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7 更新時間:11-05-29 10:55
幾人正聊著,何瑞雪輕聲道:“你們慢用,我有點累了,先回去歇著了。”緩緩站起來就要走。
因為床鋪的事,楊思思心裏著實感激何瑞雪,笑著跟她道別,不經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腕,突然“咦”的一聲,臉色頓時大變,自言自語道:“怎麼沒了,我明明帶著的。”
眾人忙問她怎麼了,楊思思臉也青了,嘴也白了,眼裏有了淚,哆哆嗦嗦的說:“我的鐲子不見啦。”
何瑞雪忙說:“是不是鑲珠蝦須鐲,我見桌子上擺著一個呢。”
楊思思又哭又笑:“呀,是了,我洗臉的時候褪下來了,後來走的太急,忘記帶了。”邊摸眼淚便說:“我同你一起回去”。
何瑞雪輕輕點了點頭,二人一起出去了。
一會兒王惠也吃得差不多了,靠在於小群身上,滿足地拍拍肚子,眼睛還不是瞄著盤子裏的菜,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幾人又聊了一陣,還沒聽到鍾聲,又見慶餘堂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回屋。
出了慶餘堂,蔣潔道:“現在還不到午時四刻,這半個多時辰要怎麼打發啊。”
王惠奇道:“你怎麼知道時間的?”
蔣潔指著落纓坪西南角一個奇特的雕像道:“那兒不是有日晷嘛”。
順著蔣潔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三尺來高的底座,托著一個很大的圓盤,中間還豎著一根長長的針。
走進一看,發現圓盤上刻了好幾道線,於小群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十二條長一些的線,下麵刻了一些字。長線間還有七條短線。中午的太陽照在上麵,映出那根長針的影子,正在兩條短線間。
蔣潔指著那長線道:“這長些的是時辰,每條線對應一個時辰。短些的就是刻了,一個時辰分成了八刻。”
又點了點那根長針的方向:“太陽照在中間那根針上,通過影子來判斷時間。你看,那影子正映在午時三刻和四刻中間,這不就知道時間了。”
於小群點讚歎:“原來是這樣啊,還真長見識。你懂得真多啊。”
蔣潔得意地笑笑:“這東西,我家院子裏也有一個呢。”
王惠看了那日晷一會兒便覺得無聊,本來就因為起得早覺得有些倦了,被正午溫暖的太陽一曬,更覺得眼睛睜不開,便揉揉眼睛,對於小群道:“小群姐姐,我困了,睡一會兒好不好,反正還有半個多時辰呢。”
於小群心想這裏離桂枋還有點遠,可是如果不讓王惠眯一會兒,下午打坐的時候睡過去就不好了。想了一想對王惠說:“咱們也別回屋了,去湖邊櫻花樹下打個盹就好,要是睡過了時辰就麻煩了。”
王惠點點頭,兩人走過去,坐到樹下。於小群讓王惠枕在自己的腿上,拿了手絹幫她遮透過樹蔭的陽光。
身邊不時有清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耳邊還不是傳來鳥鳴和其他人的說笑聲,並不覺得吵鬧,反而讓人放鬆。於小群坐著坐著,精神放鬆,覺得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自己仿佛在雲端一樣,說不出的舒服。
正覺得自己的思緒不知飄到哪裏去了,耳邊傳來一陣稀疏的腳步聲,接著就有人說話,聽聲音好像是蔣潔和沈月華,想是她們也過來了。
“逍遙宮的女弟子怎麼這麼少?這兩天,隻看見周師姐和韓師姐兩個。”
“大概下山去了吧,女子大了總要嫁人嘛。周師姐說:“留下來的隻有三個女弟子,就有兩個是乙級的,可見我們女子不輸給男子呢”,你忘啦,還有漪墨師姐呢。”
“啊,你說漪墨是丙級弟子?”
“是啊,你沒見她穿的是白衣服嘛?”
“我還以為。。。為何她總在慶餘堂跑堂呢?”
“這個就不知道了,說也奇怪,漪墨師姐是張總管的獨生女呢。”
“張總管?”
“張總管是先時張老總管的兒子,武功和醫藥,都隻學了一點皮毛,不過打理宮中事宜和往來生意卻很有一套,據說逍遙宮的生意,十路有八路是在他手裏創起來的。又娶了一個十分精明能幹的媳婦,就是漪墨的娘,專管宮中內務。”
“這麼說,他們一家在逍遙宮倒是顯赫。”
“這麼說也不錯,不過到底是仆從,還不是要聽周師姐的,周師姐可是逍遙宮的總司監,一應大小事務,除了師父,就是周師姐說的算。”
“那薑師叔呢?”
“據說師叔隻管教授弟子們武功和醫藥,其餘的雜物,一概不管。”
“哦”
“你知道嘛,逍遙宮最近出了一件大事情。我也是今天早上去找師姐,不小心聽到薑師叔對師姐說,什麼亞伯拉提闖了禍,人都找到天際山下了,要師姐好好處理。”
“啊。。。”
二人正說著,發現於小群已經睜開眼睛,沈月華笑道:“還早呢,再睡一會?”
於小群輕聲道:“見你們說的有趣,也想來湊個熱鬧。”
沈月華笑道:“這可晚了,我知道的可都說完了,早知道就叫醒你了。”
於小群笑道:“方才我也沒睡著,早上你說的那個考核,到底是怎樣?”
沈月華若有所思:“師姐也沒具體說,隻是說會看一下有沒有學醫的天賦和誠心,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蔣潔小聲嘀咕:“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嘛。”
於小群想了想,又問:“早上沒看見裴師兄和亞伯師兄,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沈月華擺擺手:“這個師姐可沒多說。不過說什麼裴師兄是個武癡,天天找沒人的地方練武,也不太理會宮裏的規矩,今早不就沒到?好像裴師兄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師叔很是惱火,卻又拿他沒轍。”
蔣潔奇道:“他膽子也真大,難道就不怕被師叔罰嘛?”
沈月華笑道:“我聽師姐說,乙級弟子主要靠自己慢慢領悟,師叔和師父都不怎麼管的。隻要不闖出禍來,師叔和師父才不會罰呢。”
於小群歎道:“哎,我們什麼時候也不會被師叔罵啊,這樣不行,那也不許,動不動就要送到省壁去。”
蔣潔又問:“那那個裴師兄武功很高嘍?”
沈月華點點頭:“師姐說,在整個逍遙宮,除了師父,就數裴師兄武功最好,連師叔也敵他不過。”
眾人暗暗稱奇,又聊了一會,看那日晷上的影子已接近未時,便叫醒王慧,準備去博弈廳。
蔣潔問道:“不去喊思思和何瑞雪麼?”
沈月華站起來道:“她們早就過去了,你沒看見?”又盯著蔣潔看了一陣子,笑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嘴硬心軟,明明待人極好,卻總是作出另一副樣子。”
蔣潔臉有些紅,低聲道:“要不是怕她們睡過了被師叔罵,連帶著我也丟臉,我才不管呢。”
偏王惠剛睡醒,搞不清楚狀況:“思思她們被師叔罵,你有什麼丟人的?”
蔣潔氣道:“和一個天天被師叔罵的人住在一起,不丟人才怪。”說罷自顧著往博弈廳走去。
三人跟上了蔣潔,四人繞過飄渺湖,往西去,走不多時,便看到一個挺大的院子,青石砌的圍牆,黒木的大門,正中的扁上寫著三個字。
蔣潔見了拍手道:“就是這裏了,你們瞧,上麵寫著博弈廳呢。”
三人從正門進去,就見圍牆裏有個高高的台子,周圍樹木環繞,蓋住了陽光,倒也不覺得熱,已經來了好些人,鬆鬆散散的站在台子的周圍,三三兩兩的在小聲聊天。
於小群一眼瞥見楊思思和何瑞雪正在一個角落裏小聲說著什麼,見她們到了,兩人便都不做聲了。
於小群心裏奇怪,又不好問,隻能過去向兩人打了個招呼,六人站在一起,一時卻沒有人說話。
不一會兒,遠處鍾聲響起,就見薑師叔領著兩個穿藍衣的男弟子走上了台子。
又有些人匆匆趕來,聽到鍾聲仍在響,來人暗自慶幸,大口喘著氣兒。
不多時鍾聲止了,薑敏看了看下麵的眾人,點了下人數,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大家做得不錯,全都準時到了,以後也要如此。”接著對身後一個藍衣弟子道:“洛南,這裏交給你們了。”
隻見此人眉宇開闊,麵目俊朗,黑色長發被鬆鬆的綰起,約莫二十來歲,這水藍色的長衣穿在他身上,卻也這般好看。
於小群正自打量著,薑師叔已不見了蹤影。
那人笑了笑,朗聲道:“以後從未時到申時五刻,由我教你們本門的內功心法,而後,亞伯拉提師弟,會教你們基本招式。今天,亞伯師弟有事,就由我來教你們。”
說著看向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那名男子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對著下麵的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於小群打量著那人,皮膚黝黑,麵無表情,頭上戴著頂四楞小花帽,和阿伊娜麗她們戴的那個有點兒像。這個就是那個闖了禍的亞伯拉提?
亞伯拉提對裴洛南一拱手:“多謝,我先去了。”三下兩下下了台子,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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