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12 更新時間:11-03-22 14:46
白•;暖打發走了小秋幾個,自己對著那把鑰匙發起呆了。串珠看他發呆,就小聲喚了一聲,“大當家的,用膳吧。天氣冷,飯菜涼了吃壞身子。”
白•;暖收回心神,掩飾著胡亂吃了晚膳。
串珠他們見新當家的心不在焉,以為是奔波勞累。再加上是新主子,不好多問什麼怕犯了忌諱。看白•;暖吃完了就匆匆收拾了碗筷退出去。
屋子裏隻留了一個守夜的小丫頭名喚翠子的。白•;暖看那丫頭一臉的生分樣子自然也尷尬,索性轉去裏間,關了房門。
翠子知道自己不是通房的不好跟進去,在外麵收拾了一會兒就到隔壁的小廳裏打盹去了。
白•;暖就了裏間明亮的燈火再次打量了一下這間他以後要長久居住下去的屋子。
一臂高的地塌上擺就三麵擺了矮腳椅子,樣子古舊,上麵用銅紋嵌著鳥獸的花樣。中間地上鋪了厚絨的毯子。正中央從頂上垂下來一式宮燈,金黃的穗子直掛到大暖爐上麵。
白•;暖上了地塌,把鞋子脫在地上。往床間去的地方用一掛琉璃的屏風擋了。裏麵倒是燈火輝煌的樣子。白•;暖轉過屏風,馬上驚訝於裏麵那張大的驚人且堆金疊秀的床鋪。三重的帷幕現在全都用紅繩紮起。床裏麵的矮櫥上放了柑橘甘蔗蘋果還有兩隻琉璃的燈盞。西床頭的櫃子上擺了各式的銅器。東床頭的櫃子上則掛了一大枚鏡子,鏡子前麵是四五匣的首飾。
不過,看到首飾匣堆裏那一盞突兀的瓷燈架時,白•;暖心裏莫名了一下。他看了看櫃子旁邊兩大架落地的大燈盞,又看看那架小燈架,忍不住伸手想要拿起那個燈架放到別處去。
一拿之下,白•;暖覺著不對。那架小小的燈架根本無法移動。白•;暖又試著左右旋轉,甚至往下摁也是無濟於事。白•;暖知道這通常都意味著這裏有機關,可是該如何破呢?另外,主人的臥房裏為什麼要弄個機關?
白•;暖坐在櫃子前的矮凳上仔細看那燈架。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門道來。正打算放棄,抬眼間卻看到鏡子裏倒映出的燈架的後麵呈現一把鑰匙的凹陷形狀。
白•;暖飛快地掏出剛剛小秋帶給他的那把鑰匙,比劃了一下,大小似乎正好。於是,白•;暖對著鏡子,小心地從不大的夾縫中把鑰匙嵌進燈架後麵去。
剛嵌好,白•;暖的手微微用力就把鑰匙往裏退進了一點。隻聽得咯的一聲,床東頭正對著梳妝櫃子的北麵牆壁突然顯出一道暗門來。
白•;暖聽了聽外麵的聲音,確定沒有人才拿起一盞燈,推開暗門。
好奇心是人人都有的。何況白•;暖少年心性。再加上這邊又是他的新房。今天他不走進去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正當白•;暖猜想著暗門的裏麵會是飛馳而來的暗器毒箭呢還是灰塵滿天時,暗門裏麵的世界突然大亮起來。
白•;暖呆立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發光的是裏麵鑲嵌於四壁的閃閃的鏡子。因為倒影著白•;暖手裏的燈光,所以讓室內大亮了起來。
整個房間和外麵那間差不多大小,也有一張巨大無比且堆金疊秀的床。但是,更為引人注目的是空曠的床周圍疊了至少四五十隻樟木箱子。大箱子的上麵還散亂地放了很多隻小匣子。有些匣子是打開著的,從裏麵散發出一陣的珠光寶氣來。
白•;暖小心地打開離他最近的一隻樟木箱子。裏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倒是滿滿當當塞了許多的羊皮紙卷宗。打開一看,全是用古語寫的,沒一字個認得。白•;暖自忖沒有那份心力去查明,索性放在一邊。他轉頭看到床上居然還放的著一封書信。
隻見信封上麵寫著“書寄權府大當家的親啟”。
白•;暖再次一愣。白•;暖看那信年代已經相當久遠。而且封口的地方沒有火漆。白•;暖想了半天,才大了膽子對自己說,“呃,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就是權府大當家的。拆開看也無妨吧。”
這樣勉強說服了自己,白•;暖放下燈,抽出塊手帕包住自己的手才拿出那信來看。
看了幾行,白•;暖再次呆坐在床上。
“若你能親讀這封信,想必已經是我權家的大當家的了。願你能幫助權家當代的主人,輔佐他事業和武功。屋內黃白之物乃清都所賜,你可隨意取用。但切記要開源節流留與後人也好傳我權家百年家業。若得子息,下一任大當家的之位必須由你夫君親自指定。你當協助他挑選德才兼備的有緣之人。願權家家業在你等手裏昌隆興旺。也願你們和美幸福。我權家世代侍奉清都,為皇室家臣。一日為仆,自當永世盡忠。清都之中亦有我權家之人,如遇危難可前往求助。另,密室之存在隻限於你所知。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將密室中之內容泄露於外人眼中。切記。”
難道說權家曆代的大當家的都看過這封信?
而且權雖然有這鑰匙卻不知道密室裏到底有什麼?
白•;暖搖了搖頭,不太明白權家祖上這麼定下的規矩到底是什麼意思。白•;暖順手翻了翻身旁一隻小匣子裏的東西,不禁暗暗吃驚。
白•;暖這一生沒有見過太多銀錢。家裏雖然糊口有餘但確實是衰敗的。往常來個什麼客人的都是張羅了半天才拿得出一桌像樣的宴席。他自小見得最大的一張錢抄是十金的。如果換成市麵上通用的貨幣,那錢抄大約值一千六百幣。而一千六百幣足夠白家上下舒舒服服過上三個月的。
白•;暖當然不會算賬。他也沒學過經濟學。但他知道所謂的十金是指十兩黃金。現在他手裏拿著的匣子裏擺了厚厚的一疊金抄和銀票。麵值都是一百金的。
白•;暖又看看周圍層層疊疊的大樟木箱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家裏的丫頭以為權家在日益衰敗,看來是估計錯了。
對於需不需要把這裏的事情告訴權知道,白•;暖心裏猶豫了半天。最後他突然想到,如果權家大當家的突然拿出一大筆錢來權家主人會不問這錢的來曆嗎?所以,白•;暖最後安然了,他相信權是知道密室的內容的。隻不過,權也被囑咐了那是大當家的所有他是不能動的。而且,權家現在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白•;暖想著日間看到的豐饒土地,甜美地想著春天的時候也從密室裏拿出一部分錢來讓服管事去買些好的種子種下,秋天的時候或者會有好收成也不一定。
另外,房子的修葺有了著落。
白•;暖微笑著想如果把院子修葺好了讓禽林來住想必權會很開心吧。
白•;暖從權第一夜就在書房度過就理解到這個人其實是相當守舊的。不然,也不會在幾十年之後還來白家履行當年父輩定下的約定。白•;暖現在才二十七歲。他想如果自己不主動的話,權大概會等到他四十成人的時候才和他圓房吧。
說起圓房,白•;暖也是怕的。他的身高和權差了整整三個頭。體型上更是一個熊腰虎背一個纖細瘦小。白•;暖想著圓房的事,臉色不禁紅了起來。
“呸呸呸。現在想這些幹嘛?他反正有禽林的。”
至於卷宗,白•;暖不清楚他是否能把這些東西出示給禽林看。但他想他可以有辦法讓禽林教他古語。
所有的事裏就一樣不好。權家和清都的關係看來是扯不清了。照著信上的說法那是“一日為仆,永世盡忠”。如今權已經被錦衣衛這樣的一個職務絆住了腳,將來如果清都有所求,他們恐怕隻能照辦。這世上沒有什麼事可以永遠走上坡路的。這一點,白•;暖很清楚。所以,擔心就在所難免。權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樣打定主意,白•;暖從匣子裏翻出一些銀票來。小心藏好東西,他走出密室,合上門。門合攏的那刹那,嵌在燈架背後的鑰匙啪地一聲掉了出來。
白•;暖收好鑰匙,卸下頭飾和外衣。就著溫在暖爐上的熱水洗了臉又洗了腳。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些髒水,白•;暖隻好任由兩隻銅盆留在架子和地上。
展開大紅的新被,白•;暖很快的睡去。
睡夢中,他隱約聽到有人進來端走了洗臉水和洗腳水,又給他放下了簾幕吹熄了大燈。
白•;暖聽著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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