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57 更新時間:11-02-22 14:07
以鮮血作祭品葬送兩個人的幸福,沈慕紗笑得燦爛。
“卑鄙!”宋彌月拉扯著嗓子叫喊這,與雍容華貴無關,現在的他隻想守護自己的幸福,哪怕狼狽不堪,哪怕不堪一擊。
“咳、咳。“過於勉強地呐喊最終拉破了嗓子,宋彌月猛烈地咳嗽著,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在那柔韌的身體即將墜向堅硬的地板之際,季諾白眼明手快地將宋彌月拉向自己。終於再次將這個人擁入懷了,季諾白自然而然地露出個滿足的笑容。
警笛聲似乎響徹雲霄,很快,原本就故意敞開的大門闖進數個身穿警察製服的彪悍男人。季諾白的腳邊是那把染血的刀,懷裏時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這個熟悉的溫度和香氣讓季諾白異常的安心,貼近自己胸膛的地方,是另一顆跳動的心,隻要這樣就夠了。
不遠處任由傷口流血的沈慕紗陰狠地笑著。彪悍的男人們拔出配槍,空洞的槍口直指季諾白,“你有權說話,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會成為呈堂證供。”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公式化地說出這番話。季諾白旁若無人的,隻看著他的月,沾上鮮血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宋彌月毫無血色的臉,“我能不能先送他去醫院?”季諾白緩緩地抬頭,雙眼映射出的是無盡的疼惜。“不行!警方接到報案說有人持刀硬闖民宅並且傷人,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領頭模樣的人說完便對手下下達命令:“護送傷者去醫院。“
眼角的餘光盯著慢慢接近的持槍警察,季諾白抱住宋彌月的手使勁地收緊,不要,不要搶走他的月,明明才剛剛將這熟悉的身體擁入懷……季諾白還沒真實地感受彌月的存在……
“請將傷者交到我們手上,請嫌疑犯不要反抗,必要的情況下我們會采取相應的強製行動!“就在幾米開外,那名看起來年紀並沒有沒有比季諾白大多少的年輕刑警觸及了季諾白眼中的不依不舍後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總覺得自己不像是在罪犯手中解救人質,反而像,像拍打鴛鴦的惡人!但是身為警察特有的剛正不苛卻容不得自己猶豫。
在多名警察的槍口下,季諾白緩緩地放開了宋彌月,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別人抬上了救護車,即使槍口就抵在太陽穴,季諾白仍然忍不住眺望著那已經深刻入腦海的臉,潔淨無瑕一塵不染的臉;冰冷的手銬毫不留情地套在了季諾白染有絲絲血跡的雙手,他雙眼無神,他不吵不鬧。
“等一下!“即將押解嫌疑犯坐上警車的三五警官被雄壯有力的
聲音震懾了。不遠處停著易桓榆的銀色跑車。他快速地朝人群所在的方向炮來,緊跟其後的是嚴彥。
“警官,我要以盛世集團現任總裁的身份擔保他!“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易桓榆絕對相信季諾白不會做出些衝動出格的事情!沒有原因隻是憑借著感覺去相信著。帶頭的警官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易桓榆,眼前這個滿臉胡渣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壟斷亞洲金融界的盛世集團的總裁?答案很理所當然是:否!所以,警察擺起一副公正嚴明的姿態,“先生,如果您再不離開我會起訴你妨礙公務,另外,本次案件的受害者是沈氏集團的千金,事態非小,但是作為人民警察,我們必須將犯罪嫌疑人押送回警局,是非黑白,警方會給你們一個說法。”不容分說,便押著一臉平靜的季諾白坐入警車。
似乎這才看見易桓榆,季諾白一把抓住易桓榆的手,“他是真的愛你,正視他的感情吧。”輕輕地放開,似乎一直不曾觸碰。季諾白沉浸在對彌月擔憂中無法抽離,恍惚間想起秦念雙那卑微的神情,能為秦念雙說的隻有這麼一句話,所以季諾白說了,因為他再也不願意欠別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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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季諾白你搞什麼?是不是淋雨淋到腦子進水了?”易桓榆氣憤地一拳捶在堅硬的木桌上,一旁看守的警察立馬上前阻止易桓榆,防止男人做出一些更加過激的舉動。易桓榆不明白!不明白季諾白為什麼拒絕自己聘請的律師?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提,“季諾白,你究竟在隱瞞些什麼?”易桓榆額露青筋,可見有多情急。
似乎這才聽見易桓榆的聲音,季諾白愣愣地抬起頭,哪裏還有二十歲該有的青春朝氣,被扣留的這些天讓一個年輕的生命快速地衰老著。“能不能別再來打擾我?”季諾白不見絲毫波瀾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易桓榆。似乎在說給易桓榆聽,又似乎在喃喃自語:“請不要再管我,我不想再和你們這些有錢人有什麼牽扯,如果不是因為想還你人情,我就不會陪你演那場荒唐的戲;如果不是那場荒唐的戲,彌月就不會逃離不會受到那樣非人的折磨!”
季諾白仿佛在瞬間被注入生命,他“騰”地站起來,俯視著易桓榆,不顧旁邊警衛的阻撓,昂起曾經自信無比的頭顱!“你知道嗎?彌月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碰鋼琴了!那被反複夾擊的手指,骨頭都幾乎斷了!十指痛歸心,你能理解他當時有多痛嗎?”季諾白緊握著雙拳,因為過度壓抑而劇烈地顫抖著。
憑什麼?要讓月承受這樣的傷痛,月是那麼的有鋼琴天賦,為什麼,為什麼要抹殺掉?“都是因為我!”季諾白使勁地掙脫獄警的製壓,扭動著掙紮著。“都是因為我的一時胡鬧!”季諾白在聽到好不容易才從警察那裏打聽到的消息的時候,一個心已經找不到了原來的位置。他寧願受傷的人是他!他寧願斷了雙臂來換彌月的健全!不能彈琴?那意味著什麼?“是我,是我毀了他的人生。”被按落在座位上的季諾白握緊雙拳努力地壓抑著,漸漸醞釀出霧氣的眼眶通紅。從送院到現在至今沒有醒過來的月,虛弱得季諾白幾乎抓不住。那種患得患失的錯覺,在短短的幾天裏消磨了季諾白的所有理性。
“我不會接受你的幫助。我什麼都沒有做,所以不需要辯護,我隻希望你們能遠離我們。”季諾白抬起紅通的雙眼,長指一甩指向大門,“滾!滾出我的世界!”那般決絕,絕情得不留一絲餘地。
“小白~”易桓榆頓時語塞。他知道季諾白超乎一切地愛著宋彌月;但是現在並非是追究這一切是非對錯的時候啊!“別任性了,好嗎?”易桓榆用乞求般的眼光看向季諾白。“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我!不需要!“季諾白拉扯著嗓子不顧一切地喊叫著,彪悍的獄警也按捺不住他瘋狂扭動得身軀,那猶如脫韁野馬般的力勁和狂野讓獄警皺起了眉頭,掙出一身冷汗。
“放開我!我要見諾,我要見諾!“宋彌月那掙脫了點滴的手正流著血,他幹燥的嘴唇似乎扯出了絲絲血跡,讓那美好的唇形更加誘人,蒼白著一張臉讓人有一種隨時都會暈倒的錯覺,唯一閃爍著光芒的就是那帶著渴望的瞳孔,明明脆弱得不堪一擊,眼神卻忍不住飛揚。也許由於身體虛弱得幾乎隨時都能倒下,也許那帶著病態美卻異常執著的表情讓所有護士醫生都不敢阻撓;所以他踉蹌的,來到了探視室。
宋彌月在這警局隸屬的醫院裏昏迷了三天,一蘇醒卻發現見不到自己的諾,才憶起那天自己被那些警察強硬地送上救護車,好像還被注射了鎮定劑?宋彌月不太記得那天上了救護車的情形;但卻清楚地記得沈慕紗那惡心至極的笑臉,她似乎再用鮮血來印證著她的勝利?
一睜開眼卻沒有看見自己熟悉的諾,那種揪心的感覺讓宋彌月短暫性地無法呼吸!不過好在這些護士都是單純的,且不是?宋彌月隻是黯淡著臉色稍一詢問,那些護士已經道出諾的所在地了;生平第一次,宋彌月真心接納這張過於俊美的臉。“放開我!“探視室門外的警察使勁地鉗製宋彌月。宋彌月拉扯著尚未康複的嗓子喊叫著,冒出血的針孔依舊滲出血液,帶著絲絲疼痛,但是這些痛,比起見不到諾的那種揪心,這算是什麼?
“讓我見他!讓我見他!咳、咳”過於激動所以宋彌月止不住地咳嗽著。剛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的季諾白一把掙脫死命製壓自己的刑警,矯健的身手輕易跨過桌麵,越過驚愕中的易桓榆,一把拉開緊閉的鐵門。
一隻手被厚重的白紗布包紮著,另一隻又因為強行拔下點滴而滲著血,因為無力支撐身體而半趴在地上的人似乎心靈感應般抬起了頭。
季諾白俯視著,宋彌月仰望著……
明明才幾天,卻似乎隔開了多少個世紀,終於重逢的兩個人就這樣,眼裏隻容得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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