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89 更新時間:11-02-12 14:27
“想不到夜兄在畫作上,也頗有心得啊?!”
“不敢,夜闌在木公子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我握著畫筆輕輕地描摹那翠綠的竹葉。
“今晚鳶帝會在宮中設宴相待,若夜兄無事。倒不妨,一同前去。”木軒翩翩的搖著扇子優雅地說。
我停下手中的畫筆,正色道:“夜闌不過是一介平民,這…………。恐怕不太方便。若傳了出去,這閑言碎語可是少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為難夜兄了。”木軒言笑晏晏道。
看他那麼輕鬆自如的樣子,倒像一點也不在乎。我吹著畫想:看來,他早就料到我會這麼推脫了。
至於我跟木軒為什麼會像現在這樣,能熱絡的談笑風生。這說起來,我的頭都快大了。如果說上天是搞怪者的話,我就是它的犧牲品。本來以為自木軒離開“紅塵居”,就不會再跟他有交集。誰知道,天意弄人啊!
某天,我跟夜chen在街上品賞字畫。突然,木軒木公子就冒出來了。本來我想掉頭就走,可是細細一想,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於是乎,我做了個令我之後會後悔很長時間的決定。杵在原地,不動聲色繼續選字畫。結果就是:
“這位公子,我們是否似曾謀麵?今日一見公子,好生麵善啊!”木軒果然搭訕了。
“公子好記性,前幾日才見過一麵。”我略敷衍道。
“對了!是在紅塵居吧,多虧了你,我才見識到那麼特別的酒樓!在下姓木名軒,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你看吧,大灰狼尾巴露出來了吧。明明隻見過一次,就開始打探起來了。唉,早知道就走了。
“鄙人姓夜,單名一個闌字。這是我大哥,夜chen。”不管咋著,這氣勢還是不能輸的,姿態還是要擺的。畢竟,那位把真名兜了,咱好歹也配合配合。還有,夜chen啊,你臉咋越來越黑了?別介啊,就算你變得再黑,也比包公額上少個月牙啊!還是你嫌我說你是我大哥,你吃虧了?本來我也不想的,誰讓你長得一副“我是大哥”的樣子。再說了,我要是說我是你大哥,這也得有人信,你說是不?當某闌糾結時…………。
“既然今日與兩位公子有緣,不如我做東,請二位小敘一番。不知,兩位意下如何?”某個大灰狼又發話了。
我瞅了瞅夜chen那幾近全黑的臉,果斷地說:“承蒙木公子抬愛,隻是我近幾日胃口不佳,大哥他還要幫我抓藥。恐怕,要枉費了木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夜兄嚴重了,是在下太過唐突。還望,夜兄不要介意。”木軒微微作揖。
我也順勢做了個揖,便要走。
“夜兄,若不嫌棄改日來我的別院一敘。到時,定當盛情款待。”
木軒既然已經拋下這話了,我不表態怕是不行了。
“一定一定,改天夜某一定登門拜訪。”
今天一早,梓穹便在我住的客棧外候著。說是奉他家主子之意,來邀我過府一敘。唉,這都找上門來了。恰巧夜chen有事出去了,我便留了話讓客棧小兒幫忙捎捎話。以免夜chen回來看不到我,擔心。
得,這一到木軒的別院(鳶帝為款待他所設)就被他拉住問長問短。他呢,倒也算坦白。倒也沒隱瞞他的真實身份。可是,他越是坦白,我就越擔心。以我對木軒的了解,當他每想欺騙利用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顯得特別坦誠。因為這樣,才會讓對方放下戒心。而我,當初就是被他的“真誠”所打動。一步又一步,走進了他精心布下的陷阱。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很傻。他生在帝王之家,怎麼可能對一個陌生人不設防呢?怪隻怪我,把一切都單純化了。
“夜兄,夜兄………。”木軒喚道。
“嗯?”該死,我竟然走神了!
“不知夜兄剛剛在想些什麼,竟如此入神?”木軒好似很好奇地問。
“木公子見笑了,夜闌隻是看著這畫有些感慨。”
“哦?莫非夜兄從這翠竹中悟出些什麼?”
“畫皮,畫骨,難畫心。”
“畫皮,畫骨,難畫心?”木軒呢喃。
“我覺得這作畫也與做人相同,要畫出景物表麵之像,不難。要抓住其精髓,雖不易,卻也有人能做到。而若要畫出那顆真心,卻是難上加難。”我放下畫,低緩地說。
聽不到木軒的回應,我便抬眼望去。隻見木軒定定地立在那裏,眼神有些渙散。在那一瞬間,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夕陽如畫的傍晚。那天,當木軒聽到我說芳菲時。他也是像現在這樣站著,一動不動。他的眼神飄向遠方,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我很想上前,問問他現在在想什麼。可是,我不能。
剛剛風幹的畫卷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香味就想絲絲細線,牽動著人的心神。不覺間,竟已沉醉入迷。
瞬間,我的腦海有什麼一閃而過。當我覺得腳下越來越軟,腿部幾乎失去知覺時。我才明白,自己中了木軒的計。那用來作畫的墨中,一定摻了別的東西!
“噗通!”我無力地倒在地上。
“看來藥效,已經發作了。”木軒轉過身正色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我咬破舌尖讓疼痛刺激著快要麻木的神經。
“就是因為你處處小心,才讓人懷疑。”
木軒踱步道我跟前。
“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就處處回避。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木軒此時臉上掛著很平淡的表情。真的,很平淡。
“是,又怎麼樣?就憑著這一點,你就要對付我?”我勉力笑道。
“當然不止這一點,我也很好奇。能收服‘千麵書生’和‘絕情殺’的會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來,倒是有些收獲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破碎了。
沒想到,還是被木軒盯上了。“絕情殺”是夜chen以前的名號,而“千麵書生”則是指夜qing。他們兩個在江湖上也算是棘手的人物,隻是在我遇到他們後,他們便不再理江湖上的事情了。想不到,木軒竟然查清了他們的底細。
“還有啊,若是讓別人知道這‘紅塵居’的跑堂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聖’。你說,這生意還做得下去嗎?”木軒以手扶起我的下顎。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有些氣急敗壞。
“嗬嗬,很簡單。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可以幫你瞞下去,還可以放了你們。”木軒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什麼條件”我服軟道。
“替我,殺了鳶帝。”木軒俯在我耳畔,輕輕的說。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他剛說讓我殺了鳶帝?!為什麼?鳶國一向與世無爭。而且前些時日,他不是才跟鳶帝達成共識,要和睦相處嗎?
木軒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調侃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隻要照我說的去做。如何?”
“我有權利說不嗎?”昏倒前我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話。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個華貴舒適的房間。撐起身,四處的打量一番。目光及至梳妝台上的銅鏡時,我苦澀的笑了。
鏡中,是一個清麗脫俗的曼妙女子。隻是略施粉黛,卻已經讓人挪不開眼了。我撫上自己的麵龐,無奈的搖了搖頭。木軒既然能查出我身邊人的身份,那麼知曉我是個女子也不是難事。我無奈的是,最終自己還是要麵對現實。
我坐在鏡子前方的椅上,細細的端詳著自己。我不否認,yun姨的確給了我一張不可挑剔的臉。但是,這終究不是我原來的模樣。所以每當看到它,我都會抑製不住的想哭………
“上的妝若是哭花了,可就麻煩了。”
“不牢羿帝操心,民女自有分寸。”我頭也不回道。
“今晚在宴會上,我會將你獻給鳶帝。等隻剩你們兩人時,將這藥喂他服下。”木軒伸過來的手上立著一個翠綠的瓶子。
我接過瓶子,放入袖中道:“鳶帝死後,我如何脫身?”
“這你不必擔心,到時會有人接應你。等這事了了,我自當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我真的,可以離開嗎……………
傍晚,宴會,十幾位舞姬正極盡風姿的翩翩起舞。
鳶帝正與木軒敬酒時,跳舞的舞姬突然停下。一個身形曼美手持古箏的女子蓮步微移的,走到舞台中央。
“這是………”鳶帝疑惑道。
“這是我特意進獻給鳶兄的。”木軒替鳶帝解惑。
“哦?難為木弟有此心啊!”鳶帝稱讚道。
“你,叫什麼名字?”鳶帝問半跪的女子。
“民女夜闌”沒錯,跪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我。
我仔細看了看這鳶帝,也就四十歲上下。看起來,像是正派人物。既然這樣,那麼…
“啟稟鳶帝陛下,民女想為您演奏一曲。”我揣摩道。
“好吧,來人,賜座。”
我端坐在軟坐上,將箏放在我盤坐的膝上。輕輕地撥弄著音弦,淺淺低唱: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
愛如(是)生命般(的)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
愛如(是)生命般(的)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啊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我的心隻願為你而割舍)”
“夜闌獻醜了。”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鳶帝從曲中回過神來,恍然問道。
“回鳶帝陛下,此曲名為《畫心》。”
“《畫心》?果然是好名配好去曲啊,哈哈哈!”鳶帝從座位走下來,來到我麵前。
“你,抬起頭來。”
我微微抬頭,隨後便低下。
“你?!…………”鳶帝像是吃了一驚。
到底,怎麼回事?
夜闌不知道,一曲《畫心》,撥動的不僅是鳶帝一人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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