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27 更新時間:11-04-30 17:43
“下一個……”閻王慵懶的喝著茶,看著被帶上來的一個個亡靈。在他身後分別是3道時空之門,散發著紅白黑三種不同顏色的詭異,讓所有亡靈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片刻,一個亡靈以然立於眼前,閻王斜眼輕瞟了她一眼,問道:“如何死的?”
還沒等這個亡靈回答,旁邊的判官就憋笑的說:“喝水嗆死的。”
“……”閻王一口茶噴向這個白色亡靈。
白色亡靈厭惡的擦了擦臉上的茶水,一個闊步向前拉住了閻王的衣領,眼神裏滿是不可思議。
“喂,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居然喝水嗆死?你在開玩笑吧?”
閻王被她拉得有些喘不過氣,掙紮著把衣領上的那隻手狠狠拽了下來,喘著粗氣說道:“廢話,你不死你能在這兒嗎?”
“呃……可是……”白色亡靈剛想說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喂,誰是閻王,我要找他算賬。”同樣的一個白色亡靈闖入了視線。
她左右看了看,然後把眼神定格在這了前方不遠處,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還沒等反應過來,閻王又被抓住了衣領。
他欲哭無淚:“你們到底想幹嘛?不想投胎了啊?居然敢這樣對待我……”
“哼,你說你當的什麼閻王,我正在如廁呢,居然就掉下去死了?你你你……”白色亡靈氣得有些語無倫次。
旁邊的判官臉色發白:“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可是這個白色亡靈還是死死拽住閻王,不停左搖右晃。非逼她說一個原因。
閻王被拽得臉紅脖子粗,他口齒不清的說道:“來……來人,把……把她給我拉……拉開,氣死我了……”
不過瞬間,整個閻王殿就被鬧了個雞飛狗跳。一直在旁邊保持沉默的白色亡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也加入了勸架行業中。
“我也正在和閻王討論這問題呢,放手放手,一起好好說吧。”
“讓開,關你什麼事,我今天就要他說明白,不然就讓我還陽。”白色亡靈情緒激動,猛的一推,正在勸架的這一亡靈沒站穩,一個踉蹌,竟跌入了那紅色漩渦中。
閻王殿頓時寂靜無聲。
半晌,“遭了,這不是投胎之門,快快關上!”閻王這突然的一聲又讓殿裏亂成了一片。
紅色漩渦中的亡靈一臉驚恐,雙手拚命想抓住點什麼,可什麼也碰不到,隻能任憑自己不斷往下掉,怎麼會這樣……我會去到哪?她模模糊糊想著前世的種種……竟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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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澤元昊五年,中原以北,戰馬嘶嚎,血花飛濺,叫喊聲,馬蹄聲,混成一片,讓人恍惚。
末日,這是末日來了啊……大澤國的鐵蹄毫不留情的摧毀了他們最後的殘夢。
士兵們看著馬蹄之下血腥的殘肢、碎肉,嘴角露出了享受的笑容,仿佛在欣賞著一片絕美的風景。
然,號角長鳴響徹了天地,宣布著鐵蹄軍隊的勝利。同時也強硬的宣布了悠夏國的敗亡。
大殿上,文武百官都肅靜著,等待著龍椅上他們偉大的王。忽時,旁側劉公公輕甩拂塵,繼而揚聲:“皇上駕到。”
一幹臣子躬身示安,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好,眾卿平身。”音繞殿堂而入耳,大澤國的開國皇帝川昊一襲明黃龍袍加身,信步落座於龍椅之上。
待時,下方俯首之人皆是恭敬起身。
“今日寡人甚是高興,諸位都聽說了吧,吾國與悠夏之戰大獲全勝,今,寡人心悅,故於清囍宮設宴,為程將軍你接風洗塵。”
大殿上一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立即單膝跪地道:“謝主隆恩。隻是……”
龍椅上的人聲如洪鍾:“愛卿但說無妨。”
“是,隻是那令狐紹辰和惜箬公主……該如何處置?要問斬嗎?”聽了這些話,那一襲龍袍之人眉頭緊鎖,眼神微微有些迷亂,似在沉思。
許久才輕啟嘴唇:“把他們納入宮來。”
“皇上,萬萬不可啊!”一個老臣聽了皇上的決定後立即拱手上前。
“有何不可?”聲音帶了一絲怒意,卻還是繼續道:“朕既能令悠夏亡,又何懼那二人?傳令!明日必帶他二人入宮!”
“是,微臣遵旨。”
“退朝。”說罷,龍袖一揮,隻見文武百官齊齊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幾個月後,玉瀟城內,夕陽斜下,喧鬧的大街上寧靜了許多。每個人都帶著疲倦的身軀趕往回家的路,勞累了一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細細看去,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些許幸福,想必是為了家中正等著自己的那個人罷。
然,卻還有些頑皮的小孩在街上踢著毽子,一邊踢一邊碎碎念叨:“昨日悠夏今日澤,是替誰爭了天下”“昨日悠夏今日澤,是替誰爭了天下……”
夜幕輕垂,它褪去了白日的喧鬧,換上了夜的寧靜。一彎上弦若隱若現,將它的孤寂赤裸裸的展現在世人眼前。在它的籠罩下,竟什麼都顯得有些蕭條了。
月華宮外,一襲黃衣,輕仰在那雕龍附鳳的長廊上,眼微閉,長發披肩,唇若塗朱。黃色的衣裳在月光的拋灑下隱隱約約顯現出了她那誘人的身段。
她一隻腳半彎放於長廊上,另一隻腳隨意的踏在地上,似乎在沉思些什麼。
“誒呀,晴天公主啊,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這裏啊,娘娘可擔心得要命。公主還是快回去歇著吧。”奶娘一邊急步走來,一邊念念有詞。
黃衣姑娘微微皺了皺眉,朱唇輕啟:“奶娘,別大呼小叫的,我隻是在這兒小憩半刻。”
“呃……是是,可是公主,夜深了,外邊涼,還是回去吧。”黃衣姑娘慢慢睜開了鳳眼,連奶娘都微微怔住。
月光下,一雙充滿誘惑且妖冶的紫色瞳眸懶懶盯著她:“奶娘,你先回去,我隨便走一走,轉告娘親,不必擔心,我很快回來。”完了還沒等奶娘發話,黃衣少女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奶娘定定的站著,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一陣心疼。
晴天是她從小帶大的呀,自從娘娘被打入冷宮的那一刻,晴天就變了,不在是那個老纏著她要糖吃的小女孩了。
自從她的父皇,當今大澤的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掌了她一巴掌,說她是妖孽的時候,她就變了。
這一切的孽緣,隻因她的那一雙眼睛。不知怎的,在一場大病過後,晴天的雙眸竟變成了紫色,詭異的紫色,不詳的紫色。
奶娘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轉身走向那個滿是清冷,了無生氣的月華宮,嘴裏還呢喃著:“可憐她才15歲啊……”
晴天獨自坐於亭中,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手握茶盞,紫眸裏滿是無奈。
她永遠忘不了那日,她墜入時空之門,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她看見一個一襲黃衣的女子,她滿眼悲傷的對她說:“我不行了……幫我好好照顧他們,好好照顧他們……”
醒來後她居然就變成了夢中的那個人。還擁有了她全部的記憶。然而自己的記憶卻模糊不清,這些不可思議讓她措手不及。
可就在幾日後,她的“父皇”當著群臣百官的麵掌了她一耳光,道:“誰知道你是個什麼孽種,居然有一雙紫色的眼眸,簡直是個妖孽,來人,去把所有紫色雙眸的人抓來,殺無赦!”
任憑娘親在大殿上如何哭泣,如何解釋也無濟於事。可知殿上的那個可人兒曾是他視如珍寶的女人啊,曾是他信誓旦旦說要照顧一輩子的女人……
想到這兒,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都是那個該死的閻王,唉……”
晴天對著手中的茶盞自言自語:“算了吧……那我就是晴天,晴天就是我吧……”那一張精致的臉龐露出了一個滿是無奈的笑容。
“唰唰唰……”是葉子被踩踏的清脆聲。晴天轉過頭望向亭外,忽的,看見了一襲白衣。
顯然那一襲白衣也是才看到她,有些微楞。
就這樣一雙紫眸對上了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眼。少傾,兩人才反應過來,都微微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你……”“你……”竟異口同聲。
“嗬嗬……”黃衣女子有些戲謔的笑了起來,這幽幽冷宮居然還會有其他人?她起身,慢慢走到那一襲白衣跟前,再次抬眼時,卻錯楞在那兒。
好美,這男子長得盡如此美,美的如沐春風,美得猶如神祗。隻是那一雙眼似乎有萬千哀愁。白衣男子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了側身。
晴天杏眉一挑,輕聲道:“我……是月華宮的婢女,你呢?”聲如甜蜜。
“我?嗬……我是……”白衣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他剛想說什麼,卻被黃衣女子搶了個先:“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皇上的手下敗將,叫令狐什麼什麼的吧。”話剛說完白衣男子就緊蹙起了眉,仿佛受了很大的屈辱。
忽的,他拂袖,竟頭也不回的走了。唯留下那一襲黃衣,衣袂飄飄。
他,生氣了呢。
午後,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還彌漫著泥土的味道。微風拂過,梧桐樹葉隨風搖曳,帶著淡淡清香。
陽光輕柔的籠罩著這片大地,竟讓人微微有了些倦意。
月華宮中,晴天一身黃衣慵懶的靠在窗邊的桌案上,細細品讀著手中的書卷,微風吹亂了她額前的發梢。
許久,黃衣女子似是累了,她隨手輕放下手中的書卷,伸了一個懶腰,異色的雙眸漫無目的看向窗外。
一輪紅日輕掛於湛藍的天空上,陽光灑向梧桐葉上的露珠,讓人頓生喜愛之情。
晴天癡癡地看著這一派和煦春景,不經意間,心中閃過那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讓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回過神來,她輕笑:“怎會想起他啊。”說罷起身,慢慢往屋外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晴天就停了下來,一臉錯愕的看著樹下之人。想了想,卻還是舉步向前並輕喚了一聲:“娘親。”
樹下之人卻沒轉身,仍是背對著她,呆呆望向那飄渺的前方。
晴天覺得有些不自在,又輕喃了聲:“娘親,你病還未痊愈,外麵風大,還是回房休息吧。”
半晌,樹下之人輕轉過身,莞爾一笑,這女人有種讓人心生憐愛的高貴氣息,白菱抹胸,膚如凝脂,那一張容貌竟生的傾國傾城,攝人心魂。
美婦人有些無力:“晴兒,你不明啊,有的病無藥可醫。”
晴天看著眼前人,一陣心酸湧上心頭。她走過去握住白衣婦人的手:“娘,何必呢,往事隻堪哀。”
美婦人聽得這句話芊芊玉手輕撫上了晴天的臉頰,眼神寵溺:“晴兒,我的晴兒啊,這雙眼生的多麼美,可是……可是……”
話還沒完,一滴晶瑩的淚珠就嘩然而下。
晴天輕輕拭去她的淚,呢喃著:“可是卻成了妖孽之說,娘親,對不起……都是我……”
之後兩人相顧無言。無需言語,她的內疚她能明白,她的悲傷她亦能知了。
“娘,別在執著了罷,放下他吧。人生在長,也不過一世,何苦這般折磨自己。”晴天聲音不大,卻清晰了然。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美婦人忙用鴛鴦絲帕捂住嘴角。
晴天有一絲慌亂,趕緊扶著她:“娘,你沒事吧。”
白衣婦人呼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絲帕,那張玉容更顯得蒼白了:“沒事,晴兒,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晴天微微愣了一下,輕抽回雙手,眼神複雜,那個夢中女子說的照顧他們,是她的娘親和父皇吧?
許久,晴天輕歎了一聲:“好吧,娘親好好休息。”於是轉身踏塵而去。
這個女人,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啊,為了那個他,背井離鄉,然,卻得到了什麼?會不會不甘,會不會不甘啊……
梧桐樹下,看著絲帕上的一灘血跡,白衣婦人笑厴如花。我,怕是命不久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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