了對方一人,也就罷了手,冷冷說道:“哼,現在你總該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

    “女兒啊,你在哪裏?”又是先前那女子的吼叫聲,這次卻離得更近了。射月眼睛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呆呆地出神,心道:“難道真是我娘親在找我?”

    黃山五絕也是驚竦異常,“怪石”姚玉石陰陽怪氣地說道:“不知是何方妖魔歪道,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其餘四人同時道:“嗯,除妖降魔,是我黃山五絕門份內之事。”欲循聲而去。孟浪叫道:“怎麼?傷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嗎?這難道就是所謂我門正派的行徑?”

    “溫泉”羅飛泉道:“小子,我們沒閑功夫和你鬧,斬妖除魔才是武林大事。”孟浪冷冷地說道:“我便是妖魔鬼怪,你們來殺了我”五人同時”哦“了一聲。孟浪接著說道:“我師父便是‘飛天狐狸’褚正狹,你們不是常說‘寧碰閻羅王,不遇飛天狐嗎?今日你們隻有殺了我,否則休想從此處經過。”

    射月聽了孟浪的言語,叫苦連天,黃山五絕的一絕劍陣名享天下,孟浪不是自投羅網嗎?

    孟浪氣塞胸腹,也不顧什麼性命之憂,隻想去拚命,他淒然轉望了李鶼一眼,她也在望著孟浪。射月忙跳下馬來,走到孟浪身旁,對黃山五絕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孟浪將其推在旁邊,對黃山五絕道:“這兩位都不是邪魔歪道中人,都是被我脅持而來。你們名門正派絕不至於與兩個弱女子為難吧?”他故意將“名門正派”四字重了語調,意思是說:“你們名門正派,自當有名門正派的行徑。”

    那“冬雪”穆天雪聰明伶俐,如何不知孟浪的話中有音,忙接著說道:“我們名門正派自有名門正派的風範,絕不會找這兩個弱女子的麻煩。”隻聽“雲海”卞流雲喊了一聲:“擺劍陣。”五人輕功一縱,隻聽到匆匆的腳步聲,五人早把孟浪圍在了核心,都是左手捏著劍訣,右手持劍高舉入頂。

    黃山五絕中“奇鬆”柳迎鬆雖是大師兄,可他儒弱隨和,不願多出主意,“怪石”姚玉石雖僅次於大師兄,但其莽撞非常;於是,“雲海”下流在五人中威嚴大增,成為無絕劍陣的核心人物。隻卞流雲流雲劍一舞,果然如雲海霧靄一般朦朧,她隨意一揮劍,並不在於進攻。

    黃山無絕劍脫骨於奇鬆、怪石、雲海、溫泉、冬雪,天劍合一,以自然之無窮變化,演繹劍招之層出不窮。或守獲功,五劍渾然天成,占住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就算是頂尖的高手,也難脫此劍陣。

    隻聽卞流雲喊了一聲:“出劍”。寒光四射,冷氣鋪麵,卻是“冬雪”穆天雷迎麵刺了來,又覺得勁風簌簌,似有挺拔高漲之氣,卻是“奇鬆”柳迎鬆從背後襲了來。剩下三劍則護送奇鬆、冬雪進招,掩護得無微不至,簡直是難有隙縫可乘。

    “哈哈哈••••••剛出江湖,又遇到六名高手。嘿嘿,五名是黃山無絕,還有一名使得是蒼天海外,這可奇了••••••”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令人毛骨悚然。黃山五絕立時停止了攻勢,一齊呼道:“來者是何方妖孽?趕快現形。”黃山五絕在對付孟浪之時,早已占據優勢,可那名未現身的女子道出了他們的身份,還以為她已伺候在側,因此不敢再次進攻孟浪,生怕腹背受敵。

    其實那名女子有極高的內力,耳朵靈敏異常,在她的聽覺範圍內,她可以辨別出對方的武功來路,黃山無絕成名已久,他們的五絕劍陣更是獨一無二,故那女子一聽聲音便知是黃山五絕;孟浪的蒼天海外時候未久,而且尚未嫻熟,所以那女子雖能道出蒼天海外的名頭,卻說不出孟浪的姓名。

    黃山五絕臉色惶惶,向四周張望,卻哪有敵人的蹤影?穆天雪忽道:“莫非有人會千裏傳音的武功。”“雲海”卞流雲道:“千裏傳音?我隻聽其名,未見其實,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千裏傳音也很難說。”

    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了來:“好久未殺人了,既然找不到我的女兒,先殺幾個人玩玩。”李鶼臉色煞白,似乎遇到了這世上最恐怖的事,眼睛直直盯著遠方,恨不能雙肋生翅,遠走高飛邊一了百了。

    射月默默地愣著,她仔細聽那女子的聲音,心道:“不!這肯定不是我娘,我娘絕不會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孟浪從不畏死,他早已以為生死並無二樣,可是現在有“射月妹妹”和“鶼妹妹”陪在身旁,心中反有了幾分顧慮。

    “哈哈……”白影一晃,一名女子早落到眾人眼前,隻見她身穿白衣白服,頭發早已花白,散落在肩上。那女子雖隻有四十左右年紀,可臉上白森森的,倒像陰間的無常鬼。

    隻聽得“怪石”姚玉石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十八年前風花雪月,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楚雲女啊!十八年一過,你頭發也穿上了白衣服啦!”

    孟浪和李鶼都是一呆,簡直不敢相信攪得江湖雞犬不寧的楚雲女竟是這番模樣。射月則是悲喜交集,自己日思夜想的娘親早已白發飄飄,而且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寧願不要見到這個娘親,也不知怎麼了,射月並不想上前相認,隻希望她能將自己一掌打死,那時便無憂無慮了。

    楚雲女笑道:“女子的容顏有何用?隻有那些風塵女子才想怎樣變得紅顏常駐。嘿嘿……我們武林女子,隻求武藝精湛,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我先殺了你們黃山五絕,再挑了史雙雄那老賊。”她一直麵對著黃山五絕,背對著射月、孟浪、李鶼三人,並未與射月照麵,可射月內心之苦楚,非以言啟。

    又聽卞流雲朗聲說道:“你這個百慕派的叛徒,即便能勝過我們黃山五絕,也絕勝不了我們的恩師。”楚雲女嗬嗬一笑,說道:“史雙雄算什麼?我連百慕派掌門老子都未放在眼裏,何況小小的黃山五絕門門主史雙雄?”“溫泉”羅飛泉笑道:“你沒將老子前輩放在眼裏?是了,他將你逐出了百慕派,你自然在心中對他畏懼十分,怎敢把他放在眼上呢?他嚇也嚇死你。哈哈哈……”

    他笑得正自欣喜,忽然一股陰勁朝心井穴襲來,隻覺得萬蟻食心,他的笑也變成了苦笑,倒真是十分恐怖。羅飛泉心下畏懼,未見她出招,自己的心井穴倒受到了攻擊,看來她的武功已高深莫測了。

    楚雲女笑道:“怎麼樣啊?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不過我知道你們五人喜歡組成黃山五絕劍陣,等你們擺成了陣法,我再將你們一起宰了,否則你們肯定不服氣。”楚雲女說這些話時,眼睛眨也未眨,仿佛在她眼前的已是死人。

    “擺劍陣,殺了這個魔頭,為我們黃山無絕門顯名。”卞流雲大喊一聲。她手持寶劍早已守住“水”位,當下其餘四人也分守金、木、火、土四位,將楚雲女圍在中間。楚雲女眼光一直未移動,任由他們五人擺陣立勢。

    楚雲女大喝一聲,隻聽得射月先前所騎得馬兒長嘯一聲,竟往東北方向跑去,卻是被楚雲女喝聲所嚇。孟浪隻聽得耳朵轟轟直響,他的內力遠高於射月,射月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李鶼不懂絲毫無功,她的難受程度非孟浪於射月所能想象。

    刷刷刷,雙方已鬥在一起。黃山五絕攻守配合無間,就像閃電雷轟一般有條不紊,“奇鬆”柳迎鬆所使的招數果然如客鬆柏一般;“怪石”姚玉石的劍招猶如亂石修整不一,可章法不亂;“冬雪”穆天雪的劍招飄忽不定,如冬風飄雪。三人幾乎同時向楚雲女襲了去。“溫泉”羅飛泉與“雲海”卞流雲的劍招緊隨三人之後,是托底製敵的招法,隻要敵人抵擋前三柄劍必然擋不住後兩柄劍。

    一時寒光橫飛,劍氣淩人,隻殺得英雄皆膽寒、豪傑皆呆立。那楚雲女仿佛知道黃山五絕劍的奧妙所在,也不進招,縱身一躍,已身飛兩丈高,她的輕功著實了得,在半空中左腳搭右腳來借力,旋轉了一個跟頭,早已跳在了柳迎鬆的身後。黃山五絕的變招也著實靈活,他們又迅速地擺好了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將楚雲女圍在了中間。

    孟浪心道:“怪不老子前輩說黃山五絕善守不善攻,那楚雲女卻也難以的打破這堅如鐵壁的防守。”又見楚雲女微微一笑,臉上滿麵是不屑的神情,她知道隻要進攻任一個敵手,另外四人必是一起攻到,那時必難以躲避這勢道淩厲的劍招。“以內力取勝。”楚雲女心中閃了一個念頭。又見兩劍刺了過來,她也不躲避,反手一側,對來劍輕輕一彈,穆天支握劍不住,早已丟劍在地。

    楚雲女正自欣喜,另四劍上就乘隙攻了過來,她連連後退,幸喜穆天雪劍已落地,土位已成空,楚雲女遁身向土位奔去。楚雲女經此一招,心道:“我不能小覷了黃山五絕,若不是土位成空,我現在已位列鬼魂之側了。”

    嗒、、嗒,黃山五絕腳步迅速,穆天雪早已拾起了劍,又圍住院了楚雲女。楚雲女雖衝鬥幾番,始終逃脫不了黃山五絕的包圍,當下朗說道:“黃山五絕被稱為天下第一門,黃山五絕陣被稱為天下第一陣,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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