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56 更新時間:11-02-09 09:30
“就因為她電了你一回?”羽鍔苦笑,他也曉得“你攻我守,你守我攻”的“橋板兵法”的精髓所在,陳述安的語氣弱勢下去,他接著拿出陳述安最不想提及的話題,道:“她隻不過是電了你小一片子,你呢,你殺過人啊,殺了你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你忘了?她跟你計較過什麼嘛?她這麼多年來才坑了你這麼一次,你還想怎麼樣!”
“我知道。”陳述安聲音有點黯然,說:“過兩天吧,我——”
“兩天?好,後天我恭迎大駕!”羽鍔不能給他太多的“寬限”,怕他逃跑。
“我不是——”陳述安吞吞吐吐。
“是什麼,好了,那就再多給一天,到時候要是不見你人,我殺回去把你扁一頓!”
“行行行,大後天一定去!”陳述安見多給了一天時間,竟然答應下來了,弄得羽鍔反而心裏不安,覺得他應該有什麼單位裏的工作沒搞定,才拖拉的,不是要推托,自己倒用比較惡劣的語氣跟人家說話,但話出如水潑,收不回來,反正收到了既定的效果,也沒什麼大礙了。
……
“啊!?”範幼琳一聽陳述安要來,反而很激動,怒道:“你小子,怎麼把那爛人叫來?”
“爛人?”羽鍔想想,應該用激將法,其實他也是等到最後一天,約定的最後一個小時,才告訴範幼琳陳述安的到訪,見那範幼琳竟然用“爛人”呼之,不禁笑了說:“你這麼宅,我都不喊你做爛人,你還喊人家是爛了——”
“我宅咋地了?宅我就比他爛人麼?”
“沒咋地——隻不過——”羽鍔原想對這女人做個口頭評價,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不知道是詞彙貧乏了,還是一時忘記了,結果呶呶不語,心裏卻忽然浮現起多年前讀書那會子和剛加入國安那會子,自己也很拽,但那種拽相是有年輕的資本來支撐的,如今,連自己這種拽人,都辛辛苦苦地埋頭苦幹,日日受人欺淩剝削,還惡言相加,他原想用以前的“抗壓力法則”來給自己打氣,隻是以前有所謂崇高的理想,意誌上可借故熬過去,但這種剝削狀況下生存,自己做工不知道為咋地,實在難以忍受。
範幼琳見羽鍔手足無措,嘴裏不知道嘀咕什麼,心知阻止他找陳述安來,也是白搭,這才笑了笑說:“你為什麼喊他來?”
“切!還不是為你!”羽鍔見範幼琳笑得輕鬆,看來沒有責怪自己先斬後奏的意思,就道出了實情,先把小高說的事兒添油加醋一番,然後補充道:“你已經三個月找不到工作了,人家西方經濟學理論說了,正常人三個月找不到工作,那是心理問題了,你也不想久而久之像我這——發抖的事你忘了?多丟人了,所以我趁著你清醒,就給你來一付草藥,否則等你真像310的那些人一般,要到醫院紮針吃藥,那就麻煩了?”
“是麼?”範幼琳竟然微笑。
羽鍔反而有些害怕了,正常人聽到人家說自己“不正常”,說自己有抑鬱之類的症狀,一定會不高興,至少也會擔心,但範幼琳笑得很迷人,半點沒有生氣或者擔憂的意思,嚇得他問:“你,你沒事吧?怎麼地對這種事情毫無反應?”
“我能有什麼反應?”她嘴硬。
“呃——工作都不找了,泡劇,發呆,你還不是有事兒!”他不留情麵。
“我沒事,找不到工作是市場的問題!”她抵賴。
“你一定有事!”
“羽鍔,我——我想回去,我真的太想回去了,每天做夢都想回去。”範幼琳的眼神漸漸軟了,之前那種頹廢又顯現在臉上,“我,我沒辦法適應這個社會,你知道嘛?我上過班,有幾個公司要我,我第二天去上了一天班,但一天下來,我就有一種對上班極其作嘔的感覺,怎麼都覺得那——上班是把我放錯了地方!你明白麼?”
“哦,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也——”羽鍔心裏也覺得如此,但聽她親口說來,更覺得淒苦。
“你說你發抖那衰事兒,”範幼琳笑,說:“跟我也差不多的吧!你能扛著,難道我有車有房,還會扛不下?”
“唉,我早廢了,我不想你也——”
“羽毛,你關心我?”範幼琳的語氣有點古怪。
“廢話,你要廢了,我——”羽鍔本想說:“我是你老朋友,怎麼看得過去呢!”但才說了一半,總覺得不對勁,看著她臉色緋紅,微微地聞到她身上發出些酒氣,就怒喝道:“喂,死女人,你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酒喝了對不?”
範幼琳一聽,不禁放聲大笑,笑得羽鍔的背脊嗖嗖地一冷,內心的那種直覺——也是國安多年服役練就的一種直覺,令那羽鍔在絲毫沒有任何不對的跡象的瞬間,往後飛飆著退了幾步,但總是遲了——範幼琳飛也似的出手,一拳就向他襲來,羽鍔慶幸自己在國安學的事情還沒有忘光光,一手格開範幼琳的攻勢,叫喊:“喂,範幼琳,你,你幹嘛打我?”
“練拳!”範幼琳放肆地一笑,媚眼伴著酒氣,緋色的臉。
這時候,羽鍔發現她身上穿得不多,而且非常緊身暴露,驚得他一邊閃躲拳腳,眼睛還不能亂瞄,結果是處處落在下風,還好三人組十年相識,哪裏會這麼容易被她壓著來打,隻是因為他一直對範幼琳,隻當做是姐妹嫂子,哪裏見過如此她放浪的同時發拳的陣勢,嚇得他連連敗退,一邊招架,一邊腦子裏竟然浮現出之前夏安妮在酒店的“豹紋內衣,格鬥風韻”,那個風光簡直令人垂涎欲滴,範幼琳現在雖然穿得少些,但畢竟還是穿了外衣的,那種美國大片中風騷女子狠打拚殺的誘惑勁兒基本上比不上安妮美眉,隻是也非常撩人了,這一閃神,竟被那範幼琳幾下拳腳,逼得步步退卻,差不多要逼出門口了!
“你一招一式都是要命地,你,你這是練拳還是要拿我來S-M呢?”
“練拳,當然是練拳。”範幼琳對他言語的調戲並不理會,更是拳腳相加,同時笑道:“死羽毛,你看,我這麼久不練拳了,不還把你這鳥人逼得動不了手了麼?你啊,還少少操心,我一點事兒都沒有,別見了小高得抑鬱症,就以為本姑奶奶也得抑鬱症咧!”
“不敢不敢,你厲害!隻是,你——趕緊住手唄!”羽鍔因為沒能奪得先機,更在後來看著這美女的身體,想起那個美女的身材,閃了神,三下兩下,眼看就要輸大了,不好再打,隻能開口求饒,他也深知範幼琳的性子,總是要強,看她醉醺醺,若不求饒,這鬥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好!”範幼琳一笑嫣然。
羽鍔對她原不來電的,卻都覺得一陣眩暈——眩暈,在打鬥中可是不能承受之輕,即使是對方答應了“收手”,也別亂暈才行!結果,羽鍔被她一手拉了,然後用力一推,“哐啷”一聲甩撞在門上,範幼琳卻仿佛是因為用力過猛,另一拳也雷了上門,“哢”地一聲,痛得那女人尖叫。羽鍔雖被甩在門上,其實沒撞傷,見範幼琳尖叫著說痛,隻好掙紮著爬起來,一手抓住範幼琳的手,看看女人究竟傷在哪兒了,要是傷了還要下藥呢,豈料範幼琳趁他不注意,忽然出手,一拳,狠狠地把那獻殷勤的羽鍔打倒在地,一下子難以動彈,癱軟在門邊。
羽鍔怒了,說:“死女人,你,忘恩負義啊!我在幫你看你的爪子呢,你還打我,練拳瘋了嘛?抑或——”他轉念一想,覺得不對,範幼琳十年來打拳訓練,從來沒失手打傷別人,真不知道她這次是搞什麼鬼,難道真是久了不練拳,失準了?
但接下來,他開始心跳加快了,因為那範幼琳開始緩緩地,柔和地湊近他!
範幼琳的臉,其實很精致端正,但羽鍔長久以來並沒有把她當做一個女人看待,真切地隻當做是戰友、兄弟和親人,所以根本沒有仔細地像平時在大街上或K房裏頭看美女的樣子來看她,因為他從來沒把她當做自己可以胡思亂想的女人,也覺得她從未把自己當做可以胡思亂想的男人,甚至,兩人仿佛並無性別之間,從來都更像兄弟!但如今湊得這麼近,酒香、脂粉香混合著打鬥後兩人的喘息,一陣香豔衝動的感覺衝上心頭——羽鍔立即心裏給了“誇誇誇誇”自己五六個耳光,心道:“哎呀,這,是俺嫂子,怎可以亂看亂想的啊!”
但範幼琳仿佛不是這麼想,她的唇顫顫巍巍地,和著淡淡的香水,湊近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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