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35 更新時間:10-12-07 08:27
倒黴是不分種族國界的。即使是亡命徒,也總會有這樣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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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
衣香鬢影的宴會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他匆忙的走到人群中一個高挑而英俊的男人身前:“格爾斯死了!”
啪啦一聲,男人手中的高腳杯瞬間被捏碎,額上的青筋微凸。
男人轉過身卻不慌不忙的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帕子,然後輕執起身旁的女伴的纖手,低頭烙了個吻手禮,然後對她有禮微笑:“美麗優雅的米拉小姐,有點小事情要去處理,等我一下。”
“棘手嗎?”
“噢,不,一點小問題!”
一出宴會廳,末流整個人就像變了一樣,隱著的危險和血腥氣息從那雙淺綠色的眼睛裏透出,嗜血殘忍。
該死的老頭,他兒子那麼多,幹麽一定要他跟英國上流社會打好關係?他受夠了裝紳士的日子!
他是意大利黑手黨家族最有實力的繼承人,但他厭煩這種交際應酬。甚至覺得讓他去喝人血都比這來得有趣些。
末流一看讓格爾斯致命的刀傷,殺人者下手幹淨利落,甚至血都沒溢出一滴來,看來下手者是職業殺手中的佼佼者。末流將手中那條沾滿酒液的帕子扔到格爾斯的屍體上,站直身體,隨意問著站在旁邊的男人:“誰幹的!”
“還在調查中!”
末流又瞥了地上的格爾斯一眼:“傳令下去,找出殺格爾斯的那個人,生死不論!”
既然敢動黑手黨的人,那就嚐嚐格殺令的滋味吧!
冰釋懶散悠閑的靠在自己那輛重型機車上抽煙,這是他每次殺人後的習慣動作,就像一場淋漓盡致的性/愛後習慣點上一支煙來平緩一樣。兩指夾著煙頭深吸了最後一口,伸出兩指將最後的星火撚熄,詭異的貓瞳冰冷的看著那嫋嫋上升呈直線狀的白煙。
將已熄滅的煙頭彈掉,正準備離開。
“這麼快就走了?不多玩會?”一個低沉的嗓音突顯,毫無預計撕扯著他的耳膜。
冰釋轉頭,站在宴會廳外的男人嘴裏叼著根雪茄,對著他微笑,可是對方那冰綠色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讓他瞬間有種被某種毒蛇盯住的錯覺。男人身後隻站了四個手下,但冰釋知道他們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末流的目光,在紅發男人回頭的瞬間,被不由自主的吸引。再接著,目光下移落在他腿上的匕首上,那上麵刻滿了繁複的如同咒語一樣的東西。
豁然抬頭,兩人的目光對上。
微風浮動,男人被揚起的紅發下,露出的一雙詭異漂亮的貓瞳。末流看得清楚,那雙美麗的灰眸中,盛滿了不可錯認的嗜血之色。
冰釋看著他勾起一絲笑容,劍鋒般逼人的氣勢透出,他抬手將略微淩亂的發撥至耳後:“末少爺?”
末流微笑:“我一向很仁慈,所以我可以給你點時間讓你寫遺書!”
紅發男人仿佛遇見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般,“別的我不確定,但有一點我再確定不過——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末流感興趣的哦了一聲,說不出是嘲諷還是不屑的口吻:“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
“信不信。。。。”冰釋坐上他那輛重型機車,歪頭看著末流,笑容邪魅:“你抓不到我!”
末流也笑,篤定自若:“不信!”
“末流,這將會是你難忘的一天!”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裏瞬間散發出狼般危險與嗜血氣息:“因為今天是‘狼魂’打敗你的日子。”話還沒說完,那個騎著重型機車的身形已經飆出了很遠。
話的餘音已經散落在風裏,久久不散。
“我改變主意了!撤掉格殺令!”末流看著那個背影,唇角牽了起來,那是處於食物鏈上層主宰的殘忍笑容:
“我要捉活的!”
抓不到是嗎?那他們就試試看!
冰釋微眯著眼享受著風刮過臉頰的微痛感,四周的建築飛速向後掠去,他喜歡這種極致的速度,生死一線的刺激。但每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時候冰釋就知道自己不會死,因為他是個地獄閻羅都拒絕收留的人,可能是怕他去禍害地獄。
每次生死之極他都會奇跡般的生還下來。
末流坐在跑車裏,看著那個和他們越拉越遠的身影,淡淡下令:“追派人手,傾力追逐!”
這一天,倫敦出現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聲勢浩大的追逐。街上的人無不駐足觀看。
在途經一條大橋的時候,大橋的中間赫然出現了一道三米左右的斷裂帶,下麵是靜靜流淌的泰晤士河。末流看著那個斷口,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冰釋卻揚起自信的笑容,他十一歲的時候他就跟著世界一流的飛車黨混了!這點距離實在算不了什麼。速度不減反增,在到達斷裂口前一秒用力提起車身,迅捷的越過斷口,像是一匹矯健而狂傲的狼跨過斷崖一般,冰釋安穩的落到斷橋的另一邊,隨即一扭車頭,發出刺耳的刹車聲,車身頓時停住,冰釋轉頭看著同時在斷橋另一頭停下的男人輕笑,抬起胳膊,舔舐著剛才被流彈劃破的手臂,舌尖翻動,血滴被卷進紅潤的口腔裏。
站在畫布前的荊川沉默的望著泰晤士河,他已經在這裏站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夕陽下的河流閃著粼粼波光,耀眼漂亮,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當冰釋的身影毫無防備闖進他的視線的時候,荊川頓時覺得全身一震,立刻像是失了心神般的立刻揮動手中的畫筆。現在的他仿佛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他所有的心思都灌注在了他眼前的畫布上。
末流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喟歎,大好的形勢被瞬間逆轉,這強悍狡黠的獵物讓他憤怒,卻也讓他興奮,甚至激起了他少見的征服欲,從車上下來,身後追捕的大部隊也漸漸停下。
冰釋站在夕陽裏,火光映紅了大半個天邊,他笑容乖戾,紅發在夕陽裏跳動著,鮮活耀眼,奪目非常!
末流看著冰釋那雙詭異炫目的貓瞳,隻覺得靈魂瞬間被吸了進去,點滴不剩!
冰釋以手成槍,對準末流的腦袋,用唇擬槍聲:‘嘭’了一聲。再把手湊到唇的位置,對著末流吹了一下,笑容桀驁張狂。
這絕對是種赤/裸裸的挑釁!
但末流卻有些怔愣,無論過去多少年,末流甚至忘記了這個男人的臉,他都無法忘記男人的這個笑容,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刺入人的心髒,怎麼也無法抵擋!
“再見了,末少主!”冰釋張狂的對末流做了個飛吻的手勢,邪魅的眼角上挑,桀驁輕笑,而後一腳踩上油門,揚長而去。。。。
老三站在末流身後:“少主,還要追嗎?”
“不用追了,你們追不到他的。”
末流晶綠的冰瞳望著斷橋上,那人消失的方向,輕聲低喃:“‘狼魂’是麽。。。。沒關係,我會逮到你的,紅色的貓,還是第一次見呢!真是獨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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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冰釋緩緩睜開眼,一張端正美麗至極的臉打入眼瞼,對方雪冽的神色充滿美感,冰冷的淡金色瞳孔綻出刺人的視線,眼裏的冰冷滲透著妖異邪豔的感覺。
甚至可以說,這個男人是他迄今為止所見過的最美麗的男人,是的,美麗!但他還是敏銳的聞到了那份被男人隱藏得很好的血腥之氣——這不是一個易惹的狠角色!
冰釋動了動被綁縛的四肢,無力的身體清楚的告訴他,他的身體一定被這個男人注射了什麼東西。甚至連平時敏銳的感官都被退化掉。
低頭看了眼未著寸縷的身體,有些自嘲的想著,他現在的樣子比起即將被解剖的青蛙不會好到哪兒去!
“醒了?”說話的男人聲音並不是低沉磁啞,聲線柔和卻摻雜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如同冬日早晨的冰水,刺骨寒冷。
脖子微微轉動,冰釋才感覺到脖子上套著一個沉重的金屬項圈,一根金色的鎖鏈連著項圈嵌進牆裏:“容乾?”他記得不錯這個男人應該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商。
前不久他在金三角炸掉了他一個基地。
冰釋挑挑眉,現在這出,是為了報仇?
“可能你以前對我不是太熟悉,但從今天起,這個名字將會牢牢的烙在你的腦袋裏!因為——”容乾金發下的紅唇勾起一絲美麗的弧度:“這將會是你第一個男人的名字!”
冰釋輕仰起頭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漂亮男人,覆在前額的發因他的動作露出隱於其下的詭異的灰瞳,笑得玩世不恭,不甘示弱的回諷:“我很欣賞你的膽色——可以說是不知死活!”
容乾的表情顯得相當愉悅:“不妨告訴你,今天開始,無論是‘裂穀’老大,還是神秘的‘狼魂’都已不複存在,你的新身份是——我所有男寵中的其中一個!”
冰釋卻是像是聽到了一出天大的笑話般笑了出來,“我很想知道你篤定的資本從哪來!”
“不信麽?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已經死了,眾目睽睽下,你最愛的‘戰馬’被炸得四分五裂,當然屍體也是。雖然死的那個人隻是個替身,但‘裂穀’的人甚至為你舉行了葬禮。而且在你醒來前,你的‘裂穀’已經被迫解散了。”
腦中驀然閃過昏迷前發生的一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要求打開的盒子,在打開後,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聽容乾的說法,那就是他騙取他執行任務,再將他囚禁甚至蓄意製造了他的死亡。但他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為什麼這麼幹?”冰釋的目光銳利如刀鋒,冷冷道:“因為你那批被我炸掉的貨?”
“不是!”容乾輕笑著坐在床邊,冰冷修長的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緩慢遊走起來。
冰釋報以血味濃厚的攻擊性笑容:“容乾,惹我不是什麼明智的抉擇!”
“這句話原封不動送還給你!”豁然捏住他的右乳。
冰釋控製不住的咬牙,“那你這麽幹是為什麼?”
“我不是說了——”長睫輕緩一抬,淡色的金瞳微緩一張:“我即將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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