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42 更新時間:11-04-25 15:07
(四十三)‘夫’人爭奪戰(上)
【前情提要:太後召祖耀進宮,逼問他的身世來曆,並且要他保證不會和祖先扯上關係。】
我撐著傘走的緩慢,路過一個堆放垃圾的巷弄口,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那兒躲雨。衣衫襤褸的七旬老嫗,瑟瑟發抖的被冰冷的雨打,讓人看著心疼。雖然我現在心本來就在疼。
我把傘給她,表示不用還了。她感激的朝我笑,伸出她滿是老繭的手摸了摸我的頭:“謝謝你啊年輕人。”然後,給了我兩個雞蛋。這個時候我才看出來,原來,她是個賣雞蛋的;要知道,剛才開始,我都以為她是撿破爛兒的。【OTL】
拿了兩個雞蛋,我走在雨中,沒有了傘的遮擋,整個人暴露在冰冷之下。心情也隨著陰雨天變得不振奮,打閃打雷的時候,我還會因為《祖譜》的緣故條件反射的捂頭。【《祖譜》每次發動時空移動的時候,都是先升雲打閃落雷,劈在祖耀的頭上。】
正鬱鬱寡歡的走在街上,忽然不遠處疾馳而過一匹白馬,四蹄踢踏有力,哢噠哢噠的朝著這邊狂奔。馬背上的人策馬揚鞭好不威風,在這越下越大的雨裏,一人一馬像離弦的箭,風馳電掣的前進。
我朝旁邊挪了幾步,免得那人路過的時候濺起泥水在我身上;誰成想: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在路過的時候,驅使馬蹄踏進泥水裏!我的衣服上濺滿了泥點子,像極了斑點狗;我的頭上滴著泥水,混合著本來也不太幹淨的雨,流過我的眼睛,流過我的嘴,流過我的下巴。
真是火大啊~那家夥連抱歉都沒說,就繼續策馬前行了。我近乎於本能的,朝他的背影伸手揮了一下,然後隻聽見‘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那人頭上了。我看看自己空出來的一隻手,又看看另一隻拿著雞蛋的手:‘啊啦~一不小心,剛才拿在手裏的雞蛋砸出去了。’
那人勒住了馬韁繩,僵在那兒好一會兒。雞蛋殼掉在地上,雞蛋清不斷的從他的頭發上滑落,而雞蛋黃,完全的粘在了他頭發上。【OTL】
“你幹什麼啊!”那人轉過身看著我,怒目而視。“幹嘛突然拿東西打人!”
“怎麼著,是你先弄髒了我的衣服的!”我回以怒目而視。不過這一視不要緊,才發現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半山族的族長殷景天!也就是我的----婚約者。
“啊~‘夫’人。”景天說著,急忙翻身跳下白馬,過來我身邊:“這麼大的雨,你怎麼會在外麵?都淋濕了呢~”他說著,一臉心疼的脫下了外套,很紳士的把它護在我身上。雖然也是濕的。
我看著眼前的這人,什麼也說不出來。我沒法告訴他:自己昨天鬼使神差的給一個男人侍寢,那不是別人,是我的先祖大人----吏部尚書祖先,我們相隔一百二十五代。
我沒法告訴他:自己剛剛才被太後叫去宮裏,說教了一番並且威逼利誘,要我離未來的尚書令大人遠遠的。
我沒法告訴他:自己現在心情很糟糕,一直以來做為正常男性養大的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煩躁。
“‘夫’人,你不要緊吧?”景天探著身子把手背貼在我頭上:“雖然沒燒,但是看著很虛弱呢,我送你回尚書府吧?”說著,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上了馬背,送我回祖家大宅。
路上,倚著景天的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身為半山族的族長,一個人在雨裏策馬揚鞭。田春雷他們呢?怎麼一個護衛也沒帶?”
景天苦笑了一下:“最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東跑西顛的,結果隻能是我們全都各自行事,最後約在一處彙合。”我靠著景天的背,沒再說什麼。沿途的景物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我的頭昏昏沉沉的也越來越難受。最後雙眼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
再次睜開眼,是我完全陌生的環境。不過四周的人,我倒是完全不陌生。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的人:左邊是祖先,此刻正握著我的左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著。右邊是殷景天,此刻正握著我的右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著。
再不遠處站著祖家那四個‘鐵石心腸’的護院,我真不明白,護院不好好看家,總出來幹什麼!他們旁邊的是景天的家臣,包括田春雷在內。
此刻的我,赤裸著上身,腰以下蓋著錦被,躺在陌生的床上;被這些人注視著,至少十個大男人,都在盯著我看。
眼見著我醒了,景天首先露出了微笑:“‘夫’人,你嚇死我了。忽然的就暈倒了。”然後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你說,這算不算是對你不守‘夫’道的懲罰呢?”說著,一臉失落的張開嘴,不輕不重的咬著我的手指頭。
這從何說起?不守‘夫’道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一頭霧水。
祖先則是鬆了口氣的表情,然後揉了揉肩膀:“既然醒了,那麼呆會兒就回家吧。”說著,深情款款的望著我。
被這俊美異常的人,用勾攝心魄的眼神望著,我不禁心房一顫;再想起來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的,那一夜纏綿,不禁臉紅。我轉頭不看他,因為現在的心境,我還沒辦法控製自己,能以平靜的態度對他。
祖先見我扭頭不和他說話,輕笑了一下,湊向我身邊,伸出手指放在了我的頸項上,那裏正是他印了徽紋的地方。“呆會兒就回家。”----由剛才的商量的口氣,完全變成了命令式。
我被他觸到了脖子上的徽紋,立時皮膚緊繃不敢再亂耍性子;因為那是屬於祖先個人的徽紋,他此刻如果被我惹生氣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了我們兩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啊!不行,那我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最起碼景天會拉著我殉情吧,因為,他像是真的當我是婚約者啊。
為了不讓其它人知道我被祖先壓過的事情,我隻好朝著吏部尚書,我們家的祖大人,甜甜的微笑:“身體很不舒服,今天不走行不行啊~”
祖先挑了一下眉:“當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手指撫摸那枚徽章的力度卻加重了,擺明了是在給我施壓。
景天在一邊摸著我的頭,寬容的笑了一下:“夫人,你身體不適,在這裏休息便是。”他看起來倒是很希望我留下來。
正在這時候,門欠了個縫兒,進來個傭人,附在田春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後田春雷附在景天耳邊嘀咕了一會兒。景天朝著我和祖先禮貌的點了下頭:“族裏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我先失陪下。”說著,帶著自己的家臣出去了。
祖先朝著身邊的四個護院使了個眼色,他們也尾隨著景天出去了;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我和祖先。
“呆會兒就回家。”祖先第三次重複了這樣的話,隻是這一次,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反倒像是在撒嬌求我一樣;害得我心如小鹿亂撞。
“說起來,這是哪兒我都不知道。”
“殷景天在城裏的別院。”祖先說著,頭輕放在我手裏;“今天下了朝會,便聽說你被太後叫進了宮。征得了聖上的同意,我正要去找你,卻又來人報告說,見你出了宮,和半山族的族長在一起。努力的趕到這裏,你卻是暈倒了不省人事。”說的極盡哀怨:“你是要人擔心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啊,混蛋。”
我看著祖先那家夥,翻了個身,對著他的方向側臥:“你擔心我了?”
他沒說話,但是壓在我手掌的,他的頭,用力的點了點。我忽然心裏發熱:‘這家夥,會在意我。’這樣一來,剛才在後宮受到的太後的威逼利誘,便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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