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羈鳥絕故垣  壹(一)

章節字數:976  更新時間:11-01-08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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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見到上官雲瑞的時候,羌玉鞠瑛九歲。

    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時候,九歲。

    ***

    噶爾那什的天空總是那麼藍,有雲的時候更為明亮。不是還有名為天布爾的大鳥從雲的一邊飛到另一邊,發出雷一般的嘶鳴。那是噶爾那什的神鳥,棲息在降靈湖的湖底,為噶爾那什的人民祈求幸福。父親是這般告訴她的。

    他第一次隨父親一起去狩獵場,就是在天空中有雲,有天布爾的時候。她坐在父親的懷裏,隨著馬的顛簸,抬起頭,第一次看見了天布爾,她看到了它的羽翼,接近透明的白,一瞬間便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父親笑著拍拍她的頭,說:小傻瓜,當你成為了噶爾那什的一名勇敢的戰士,天布爾會時刻伴你左右。

    她緊緊握住懷中父親賜予的短劍,發誓要成為那個噶爾那什的勇敢的戰士。因為她好喜歡那種鳥,天布爾,那種有著透明羽翼,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的神聖之鳥。

    ***

    噶爾那什的狩獵場位於噶爾那什的南麵,更南麵是降靈林,林裏麵有降靈湖。

    狩獵場是專門供噶爾那什的皇族消遣或訓練箭術的,雖然距離降靈林很近,但是林子卻是禁止進入的,就連皇室之人也不準,除了艾琳庫斯丹——專門飼養天布爾的人們。

    鞠瑛坐在馬背上,手裏握著短劍和韁繩,注視著降靈林的方向。父親見她望得出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看什麼,還不快隨為父一起獵上幾匹雄鹿!

    她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拉了韁繩便隨著父親進了狩獵的林子。

    卻沒想胯下的馬兒進了林子後竟不聽了使喚,飛也似地在林中毫無方向地狂奔起來,最後卻沒注意腳下一塊巨大的石頭,馬腿被絆折了,鞠瑛也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滾了幾圈後停在了一棵大樹下。

    疼痛襲來,使得她眼冒金星,她用左手擼起右手胳膊上的衣物,發現她的右臂已經斷了。巨大的痛楚侵襲著她弱小的身體和心靈,九歲的她坐在地上,哭了。她喊著父親,喊著母親,可回應她的卻隻有樹葉晃動的聲響,和幾縷從樹枝間灑下的陽光。

    待哭完了,她咬了咬牙,將衣上的裙邊扯下,撇了根較粗的樹枝,將胳膊固定了起來。她想起了來狩獵場時父親對他說的話,她必須要做勇者,因為她想要天布爾時刻伴她左右。

    她站起身,拖著疼得發麻的臂膀,走到馬旁,卻發現馬兒正閉著雙眼,她將手探過去,知道她已經死了。

    她閉上眼睛,摸了摸它的鬃毛,用噶爾那什語虔誠地禱告:與我生如兄弟的戰馬,天布爾的翅膀將會保佑你。這是父親曾教過她的,父親說,隻有這樣,馬兒的靈魂才可以得到安息。

    這之後,她決定去找降靈湖。直覺告訴她,天布爾正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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