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28 更新時間:11-07-19 19:25
這時候,胡胖子正應了胡老二的要求,拖著丁巳,像拖垃圾一樣努力向門口移去。
丁巳也醒了,隻是他的身體已經徹底不行了,之前吐了那麼多血,若非擔心著司徒辟麟,他蜷縮在躺椅上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斷氣了。
不能動不能說話,此刻他隻能睜著越來越模糊的眼睛努力朝司徒辟麟的方向看去。
楊小三惡狼一樣壓在司徒辟麟的身上,正扯了了司徒辟麟的衣襟,猴急的、凶狠的啃咬著那一大片白玉般的肌膚。
胡老二站在他們身後,抱著胳膊,靜靜的、虔誠的欣賞著司徒辟麟的表情,好似要將司徒辟麟這一刻的模樣一分不差的全印在自己的腦子裏。
這幾個人,本是各人有各人的作為,司徒辟麟這一笑,卻奇跡般將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一起。
或許是這笑聲太古怪,又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誰知道呢?
總之他們看過來的時候,都似說好了一般一起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四個人,八雙眼睛,齊齊盯著司徒辟麟看。
沒有人說話。
司徒辟麟也揚起了臉回看,他還在笑,笑的眉也彎彎,眼也彎彎,笑的整張臉都透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蒼涼感。
他就那麼仰著脖子躺在地上,睜著一雙帶笑的眼睛,一寸寸的,依次從四個人身上掠過。
末了,他忽然在一瞬間斂起所有笑意,麵無表情的對丁巳說:“你可以去死了。”
胡胖子覺得好奇,傻乎乎跟著問了一句:“為什麼叫他去死?他不是你爹嗎?”
司徒辟麟轉臉去看胡胖子,看了半晌,忽然勾著嘴角嘲弄的笑道:“不死難道等著被你活埋?”
胡胖子被嗆的一滯,暗罵了聲晦氣,不說話了。
司徒辟麟又轉臉去看胡老二,仍是看了半晌,這次卻是直接咧著嘴媚笑了起來:“喂,臉上有刀疤的那個,你是不是也喜歡我?要不要一起來?”
胡老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問道:“小公子為何這麼說?”
司徒辟麟撇了撇嘴,微微偏過了腦袋,不大不小的來了句:“不來就算了,哪有那麼多廢話,掃興!”
說完還在楊小三身下扭了扭僵硬的手腳。
那一刹那,胡老二簡直要以為司徒辟麟在跟自己撒嬌。
不過這顯然不可能,所以胡老二隻是沉默了片刻,隨即眯著眼睛對楊小三冷聲道:“三弟,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動作快點!”
楊小三不解:“為什麼?二哥真的要來?”
胡老二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他一聲,索性邊答邊親自上陣了:“你隻滿腦子想著嫩白皮肉,這麼快就忘了自己是怎麼看不見的了?這孩子不簡單,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他身上還藏著其他什麼毒藥。”
他說的沒錯,司徒辟麟的確在打著這樣的注意。
這是他最後一招了,丁巳已經注定活不成,那麼他便也要拉著這幾個人陪葬。
可惜他道高一尺,胡老二魔高一丈,他隻是稍稍心急了幾分,胡老二卻已經將他的心思洞察一清了。
司徒辟麟不甘心,胡老二靠近了他,他拚著命的反抗掙紮:“你走開!走開!不準碰我!你們這些混蛋!喪心病狂的瘋子!”
可是司徒辟麟不知道,他越是掙紮,這屋子裏的其他三個人就越是興奮。
他叫的越痛苦,趴在他身上的男人性致就越高。
胡老二原本對孩子的身體並不感興趣,這時聽了他的叫喚,又見了他這般無助可憐的樣子,下腹一緊,竟是瞬間起了欲念。
他也不虧待自己,有了這層意思,他便一把扯了司徒辟麟的衣服,同時按住司徒辟麟不斷撲騰的手腳,以防止他又灑出什麼古怪的毒藥,鬧出不愉快。
他伏在司徒辟麟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睛裏有著讚賞,也有著瘋狂的情欲:“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三弟會對你念念不忘了,你這副身子,天生便是用來勾引天下男子的!”
胡老二難得這麼激動,杵在門口的胡胖子看著看著,不由也心癢了起來:“老二,那小子身上的毒都收拾幹淨了?奶奶的,太勾人了!搞的連老子都想撲上去放上一炮了!”
胡老二聽了這話,沉沉的笑了笑,一回頭,卻瞥見了被胡胖子踩在腳下的丁巳。
丁巳此刻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半死不活的樣子,胡老二一見他,立時就沉下了臉。
胡胖子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自己抬起腳狠狠踹了丁巳兩腳,訕訕道:“嘿嘿,我看我還是先把這東西埋了再說,省的讓兄弟看著晦氣!”
胡老二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他點了點頭,向胡胖子許諾道:“大哥先去忙,我打算讓這孩子進惜歡樓,到時大哥想怎麼玩都行。”
胡胖子滿足了,搓著手道了聲兄弟夠義氣,然後一把扛起丁巳,風風火火出去了。
他扛的時候,丁巳的腦袋是朝後掛著的,所以他雖然走的快,一時半會兒,丁巳卻還能看見司徒辟麟。
司徒辟麟也在胡胖子提起丁巳時轉過了臉,僵硬著全身去看丁巳。
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什麼。
往外走的胡胖子,隻感覺到他越往外走,身上的這個人周身的氣場就越悲傷,肩上也感覺到了一點異樣的潮濕,好似他將自己這一生的悲涼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了。
胡胖子罵了聲孬種,往上提了提胳膊,往外走的步子跨的更快了。
留在屋子裏的胡老二和楊小三,也同樣感覺到了司徒辟麟情緒上的變化。
隻是,與丁巳相比,司徒辟麟卻越來越平靜,越來越淡漠,等到丁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的時候,他幹脆連手腳上的掙紮也停止了。
胡老二覺得奇怪,楊小三也覺得奇怪。
隻有司徒辟麟自己知道。
他看見了,看見了丁巳的哭泣。
那雙眼睛,縱使渾濁,縱使泛著死灰,他仍然從其中看見了,丁巳在為他哭泣。
他的眼睛裏有擔憂,有悲傷,有懊惱,有對這個世道的質問和不平。
全部都是為他而有。
所以他不掙紮了。
反正也是這樣的命,反正已經有人替他做出了所有回應,他索性不再徒勞。
他就那麼本本分分的躺在地上,全身不著寸縷。
他的身上壓著兩個男人,一個在啃他的嘴,一個在舔他的身體,他隨著他們的動作或呻吟或喘息,手腳自動自發的纏在他們的身上。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嬌嗔的,無邪的,沉醉的。
他們碰到了他身上的敏感之處,他立刻哆哆嗦嗦的哭泣著求饒。
他聽見有個很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熱情了?難道爹死了,你卻反倒想通了?”
他聽見自己啜泣著嚶嚶答:“他不是我爹,我也不可能想通,永遠不可能!你們這麼對我,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他聽見那個聲音的主人忽然粗粗的喘息起來:“對,就是這個樣子,痛苦無助憤怒,但卻沒有一點絕望悲傷……你果然是獨一無二的,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這樣就算獨一無二了嗎?
司徒辟麟怨毒的笑,任身上的人將他翻過來為所欲為。
他的眼睛裏還有著剛才的不忿和惱怒,可是臉卻一點點陷進欲望裏,不可自拔,也無法自拔。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表情對喜好男色的人誘惑力有多大,林鐸那樣狠毒的男子都不能逃脫,他不相信這屋子裏會有人例外。
果然,不多久,他聽見另一個沙啞的聲音也趴在他的胸口淫亂的喘起了氣:“天!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孩子!太完美了!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完美嗎?
他又笑了,眉彎彎的,眼彎彎的,可這回的笑,卻帶了點不足為外人道的陰暗。
他不是在開玩笑,這些人,三哥,林鐸,楊小三,胡胖子,胡老二,甚至是無形中成了幫凶的藥鋪掌櫃、夥計、楊大嬸,這些曾經傷害過他、玩弄過他的人,他誰也不會放過。
除非他死了,否則,終有一天,他們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玩弄自己,誰也不能。
這一天,是大旗皇朝八十三年十月十五,司徒辟麟人生的中第十一個生辰。
上一個生辰,他失去了尊貴的太子身份,失去了父皇、母後,失去了疼愛他的三哥。
而這一個生辰,他失去了對整個人性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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