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29 更新時間:11-03-07 11:06
且說劉文遠與夕兒等人又在金頂修整了一日,便啟程返京,夕兒、梁妮女扮男裝化裝成侍衛的模樣,混在皇帝的衛隊中,小皇帝推脫皇帝要他和程嘯近前伺候暫時脫離了夕兒的目光坐在鑾駕之內,朝兒則跟隨青檸在副駕當中,文君帶著侍衛在一旁保護。魏大人原本想多造幾副鑾駕效始皇之法以迷惑藏在暗處的敵人,可是這樣一來又分散了保護皇帝的兵力,最終作罷。
行至路程一半,突然前方出現一年輕道士,攔住車架。
大將軍王寧上前訓斥道:“大膽道士,為何擋住皇帝鑾駕?”
道士嘿嘿一笑,說道:“敢問鑾駕之中可是當今陛下?”
夕兒聞聽此聲便是一驚:這分明是二師兄驚鶴的聲音!
夕兒心裏暗自盤算:壞了,樸原還沒到,驚鶴師兄現在赫然攔住了車架,必然是有備而來。現在即使自己過去也未必抵得過他,更何況這一眾人馬,萬一亂起來有人暗算皇帝更是防不勝防。
正在盤算之際,王寧將軍已經應了那道士:“你既知這是皇帝鑾駕,還敢阻擋?”
那年輕道士嘴角劃過一絲淺笑,便向著王寧快步而來。王寧心道不好,卻已經晚了,被連人帶馬掀了出去。
夕兒一看大驚失色:驚鶴的身手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看來離開師傅的這麼多年,驚鶴一時一刻都沒放下修煉。
夕兒一邊抬手幾道符紙,結成一張大網,穩穩的接住王將軍,另一邊起身向隊伍最前方飛去,同時叮囑梁妮迅速向皇帝等通報。
“師兄,別來無恙。”夕兒飄落在驚鶴麵前,緩緩的說道,臉上盡量的裝出波瀾不驚的樣子。
驚鶴抬眼一瞧,雖然太廟起火那天驚鶴就知曉夕兒在隊伍之中,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夕兒就主動跑出來,難不成皇帝身邊還有高手?驚鶴心裏盤算著,臉上卻還是一副笑模樣,“師妹,近來可好?”
“托師傅和師兄的福,夕兒好著呢。”夕兒一頓,“師兄這又是何苦呢?”
“哈哈,師妹以為擋得住我?師傅已經飛升成仙,也不會再來管這些個瑣事,你這又是何苦呢?”
“哈哈,”夕兒也是一笑,“師兄怎知是我一人之力?再說,夕兒雖說未必是師兄的對手,可是保護皇帝順利回京還是可以的,京城人口百萬,師兄你就算已無悲天憫人之心,也不會毀掉一城吧。”
“師妹你真是了解我呀,哈哈,不過,今天你們誰也回不去!你擋下我一場大火,還沒恢複吧?要不要師兄為你療傷?”
“不勞師兄動手,那點功力夕兒還用不著療治。隻是夕兒有話想問師兄,不知師兄願不願意實情相告?”
“唉,夕兒,師兄雖然一向頑劣,卻又幾時騙過你?你不就是想問柴榮家的事情麼?”
“你既然知道柴家是我夫家,為何痛下殺手,連老將軍都不放過?”夕兒一提這茬,便眉峰高挑,臉上現了怒氣。渾然不覺劉文遠和程嘯等人已經喬裝站在她身後。而被夕兒救下的王將軍,已經將隊伍分散開來,做合圍之勢。
“夕兒,柴榮家並不像你想想的那樣。”驚鶴瞥了一眼逐漸向他後方包抄的眾侍衛,很是不屑。“柴榮家就是燕寧王在京城的探子!”
“不可能!”劉文遠、青檸和夕兒一同叫了出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隻能告訴你這些,柴榮家是燕寧王的人,不過因為要和你成親,不願意再為王爺做事,王爺待他不薄,一怒之下才逼我痛下殺手,至於柴老將軍,說來我也不忍,王爺原本已經說動了支垣同我們聯合行事,結果老將軍一封書信,讓支垣可汗出爾反爾,這才被我一並除掉。”
夕兒此時隻覺得天旋地轉,問道:“那支垣世子的書信又是怎麼一回事?”
驚鶴長出一口氣,道:“桑措本來是寫信告知柴榮家支垣已經不打算同我們合作了,同時也勸他不要再繼續執迷。”
原來竟是這樣。
夕兒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劉文遠在身後拍拍她,也沒了言語。
“夕兒,師兄也是不得已才下殺手,不過,你走吧,你沒了報仇這個理由,還站在這裏為皇帝賣命麼?”
“師兄,夕兒不能走,夕兒答應了要保護皇帝周全。”
“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師兄又是何苦呢?當今皇帝雖不能說是千古一帝,但也是為明君,你們為何一定要反他?”
“這裏麵的事情我也說不清,不過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答應他的事情一定要做,夕兒你讓開。”
“師兄,你動手吧。”
“夕兒,你根本就不是為兄的對手!”
“不管行不行,我總要試一下,我和你一樣,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說罷,夕兒祭起銀簫,做好了迎敵的架勢。
驚鶴長歎一聲。
雖然驚鶴為人薄情寡義,但是這個師妹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感情自然比別人厚重幾分。驚鶴性子暴躁,話不投機就出手傷人,可是跟小師妹這麼多年,卻一句狠話都沒說過。今天要和師妹兵戎相見甚至拚個你死我活,心裏自然是不好受。
夕兒雖然剛剛被柴榮家是燕寧王的探子這個消息狠狠的打擊了一下,不過旋即腦子也清醒了起來,雖然夕兒十分不願和這個師兄拚命,可是一想身後的劉文遠,夕兒知道自己一定不能退縮。
夕兒招呼劉文遠等人往後退退,不顧文遠等人擔心的神色,揮起銀簫,同時一串咒符水箭飛起,直奔驚鶴而去。
驚鶴也不慌不忙,袍袖一揮,幾隻水箭都落了空,紙符也都一一接住,歎道:“也罷,師妹,咱們今天也算是各為其主了,師兄出招了,你小心!”說罷,祭起桃木劍,幾張燃著的紙符衝著夕兒飛來。
夕兒一麵示意劉文遠和王寧將軍帶著人快徹,一麵又準備布法陣。對麵打過來的紙符還未等夕兒化解,竟然都拐了個彎,奔著皇帝的車架飛去。一時間,車馬黃綾燒成一團,許多侍衛來不及避讓,也都被火燒傷。夕兒無法,隻能退到劉文遠身旁,說到:“文遠,快,依計行事,讓王將軍護著皇帝快走,我在這與他糾纏,梁妮和家姐就拜托你了。”沒等文遠答話,夕兒就飛身到了驚鶴身前,擋住火符。
“師妹,你別白費心機了,這山上草木繁多,一旦燃起大火根本救不得,更不要說前幾日太廟起火你已經將這山下的水都借光了,你的法陣也布不起來!”
夕兒不再言語,提著真氣,揮起銀簫,和驚鶴乒乒乓乓的打在一處。
王寧將軍帶著眾侍衛,護著劉文遠等就要離開,可是皇帝是在放心不下夕兒,就是不走,無奈,隻能留下程嘯寒山等侍衛護駕,王寧將軍帶著侍衛護著七王爺、魏大人、長公主和劉文芷朝兒等人,逐漸往山下撤去。
驚鶴看見大隊人馬撤走,心下歡喜,本想趁亂偷襲皇帝,可是張望了半天也沒見皇帝人影,反倒是因為分神險些中了夕兒的招,正是不解,忽地瞥見夕兒身後的文遠,心中一驚:這小公子的模樣和燕寧王頗有幾分相似,不是皇帝就定是七王爺。驚鶴想到這,竟然將劍鋒一轉,直奔劉文遠而去!
劉文遠所說有幾分功夫,大多是侍衛們教的花拳繡腿,身旁的侍衛也大多沒什麼實戰的經驗,更何況是應付驚鶴這樣的高手,驚鶴隻幾招就到了劉文遠的身前,桃木劍往劉文遠的脖子上一架,回身指著夕兒道:“師妹,罷手吧,不然我現在就要了皇帝的命!”
夕兒見文遠被挾持,心中一顫,道:“師兄這是做何?劉文遠不過是個侍衛,師兄犯不著非要跟他過不去!”
“侍衛?師妹你說他是個侍衛?”驚鶴大笑幾聲,“師妹啊,難怪那柴榮家能夠瞞你許久,你還真是好騙,你口中的劉文遠,不就是劉文芫當今的皇帝麼?”
什麼?皇帝?!夕兒聞聽一下子亂了陣腳,難怪,若劉文遠真是當今皇帝,這前前後後的事情反倒是都對上了,七王爺的那一聲哥哥,長公主的玩笑和特殊照顧,都說得通了。怎麼會這樣?夕兒長簫拄地,勉強撐住身體,剛剛的打鬥已經消耗過大,再加上劉文遠是皇帝這件事的打擊,夕兒一時有點難以適應,隻是眼前劉文遠在師兄手上,救人要緊。
夕兒微微一笑:“師兄,你真是說笑了,劉文遠是皇帝派給師妹的侍衛,保護師妹的,怎麼可能是皇帝?再說了,若他真是皇帝,這時候早就被王寧將軍保護下山了,還能在這傻等著師兄動手?”
“師妹,”驚鶴伸手從劉文遠身上扯下玉佩,扔給夕兒,“師妹你看,這等成色雕工的玉佩,會是一個侍衛帶的?”
夕兒伸手接住師兄扔過來的玉佩,看都沒看就收在身上,說到:“師兄,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了他?”
驚鶴也是一愣,師妹的脾氣秉性他是知道的,她既然這樣說,就是鐵了心要護著這小子,眼下若是殺了這皇帝,怕是就得連師妹一並殺掉,否則夕兒會跟他糾纏一輩子,原本想打擊一下師妹讓她住手,這下反倒自己騎虎難下了。
“夕兒,你快走快走,朕死不要緊,不要連累你!”文遠突然扯著嗓子喊了這麼一句,驚鶴氣的噗嗤笑了出來,“你自身都難保還要我師妹救你,說什麼連累,閉嘴!”
夕兒一聽這話也是一氣,你劉文遠早不承認晚不承認偏偏這時候承認自己是皇帝,這人還怎麼救呀!
驚鶴正兩難,夕兒也思忖不出救人的法子,一隻翠綠的鳥兒飛落到夕兒肩膀,樸原的聲音輕輕傳到夕兒耳畔:“師妹,為兄已將風雷法陣布好,你瞅準時機催動玉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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