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話-血手印  第3話血手印(四)

章節字數:8220  更新時間:11-04-17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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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原來是看更的老伯。他驚問:“老伯你來這裏幹麻?”老伯說:“許老爺吩咐下來,要我盡力協助於你。”袁小飛又籲了口氣問:“昨天盧慶全何時開始不見人影?”老伯說:“大概傍晚時分。”袁小飛點點頭,想起關秀州的話,問:“聽說工廠幾年前有個年輕的女子在工廠上吊自殺,是何回事?”老伯歎口氣說:“我來工廠工作未夠半年,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好清楚,隻是略有所聞,聽說那死了的女工叫小娟人長得漂亮而且性情溫和,沒想到這麼年輕就去世了!”袁小飛聽了,知道這件事必定另有蹺蹊,問:“不知你有聽說過她是因何故而自尋短見的?”老伯撓頭說:“這點我也不清楚,多半是受了委屈才做這錯誤的選擇。”

    袁小飛細細思良見再也查不出新的線索,辭了老伯獨自回家。

    回到家中。母親見其神不守舍的樣子問:“今天怎這樣晚才回家?”袁小飛把許家邀請吃飯和之後的事情略略說了。其他的事袁母都不在意唯獨一點讓她特別關心問:“那許小姐是個怎樣的姑娘?”袁小飛說:“莫明其妙,問這個幹麻?”七娘微笑道:“說來聽聽嘛,鬼靈精。”袁小飛眼睛向上望想想說:“小婷是個漂亮而且率直的女孩子。”七娘眼睛一亮說:“真的嗎?往後你可要多多努力有空約到家來好讓為娘看看。”袁小飛汗顏說:“娘你想到那裏去啦,我們隻是朋友而已。”七娘半信半疑出了一會神說:“一轉眼又是十年,飛兒都長大了。”袁小飛挨近母親身旁說:“又在想爹爹了,放心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好好孝順你的。”七娘啐道:“做得到,才說出來,免得往後反悔抵賴。”袁小飛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心道:“怎麼青兒、小婷、還有娘都叫我不要抵賴真是莫明其妙。”拍胸口說:“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七娘滿心歡喜說:“不枉你爹的津津教誨;廚房已經燒好水趕緊洗澡睡覺吧。”袁小飛依言而去。

    次日袁小飛找馬子丙探聽案情的進展,馬子丙納悶說:“案件不但沒有絲毫頭緒;而且又一人被害。”袁小飛聞言大駭問:“丙叔請詳細說清。”馬子丙說:“我正要去工廠一趟,咱們邊走邊說。”

    “昨晚零辰看更的老伯發現澡房附近有條人影,走過去看見一個人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從澡房走出,那人見看更的老伯就用利刀攻擊,老伯呼救逃跑。那人就走向北門從狗洞逃走。工廠人員馬上報案警方到場發現副廠長‘趙金’被殺害,溺水致死因為發現時間早確定是昨晚9時至10時之間,手掌也是被割掉。”馬子丙說。

    袁小飛眉頭緊鎖說:“先把人殺害,再回去割其手掌,作案手法一致。”兩人異口同聲說:“定是這‘血手印’所為。”袁小飛滿腹狐疑道:“昨晚這段時間趙金明明回房間休息了,自己正和其餘眾人在飲酒聊天,為什麼趙金又無故會在澡房被溺死呢?他是怎麼走去澡房的?”馬子丙說:“你有所不知,其實宿舍有後門可以去澡房。”袁小飛追問:“趙金屍身邊可有幹淨衣物。”馬子丙回想現場情況說:“現場除一大缸水外什麼東西也沒有。”袁小飛想:既然他不是要洗澡為何無緣無故去澡房呢?問:“宿舍離澡堂多遠?”馬子丙想想說:“我也想過這點,因為工廠麵積大,從宿舍至澡堂跑步也要花5分鍾以上。”袁小飛回想當晚情形心道:“當時我也在場,宿舍一夥人聚在一起,期間根本沒人離開超過5分鍾,而從宿舍到澡堂來回要花上10分鍾,如此說來‘血手印’真是非工廠中人。”他自言自語道:“血手印既然有利刃在手,為什麼要大費周節把趙金溺死,幹脆一刀了結不是更加省事。”馬子丙怒目圓睜說:“血手印凶殘成性總要想盡千方百計把人害死。”袁小飛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問:“除了看更的老伯之外還有其他員工見到那個戴麵具之人嗎?”馬子丙說:“因為當時是深夜看到凶手的人隻有老伯。”袁小飛心道:“如此說來如果不是血手印所為,那麼能做到這些的隻有一個人。”

    談話間來到工廠澡房,天空仿佛漂浮著住一層血紅色的雲霧把澡房籠罩著。袁小飛細看澡房,除牆壁上印有一個“血手印”外未發現任何疑跡。

    馬子丙深深吸一口煙說:“趙金身體瘦小應該是雙手被人反扣在背脊,把頭按在水裏活活淹死的。就不知道凶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現場又沒有留下什麼證據。”說完望著袁小飛,隻見他在苦苦思索,良久也沒發話,問:“小飛有何發現?”袁小飛回過神來說:“初步懷疑凶手是看更的老伯,因為說出工廠外牆有破洞的人是他,而昨晚所有人聚在一起也是唯獨缺少他;而且我覺得其行為十分詭秘。”馬子丙臉有喜色說:“這些我也曾想過,但不知他的殺人動機,也沒找到證據指證他是殺人。”袁小飛回憶昨晚之事,老伯說起幾年前女工小娟自盡身亡之事,難道說小娟之死與盧慶全、趙金兩人有關,而小娟是那老伯的親屬,要殺二人是為了跟小娟報仇。如此說來殺人動機大概明了。

    此時陳誌昌來協助事件調查。袁小飛暗喜:“我正有事情想問廠長,一說曹操曹操就到。”顧不上稱謂問:“陳廠長可知幾年前在工廠自殺女工的詳細資料?”陳誌昌微覺驚奇不明他為何問此事,說:“該女工叫杜小娟籍貫杭州人,本是生於富裕之家因父嗜賭家道中落來到廣州打工,沒想到竟會英年早逝。”袁小飛點點頭問:“可知她在廣州有沒其他親戚?”陳誌昌說:“這點不太了解。”袁小飛再問:“看更的老伯又是姓甚名誰何許人氏?”陳誌昌答道:“老伯名喚梁細興,乃土生土長的廣州人。”馬子丙對袁小飛輕聲說:“事情恐生枝節,要先動手捉人否?”袁小飛搖頭道:“無證無據就算捉人也沒用,現在先別輕舉莽動,等凶手疏於防範露出狐狸尾巴,證據確鑿再行驅捕不遲。”

    馬子丙接納袁小飛意見,二人見暫時途勞無功隻得各自離去。

    回到家中袁小飛對著牆壁思考。突然聽到周文馨的聲音:“小飛在家嗎?”袁小飛聞言大喜迎出去,說:“馨兒你來了真好。”周文馨見袁家未有煙火,說:“有什麼好的,還不是想我做飯給你吃。”----袁母事務煩忙袁小飛回到家往往要自行料理飯餐,而他又是個懶做家務之人,周文馨來找他都會幫忙做飯燒菜。回家後袁小飛隻顧思考案件還沒做飯,此時不覺有點饑餓,微笑說:“我知道馨兒是最好的,拜托了。”周文馨說:“見你大獻欣勤,就知道沒好事。”袁小飛知道她會答應,說:“如果往後誰能娶到周姑娘做媳婦真是三生修來之福。”周文馨臉微紅啐道:“有什麼好福氣的?”袁小飛說:“周姑娘美麗賢慧又煮得一手好菜,娶了這樣的老婆還不是有神氣嗎?”周文馨微笑道:“油嘴滑舌。”袁小飛陪笑說:“我隻是實話實說。”

    二人還是與往常一樣,開始煮晚餐。

    此時聽到門外有敲門聲,袁小飛聞聲開門,原來是許秋婷。稀客袁小飛沒想到竟然會是她,隻聽許秋婷說:“我問忠叔知道你的住處冒昧到訪。”袁小飛喜道:“貴客到訪袁家蓬蓽生輝,趕快進來再說。”袁小飛招待好茶水。許秋婷說:“太客氣了,我剛才用過茶水。”此時周文馨聞聲也從廚房出來見是許秋婷。周許兩人對視均感到有點驚奇。袁小飛本是熱情好客之人,猜兩人都未進餐道:“不如你們倆人在我家吃過晚飯再走。”許秋婷聽說滿心歡喜說:“好的。”周文馨也點點頭。袁小飛微笑說:“我們現在去做菜。”

    來到廚袁小飛做斬切肉類,周文馨就洗滌蔬菜。許秋婷見自己閑得有點疏遠說:“我也可以幫忙做點事。”袁小飛說:“不用了,先到客廳坐坐,等會飯菜煮好再一起吃飯。”許秋婷見袁周兩人相當合拍自己也不甘落後說:“你們都在忙我怎能偷懶。”袁小飛無奈想了想說:“飯正在煮你就幫忙加些柴燒火。”許秋婷滿心歡喜應了聲:“知道。”她看見爐灶裏火不夠旺,一股勁加柴幾下把爐灶口塞滿。木柴在爐內發悶冒出陣陣濃煙。袁小飛見狀馬上走過來,把多餘了柴支取出,剩餘的柴支交叉架起不一會柴火旺盛起來。袁小飛用教導的語氣說:“燒火不能這樣子,柴與柴之間要有一定的空間才能燒得火紅;你還是先到客廳休息。”許秋婷乃富家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不會做任何家務。她聽袁小飛這樣說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隻會添亂,內心十分難過。袁小飛見她眼紅紅拉著她走出廚房問:“是不是被煙熏著了眼睛?”許秋婷聽到袁小飛溫言關心自己內心得到點安慰說:“小飛我是不是很沒用,連燒火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袁小飛見許秋婷臉上有幾個汙黑的指印猜是剛才擦麵時弄髒,掏出手帕幫她擦拭,微笑說:“所有事情不是人生下來就會做,你沒做過燒火之事當然會生手。”許秋婷見袁小飛幫自己擦麵,心裏絲絲甜蜜,低著頭雙手放在背後手指亂撚,臉如塗脂說:“你不嫌我笨手笨腳的?”袁小飛說:“天下沒有完美之人,每個人都各有長短,你不善長做這些瑣碎小事,可能會做很多別的了不起的大事;你現在先到外麵坐坐飯菜一會就好。”許秋婷點點頭依言而去。

    許秋婷回到客廳,見一中年婦人剛好進來,隻見她身段勻美,相貌秀麗,舉止間英姿颯颯。那婦人正是袁小飛母親“七娘”,看見許秋婷也覺驚奇心道:“這女孩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中?”許秋婷見她眉宇間與袁小飛很是相似,猜想是其母親說:“你好!是袁伯母嗎?”七娘聽他如此稱呼猜想是兒子的朋友,試著問:“不知姑娘是什麼人怎會在舍下?”許秋婷有點秀逗說:“我叫許秋婷是小飛的朋友,初次到訪多有打擾。”七娘想想莫非是兒子曾提及過的許小姐,秀眉一揚微笑說:“原來是許小姐,常聽犬兒提起;這小子真不懂待客之道,怎能把貴客獨自冷落在一旁自己卻不知所蹤。”許秋婷擺擺雙手說:“不是的,小飛在忙著在準備晚餐。”七娘說:“別叫袁伯母的有點不習慣,就叫‘七娘’人人都是這樣叫我,聽起來親切些。”許秋婷見袁母為人直爽說:“你也不要叫我許小姐,叫小婷便是。”

    袁小飛聽到母親之聲知道其今天提前回家心裏暗暗叫苦,他怕兩人不認識會有所誤會飛奔出廳。見母親說:“娘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七娘說:“武館的事情忙所以早些回家。”

    袁小飛怕母親出現讓許秋婷覺得陌生,說:“我來介紹一下。”

    七娘眼珠轉動說:“不用你介紹了,剛才我們已經認識;原來小婷長得如此漂亮真是一位好姑娘。”

    許秋婷聽了稱讚麵微紅說:“太過讚了,與七娘相比遠有不及。”

    七娘說:“真會說話,七娘老了怎能與年輕人攀比。”

    此時周文馨也從廚房出來,見說:“七娘回來了。”

    七娘更是驚呀:“馨兒也在,真是太好一場來到大家吃過晚飯再走。”

    袁小飛微笑說:“我本意就要留她們吃晚飯,而且她們早己答應。”

    七娘拖著兒子到一邊輕聲道:“哼!你這小子邀女孩子回家吃飯也不告訴為娘一聲,而且還是兩個女孩子一起來,一點也不把做為娘放在眼內。”袁小飛有點慌亂說:“她們碰巧來到,才邀請在家裏吃飯,事先並不知道如何通知你。”七娘暗自竊喜說:“她們倆都是好姑娘為娘很喜歡,你以後可要多加努力。”袁小飛汗顏說:“你想到哪裏去了,大家朋友間吃頓便飯也是平常之事。”七娘微笑說:“想不到你這小子也會害羞;難道你對這倆位姑娘沒意思?”袁小飛心想娘總是想我早點成家立室,但現在己是民國戀愛應該自由,也不提倡早婚,更不能亂點鴛鴦,忙說:“別再胡說八道,被人家聽到多難為情。”

    許秋婷見袁家母子是輕聲說話,以為自己給袁家添麻煩,說:“我不請自來,多有打擾。”

    七娘聞言忙迎過來說:“不打擾,不打擾,如不蒙袁家招待不周往後可常來玩。”她招呼兩位姑娘坐下吩咐兒子說:“你在此好生管待兩位姑娘,陪人家說說話,為娘親自下廚。”

    周文馨說:“讓我也來幫忙。”

    袁小飛攔住說:“過門也是客,不用如此操勞,有娘在包你們能大飽口福。”

    周文馨見許秋婷在不便直言心裏罵道:“臭小飛嘴巴說得響亮,什麼過門也是客,還不是每次都要我幫忙做家務。”

    菜肴的香味從廚房傳出,不久排開飯餐。七娘說:“你們別太見外,就當在自家中一樣。”許秋婷心想七娘把我當成自己人太好了,說:“知道。”吃飯間七娘問:“小婷有多少兄弟姐妹?”許秋婷說:“我還有個弟弟。”七娘點點頭問:“家裏還有什麼長輩?”

    袁小飛暗暗叫苦心道:“娘又來煩人了,又不是對親家問長問短的小婷多難為情。”說:“娘你的工作又不是查家宅的,問這些幹麻?”

    許秋婷覺得袁母是關心自己的表現說:“沒關係七娘都是關切的問候,我家還有雙親、二叔二嬸、小姨……”

    七娘見兒子著急的故意逗他,歎道:“如果以後我家兒媳婦像兩位姑娘一樣,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兒子不太爭氣。”

    袁小飛聽了一口飯沒咽下去著點噴出來,好不容易吞了下去,他怕母親再說出敏感的話,就其碗裏挾菜說:“娘這菜做得特別美味多吃一點。”

    周許兩人聽了袁母之言各懷心事低頭吃飯。

    七娘見場麵冷淡說:“八月初二是我的生辰,當天馨兒、小婷能否賞麵來吃壽酒。”

    許秋婷聽了滿麵歡喜說:“蒙七娘不棄,當天定會準時祝賀。”

    其實每年周文馨也有為七娘祝壽的當下隻點頭答應。

    七娘大喜說:“你們真是乖;如果往後有人敢欺侮於你便跟七娘說,讓我來出頭。”說話時看著袁小飛。

    兩人微笑說:“謝七娘關心。”

    袁小飛見母親說話時眼看自己,心道真是莫明其妙怎麼把我當成專門欺人的壞人看。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討不到便宜扮個鬼臉繼續吃飯。四人邊吃邊聊樂也融融。

    晚飯過後,周許二人辭別袁母正要回家。七娘見兒子無動於衷,走近他身邊輕聲說:“傻小子懂不懂憐香惜玉,人家兩個姑娘家夜間獨自歸家多危險,萬一有什麼損失於心何忍?”

    袁小飛無奈說:“我送她們回去就是。”

    許秋婷說:“多謝七娘款待,下次再見。”

    周文馨本來和袁母很熟悉,就說:“七娘再見。”

    七娘點點頭說:“路上小心。”

    路上三人默默無言,袁小飛見狀便道:“我娘是個武林中人,說話直腸直肚多有失禮。”許秋婷說:“不是的,七娘豪邁率直,對我們更是無微不致。”周文馨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袁小飛向來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沒有發現。周文馨住處離袁家近,不久便到家門。周文馨說:“我到家了,你們慢走。”袁許兩人說:“下次見。”周文馨站在家門前看著兩人的身影慢慢走遠漸漸消失在長街的心頭,內心範起絲絲愁悵心酸,良久才回進家門。

    周文馨走後袁小飛覺得後氣氛比前輕鬆很多。許秋婷忽然問:“小飛你與馨兒是什麼時候認識?”袁小飛想想說:“記不清楚了,大概是七八歲時。”許秋婷聽了滿懷心事說:“你們算不算青梅竹馬?”袁小飛不知道她為何有此一問說:“我們的確從小在一起讀書一起玩。”許秋婷正在出神突然一輛黃包車迎麵衝過來,袁小飛看見不妙,出手快如閃電拖了許秋婷之手避開。車夫衝撞了人,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袁小飛不禁有氣追上去理論,當他看見車夫那幅饑瘦殘弱的模樣,一時間怒氣全消,還覺得他非常可憐。此時發現許秋婷看著自己的眼睛如泉水恍動般迷人,才知自己拖著她的手在走,他馬上放開手掌。二人一時無言,許秋婷臉如海棠花開嬌羞無限。袁小飛手足無措說:“對不起小婷我不是故意冒犯。”許秋婷搖搖頭說:“你都是為了保護我才這樣做,怎會怪你。”袁小飛見許秋婷沒怪自己輕溥之罪,心情舒坦想起剛才情景說:“國家腐敗,人民貧苦,從早到晚役苦力工作也三餐不飽。”許秋婷不知民間疾苦說:“起碼現在的廣州城還是泰平安定,爹爹說隻要新工廠開業就會有更多的人有工開,更多人能夠有飽飯吃。”袁小飛本以為商人都是唯利是圖,沒想到還有為人民疾苦著想的例外,說:“許三爺真是善長人翁,為廣州城的軍政不遺餘力,還處處為人民謀福,值得人民敬佩。”許秋婷扁扁嘴說:“爹爹那有你說得偉大,他隻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袁小飛也想起自己父親心道:“父親情願自己受苦也不願辜負人民的期望,與許三爺一樣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如果現在他在的話多好。”

    二人不再像之前一樣沉默,嘻嘻哈哈有說有笑走在路上。

    這邊因“血手印”一案鬧得滿城風雨,馬子丙久未破案經常受局長責備,納悶於胸與手下羊城四虎約在一家叫‘八寶酒樓’的酒樓二層喝酒。他們找到個窗邊位置坐下點了些菜肴。進餐不久見許氏製衣廠陳誌昌、潘堅、黃保良等人聚完餐下樓,陳誌昌有點意外見說:“原來馬警長也在此吃飯。”馬子丙說:“陳廠長真巧,再共飲一杯如何?”陳誌昌飯飽菜足說:“謝過馬警長盛情,剛才我們才吃過爾等慢用,如果有機會下次再相約。”其實馬子丙在吃飯時間也不願意見到和案件有關的人員,說:“下次再約,一言為定。”幾人辭過馬子丙先行離去。

    這時又上了兩人是第二分局的章柏山和他的一個叫賈文初的同僚,碰巧也是來此吃飯就在其旁邊的桌子上坐下。他們同為巡捕都曾相識,章柏山招呼說:“在此吃飯,能見到馬探長真是榮幸。”馬子丙知道章柏山是個利害角色,說:“原來是章文兩位老弟,當真巧合。”章柏山見馬子丙一夥人還著製服,知道“血手印”案件沒偵破他們必定寢食難安,微笑道:“馬警長真是勤勞,休息時間還在當班。”馬子丙見他言語有譏笑之意道:“我們這邊案件多,那些凶徒又狡猾,這些天都要加班查案。”賈文初冷笑道:“馬探長肯定是在為‘血手印’案件傷神吧?如果此案交給我們葉警長辦理,恐怕凶徒早已經落案。”

    徐星雲聽了章賈兩人炫耀己方譏諷別人之言,心中有氣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宗案件就算落在葉警長手上也未必能應手而破。”章柏山得意道:“像‘南平血案’‘子夜迷案’這些棘手的案件,凶徒都是凶殘成性機靈猾詐,但碰見我們都是像老鼠遇見貓一樣盡管如何藏頭露尾也無處可逃。”馮遠之見說不過他們心想:我們這邊有四人對方隻得兩人,不如以酒水將之灌醉使他們洋相大出。主意己定向另外三位同伴使個眼色,他們四人相處時日以久各人的心思也能略略猜到,三人見他使眼色知道會施什麼計謀暗地配合。隻聽馮遠之說:“吃飯時間不談公事;來來來我先敬章兄一碗。”說時拿起酒碗。章柏山觀人入微知道四人要耍詭計,但想自己與賈文初都不是好酒之人如果被輪番灌酒必定酩鼎大醉豈不惹人笑話,別人敬酒如拒飲就是不敬,應該如何是好。忽然靈光一動想出應對之策。隻聽他說:“齋喝酒沒意思,不如我們玩一個猜謎酒的遊戲。”馮遠之疑問:“這猜迷酒怎麼個玩法?”章柏山微笑說:“很簡單,就是雙方各出謎語,猜出謎底問方罰酒,猜不出答方罰酒。”馮遠之見己方人多思維廣闊也不畏懼說:“這個賭酒法有意思,就這麼定。”

    馬子丙也想懲介一下這兩個狂妄的人沒加阻攔。章柏山胸有成竹說:“請馮兄先出題。”馮遠之想想得意地道:“聽好,左邊是綠色,右邊是紅色,右邊怕水澆,左邊怕蟲咬,打一字?”章柏山眼珠轉動微笑說:“是個秋天的‘秋’字,左邊是禾色綠怕蟲,右邊是火紅豔怕水。”馮遠之吃驚沒想到對方竟如此輕鬆就猜出謎底,心想他從前一定是聽過這個謎題早己知曉答案所以答得容易,這回先認輸等其他同遼出題再贏回。他願賭服輸拿起一碗酒骨嘟骨嘟喝了個見底。

    羊城四虎中,隻有盧顯溪稍有機智,其他三人心性都比較愚頓。與聰明機智的章柏山相比隻是雕蟲小技,不到1個小時四人已經麵紅肚熱、頭暈目眩。賈文初隻是出題偶爾被猜中一二次被罰酒,章柏山依然滴酒未沾。

    馬子丙見狀知道四人智慧不及章柏山說:“酒飯已足,明天還要上早班,大家還是早點回家休息。”

    賴雪華心有不甘乘著幾分醉意道:“我們還可以喝,現在勝負未分不醉不休,再出題吧。”

    章柏山心道:“想作弄本大爺,這回要你們四人爬出酒樓去。”微笑說:“賴兄幾人量大,我隻好舍命陪君子。”

    馬子丙見幾人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再這樣下去肯定醜態百出,令泰平分局蒙羞,想阻止但見四人氣在心頭,劍拔弩張的勢頭已經無法竭止,內心十分著急。他坐在窗邊的位置無意往下張望看見袁小飛與上次在梨園見過的許秋婷小姐兩人走近,大喜心道:“是小飛是神捕之子聰明絕頂猜謎定不輸於章柏山,不如請他座陣。”主意已定說:“失陪一會,看見熟人也請他上來共飲幾杯。”他走離座位後飛奔下樓袁許兩人正好行到酒樓門前,馬子丙走在兩人麵前說:“小飛在此遇見你真好,馬大叔有事要請你幫忙。”袁小飛突見馬子丙出現在麵前也是意外問:“馬大叔有什麼事情須要我幫忙?”馬子丙拉著他的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幾個手足與人玩猜謎酒的遊戲但對手聰明幾人都鬥不過,現在差不多全都喝得快要倒下來。”袁小飛不解問:“猜謎酒?”馬子丙著急:“我們邊走邊說……”

    三人上了酒樓回到座位上,章柏山與袁小飛在蔣瓊花案件上見過麵。袁小飛說:“原來是章大哥一段時日未見。”章柏山看見袁小飛心裏有氣心道:“上回在蔣府另我們遭人笑話的小子,沒想到在此相逢真是冤家路窄。”說:“是袁公子好久不見。”馬子丙奇道:“原來你們認識。”袁小飛說:“在蔣府有過一麵之緣。”此時賴雪華醉意更濃說話不避忌說:“袁兄弟我們與章兄在玩猜謎酒,你是來為我們助拳的吧。”袁小飛說:“我聽說這個猜謎酒遊戲有趣所以也想酬酬熱鬧。”章柏山心道:“正合我意,上次你經曆案件全程才被你撿了便宜僥幸破案,這回真正比試再也不會那麼幸運,今天非要你醉得被人抬出去不可。”微笑說:“袁兄弟加入酒謎事情必定更加有趣。”

    此時聽到旁邊的聲音“哥沒想到來此吃飯能看到一場精彩的猜謎酒比試。”看清楚原來是劉子言與其兄長劉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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