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1 更新時間:10-12-31 10:55
何酒解憂?
唯有杜康。
解憂酒莊是個曼妙迷人的地方,獻酒遞菜的無一不是妙齡少女,她們全都赤著腳迎來送往。芊芊玉足和庭中的荷花池相映成趣,更顯的雪白粉嫩。
不管是什麼酒,都會有辣味。
李衝討厭這種辣味,卻仍然經常喝酒,直到醉得連杯子也拿不起。
他喝酒並不是因為喜歡酒的味道,隻是喜歡醉的感覺。
醉了,就不用看清眼前的的世界。
酒,越飲越覺落寞,越落寞越要痛飲。
李衝和張之言已坐下多時,李衝一邊欣賞著手中古銅色的酒樽,一邊打量著身邊左右穿梭的鶯鶯燕燕。
張之言幹咳了一聲,陪笑道:“李兄弟,我們的時間並不寬裕,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李衝道:“你以為我們是來消遣的?”
張之言道:“這裏難道不是消遣的地方?”
李衝道:“在消遣的地方也可以辦正事。”
張之言這才發現李衝好像在搜尋著什麼,眼睛一亮道:“你在找人?”
李衝含笑不語。
張之言道:“而且是個女人!”
李衝玩弄著手中的酒杯,依然笑而不答。
張之言掃視全場道:“這個女人就在這裏!”
李衝笑道:“你果然很聰明。”
張之言也笑道:“你早該發現的。”
李衝道:“我早就發現了!”
張之言道:“這說明你也很聰明。”
李衝沒有再說話,一個身著粉衣長裙的少女正向他走來,少女明眸皓齒,眉角微揚,膚若凝脂,淩波微步,美得簡直令人窒息。
少女緩緩走到李衝麵前坐下,輕聲道:“介意請我喝杯酒嗎?”
李衝笑道:“若有人介意,那他一定要麼是傻子,要麼是個瞎子。”
少女嫣然一笑,飲盡杯中酒,嫵媚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總是那麼討女孩子歡心。”
李衝道:“蘇一呢?她最近還好嗎?”
少女道:“你為何不自己去後麵看看?”
李衝苦笑道:“小芸,你何必再挖苦我?你明知道我不敢。”
小芸彎眉輕歎道:“你當真活該。那晚誰讓你喝多了酒,親口嚷嚷著要娶小姐為妻。你可知小姐當時有多高興?哪知你一覺醒來不但悔婚矢口否認,竟還要逃走。我真不明白,你若不喜歡她,為何要說娶她?你若喜歡她,為何又要逃跑?”
李衝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隻是……”
小芸截斷道:“你莫要說什麼‘酒後失言’的鬼話,酒後從不會失言,隻會吐真言。”
李衝尷尬道:“她現在還恨我嗎?”
小芸搖搖頭道:“不恨了。”
李衝麵露喜色道:“真的?”
小芸道:“真的,都已嫁為人婦了。一個有夫之婦還恨你做什麼?”
李衝的心像是瞬間從高處掉進了冰窖,顫聲道:“你沒有騙我?她……嫁人了?這……這不可能!她怎麼會嫁人?”
小芸道:“我為何要騙你?女人早晚都要嫁人的。”
李衝道:“可她這酒莊怎麼辦?”
小芸站起身來飄若驚鴻般地原地轉了個圈,道:“你真的看不出?”
李衝當然看得出小芸的衣服華貴無比,嘶聲道:“她把酒莊給了你……”
小芸道:“她現就住在……”
李衝打斷道:“她現在住於何處已和我無關!”
小芸道:“你不想見見她?”
李衝悶頭歎道:“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相見不如不見,我隻要知道她過得好,就足夠了。”
小芸皺起眉頭,搖搖頭道:“可她過得一點也不好,簡直糟糕透了。”
李衝失聲道:“你說什麼?她現在怎樣?”
小芸道:“一個女人要騙自己心愛的男人說她已經嫁人了,這種生活豈不是很糟糕?”
李衝一時沒明白過來,傻傻地杵在那裏。
“唉,我早該知道讓一個女人保守秘密,比讓男人信守承諾還要難。”
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從屏風後傳出來。
小芸的聲音很好聽,如鍾罄銀鈴,清脆悅耳。但和這個女人的聲音比起來,就像是哇哇亂叫的烏鴉。
小芸也很漂亮,不知有多少紈絝子弟散盡千金隻為博紅顏一笑。但和這個女人的容貌相比,小芸簡直像個鄉野的村姑。
這個女人便是蘇一。
蘇一回眸淺淺一笑,已醉倒當場賓客無數。
李衝愣了片刻,興奮大笑道:“你、你,哈哈,太好了!你沒嫁人!”
蘇一冷冷道:“我嫁不嫁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衝撓撓頭,語塞道:“我、我……”
蘇一道:“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我和你很熟嗎?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張之言打圓場道:“這位一定是蘇一姑娘,難怪李賢弟一到洛陽就喊著先找你,哈哈,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蘇一撇嘴道:“哼!他也算英雄?”
張之言豎起拇指道:“他若算不得英雄,隻怕這世上就沒有英雄了。”
蘇一道:“食言而肥者也算得上英雄?”
張之言:“李兄弟一諾千金,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蘇一冷言諷刺道:“誤會?好,那你問問他當初為何要悔婚。我倒要聽聽,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誤會!難道我非嫁他不可?”
張之言歎道:“李兄弟,蘇姑娘這樣的絕色女子,世間少有,你為何要悔婚?”
李衝愁苦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一提到成親,我心裏就直打鼓,我……”
張之言捧腹大笑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賢弟平時滔滔不絕口若懸河,怎麼見了蘇姑娘就結巴了?”
蘇一對李衝冷冰冰道:“你找我幹什麼?快點說,我可沒時間聽你廢話。”
李衝道:“我想找你陪我一起查件事。”
蘇一道:“我不去,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和我沒關係。”
李衝柔聲道:“很多事情我隻能和你一個人說。而且我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做過我曾經為你做過的事,所以我希望這次你能幫我。”
蘇一道:“我要是再信你的話,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更可況感情是種很奇妙的東西,人們明知道陷進去就會變成傻瓜,卻依然樂於陷進去。
蘇一隨李衝、張之言來到孫駝子的店裏。
孫駝子年紀不小了,很多上了年紀的人時常脾氣會很古怪。
孫駝子似乎不想被人打擾,剛接過那塊手帕,隻掃了一眼就不耐煩道:“手帕是我做的,不過我記不清賣給誰了,你們如果沒別的事趕緊走。”
張之言惱道:“我是這裏的督郵。現在是朝廷辦案,你若不說實話,我拆了你骨頭!”
孫駝子冷哼道:“這位爺好大的官威呐,可我孫駝子偏偏最討厭當官的!”
張之言正欲發作,蘇一中途攔住,走上前笑道:“老人家近來身體可好?”
孫駝子陰陽怪氣道:“不算太好,老有人嚷嚷著想拆我的骨頭,能好嗎?”
蘇一拿出一錠銀子,道:“您年齡大了,忘點事情在所難免,不知道您現在想起些什麼沒有?”
孫駝子接過銀子掂量掂量,道:“唔,差不多想起來一點了,不過還不是很清楚。”
蘇一又拿出一塊和田玉道:“現在好些了嗎?”
孫駝子把財物收進懷中,道:“我想起來了,手帕的買主是個大胡子,胖胖的,塊頭不小,一臉凶像。”
張之言心中一凜,道:“他長什麼摸樣?”
孫駝子用眼角斜看張之言一眼,沒吭聲。
張之言氣得火冒三丈,李衝解下腰間的酒壺放在桌上,笑道:“不知道您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孫駝子嗅到酒香,拿起酒壺咕咕咚咚喝個痛快,讚不絕口,喝罷一抹嘴道:“他滿臉麻子,左邊的眼睛瞎了,還蒙了塊黑眼罩,最特別的是額頭上……”
張之言打斷道:“最特別的是額頭上還有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
孫駝子白了張之言一眼,道:“你知道還來問我?”
在額頭上有塊紅胎記的人並不多見。
張之言苦笑道:“我情願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叫王麻子,原是個地方惡霸,身上還背著幾樁命案。這小子潛逃了三年,半個月前剛被抓住處決。我找了這龜孫子三年,怎會不認識?”
李衝滿臉失望。
凶手已經被抓住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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