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16 更新時間：11-02-22 23:38
湘遙急忙到水龍頭下衝洗，現在手背手內也是狠狠的泛痛，手、心也疼痛得不象話。
忽然，她便覺腰際一緊，呼吸驀地變得急促起來。
〝妳的手痛嗎？〞思勉從湘遙背後輕摟著她，下頜便抵在她的肩胛上。
〝不痛……待會便好了。。。。。。〞她怔仲著，不敢回頭，隻是垂下雙眸，望著攬在她腰上的手臂，心律變得紊亂。
〝湘遙，妳不是說過。。。。。。永遠不會再束長發嗎？為什麼現在又留長了它？〞思勉的鼻端劃過她的頸窩、胎發，細碎的呼吸拂拭著湘遙的脖頸，均均淺淺的。
湘遙覺得慌亂無措，便要閃身躲開，可思勉擁得更緊密。
霎時間，她感到一股極炙熱的氣溫正蒸熨著背脊，此刻的她已是僵直了身子，不敢再移動絲毫。
〝我隻是懶得去修剪罷了。別待在這了，這裏熱。〞
思勉已將臉龐埋在她的背脊，她咬咬牙，強自鎮定的要掰開箍在腰際的大掌，但還是撇不開。
突然，思勉扳過她來麵對自己。
爐火還在燃燒，白色的水蒸氣不停湧升，滿室氤氤，漸漸朦朧了二人的身影。思勉的目光變得深邃黝黑，熠熠生輝，思勉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記，湘遙惘然的望著他。
他嚐到她唇上的荔枝蜜甜，喉頭一緊窒，便想更進一步，便張臂摟著她到懷中，唇齒撇開她那輕啟的紅唇。
湘遙愣在思勉的懷中，她隻覺自己像泡在冰水中，手足皆麻痹乏力。
她彷佛憶起六年前，一個盛夏的響午。
在醫院複康病房中，她為了安撫傷痛難平的思勉，即使他摟抱著自己，她也按捺自己撫慰著他。
即使他的唇瓣擦過自己，她也隻是閉上眼忍耐著，放空了自己的意緒神經。
其實，在那一刻，惘惘然的她，並未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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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勉吮吻著她的唇舌，他燙人的指掌在她身上遊移，順著衣衫下擺探入，等到他揉搓那柔軟渾圓時，她這才驚醒自己未有穿著內衣，雙手登時一掙。
她低下頭來，撬起他的手掌，氣喘喘的急道：〝那鍋水要冒出來了，別胡鬧了！〞
思勉喘著氣，呼吸濁重，盯著湘遙，指掌未有放鬆半分。
〝妳不是說過。。。。。。永遠不會再束長發嗎？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又留長了它？〞見到湘遙那慌惶失措的樣子，他便覺可笑，他真不明白女友為什麼這樣抗拒自己。
一直而來，當他向湘遙提出親熱要求時，她也多番推卻，或是敷衍了事，總要求關上燈，混身僵硬得像木頭，隻待自己滿足過後，她便會跑到浴室洗澡。
望著她赤裸而蒼惶的背影，他根本感受不到她有投入過，更不用說她在過程中會有高潮了。
靈欲不一致的感受，二人也默默熬著，誰也沒有張聲。
可這半年來，卻是連一個簡單的擁抱、親吻、觸碰，便已使她全身哆嗦，像潛意識要逃離些什麼，但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思勉瞅著湘遙，覺得湘遙比以往更加沉靜難懂，讓他根本捉摸不了她的思緒。
這樣子的她，似隨時都會在身邊消逝隱去，讓他惶然不安。
〝妳。。。。。為了誰而留長它？〞
〝一定要為誰而留的嗎？那你當我是為自己而留好了，別亂想了。。。。。〞
她雙眼的視線變得極為飄浮，悠悠投向廳外的小木櫃，隻見那兩尾魚正自由自在的搖拽著，可不料，思勉正順著她的目光，齊頭望向那小魚缸。
〝妳。。。。。。什麼時候。。。。。養了那缸魚的？〞他一手扳住了湘遙。
〝思勉…。。你先放開我……我的臂膀有點麻痹……〞湘遙的肩胛骨也在顫抖抖，他的力度已從胳膊衝上來，骨骼全在吱吱作響。
他的手勁沒有減下，她便〝嘶〞一聲的喊痛。
〝妳先告訴我，這兩尾魚，是誰送的？〞
湘遙呆呆的瞅著他，思勉似要在她身上鑽出兩個窟窿來，驚嚇得她心裏打了個寒噤。
〝我隨便在街上買回來的，不是別人送的。〞湘遙隱忍的抽了口涼氣，壓止著那疼痛的感覺，可那雙臂已是沉澱澱的舒伸不來。
『她在隱暪著！一無所知的笨蛋！』
鬆開手，思勉按著頭顱蹲下，湘遙連忙熄滅爐火，彎身撐扶著他，讓他順著沙發坐下。
二人才坐到沙發上，思勉抬頭直望著湘遙，伸手抓著她，跟她十指緊扣著，使她的指節碌碌作響，姆指再次沁血。
他埋在她的胸坎，在摧壓著、鑽探著，啞聲吶喊著：〝究竟妳暪騙著什麼？！〞
〝你說什麼？〞
思勉突然停止動作，抬頭望著湘遙，湘遙整個人怔忡住了，有一種恍恍惚惚的滋味，覺得他變得陌生，可又覺有點熟悉，便像那天晚上的他……
一道寒風從窗邊聾來，湘遙臉色血色盡失，她掙開思勉的雙臂，霍地轉身逃去。
〝不要走！〞思勉飛快的攬著湘遙，二人沉沉摔倒於彈簧沙發上，思勉壓她在沙發上，跨坐著她。
〝別！〞
喝止聲從喉底衝出，湘遙胡亂揮手阻止，給了思勉一記耳光，撓傷了他的臉龐，思勉微微一怔，右眼下實時留下一道血痕。
湘遙驚惶的瞅著他，希望這一拍掌可以讓他清醒過來。
不料，這刺痛反讓他變成一頭噬血的獸，更賣力的往前衝去。
湘遙的雙掌被他迅疾擒握，高舉過頭頂，他捏緊她的下巴，用力到指節發白，令湘遙的牙關打顫發響。
這時，湘遙才看清楚思勉的樣子，雙眼是通紅的，呼吸急促，她明白他要做什麼，這些事情，他們不是沒經曆，但這樣子的他，著實叫她害怕。
他的身體如蔓般緊縛著她，她越掙紮他便把她摟得越緊，她便紅著眼眶的喊：〝別！我沒準備好！〞
這樣的他。。。。。。讓她想起許多許多年前的一個下午。
她的聲音開始沙啞，背脊發涼。。。。。。她還記得那男人怎樣對自己為所欲為，還有喉嚨的那種痛楚。。。。。。以及母親按著自己衝洗的冰冷。
〝這女孩拒絕你了！你算什麼！？〞
思勉額上青筋迸起，他索性撕開了她的衣領：〝為什麼！？妳當我什麼！？〞
〝妳是我的！是我的！〞
思勉湊身蠻橫吻上，她側臉閃避開，思勉揪著她的肩膀，狠狠的吻她。
湘遙推攘不動他絲毫，情急之下便張口咬他，血腥味在二人之間流轉。
在她的銷骨上狠狠的噬咬下去，火烙的刺痛使湘遙弓身一彈，那光裸的肩胛溢出血絲，輾轉流到他的唇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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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幾聲，思勉單手扒開了自己的衣物，扯開了湘遙的上衣短褲，扳開她的雙膝，欺身抵著她。
兩頰通紅，湘遙胸口急速起伏著，驚懼得不敢移動半分，撇頭望向牆角，她啞聲低喃著：〝求求你。。。。。。關上燈。。。。。。〞
天花板那白燦燦的燈光，映得她眼前一片迷蒙，頭昏目眩的，望著這白光，她想起了自己初夜那晚，那刀刮般的刺痛感。
〝求求你。。。。。。〞
而且，關上了燈，她便可以逃避到另一個世界，不管身上的是誰，她心裏仍隻得一個。
她已放棄掙紮，放任他在自己身上施暴一般，她隻求他，可以關上那盞燈。
思勉順著她的視線，便見到那處是那小玻璃魚缸。
驀地，他心間沸騰成巨痛，耳朵嗡嗡嗡的響著，那又似是蟬聲作響。
霎時間，思勉低聲嘶吼，把湘遙猛往懷裏一帶，驀地狠狠挺身而進。
湘遙〝嘶〞一聲喊痛，她拱身痛叫出聲，揪攥著身下的沙發布套，繃緊了肌肉，掙紮著。
但思勉撈起湘遙的纖腰，湘遙的身子往上一蕩，尚未穩住，他便收臂一攬，徹徹底底的貫穿了她。
〝這把發！妳到底為誰留！？〞思勉抬高了她的頭，迫使她睜開眼，要她望清他們結合之處。
湘遙臉容變得扭曲，不是因為頭皮刺痛，而是因為見到白光把自己的醜態照得無所遁形，心中難堪至極。
她感到此時遠比初夜那回更要難熬，因為除了肉體的苦楚和驚懼外，自己的身體跟靈魂亦快要分裂成兩半，已經有要休克過去的感覺。
內心深處正在極力排斥思勉，可身體仍是被他占有了。
在白光下，這真相，她無從逃避，無從閃躲。
思勉看著湘遙臉上愈趨痛苦的表情，內心卻轟出怒火，眸中盡是狂亂之色，一手揪著她的長發，另一隻手便掐住她的腰肢，他咬緊了牙關，整個身上壓上她身上，歇斯底裏的依靠以動作來泄恨。
連連啞聲低喊，胸口被他輾壓得險些岔了氣，湘遙舉起雙手，無意識地捶打他的胸膛，但乏力得掄不成拳頭。
〝妳是我的！是我的！〞
可即使鑽探得再深、再久，他隻發現身下的女孩冰冷空洞，令他感到更惘惘，更陌生。
每次撞擊，便如投進無底洞中。
即使是再勉力的爬起來，卻又是一跤摔倒。
湘遙長發披臉，他漸變成了模糊晃動的影子，雙手終於乏力得垂了下來，聽著思勉的喘息聲，她無焦距的望著天花，胸口翳著一口悶氣，一被撞擊，被壓抑在喉間的單音便會逸出。
突然，湘遙〝噫〞一聲笑了出來，但淚水從眼眶溢出，笑淚交加，而笑聲漸變為哭腔。
思勉聽到湘遙的哭音，低下頭來，癡癡的望著她。
〝為什麼？你還想要我。。。。。。。為什麼？我。。。。。。值得愛嗎？〞她顫抖抖的撫摸著思勉臉頰，刷過那眼下的血痕，她唇際牽起一抺笑，而唇角滑著一滴淚。
她剛剛還在嘲笑著眠風，把那一夜的事情汙蔑成男女出軌的胡塗事。
可現在看來，倒是自己竟對那一夜認真了。
可明明，夏眠風已經另有愛侶了，他正擁著別的女孩在享受著戀愛滋味，而自己這些掙紮，隻顯得多餘、滑稽。
那些珍藏著的感情更頓沉江底，而那晚的糾纏也隻是一則笑話。
隻有自己才明了的笑話。
原來，自己隻是夏眠風找來隨便玩玩的女人，睡過了，玩厭了，他便找別的女孩，剩下自己獨自麵對殘局。
而到了現在，她又得放任思勉隨意擺弄、蹂躪，像隻殘破布娃娃。
究竟，自己算什麼？
女朋友？
所占有的物品？
還是。。。。。。泄欲工具？
難道，自己真的不值得他們珍惜嗎？
究竟，她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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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遙眼前整個空間，變為泛著尿騷腥臊的男廁廁格，她的胸口幾乎無法喘息，似缺氧的魚兒，隻得張口呼吸，嘴巴一翕一合。
她正抓著那積滿汙垢紙皮石，眼睜睜望著那男人脫下了自己的衣衫，把那髒東西塞到自己的嘴巴中。。。。。。
她覺得惡心，想吐，可她越張開嘴巴掙紮，他便推擠得越深入，而待他飽足過後，那些體液便似盅毒滑流到她的腹中。
聽到窗外的蟬聲響起，她皺眉半合著眼，失神的雙眸越過思勉，望著小玻璃魚缸，見著那兩尾魚兒在自由暢遊，心思便順著那魚影飄遠，落在幽幽的遠方。
在蒙矓間，她憶起那尾給自己握死的清道夫。她見到那魚翕合著的嘴巴，吞食著缸中的汙穢，她便覺得惡心，所以徒手殺了牠。
可她想不到，自己的命運，其實早已跟那尾魚緊密的連在一起，一同腐朽。
自己隻是一尾黑不溜秋的魚兒，隻配待在缸邊，望著那美麗的金魚曳尾，即使再絢麗，自己也無緣觸碰。。。。。。
原來，她隻是醜陋的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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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噓噓的，思勉虛脫般伏身下來了，攤倒在湘遙胸前，湘遙瞠目的顫抖著，全身泛出汗珠，長發如絲線濕黏在他臉頰。
思勉抽離他的身體，湘遙抽搐了一下，自昏眩中回過神來，那可怖的幻象已消散，她渙散的焦距漸漸凝聚。
兩人都乏力攤瘓，側躺在淺窄的沙發上，環成一個弧形。
湘遙已痛楚、疲憊不堪，酸軟的四肢無法動彈，待喘定氣後，便費勁的扶著沙發緩緩倚坐起來。
思勉向湘遙伸手，湘遙歇斯底裏的揮手掙開，但思勉緩緩圈著她的手腕，柔聲說：〝別拒絕我……讓我靠一會……〞
別拒絕我……
湘遙聽到思勉微弱的呼聲，便頓地呆住，瞬間，她已被思勉攬進懷裏。
想要掙開思勉的懷抱，可她又怕丁點兒的動作也會惹火燒身，隻得僵直著身子，掩臉忍耐著。
〝別拒絕我……〞思勉的眼眸混沌蒙矓，埋頭在她的胸脯，似一個稚子依偎著母親，張口吸吮著母親的乳液。
漸漸感到胸膛的暖意，她低頭一看，見到思勉已安靜下來，不似剛才失控的模樣。
別拒絕我……
她的腦海中盤施著這句話，她正在想，她正在拒絕他嗎？
她被眠風拒絕了、被傷害了，但原來，自己又正在拒絕著別人，也在傷害著別人。
在她給思勉傷害後，她才發現，原來在這一段關係中，他們彼此也在互相傷害。
隻是，她受傷的是身體，而他所受到傷害的，便是心靈。
他們是這麼的相像，同樣是得不到期許和愛護的孩子。
其實，他們是同類，同是得不到愛和響應的可憐人。
但當天，自以為事的她以思勉作利刃，要去傷害眠風。
可是，到頭來，被切割得肢離破碎的、受重創的，隻有自己。。。。。。和身邊這人。。。。。。。
〝是我。。。。。。欠了你的。。。。。。〞她知道自己虧欠著思勉，終有一天，她便得償還這一切。
她知道自己虧欠著思勉，終有一天，她便得償還這一切。
〝別離開我。。。。。。湘遙。。。。。。〞思勉在迷蒙中仍喃喃著，使得湘遙又再摟抱牢緊一點。
但她不明白，由二人的開始，她便缺失了一些東西，即使粉身碎骨，也給予不了他，也永遠彌補不來。
迷離間，她還沒有留意到，在不遠處的小凳上，有一點紅光在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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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友。妳是愛我的
作詞：娃娃作曲：高世章編曲：高世章
靠你越近離你越遠
心放的深卻總是無言
有意無意有情無情
我以為你明白我
你恨我吧你愛我嗎
你走不開是為誰掙紮
謊言真話我都收下
隻要你是愛我的
快樂與痛難舍難分
你迷了我我亂了你
夢裏有夢都不要醒
從今以後再沒有懷疑
要一句話心裏的話
你一直都愛著我
就這樣吧不要回答
因為你是愛我的
也許你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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