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59 更新時間:11-02-12 14:19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靜靜的念著這首詞,心中也算有了一絲慰藉。看看正在收拾藥碗的墨峰,我斟酌到:“墨峰,再過兩天就是七夕了吧?”
“嗯,後天就是七夕了。”墨峰停下手下動作道。
“那…………到了那天,你能帶我出去嗎?”我希冀的問。
墨峰沉吟了一下,便道:“出去是可以,但是要早些回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宜在外麵逗留太長時間。”
“我知道的,況且有你在,不會有事的。”我奉承道。
墨峰無奈的搖搖頭,便拿著空碗出去了。
當房門被關上時,我終於壓製不住。喉間瞬間湧上甜腥,我緊走兩步,將血吐進盆中。淡漠地抽出絹帕,擦淨血漬。端著盆來到窗台,便將血盡數倒進蘭花盆中。將盆放回原處,並將痕跡清理幹淨,我便癱倒在床上。
籲,確實很費力。還記得昨天我突然昏了過去,了禪大師來為我診治。雖然我還處於昏迷之中,卻將了禪大師和墨峰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清楚的聽到,了禪大師斷言我命不久矣。墨峰問我最多還能活多久,了禪大師隻得無奈的說:“雖然現在以藥續命,但畢竟不是長久之法。再這樣下去,最多熬不過十天。”
那一瞬間,墨峰跟大師都沉默了。而我聽到這個消息,隻有淡淡的感傷。十天,我隻剩十天的壽命了。任誰聽到,都會慌了陣腳。而我,卻淡定的可以。我不是不驚訝,不是不慌張。隻是事以至此,無法改變。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頹廢和恐慌之中,倒不如做些想做的事。就當做是,完成死前的心願也好。他們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想來是怕我過於傷悲。我不想辜負他們的好意,便識趣的沒有過問。
後來我想來想去,便決定在七夕的時候出去逛逛。來到這裏將近兩年,我卻沒有好好的過過七夕。雖然身邊沒有另一半的陪伴,但至少有個可以依靠的朋友。這樣想想,倒也覺得不錯。聽墨峰說,每到七夕,這裏便會相當熱鬧。不覺間,我竟有些迫不及待了。隻是一想,過了七夕,就隻剩七天了。七天,不長也不短。在現代,剛好一個星期。想到這,心中便有些不舍。原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想想現代的家人,心,很痛。但,卻有些慶幸。或許在家人眼裏,我早在兩年前失蹤了。所以,當時他們已經為我哀傷過了。那麼現在,就不會再為我心痛了。我不知道時空的轉換是想讓我明白什麼,我隻知道,自己現在很欣慰,很快樂。這樣,就足夠了吧。隻要這樣想著,那死亡,就不是那麼可怕了………………。
“曉曉,小心些。”墨峰擔憂的挽著我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笑著回道。
今天是七夕,我如願的從“明禪寺”出來了。雖然是晚上,可是街上還是有很多的人。仔細看去,大多是手牽手的男女。因為是七夕,所以相戀的男女都會在今天出來。有些是三三兩兩地為對方挑選禮物,有些則在湖邊放“同心燈”。更多的,則是手挽手,在街上並行。放眼看去,溫馨甜蜜,其樂融融。
“啊!”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街上的人群便有些亂了。我隻覺得被人大力的給擠到一邊去了,我想喊墨峰,可是人群的哄吵淹沒了我的聲音。我竭力想站穩,卻被人擠來擠去。我一邊被擠,一邊想:唉,踩踏事件害人啊!
不經意間,我被擠到一個角落裏,還差點撞到他身上。準確的說,是我被人快擠倒了。但是,卻被人扶住了。不對,與其說是扶,倒不如,說是抱還確切點。
我知道古人守禮教,一般都奉行“男女授受不親”。便站穩了,想道歉。誰知還沒站穩,就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我心中“咯噔”一聲,想著該不會是撞著什麼了不得的人了吧?便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是說了好一會,卻不見那人出聲。我便壯著膽子,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耳邊一下清淨了。那人見我沒什麼反應,便抓著我的手衝開了人群。我被他抓著,也不掙脫。因為他抓得太緊了,我沒他力氣大。
心裏很亂,滿腦子是:怎麼在這遇見他?我該怎麼辦?應該解釋嗎?知道被他帶到一個涼亭,我才醒悟過來:現在應該什麼都不說,跑!
我剛想抽回手腕,便被他一個大力扯了過去。
“說,為什麼不告而別!”木軒貌似火氣不小的問。
是的,這人便是木軒。本來找了半個多月,卻絲毫沒曉曉的蹤跡。恰巧今天七夕,扶月便吵著要出來。無奈,者隻得陪她出來。卻不曾想,竟找到了曉曉。本想好聲好氣的問她今日去了哪,沒想到她竟想跑?!所以木軒的動作也粗魯起來,隻是他自己沒發現自己為什麼要這在乎曉曉。甚至剛跟扶月走散了,他都沒覺察到。現在他眼裏隻有這個女人,這個突然消失,卻又突然出現的曉曉。
我剛說兩句話來安慰這個暴躁失態的木軒,卻被一陣嬌嗔給打斷了。
“王爺,您怎麼在這啊?月兒找您找的好苦啊!幸虧剛遇見羿王和芳姑娘,不然您就見不到月兒了!”扶月嬌喘連連的跑到木軒身邊撒嬌道。
而我的手,在那一瞬間便被鬆開了。而我,就像一個多餘的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我轉過身,想離開這裏。卻錯過了,當我轉身時,木軒眼中那一絲慌亂。
當我轉過身來時,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我遏製住想顫抖的身體,低聲恭敬的說道:“勞煩羿王爺讓下路,民女該走了。”我盡量保持平靜,麵對他,我不該有慌亂。
“站住!誰允許你走的!你尚未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複,這麼走,怕是不太好吧!”一閃而過的陰沉,轉而語氣邊和順的如陽春和風,木軒輕笑道。
聽到木軒的笑聲,我心中澀然。木軒,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以真心待人。剛剛的陰沉,才是你現在的心情吧。這樣的笑,隻會讓我覺得你越來越陌生。
“前段日子聽說曉曉姑娘失蹤了,沒想到能在這遇到。看來,是天意吧。”羿岩身旁的芳菲不重不輕的說道。
聽說嗎?芳菲,你是何時開始關心起我的消息呢?這麼說,無非是想我正麵回答木軒剛才的問題吧。
“是天意如此,還是人力為之。怕是說不準了。”羿岩伸手挽著芳菲的腰道。
“阿岩,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難不成,你認為曉曉是故意失蹤?”木軒接道。
“王爺,這可說不準了!這曉曉姑娘上次不生不息的一走了之,現在又好巧不巧地出現在王爺麵前。就算是巧合,也太巧些了。”赴約煽風點火地說。
在這個時候,我可以辯解嗎?就算我否認了,又有人會相信嗎?我隻得將頭埋得低低的,好掩飾眼中那不該出現的傷痛。
“曉曉,李嘯說你是因引誘他不成才負氣離開。不知這話,是真是假?”木軒平淡地說。
我引誘李嘯?聽到這我猛然轉身,愣愣的盯著木軒。試著從他那平淡的語氣中找出一絲破綻,可是我沒有找到。我隻是看到木軒任由扶月倚偎在他懷中,而他依舊雲淡風輕。
我沒有出聲,因為我的喉嚨幹澀的說不出話來。像有塊石頭,哽在那裏。
“不曾想,曉曉姑娘竟是如此率真之人啊!”扶月綿裏藏針的嘲諷道。
“扶月姑娘言重了。事情尚未查明,怎能戲言,詆毀曉曉姑娘的清譽!”芳菲打圓場的說。
“是與不是,全憑曉曉一句話。曉曉,你不說些什麼嗎?”木軒問。
我終於發出了聲音,費力地說:“沒什麼好解釋的,是與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是的,就算我說沒有。你們會憑著我的一麵之詞,相信我嗎?我不想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到了現在,已沒什麼意義了。
“還有一個辦法,證明她的清白。”羿岩突然說道。
見大家都望著他,便道:“未出閣的女子,會在左臂點守宮砂,以示忠貞。隻要守宮砂還在,就足以證明她的清白。否則,就是在玩一些朝秦暮楚,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又是守宮砂嗎?為什麼?為什麼又要讓我想起那個晚上?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李嘯看到我光滑無痕的左臂時,他臉上的不可置信,和眼中的憤怒。而現在,又要讓我重溫了嗎?
“說夠了吧!”墨峰憤怒地說道。
不知何時,墨峰竟站在芳菲身後。聽到墨峰的聲音,眾人皆是一愣。
隨即,木軒半笑道:“阿岩,你的手下倒真是神出鬼沒啊!”
“他現在已是自由之身。”羿岩淡淡的回道。
墨峰邁著沉穩的腳步來到我麵前,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沉默,英挺,身體裏似乎蘊藏了無盡的力量,給了我安全感。
我終於將緊張的身體放鬆下來,而墨峰,則眼疾手快地擁住我。那一刻我想,有這樣可以依靠的朋友,真好。
“幾日不見,就投進他人懷抱了。唉,有些人還真是不自愛啊!”扶月刺耳的嘲笑道。
墨峰目光一掃,扶月便禁了聲。
隨即墨峰沉聲道:“單憑一個印記,就斷言他人的清白。若是真的在乎,有沒有印記,又有何區別?!”
“不要說了,墨峰。我想離開這,帶我走吧。”我悶在他懷裏哽咽著說。
“好,我帶你走。”墨峰柔著聲音道。
可是我的身體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變得軟綿綿的。墨峰便手一伸,將我抱起來。我依舊所在他懷裏,不想抬頭。
他們沒有阻攔,也沒有言語。靜靜地,就像隻剩我跟墨峰一樣。
不理會旁人異樣的眼光,墨峰將我一路抱回了“明禪寺”。
回到房裏,他將我平放在床上。細細的,為我掖好被角。看他想離開,我便扯住了他的袖口說道:“謝謝你,墨峰。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墨峰坐在床沿,依舊柔著聲音說:“不要太傷神了,你現在隻要養好身子就行了。”
“其實,我的左臂上確實沒有守宮砂。”我忐忑的看了看墨峰。
墨峰隻是淡淡的笑笑,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你。隻要做好自己,就足夠了。”
看著墨峰,我突然感到原來自己真的好傻。正如他所說,別人的話於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守好自己的心。
我幽幽地說:“其實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家鄉的習俗跟這裏很不同。在我們那,代嫁的女孩並不用點守宮砂。而男子也不會因為女孩不是處子之身,而拋棄她。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嗎?你,相信我嗎?”
“當然,在我眼裏你永遠是曉曉。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墨峰點著頭說。
後來我們聊了很久,一直聊到我的眼皮打架,才停。墨峰說,他要看著我睡。我便在他的注視下,墜進了溫暖的夢中。
看著曉曉,墨峰的眼中,柔情似水。
朗朗的月空中,牛郎織女星,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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