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41 更新時間：11-11-30 15:26
我告訴了宮曲風和宮曲軒，我願意把自己的眼睛換給宋清。宮曲軒大怒，說什麼也不幹。
“塵封，你給我得了，我不準你這樣犧牲自己。”
“也不是白犧牲的，我是有條件的。”
宮曲軒先是一愣，然後把我抱在懷中：“不，不要，塵封你知道我愛你，我不可能為了宋清讓你失去雙眼的，我不準，你聽到沒有。”
“可是，我也不願意你為了責任而取他，我願意給他換，條件是你以後必須在我身邊，一輩子的。”我堅持。
“你很賤。”宮曲風在旁邊說了句，似乎很煞風景。
與其說賤，還不如說麵對愛情我不懂得抗拒。我們都沉默了
“曲軒，我真的願意，我願意為了你爭取，希望你認真考慮，我是RH陰性血，而她是你不愛的人，你真的願意和你過一輩子？”
宮曲軒沉默了，而我看到他沉迷居然有些失望。我多希望他能堅持久一點。
“不，我不願意。你什麼也別想了，這件事就這樣了”最後宮曲軒說了這樣一句話，起身回臥室了。我呆呆的，依然在消化這句話。
又過了些天，我又去了那個小書店，徐然仍然開心的招呼我，並邀請我喝咖啡，這次我沒有拒絕。
“你似乎遇到了麻煩。”徐然攪拌著咖啡對我說。
“嗯，關於幸福的”我眨眨眼，快嘴道。
“知道人一輩子最大的財富其實是什麼嗎？是人，是無論你成功還是失敗、富有還是貧窮都願意跟你相扶相攜一起經曆一起分享的那些人，還有在這些過程裏，你跟他們之間越來越無法割舍的那份牽絆。”徐然喝了一口咖啡“這就是幸福。”
“那家又是什麼？”我繼續問。
“事業和金錢，一場金融風暴一場商戰就可以前功盡棄全部化為烏有；而家，卻是不論天塌地陷、世事變遷，都總會有一扇門為你打開著，總會有一些人在裏麵等著你，還願意不離不棄的守著你直到生命終止的地方。這就是家，幸福的家。”
“謝謝你。我似乎懂了。”
徐然輕輕的笑了。
“你似乎很幸福？”我說，“還有你懂的東西可真多啊，你看上去比我打不了多少”
徐然搖了搖頭說了句走吧。我不知道他搖頭是在否定什麼，是不幸福還是比我大很多還是並不是懂很多？
離開的時候徐然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生活是痛苦的，我們是快樂的；生活是快樂的，我們是快樂的；生活終止了，我們仍舊快樂，因為，我們隻願意快樂的活著…
我還是決定把眼睛換給宋清替我的愛人還清一部分債務。所以我找到了宮曲風，並要求他保密的幫我安排。
起初他是十分的抗拒：“你就真的愛我哥，愛他愛到眼睛都不要了。”
“是”我答。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在這期間我收到了一份神秘的禮物。宮曲軒以為莪放棄了，同時他要彌補我因為他就快要訂婚了。他給我辦了一場“空前盛大”的婚禮，我們兩個人的婚禮。然後我們在牧師的指導下，完成了婚禮。我激動不已，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終於要換眼了，宮曲風問我換一隻還是兩隻，我猶豫了，帶著點自私，我說：“一隻吧。”是的，我還留戀這個世界的色彩，特別是想著以後還能看見我最愛的人。
然後就是配型，看驗血，檢查眼睛等等。我默默的做著這一切，而身旁陪我的是宮曲風一個人，但是，總是會想起春末夏初。
我拔著草，宮曲軒看著我，一前一後，踢著小石路往前走。看飛鳥覓路，樹影錯落，繁花重重疊疊擦身而過。回頭看他的時候，光斑透過枝葉的縫隙，總會零零碎碎灑在他的身上。一直一直這麼走下去。走著，永遠沒有盡頭。
或者是像徐然一樣，我們自由的在這個城市生活，經營著一個小產業。
眼前的人聲音盡管溫柔，他輕輕拍著我的臉，在我眼睛上藥，他是一個慈祥的醫生，仔細看還有一點帥氣，嗯英俊吧：
“忍忍，馬上就好了。”
藥物剛一落入眼睛，我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看到他的眼睛。最後他還是知道了，最後他還是來了。宮曲軒最後也還是無力阻止我了。隔著紗，不很清楚，可我知道他也在看著我。
因為沒有打麻藥，怕損傷眼角膜，我的牙齒幾乎被我咬碎。
“真的很勇敢。很多人擦這個藥的時候都會哭的。”慈祥的醫生低聲說，“慢慢把眼睛睜開，讓藥進去。”
估計我的眼睛紅得很可怕，或者布滿血絲，醫生有些看不下去。可依然在專心致誌地按揉我的眼角。
可能是真的很疼。隻是剛睜開眼，與宮曲軒對望，淚水就直直往下落。最後還是宮曲軒移開了視線，然後轉身離開。
“現在可以閉眼睛了。”
我閉上眼睛。眼睛火辣辣的，淚水不受控製往外湧。
“還好隻是一隻眼睛，不然我雙眼睛就瞎了。”我摸索著從床上做起來，疼得呲牙咧嘴，“不過瞎了也無所謂。就算瞎了，我杜塵封也是風流倜儻天下無雙的瞎子。”
宮曲風輕輕笑了笑：
“這時候還不忘臭美。”
醫生又低頭沉思，不再理會我們的調侃，隻是突然舉起手把我打暈了，模模糊糊的我聽到了宮曲軒的聲音：“都換了吧。”然後就是另一隻眼睛也做了和第一隻眼睛一樣的事情。
最後是宮曲風的歎息聲！
我知道，我瞎了！我徹底的看不見這個世界了。
耳邊響起了徐然最後對我說的話“生活是痛苦的，我們是快樂的；生活是快樂的，我們是快樂的；生活終止了，我們仍舊快樂，因為，我們隻願意快樂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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