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72 更新時間:11-08-05 01:08
我再聽到蘇玨的消息,已經是夏天了。
祈熙十八年夏五月,錦國三皇子玦,代表錦國皇帝來北祈議和,說是議和,其實就是和親的意思,隻不過錦國皇室成員的高傲是出了名的,要是看不上的話,也不會貿然娶回去。
何況,這次來娶親的人,還是三皇子——江弗玦。
但凡涉及嫡庶繼承之類的話題,“三”總是個尷尬的排行,尤其是像江弗玦這樣,上有兩位正宮皇後嫡出的兄長,自己隻是個宮婢庶出的三皇子。
但是近年來,錦國三皇子江弗玦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縱覽整個天下,能擋住北鐸炎宸的軍隊,也隻有他手下的黑焰軍和我手下的鳳翔軍而已。
甚至還有傳言說,西鐸三皇子莫離,北鐸三皇子炎宸,錦國三皇子弗玦,是將來能夠三分天下之人,而三三恰好為九,將來能夠效仿先秦始皇一統天下的九五之尊,必定在這三人中產生。
真是笑話,這樣說來,我北祈將被置於何地?
自古以來,北祈就被夾在三國與大周之前,飽受病患之禍,所以天下名將盡出於北祈,隻不過祈姓皇室並沒有擴張的野心,不然我第一個就滅了錦國那個叫江弗玦的陰險小子。
蘇玨是什麼人?是文謙都不敢在他麵前嬉皮笑臉的人,當年瓊林宴上那堆聽信傳言以為連城和文謙是我北祈不相上下的絕世才子的酸秀才起哄讓連城和姚衡鬥詩,兩個人死都不肯,姚衡性格向來隨和任人拿捏,都隻寫了句“望洋興歎恥為水,班門弄斧木也羞。”就再也不肯動筆,世人都以為姚衡是用河伯在海神洋麵前甘拜下風的典故來表示在連城麵前不敢舞文弄墨,而沒有人注意到:自從那次以後,向來不被人注意的景陽王府長子蘇玨再也沒有出現在瓊林宴上,而姚衡和連城兩個隔年就在宴上鬥起了詩。
我從小就不喜歡看書,不像連城有個沈麟寒當師傅,可以看懂蘇玨那些韜光養晦的平庸詩句背後的功力,可是一個人的氣質是決不能偽裝的,蘇玨身上就是有那種氣質——不管你多暴躁,多輕浮,到了他身邊,都可以去盡浮囂,沉澱下來。
這樣的氣質,連城有一點,姚衡有一點,父親有一點,可是唯一一個像蘇玨一樣給人那麼強烈的安心的感覺的,是不世出的才子沈麟寒。
可是這樣一個人,他竟然出現在江弗玦帶來北祈的隨從裏,而且他的衣服,竟然是——家奴?
如果不是戚櫻在一旁用眼神警告著我,我當時就要衝上去把自己手裏的笏板砸在那個姓江的小子身上了。
好家夥,敢讓我北祈的世襲王爺給你當家奴,等我把兵權拿回來之後,第一個滅你錦國。我在心裏恨恨地想著,江弗玦的隨從隊伍排成長列從我眼前走過,我一直死死盯住那個穿著灰黃色衣服的身影,蘇玨也覺察到我的關切,在路過我麵前時忽然轉過頭來,和我相視一笑,於是心照不宣。
等待宴席開始的間隙裏,我在內殿看柳俟逗熒兒玩,知道熒兒真實身份的不過是我、太皇太後、簡親王和祈睿四個人,戚櫻隱隱約約猜到一點,隻是沒有點破,柳俟那家夥向來心思簡單,有便宜舅舅當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想這麼多。
說實話,祈熒長得像祈熙小時候,幾個月前還看不出來,現在眉眼長開了一點,儼然又是狹長眉眼,地道的祈家長相,柳俟氣得捏他的臉:“死小孩,怎麼不長得像你娘一點,像你娘多好看啊,啊?為什麼要像這些陰險的祈家人?”
那小孩平時被也是嬌生慣養的,被他捏了兩下就咧開嘴大哭起來,滿臉涕泗橫流,柳俟皺著眉跳開:“醜死了醜死了…”
我看著好笑,跑去跟戚櫻說,他正看著宴席的座位安排,皺了皺眉說:“怎麼,你也想生一個?”
我震驚地看著他,有著狹長眉眼的青年施施然站起來,捏住我臉頰,把唇遞了上來:
“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你有我就夠了,你是我的,聽到沒有?安司鳳…”
我被吻得七葷八素,還記得替自己撇清:“我…我沒有…”
腰被控住,力度重得像是要把我刻入他胸腔,耳垂被咬住,某人陰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是我看你剛才看蘇玨看得很認真啊,司鳳?”
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果然是以深藏不露著稱的紫衣侯,直接把重點從一個孩子身上轉移到了蘇玨身上,真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誰還會那麼無聊地認為我和蘇玨有曖昧。
直到當天晚上,我才知道:原來和戚櫻一樣無聊的人,真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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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各位,倪小漁要和我合寫文咯,是司鳳的番外性質的…適當關注一下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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