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09 更新時間:11-04-21 21:57
“親妹妹?”
“是的,而且她們是……雙胞胎。”
“雙胞胎……”皇浦藺想起在南邵時見到的荊子茹,那時隻以為是相像而已,卻未想,她們竟然是同胞姊妹。“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皇浦藺問著。
柳仙兒答道,“隻是希望陛下能夠理解,如果她不解決荊子茹的事情,是不會罷休的。”皇浦藺點頭道,“我明白,在荊子茹的事情上,我不會阻止她的。”
“那就謝過陛下了。”
皇浦藺回到宮中,老奴便迎了上來,“陛下,巫天棄巫大人回來了。”皇浦藺點點頭,徑直向書房走去,自從三年前,燕子溪失蹤,夢府被毀,南邵王重掌朝政,巫天棄便作為東諦在南邵的總負責,繼續沿用燕氏的名號作為掩護,刺探南邵的情形。南邵王雖然意識到,東諦在南邵有暗探,並屢屢想要抓出,但礙於早年間南邵的大小情報均由夢斷情處理,夢府毀後,一切都煙消雲散,讓東諦王無從查起。此番,南邵公然向西刹進兵,皇浦藺便讓巫天棄暗中探查南邵王地意圖,如今歸來,怕是已經有了什麼結果。
“陛下。”走進書房,便見帶巫天棄站在屋中,“陛下,聽說燕子溪回來了。”
皇浦藺瞥了他一眼,“巫夢兩家的事,我略知一二,如今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放不下?”
巫天棄搖搖頭,“並非,隻是問問而已。”
“南邵有什麼動作?”皇浦藺沒有浪費時間,開口問道。巫天棄開口道,“南邵王中了蠱毒。”
皇浦藺點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陛下已經知道了?”巫天棄有些訝然,“這可是南邵的最高機密。”皇浦藺輕咳了一聲,“我難道不應該知道。”
“那倒不是。”巫天棄的眼睛轉了一下,“聽聞南邵國第一公主來到了東諦。”
“那又如何。”
巫天棄接著說道,“同南邵有關係的人,大多與燕子溪有著分不開的聯係,這位公主曾是夢將軍的弟子……”巫天棄停頓了一下,“應該是燕子溪從南邵公主口中得到了吧。”
皇浦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巫天棄,你回來就帶了這麼點沒用的消息嗎?”
“豈敢豈敢。”見皇浦藺麵有不善,巫天棄趕忙說道,“我此次回來,不是為了南邵而是北冥。”
“北冥?最近,北冥的確不平靜。”皇浦藺暗自歎道,“你說北冥怎麼了。”
“在南邵王的身邊有一位大紅人。”巫天棄說道,“大約在一個多月前,這個人來到南邵求見了南邵王,為他攻打西刹出謀劃策,但也是從那時起,這場戰爭顯得兒戲了起來。”
皇浦藺皺皺眉,“此話何講?”
“兩軍交戰,仿佛事先知曉應該如何,一個月下來,雙方竟然沒有一點損失。”巫天棄帶回的消息讓皇浦藺一愣,“這究竟是為何,按說南邵王急於找到解藥,對西刹不會心慈手軟。”
“臣下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我認為,問題出在那位大紅人的身上。”
皇浦藺開口道,“可否查清此人身份。”
巫天棄點點頭,“他自稱北冥人,其實就是南邵大將軍秦戰的弟弟秦文。”
“竟然是他!”皇浦藺一驚,“沒想到當日他出逃竟然還有這樣的計劃。”巫天棄聽到皇浦藺所言,“陛下認識他?”
“他曾經要殺害子溪,被俘,後來逃走了。”皇浦藺唉屋中踱了幾步,“你可曾派人潛入南邵王地軍隊。”
巫天棄點點頭,“有,此人在南邵可所謂是如魚得水。”
皇浦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來,“你指的是林戰雲。”巫天棄點點頭,三年前,燕子溪在南邵邊境將林戰雲托付給前去的玲瓏閣暗探,後轉交與自己帶回東諦,應該說燕子溪的眼光實在不錯,短短幾年,林戰雲已經練就了一身本領,隻是脾性有些古怪。
想起他,皇浦藺不禁笑道,“他不是說此生隻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嗎?”想到這個巫天棄就一身冷汗,“所以啊,陛下,我花了很大的力氣,威逼利誘才讓他潛入南邵軍隊。”
皇浦藺哈哈笑道,“他這個脾氣,到還真有點子溪的影子。”
“是啊,說來,這個孩子一直都很敬重燕子溪,一直在追尋著她的影子,所以才會這般相像吧。”聽到巫天棄的感歎,皇浦藺頓覺心中沉重了許多,尋找著一個人的影子是對還是錯呢。
此時竹屋,自皇浦藺走後,燕子溪便坐在院中,喝著已經冰涼的茶水,無從入睡。
“為什麼還在這裏?”聽到莫曉天的聲音,燕子溪一笑,“怎麼,你也要來教育我了。”
“看來,你很心煩。”坐倒她的麵前,莫曉天將她手中的茶杯奪過,“冷了,傷胃。”
燕子溪瞟了他一眼,“不喝,傷心。”莫曉天笑道,“若我手中的這是酒,那我便鬆手讓你飲個夠,可惜,它隻是茶,喝了,傷胃卻不能不傷心。”
“你啊。”燕子溪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底要說什麼?”
“他們都說了什麼?”莫曉天慢條斯理的問著,燕子溪答道,“一個說我不想著回來,一個說我傷人心,另一個……”燕子溪的臉上現出迷茫的眼神,“另一個居然隻讓我保重。”
莫曉天倒了一壺熱茶,“那你想讓他們說什麼?”燕子溪搖搖頭,“我不知道。”斟了一杯茶水,放在燕子溪的麵前,“既然你不知道,他們說了你又不開心,那你要如何。”
燕子溪思考了半晌,最後還是回答道,“不知道。”
“他們擔心你。”莫曉天說著,“所以他們不安。”燕子溪點點頭,喝著麵前的熱茶水,莫曉天看著她,“我也擔心你,所以我也不安。”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不安?”燕子溪不解的看著他,“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回來,你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莫曉天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將茶壺中的水為自己倒了一杯,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不安?”看到燕子溪點頭,莫曉天繼續說道,“因為我們不安成了習慣,因為在這三年中,我們一直都生活在不安中,期待著你還活著,但卻又要告訴自己沒有這個可能了。就這樣,不斷的反複,不斷地在肯定與否定之間徘徊,我們不安了三年,子溪,你……可明白。”
燕子溪已經不清楚這是自己在這一天中的第幾次震驚了,是震驚,每一個人都讓她感到自己的決定曾然讓他們遭受了如何的打擊,這種傷害就算在今日也在不斷地延續,不斷地沉澱,所以,他們在怕,怕自己這一去不再回來。
“你們是不是都不希望我去?”燕子溪終於開口,莫曉天看著她,很久之後,重重的點下了頭,燕子溪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撂下這句話,她便起身離開,留下莫曉天一個人待在院中。
剛剛,他一直都想要搖頭,卻在最後的瞬間點了頭,是自私吧。自從老家主告訴他關於荊子茹的事情,他便不希望燕子溪離開,仿佛有一種感覺隻要燕子溪離開,必定會遇見荊子茹,那到時一切都會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荊子茹就是一個不定因素,從夢斷情三年前帶回的消息來看,隻要荊子茹在,燕子溪便會鋌而走險。三年前若不是燕子溪代替了荊子茹國師的位子,那荊子茹也不會有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完一反夢家的戲碼,也不會讓夢斷情和荊子茹陷入火海。所以,絕對不能讓她們再次見麵了。
這一夜,莫曉天一夜未眠,坐在院中,不斷地衡量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而早早回房夢斷情也無法入睡,想到燕子溪的離開,便無法合上雙眼,宮中的皇浦藺亦然,燕子溪離開後留下的後遺症,在她蘇醒後,不減反增。
而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燕子溪,卻安穩的睡了一夜,因為就在莫曉天點頭的那一瞬間,她已經做出了決定,也許這是一個很自私的決定,但如若不這麼做,也許東諦會失去很多,在這樣的情形下,一步錯而步步失,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緣由而讓東諦陷入如此危險地境地,因而,她的決定起著太過重要的作用了。
第二日,暖暖的陽光照在院中莫曉天的身上,他恍然醒悟過來已經清晨了,屋門嘎吱一聲打開,夢斷情從屋中走了出來,坐到他的身邊,不言不語,雖然沒有交流,但他們都知道自己在等待一個答案,無論這個答案是什麼,他們都隻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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