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回 布衣宰相

章節字數:6168  更新時間:10-12-30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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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平城皇宮一片素淨,宮角飛簷上的風鈴輕搖在半空。

    天際一抹朦朧的白光從雲底泛出,分不清是快爬出來的清晨,還是剛沉下去的黃昏。冰冷的宮牆夾著狹長的甬道,盡頭晃動著拓跋澄的身影。

    今天的天氣很好,但拓跋勰和拓跋澄的心情卻很差。

    早朝的時候,拓跋勰因反對孝文帝南伐,惹得龍顏大怒。拓跋澄出麵求情,反被罰了一年的俸祿。

    散朝後,拓跋澄與拓跋勰走在眾臣後麵,心事重重,默不作聲。

    等群臣漸漸散去後,一個太監追上來,氣喘道:“兩位王爺,皇上召你們到禦花園覲見。”

    拓跋澄覺得事有蹊蹺,他深知孝文帝雖然性情剛毅,向來極為冷靜,也頗能采言納諫,從未像今天這般一意孤行過。

    拓跋澄剛走至園口,遠遠就聽見孝文帝在庭院的涼亭裏吟道:“悲平城,驅馬入雲中。陰山常晦雪,荒鬆無罷風。”

    這首詩名為《悲平城》。平城地處西北,土地貧瘠,常年風雪陰霾。這首詩歌描述的就是平城的鄙遠偏僻。

    “《悲平城》?伐齊?”拓跋勰暗咐今日早朝之事一定另有隱情,低頭暗自思索。

    平城氣候惡劣,時多陰雨。拓跋澄不經意間看到螞蟻們為防巢穴被雨水淹沒,正把低窪處的巢穴搬往高處,心下一片明朗,暗道:“鮮卑族興自塞外,疆土遼闊,國都平城地處偏僻,隻是用武之地,難以文治。皇上常言洛陽乃天下之中,又是南伐的必經之路,莫非是假借南伐,實則遷都?”

    孝文帝回頭正好看見兩人,笑道:“呦,都來了。”

    二人齊行禮道:“參見皇上。”

    孝文帝拍拍拓跋勰的肩膀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兵者為不祥之器,君子不得已而用之①,開國要用彎刀鐵馬,治國卻需休養生息’。拓跋勰,沒想到你竟然讀過《六韜》和《老子》,你剛才的這段話,著實讓朕大吃一驚啊。”

    拓跋勰疑惑不解,方才在朝議上,正是自己的這句話,惹得孝文帝勃然大怒,怎的此時又和顏悅色地稱讚起來,便試探道:“皇上的意思是?”

    拓跋澄似是無意吟道:“紇於山頭凍死雀,何不飛去生樂處!”

    孝文帝暗想還是拓跋澄知我心意,道:“天下之大,漢人占了七成。朕可以殺盡那些不服管束的漢人,可滅不了他們的士子之心。不但滅不了,也不能滅。說實話,若不是前朝皇帝昏庸,殘害忠良,我鮮卑鐵騎休想踏進關內一步。不是我們的金戈鐵馬滅了他,是他自己滅了自己!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朕要取漢人文明之所長,以強我族積弱之邦。自開國以來,曆代帝王無不以改革漢化為己任,可都收效甚微。朕親政數年,誌在移風易俗,可近些年越發覺得改革漢化舉步維艱,平城的不少鮮卑貴族對漢化嗤之以鼻,和朕陽奉陰違,這些朕都清楚。所以若要易風更俗,一定要遷都中原!若是鮮卑一族永居平城,日後再碰上不勵精圖治的帝王,那就不免要固步自封夜郎自大,這樣下去魏朝的大好河山早晚要毀掉!”

    拓跋澄擔憂道:“隻是我鮮卑人的習俗好依戀舊土,如要遷都,怕是不易。”

    拓跋勰雖早就覺察到皇上有遷都之想,但此時聽孝文帝說出來還是忍不住身子一振。孝文帝見拓跋勰遲遲沒有說話,知道他心中必有想法,便問道:“拓跋勰,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拓跋勰道:“皇上深謀遠慮,非臣等愚魯之人所能揣測。至於遷都一事,臣以為樂遷與戀舊各有利弊。孰對孰錯,自有春秋筆錄,臣的態度也不過模棱兩可罷了。”

    孝文帝笑道:“你既然不表示異議,那就等於讚同了,朕還打算對你委以重任。”

    拓跋澄突然道:“皇上,遷都乃百年大計,要想事半功倍,還需一人相助。”

    孝文帝道:“誰?”

    拓跋澄慢慢道:“李衝。”

    孝文帝努力回想朝中群臣,但一點印象也沒有,道:“李衝?朕未聞其名。”

    拓跋澄笑道:“此人學富五車,恃才傲物。自詡學貫古今,卻不屑於官場,寧願困頓街頭,也不向五鬥米折腰,生活怕是比酒館裏的小跑堂還不如。皇上自然沒有聽過。”

    孝文帝笑道:“不屑於官場?怕是不屑於朕,不屑於我鮮卑族吧!他們漢人一向把我們鮮卑人看做蠻夷胡虜,你是怕他對朕出言不遜,朕一怒之下殺了他。”

    拓跋澄笑道:“皇上愛良惜才,隻怕讓您殺,您都下不去手。”

    孝文帝道:“你怎麼會認識他?”

    拓跋澄笑道:“臣是在一個酒館中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他的,見他談吐不俗,便舉杯同飲。這才發現此人當真是人中龍鳳,布衣天子!”

    孝文帝尋思道:“若真如你所說,他也算個人才,就是鋒芒太露。磨練一番後定能才堪大用。”

    鮮卑是遊牧民族,在草原的風雪中錚然生存,大自然的殘酷磨練出了他們豪爽堅毅的性格。

    平城的街頭雖不及中原的洛陽長安熱鬧繁華,但畢竟也是京華之地,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這裏的鬧市與內地頗有不同,市場往來罕有貨幣,都是以物易物。常見一些壯漢,把帶來的獸皮和羊奶往門口一扔,就大聲吆喝著要酒。老板也不細看帶來的是什麼東西,便笑盈盈地把一壇濃烈的好酒搬到桌子上,要裝多少隨他便,多了少了的也沒人在乎。就算幹脆抱起壇子喝個酩酊大醉,而老板也不會在意。

    城外不遠處就是草原,廣闊無垠。一眼望去,草原似是與天空粘在一起,看不見邊界,朦朦朧朧交融成一片。長風掠過,掀起的草浪像波濤一樣翻滾。傍晚的紅霞映在草原上,像是一瞬間著了火,迎風搖曳的青草似竄動的火苗,直到深夜才平息。這時遠處會亮起幾盞牧人氈房的燈光,分外耀眼。月光趴在浮動的草原上,熒熒閃閃,如同澆上了一層銀汁。

    一壇英雄酒,寸寸俠骨腸。

    這是平城裏一家普通的酒肆。酒桌幾乎已經髒得不能再髒了,上麵油膩膩的沾了一層汙漬,幾粒散落在地的花生米招引來不少蟲蟻。

    一個身穿素灰長袍的青年,手裏拎著殘舊開裂的空酒壺坐在窗戶旁饒有興趣地哼著吳聲歌②小調。少年腳蹬的靴子破舊不堪,像是用補丁拚湊出來的,腰間也隻是係了一條細麻繩代替腰帶。下顎胡茬叢生,可眉宇之間卻偏偏透著股勃勃英氣。明明已窮困潦倒,臉上卻掛著一副誰也瞧不起的神情,好像自己身上穿的是最名貴的衣服。

    “窘迫如斯,陋巷簞食仍不改其樂。問世間唯李衝一人矣。”

    原來這傲氣的青年便是李衝。李衝抬眼朝說話的人望去,正見拓跋澄笑著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氣宇軒昂的家丁。

    李衝笑嘻嘻地拍拍肚子道:“肚子啊肚子,遇到任城王,你可要享福啦。”

    拓跋澄笑道:“哦?為什麼?”

    李衝道:“他鄉遇故知。到了你的地方,你總該請老朋友喝杯酒才是。”

    拓跋澄苦笑道:“為何每次喝酒你總能找到讓我付賬的理由?”

    李衝抖了抖空蕩蕩的口袋,狡黠道:“囊中羞澀,自顧不暇。再說,皇親貴胄還在乎這幾兩銀子嗎?”

    談話間,李衝和拓跋澄走進了一家稍體麵些的酒樓,雖不是什麼名樓老店,但也比剛才的破酒肆強上百倍了。

    兩人坐進一單獨雅間。拓跋澄又要了一壺酒,幾盤小菜,舉杯道:“憑你的才學,怎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李衝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孔夫子尚且困於陳蔡間③。我是否有才學,與我能否騙得高官並無關係。一介書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樂得逍遙。總好過日夜擔憂,萬一辦砸了皇上的差事,就要人頭落地。”

    拓跋澄道:“‘騙’?你的意思是朝廷高官都是騙來的?你就那麼厭惡官場?對成敗榮辱看得如此豁達?”

    一直站在拓跋澄身後的家丁眉毛微挑,似乎稍有不悅。

    李衝道:“倒也不是豁達,隻不過是對‘成敗榮辱’自有所見而已。”

    拓跋澄道:“哦?那何為成?”

    李衝道:“成,如清風拂麵,深潭微瀾,人前背後,冷暖自知。”

    拓跋澄道:“何為敗?”

    李衝道:“敗,似幽穀野菊,窮且益堅,寧可枝頭抱秋死,不為白首哭新愁。”

    拓跋澄道:“何為榮?”

    李衝道:“榮,若見慣滄海,行過巫山,熟視歲月如流,笑瞥三千浮華,不屑過眼煙雲。”

    拓跋澄道:“何為辱?”

    李衝道:“辱,想雪底蒼鬆,以退為進,亦有胯下韓信,納履張良。後知厚積薄發,退一步,方有海闊天空。”

    隨拓跋澄來的家丁不禁擊掌讚道:“說得好!”

    李衝起身笑道:“我李衝自問不屈於權貴,不避於豪強,但今日看來非屈身不可了。”

    說罷,李衝一個轉身對著家丁拜倒在地,大禮參拜道:“草民李衝,參見皇上!”

    孝文帝一驚,他扮作拓跋澄的家丁掩人耳目,就是想暗中親眼見見拓跋澄口中的這個布衣宰相,不想竟被他認出來。孝文帝心想既被認出,便不必再掩飾,淡淡一笑道:“好眼力!你是怎麼看出朕是皇帝的?”

    李衝道:“皇上雖粗衣布服,但龍行虎步,泱泱大風,此番皇家氣質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您雖扮作家丁,但眼神中絲毫沒有下人的氣色,反倒盡顯霸主之氣。任城王舉手投足之間對您甚為恭敬,不敢有絲毫呼喝。試問當朝任城王怎會對自己隨行的侍從如此敬畏?拓跋澄貴為親王,可適才您站在他身後,他卻正襟危坐一動不敢動,似乎很不自在。能令任城王如此拘謹的人,除當今聖上,絕無他人!”

    孝文帝開始對李衝感興趣了,讚道:“好一個李衝!今天朕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布衣。朕想和你聊聊,你不要有什顧忌,盡管暢所欲言!”

    李衝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整整衣襟,麵無表情道:“李衝遵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上是特意來找我的。我雖不知道皇上找草民所為何事,但有一句話想事先言明:草民不過是一介儒生,於朝廷官場無半點興趣。皇上如果想讓我為朝廷效力,隻怕要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孝文帝淡淡道:“朕和你說實話,朕剛見到你時,你的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真讓朕恨不得一刀殺了你。你李衝憤世嫉俗,性情孤傲,可骨子裏未必不想做官。古人雲:‘學而優則仕’,你隻不過是不想做我鮮卑人的官罷了!你們漢人自詡炎黃子孫,認為我們鮮卑的彎刀鐵馬配不上你們幾千年的燦爛文明。朕可以告訴你,今天隨你想聊什麼,不管是經史子集、諸子百家、還是三教九流,隨你點題,朕都奉陪!朕不想用鋼刀讓你低頭,朕要用學識讓你心服口服!當年陳勝吳廣揭竿而起,是因為秦王無道殘暴虐民,這還說得過去。可現在我朝君臣一心,國泰民安,人人有錢賺,家家有飯吃,再要起兵造反,恐怕就是居心叵測了吧?即便你們真的把朕與一殿朝臣趕出關外,朕也不信後繼新君會比朕更體恤愛民!朕不是鮮卑人的皇帝,不是漢人的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隻要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誰當皇帝又有什麼區別?現在國家叛亂不斷,幹戈四起,可是你看看,哪個軍閥不是表麵上打著‘為民請命’的旗號,肚子裏卻打得是自己‘黃袍加身’的如意算盤?這些叛軍所到之處強搶民女者有之,焚城擄掠者有之。是誰在開倉取糧濟民?是朕!是誰在嚴整軍紀?是朕!是誰在力挽狂瀾?也是朕!雖然現在廷製尚有紕漏,但朕相信,不出十年,朕就能還給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而那些叛軍呢?想的隻是哪一天君臨天下後,盡享帝王之樂。這樣的人若是當了皇帝,才真是天下大亂,神人公憤!朕對你們這些文人名士可謂又愛又恨!愛的時候,無論你們犯什麼樣的錯,哪怕是欺君謀逆,朕都可以容忍!恨的時候,真想把你們的腦袋全砍下來了,可等朕回過神來還是一個都不能殺。可你們中有些人偏要消磨朕的耐性,不軟不硬地和朕扛著。讓朕對你們禮賢下士也不是,滿門抄斬也不是。朕在心裏早已殺你們一千次,一萬次了!可等朕冷靜下來無論如何也不舍得痛下殺手,不但不能殺,還要哄著,供奉著。那是因為朕知道,朕即便殺得完你們這些漢族的讀書人,也殺不完全天下的士子之心!朕要留著你們,即便你們不能為朕也用,朕也會留著。等五十年後,朕要讓你們看看,也要讓天下人看看,是你們錯了,還是朕錯了!”孝文帝越說越激動,握緊了拳頭隱隱發顫,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道:“朕若是說錯了,你可以反駁。”

    李衝不禁對孝文帝升起幾分敬佩,他早聽說當今皇上酷愛漢學④,日日經講不斷,哪怕在文明太後駕崩國喪期間也沒間斷。論學識已不讓任何一位漢學家,低頭抱拳答道:“皇上目光如炬,草民無話可說。”

    孝文帝略帶悵然道:“朕多希望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漁樵耕讀,朝勞夕憩。朕的兄弟不少,可一個個都巴不得朕死於非命。朕後宮佳麗三千,但又有哪個能和朕說句知冷知熱的貼心話?一國之君看似風光無限,實際呢?朝廷黨爭奪權,邊疆用兵不斷,堆積成山的奏折要朕沒日沒夜地批閱。朕心裏整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出什麼亂子。朕清楚,大臣昏庸貪圖享樂,誤的可能是千裏之地。若是朕昏庸貪圖享樂,那誤的就是全天下!有時候,朕哪怕隻是犯個小錯,到了地方,那些貪官汙吏就能借朕的小錯捅出天大的簍子!龍椅之下墊的哪是青磚玉石,簡直是油鍋火海!朕若是哪天能不做皇帝,還真想做個漢學家。”

    李衝道:“皇上一席話實已道出帝王最大的不幸,國家大幸便是建立在帝王的大不幸上。”

    孝文帝笑道:“你李衝素來眼高於頂,也覺得朕的話有道理嗎?”

    李衝眼珠上翻,道:“皇上難道沒聽過阮籍有青白眼⑤嗎?阮籍能有,我就不行?”

    孝文帝笑道:“好一個狂妄的李衝,竟自比阮籍。朕剛才說了皇帝的感受,你就說說百姓的感受吧。”

    李衝道:“草民也不知道百姓有什麼感覺。”

    孝文帝道:“你自己就是百姓,怎麼會不知道?”

    李衝反問道:“自古以來多少人已經成為自己時,卻依然不知道怎麼做自己。這樣的人又何止草民一個?就拿當皇帝來說,如果前朝皇帝果真的懂得怎麼做皇帝,鮮卑鐵騎又怎能入主中原?”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拓跋澄快步推門出去查探,片刻後麵色凝重地走進來,垂首在孝文帝耳邊低聲道:“秦奕死了!”

    北魏時期民間起義不斷,雖建國已久,但仍有不少漢人視鮮卑族為蠻夷異類,誓要推翻鮮卑政權。孝文帝安插了不少心腹在全國各地密查叛黨,秦奕就是其中最有才幹的一個。孝文帝風聞拓跋思譽與叛黨有所勾結,便派秦奕去細察此事,可是已經很久沒有秦奕的消息了,沒想到竟遭毒手。

    孝文帝臉上肌肉抽動,低聲問道:“誰幹的?”

    拓跋澄道:“不知道,還在查。”

    孝文帝眼神中透著殺意道:“人在哪裏死的?”

    拓跋澄道:“洛陽城東北的上商裏。”

    孝文帝道:“還有別的消息嗎?”

    拓跋澄搖了搖頭。

    孝文帝站起來,泰然自若道:“擺駕回宮!”

    孝文帝剛走到房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李衝,這頓酒還沒喝完,你有沒有膽子到皇宮裏,在朕的龍榻上喝完它?”

    李衝應聲道:“皇上都不怕,我怕什麼?”

    孝文帝奇道:“朕?朕有什麼好怕的?”

    李衝答道:“宮中不比酒樓。深宮內院隔牆有耳,人多口雜。若是草民口無遮攔,說了些有礙國體的話讓旁人聽去宣揚開來,皇上是殺我還是不殺我呢?皇上都不怕為難心煩,我怕什麼?”

    孝文帝哈哈笑道:“好!你就隨朕進宮!”

    ①“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一句語出薑尚所著的《六韜•卷一文韜•文師第一》,“兵者乃是凶器”一句出自《老子•三十一章》。

    ②吳聲歌:南方民歌,出於《清商曲詞》,主要流行於太湖流域。民歌是這一時期文學中的瑰寶。

    ③見於《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厄於陳、蔡,從者七日不食。”

    ④見於《魏書•高祖孝文帝紀》:“雅好讀書,手不釋卷。《五經》之義,覽之便講,學不師受,探其精奧。史傳百家,無不該涉。善談《莊》、《老》,尤精釋義。才藻富贍,好為文章,詩賦銘頌,任興而作。有大文筆,馬上口授,及其成也,不改一字。自太和十年已後詔冊,皆帝之文也。自餘文章,百有餘篇。愛奇好士,情如饑渴。”

    ⑤阮籍:阮籍(210~263),三國魏詩人。字嗣宗。陳留尉氏(今屬河南)人。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兒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崇奉老莊之學,政治上則采謹慎避禍的態度。與嵇康、劉伶等七人為友,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暢,世稱竹林七賢。所謂的”青白眼”是傳說阮籍能分別用青眼和白眼看人,遇到嗤之以鼻的就用白眼看,遇到投其所好就用青眼看。(《晉書•阮籍傳》:“籍又能為青自眼。見禮俗之士,以白眼對之。常言“禮豈為我設耶?”時有喪母,嵇喜來吊,阮作白眼,喜不懌而去;喜弟康聞之,乃備酒挾琴造焉,阮大悅,遂見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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