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73 更新時間:11-03-11 19:16
天很藍,雲很白,鳥兒枝頭唱情歌。
馬兒架,軲轆轉,卷起一陣輕風塵。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裏的,下一秒就刮起了大風,雨來勢洶洶,不稍會兒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不見停轉。泥濘路一下在被墜落的雨點,坑坑窪窪,馬車一抖,一陣,陷進了泥坑,車夫隨從們冒著大雨,前拉後推的,這輪子就是不聽話,粘在泥坑裏死活不可動彈。
南方的夏天,陣雨居多,說變臉就變臉,陽光明媚轉瞬烏雲籠罩,頃刻間就是傾盆大雨,不過這樣的變臉天氣還得看老天的意思。
荒郊野外,沒什麼躲雨的地方,雖說是夏天,可一到下雨,仍覺得有股寒意。陷入泥濘裏的輪子,人力蓄力前後拉扯推挪,馬車沒有半點的移動,反而又陷入了一層。
“夫人,少爺,下車吧,再這麼挪下去,馬車會翻也說不定。”
撐起雨傘,在隨從的攙扶下,安穩的下了車。下了車後,馬車重量減輕了不少,這推拉也輕鬆了些許,稍久,輪子脫離的泥土的困境,人們粗喘著氣,在雨下休息,衣布全濕,都成了落湯雞,有的還沾了不少泥水,此刻的他們,狼狽不堪,而,更狼狽的還在後頭,不如說,是意想不到的驚恐,鮮紅的液體如雨一般的灑下,雨水攙和,很快衝盡了一切,隻留下那點點暗紅灘跡。
這場雨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雨後的郊外一片祥和,枝頭的鳥兒歌唱著雨後洗禮的歡快,地上的馬兒,停留不前,仿佛等在著他們主人的驅趕。
崔雲洲雖說是洲,地名聽著大,其不然,他不是旅遊聖地,亦不是文人雅士之地,這裏有的是各式的文人風情,唯獨缺少書生型的墨水汁。有著讀書人的氣質,卻沒有讀書人之間喜歡文采賣弄,文嗖嗖的話語更是少之又少,反之,像崔雲洲這樣的南方之地,更像有北方人的豪爽大方,幽默風趣,快言快語有時候讓你拐不過彎,說的是貶還是褒,哪怕是得罪大戶人家也不在乎,頂多被人大罵一頓,遠在千裏之外的官家那是更不用擔心了,沒有千裏眼順風耳的,就算那通風報信的人,快馬加鞭總要一個來往,往往這一來一回,事也過舊,也就淡了下來。
崔雲洲地雖不大,卻有個地方是例外的,江湖人士也好本地人士也好,隻要人出了名地也就跟著出了名,人地都出了名,這周圍與此人有關聯的人不也跟著出了。
你說,跟這某個人出名就出名了吧,好歹也能老點好處,就怕出名出錯了彎,出了命,那可不是好處能不能撈的意思了。
崔雲門是什麼地方,街上隨手一拉一個人,那人可定得自豪的說,崔雲門是我們崔雲洲的東家,那千裏之外的官家都要退讓三分,那是以前。如今你去街上拉一人來問問,準保那人死命搖手,連連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或是別來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前腳一伸,溜的比耗子還快。
老天爺說變臉就變臉,那還說的過去,要是人說翻臉就翻臉,必有原因在理,而今一聽到崔雲門的風聲,個個竄的似老鼠,竄回家,閉門謝客。
事出總有因吧,什麼因,你說,崔雲門是什麼,門主又是誰,崔雲門,江湖中的大門派,門主是誰,徐尚風唄,有誰不知。
一個月前,不是有人在逍遙莊的婚禮上發話了嗎,徐門主的命,有人訂了,一天前,郊外又發生了什麼?有人被殺了,殺了誰?除了和徐門主有關的人,還有誰,妻兒唄,現在,再去看看崔雲門的門口,那大紅木的大門上,有什麼,九個血印!
血印是什麼意思,江湖中有誰不知,那就是一個傻蛋,白混了。
複仇的意思懂不。
為啥是九個,不是七個八個的?
皇帝喜歡滅族的時候,愛說哪幾個字?誅九族!
這下明白了不?明白了,那就逃命唄,門中上上下下,能逃的都逃了,不能逃的也都逃了,關鍵是,能不能逃啊,賣身契,那是啥?命都快沒了誰還去管那賣身契啊。
逃不了怎麼辦,除了等死,還能做啥。
騷動被門主壓了下來,日子一天天的等下了,整個門派都蕭條了許多,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天是一天。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和咱們惡作劇啊。”
終於,有人按耐不住這樣詭異的寂靜,提著膽兒,幻想著。
“你就白日做夢吧,這樣大的動靜可不是鬧著玩的。”
“指不定明天或是下一秒,人頭落地咯。”
“不是吧!”幾個小廝抖擻了身~子,他們這群人可不是什麼門中弟子,不會武的,暗自盤算,得想個辦法逃命要緊。
又是一個雷雨天氣,悶熱的空氣憋的人心惶惶,大氣不敢出。
大街小巷,出奇的安靜,清冷的雨絲滲透著一股莫名的悲哀,那抹纖塵未染白衣,宛若墜入紅塵的仙子,孤獨的撐著油紙傘,一步一步的,輕靈的。
很奇怪,雨很大,唯獨街上那抹白衣人影,未沾絲毫雨點,仿佛在此人的周圍,是晴天,然,卻沒有人注意這一點異樣。
他很喜歡下雨天,雨中殺人,對他來說,是種快感;雨後,是洗滌罪滅的祭典,靈魂的洗禮。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雨中祭祀。向誰祭祀?那些過往,死去的人們,為誰而悲鳴,依舊是死去的人們。
那場雨中,各自收攤回去的人們,並未知道,雨中所發生的事。
雨停,陰霾散去,陽關照耀,各色的人們趕著市集,重新擺攤,雨後彩虹,是為亡魂牽引的天堂之路。
街角邊緣,有一白影,默默行走在行人間,步子很慢,步伐卻很輕盈,整件白衣,甚至鞋底,雨水未沾,踏雪無痕的境界,也不過如此。
客棧二樓,品著小酒,意猶未盡的望向街角的某個方向,似是感慨:
“走咯,回聽雨樓。”
“咦?可是,樓主,我們還沒去崔雲門呢?”
“去那做啥?難不成你想坐牢,樓主我可沒那本事能把你從官場你救出來。”
滿肚疑水,蕭白實在不明白樓主的意思,去一趟崔雲門,跟官府有啥掛鉤啊。
“那,我們這些禮……”
放下酒杯,目光深深的望向遠方:“禮是要送的,不過換個人而已。”
“蕭白,再去準備些禮品,越貴重的越好,要是能準備的想聘禮一樣貴重的最好不過。”
“啥?樓主,你要提親?”
“提親?”饒有興趣的看著某人離去的方向:“這注意不錯。”
“樓主,小的鬥膽問一個問題。”
右手食指畏畏縮縮的豎起,怯怯地在蕭憶寒的麵前惶惶。
“問吧。”
酌口小酒,大大方方的手一拍。
“您,是要像哪家小姐提親啊。”
嘴角弧度一彎,說不出的狡黠,怎麼都像隻披著狐皮的狼。
“幻冥教教主,花月影。”
這一句話,說的可真是豪爽啊,聽的人,冷汗直冒。
他家樓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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