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曲

章節字數:10799  更新時間:11-03-1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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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吃飯吧!這頓我請你,你說去哪吃?”我主動開口。

    “你請客呀!那我們去香格裏拉。”我正喝水,裴茜茜這句話讓我口中的水吐得滿地都是。

    “去……去香格裏拉?”我再一次不知所措,我身上有三百塊,還不知道夠不夠。

    “怎麼?不行嗎?”裴茜茜一雙眼睛望著我。

    “行,當然可以。”在女生麵前,當然不能掉麵子,我卡裏還有一千塊,也許五星級的香格裏拉能刷卡。

    “和你開玩笑的,瞧把你急的。”裴茜茜喜笑顏開。

    “我沒急,我哪急了?”也許我聽到去香格裏拉是真急了。

    “不說了,去吃肯德基怎麼樣?我有兩個星期沒吃了。”裴茜茜說。

    “一看你那樣,我就知道你兩個星期沒吃了。”我笑著說。

    “我怎麼啦?”裴茜茜問道。

    “瞧你一說到肯德基,口水都流出來了。”我指著裴茜茜的小嘴說。裴茜茜急忙拿出紙巾擦著嘴角。

    “你還真信了?”我哈哈大笑。

    “你敢騙我,你竟敢騙我。”裴茜茜知道自己上當後,一陣粉拳向我襲來,我躲閃不及。

    不高不帥,隻是可愛,可愛可愛,可憐沒人愛。

    我們走進肯德基,點了兩份套餐,找了座位坐下。我吃著薯條,猛一抬頭,發現裴茜茜正看著我笑。

    “你笑什麼?不會看我的吃相像豬吧?”我迷惑地問。

    “不是,我在想一個問題,男人流血不流淚,你看了一部影片眼淚直往下掉。”裴茜茜說。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沒等裴茜茜說完,我搶著問。

    “你要是這樣認為,我也不會介意。”裴茜茜笑著說。

    “去,去,我怎麼不是男人啦?不信你就檢驗檢驗。”我走到裴茜茜麵前說。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我相信。”裴茜茜連忙擺手說。

    “其實我在想,像你這樣的人肯定是有情有義,懂感情,所以才會感動得落淚。”裴茜茜分析道。

    “……”我沉默著,畢竟男子漢哭鼻子的事情說出去非常丟人。

    “你有過初戀嗎?”裴茜茜很認真地看著我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很奇怪裴茜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問問嘛,我想知道初戀是什麼感覺?”裴茜茜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難道她還沒有初戀嗎?

    “你沒有戀愛過嗎?”我問。

    “也許說出來,你真的不相信,我沒有戀愛過,從小爸媽對我十分嚴格,他們希望我能為她們爭光,每次都要求我考試取得好名次,課餘時間讓我去學畫畫,彈電子琴,沒有多少時間和朋友們一起玩,也就沒有什麼朋友。再加上我爸爸工作上經常調動,每次一個學校讀不了兩年就轉校,到了高中,為了考上音樂係,爸爸請專業老師教我彈鋼琴,練美聲,舞蹈,沒多少時間玩,後來就考上了音樂係,進了大學。”裴茜茜的經曆簡單卻曲折,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沒有一點自由的空間。

    “沒辦法,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學習好,能出人頭地,隻是你爸媽對你太嚴格了。”我同情地說。

    “有時候我也好希望玩,覺得自己活得挺壓抑,現在上大學了,自由一些,沒以前那麼大的壓力了。”裴茜茜吸了一口可樂後說。

    “追求你的男生肯定特多,你怎麼就沒男朋友?”這是我最感興趣的問題。

    “我爸媽說不讓我在大學談戀愛,當然如果我談,他們也管不著。隻是那些男生有的看了就不舒服,吊兒郎當,學習不好,隻知道玩;有的非常花心,不知道談了多少個;有的又太老實了,不懂得浪漫。其實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裴茜茜停頓了一下。

    “養不起你嗎?”我問。

    “我很難養嗎?其實最主要是沒有遇見一個讓我心動的男孩。”裴茜茜笑著說。

    “肯定會遇見的。”我鼓勵說。

    看樣子是沒戲了,裴茜茜還沒有遇到心動的人,看到我是沒有讓她心動了。這也很正常,不高不帥,隻是可愛,可愛可愛,可憐沒人愛。

    “說說你的初戀吧?初戀應該很美很美的。”裴茜茜再一次要求道。

    “沒什麼好說的,就那樣。”我實在不願意回想到以前,再一次撥弄早已平靜的心弦。

    “講講嘛,我很想聽聽。”裴茜茜一雙真誠的眼睛。

    “就和一個女孩談了三年,然後分手了。”我用最簡潔的語言概括。

    “為什麼會分手,談了三年分手真是太可惜。”裴茜茜繼續問。

    “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你以後就會明白的。”每當別人問起我和沈詩雨為什麼分手時,我也這樣淡淡地說。

    “看你的樣子還有一絲憂愁,我就不問了,那她現在在哪裏?還好嗎?”裴茜茜看出我略微表情的變化。

    “應該還在武漢,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吧!”我說。

    “好,不說這了,說些高興的事,我們班上有個女生,嘴可饞了,沒事就到每個寢室轉悠,找吃的。前些天天冷,我們寢室有個女孩用熱寶,熱寶就是暖手用的,軟軟的,紅顏色,看上去就像一大塊糖一樣,她走進寢室後拿著熱寶往嘴裏放,幸虧我們及時勸阻,才沒吃下肚。”裴茜茜善解人意地給我講笑話。說完我們都哈哈大笑,想不到還有那麼饞的女孩。

    吃完肯德基,在街上逛了一圈後,我們坐車回到裴茜茜的學校,送她回寢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想著也許這是一個完美的開始。

    你要是不漂亮,世界上就沒漂亮的女人了。

    剛走出學校大門,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下接聽鍵。

    “喂,你好,哪位?”我問。

    “猜猜我是誰?”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啊?”我實在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也猜不著。

    “這麼快就把我給忘啦,你記性可真差呀!”

    說完我仔細回想著,這聲音有點耳熟,想起來了,是無香的聲音,她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我沒告訴過她。

    “你是無香嗎?”我確定是無香。

    “算你還有點良心,終於把我想起來了。”無香說。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我想知道答案。

    “隻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無香笑著說。也是,我在她房子裏呆過一晚上,想要知道我手機號很容易。

    “你找我有事嗎?”我奇怪她怎麼突然和我聯係。

    “廢話,沒事我找你幹嘛,你現在在哪?”無香問。

    “在外麵,你有啥事?”我急切想知道。

    “不會是在約會吧?”無香問。

    “沒有,正準備回學校呢。”我說。

    “那好,你現在到回歸來,我在門口等你。”無香說。

    “回歸是哪?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

    “就迪吧呀,你不知道就打的過來,司機都知道,身上沒錢我幫你付。”無香說。我從來沒有去過迪吧,隻聽說裏麵有點亂。

    “太晚了吧,你怎麼不回家好好休息?”我關心的問。

    “你廢話還真多,我現在讓你過來,如果你不答應,你上次落我屋裏的衣服我全給你扔垃圾桶。”無香竟然使出這麼毒辣的一招,上次喝酒吐髒的衣服她拿去幹洗了。

    “你……你怎麼這樣不講理呀!”麵對無香霸道的行徑,我隻能發發牢騷。

    “我不管,就這樣說好了,你快過來,我等你。”說完無香掛機了。

    沒有辦法,我隻好攔上一輛的士,奔赴回歸。我可是學生,每個月生活費就一千塊,要是每次出門都打的,我連蘿卜鹹菜都吃不起,幸好無香上次多給我三百塊,算是她出的士費。但稍微一想,那晚我喝醉占了無香身體的便宜,那不是故意的,這回又占她金錢的便宜,實在不是君子之為,呆會見麵後,我一定把三百塊還給她。

    二十分鍾後,車到了回歸迪吧門口,無香站在門口,眩目的燈光下,鮮紅色的套裝愈加襯托出她清新脫俗的氣質。當我走到她身前,笑著和她打招呼時,無香給了我一個勉強的微笑,她的眼神裏掠過一絲憂傷。

    我們走進迪吧,找了個地方坐下。多彩的燈光不斷旋轉閃爍,強勁的音樂節奏不停衝擊著耳膜,很多都市的年輕人,在舞池裏跟著音樂搖擺著他們的身體,揮舞著手臂。點上幾瓶百威、爆米花,點燃紅色的小蠟燭,在燭光的映照下,我和無香開始聊天喝酒。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不開心的事?”我問。

    “沒事,能有什麼事,就想出來放鬆放鬆。”說完,無香點上一支煙抽起來。

    “我也來一隻。”我伸手去拿煙。

    “你不能抽,抽煙對身體不好。”無香一隻手攔住我。

    “你不也抽嗎?男女平等。”我說。

    “你還是小孩子,我可不能把你帶壞了。”無香吸了一口香煙後說。

    “我是男人,不是小孩,再說你不壞,你是個好人。”我說。

    “行,你說什麼都對,你能來陪我,我很高興,來,我敬你一杯。”無香一口而盡,我也幹了。

    “你上次怎麼騙我,我的錢你一分都沒動,反而你還多給我三百塊,我現在還你。”做人要有原則,不是自己的錢不能要,說完我掏出錢包準備拿錢。

    “你這是幹什麼,今天我們不談這,今天就喝酒,行不行?”無香說。

    “好,喝酒喝酒。”我敷衍道,錢我一定會還的。

    “你說我漂亮嗎?”無香突然問。

    “漂亮,當然漂亮,非常漂亮!”我實話實說。

    “你是由衷的嗎?發自內心的嗎?沒騙我?”無香看著我說。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漂亮,世界上就沒漂亮的女人了。”我安慰她說。

    “那你會愛上我嗎?”無香的問題穿透我的心房。

    “……”我低下頭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瞧你,臉都紅了。”無香笑著說。

    “我哪臉紅啦,我這是喝酒上臉,所以紅了。”我可真感到我臉上一絲的火辣,但我隻能找理由,我不想被無香笑話。

    “算了,不和你爭,沒人說得過你,但喝酒我一定比你厲害。”無香說。

    “切,吹牛吧!怎麼可能?”我笑道。

    “不信我們就比試比試,看誰先趴下。”無香還真較上勁了。

    “比就比,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我不甘示弱地說。

    我們沒有去跳舞,我們在迪吧裏比酒量,最後我們的桌上堆滿了酒瓶,最後的結果是我們沒有分出高下,原因是各自的酒瓶最後都數不清多少,喝著喝著都混一塊去了。我們互相攙扶著走出迪吧,打的回到無香的房子

    終於相信女人有時候是一種令男人害怕的動物。

    無香好不容易從包裏找到鑰匙,又費了好大勁對準孔,打開房門,無香脫下外套,撲倒在床上,我也一頭栽在床上。轉過頭看著無香,她的長發淩亂地散在臉龐,嘴唇嬌豔動人,我突然有種想吻她的衝動。已經有一年我的嘴唇沒有吻過任何人,在好多個夜裏,我回想著我第一次吻沈詩雨的那個夜晚,而現在我似乎忘了吻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我湊到無香的身邊,看著她微微張開的嘴唇,我俯身在她的嘴唇上留下輕輕一吻,無香沒有絲毫的反應,我感覺得到她鼻孔呼出暖暖的帶著酒味的氣息,我微熏在她頭發的清香與酒味中,我的熱血在沸騰,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再一次吻了無香,我的嘴唇再也沒有離開她的嘴唇,而她也沒有拒絕,和我的舌頭交織在一起。我吻著她的臉,她的脖子,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雙手抓住我的背,我們摟得更緊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無香躺在我的身旁,她的一雙大眼睛正盯著我看。

    “你盯著我看什麼?是不是我身材很好?”我笑著說,邊說還邊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切,就你那身材,我在動物園裏隨便都能找到很多和你一樣身材的,比如河馬,大象,犀牛……”無香賴皮地說,這女人竟敢損我。

    “我不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認,如果真的很好,你再偷偷欣賞上兩眼,放心,我也不會說你色的。”我調侃道。

    “你……你……”無語,無香生氣了。

    “好,我不臭美了,我知道我身材沒有你好,我哪敢在無香美女麵前顯耀啊!”我假裝說。

    “你到底看沒看清啊?我很胖的。”無香反問。

    “別謙虛嘛!做人要實事求是,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好好再看一次怎麼樣?讓我徹底把它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說完我故意掀起被子,假裝往裏麵看。

    “別,我身材很差。”無香連忙拉下被子,把身體掩得結結實實。

    “你十年之前說這句話,我相信,現在就算你把刀架我脖子上,逼著我說,我還是會說我……相信。”說最後兩個字時我略微停頓。

    “你真討厭,不和你說了。”無香被我氣著說不出話來。

    “好,不說這了還不行嗎?”我準備換話題。

    “那說什麼?”無香問。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那天晚上我真的對你哪個了嗎?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至今迷惑那晚的事。

    “怎麼你不想承認了?”無香問。

    “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更像是我們的第一次。”我解釋道。

    “我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好希望有一個孩子,現在終於有希望了。”無香一臉甜蜜的笑。

    “什麼?什麼有希望了?”無香的話嚇我一大跳,是不是我聽錯了。

    “我是說現在終於有希望生一個小baby了。”無香幸福地說。

    “你……你和誰生啊?”我膽戰心驚地問。

    “你說和誰呀,笨!”無香笑了一個。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我……還是學生呢?”這女人什麼都想得出來,終於相信女人有時候是一種令男人害怕的動物。

    “沒什麼,到時候生下來的時候,你也畢業了,到時候我們就結婚,我都考慮好了。”無香表情坦然,似乎一切她都事先安排好了。

    “你……你瘋了吧?”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怎麼可能呢,我還沒有畢業,我還不了解無香,我更沒有找到工作,怎麼可能結婚生孩子。

    “難道你不想負責任?”無香瞪大眼睛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現在考慮這些太早了,我還年輕呢!”我的語氣很急,可誰遇到這樣的事誰不急呢?自己覺得自己還是小孩子,轉眼間就要做爸爸了。

    “開玩笑的,瞧你嚇的那樣,你樣子這麼醜,我可不想將來我的孩子遺傳你的缺陷。”無香樂得咯咯笑。

    “我遲早會被你嚇成心髒病的。”我得知無香再一次戲弄我後,憤慨地說。

    “我這不是正在鍛煉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嗎?”無香理由還真充分。

    “我說不過你,我認輸行了吧?”我簡直要崩潰了。

    “現在我好有一種成就感。”無香向我展示勝利之後她喜悅的心情。

    “行了,那到底上次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我再次問。

    “當然沒有,幸虧你遇上我這樣誠實的女人,不然你麻煩就大了。”無香終於坦白。

    “是真的嗎?你這次沒有騙我吧?”我想進一步確認。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一句真話?”無香問。

    “我相信你還不行嗎?那我問你,你帶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網友回家,而且喝醉了,難道就不怕他真的對你做什麼嗎?”我問。

    “不怕,因為我床頭藏著一把水果刀,他要是有非分之想,我就閹了他,讓他斷子絕孫。”無香說這話就像一位男人終結者。

    “幸虧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我暗自慶幸道。

    “就算你沒做什麼,也逃不過一劫,我故意把你灌醉引誘到我家,是為了趁你睡著了,割你的皮切你的肉,拿去賣錢的。”無香說。

    “那為什麼最後放過我了?”我好奇地問。

    “動手之前,我仔細觀察了你的皮質,沒想到你屬於不合格皮質,沒辦法,我也就節省點體力,放你一馬。”無香解釋道。

    “那多謝了,小生感激不盡。”我裝做客氣說。

    “不和你羅嗦了,我餓了,現在去弄點吃的。”說完無香穿上了睡衣,走向廚房。

    也許是昨晚太累了,我又睡下了。

    你這棵小樹苗的成長需要水分,所以你離不開我,因為女人是水做的。

    不知睡了多久,無香掀開了被窩,喊著懶豬起床吃早餐了,我迷糊地睜開眼睛,無香麵頰紅潤,頭發濕濕的,估計剛洗過澡。被子掀去後,我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我連忙用雙手捂住下身,盡管我和無香發生了什麼。

    “幹什麼?捉小麻雀呀?動作倒挺迅速的。”無香看著我說。

    “什麼……什麼小麻雀呀!”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說什麼呀,我的……我的有那麼小嗎?”我鬆開手,仔細看了一遍。

    “你這是小鳥依人型的,和老鷹禿鷲型的不能比。”無香微笑著說。

    “你別小看人,我會讓你嚐到厲害的。”我咬牙切齒說。

    “行,那我等著它快快長大,茁壯成長。”無香說。說完我們都笑得合不攏嘴。

    “你把它當樹苗呢?”我反問道。

    “對,你這棵小樹苗的成長需要水分,所以你離不開我,因為女人是水做的。”無香說。

    “那就有勞無香姐姐了,我先在此謝過。”我說。

    “行,現在你去洗個澡,衣服都幫你準備好了,洗完了回來吃早餐。”無香看著我說。

    “內褲準備了嗎?”我嚴肅地說,上次就因為沒內褲換被無香耍了一回。

    “放心,你上次的內褲我幫你洗好了。”無香情不自禁地笑了。

    我匆匆洗完,換上上次留在無香屋裏的衣服,走到餐桌邊,無香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煎雞蛋,牛奶,麵包,水果。我不客氣地吃起來。突然聽到房間內想起了鋼琴曲,沒想到無香還這麼高雅。

    “怎麼雞蛋有點糊?”我指著煎雞蛋說。

    “糊了你就不吃了?我可是第一次為別人弄早餐,不吃拉倒,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條狗搶著吃呢!”無香顯然生氣了,聲音有點大。

    “第一次?我真是無比感動,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信你看看。”我睜大眼睛,好讓無香看看我的眼淚。

    “真的有眼淚,你不會這麼感動吧?”無香仔細盯著我的眼睛說。

    “除了我媽媽之外,你是第一個為我做早餐的,我能不感動嗎?”其實我哪裏有什麼眼淚,就是在洗澡的時候眼睛不小心浸水了,弄得有些濕潤。

    “行,隻要你在我這裏,我天天給你做早餐。”無香相信我感動的眼淚後說,她的這番話顯出母性的溫存。

    “那我就住這裏了,可以天天吃你做的早餐了。”我高興地說。

    “想得倒美,我們是什麼關係?”無香問。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之間的關係當然是男女關係。”我耍起嘴皮。

    “你說話沒個正經,你現在仔細地聆聽放的鋼琴曲,猜猜是哪位音樂大師的作品,作品的名字。”無香說不過我,開始轉移話題。

    “沒什麼刺激,講出來也沒意思。”我故意說。

    “那好,如果你能說出正確答案,我可以讓你親我一下。”無香給出獎勵。

    “那反過來我輸了,你是不是親我一下?”我笑著說。

    “去你的,那樣的話不管輸贏,最後吃虧的還是我,但是我不可能輸。”無香肯定說。

    “好,這回你輸定了。”雖然我對音樂一竅不通,但敵我雙方交戰之前,從氣勢上首先要壓倒對手。

    “那你仔細聽,聽出來了就告訴我。”無香一臉輕鬆的表情,似乎勝利已經到手。

    我仔細的聆聽音箱裏鋼琴曲,粗人一個,我豎起耳朵也隻能聽出它是用鋼琴演奏的而已,音高音低,音緩音慢。曲子完了,該是說答案的時候了。

    “聽完了,知道是誰的作品,作品叫什麼名字嗎?”無香發問道。

    “是……是……貝多芬的作品,我以前聽過,但作品名字我忘了。”其實我從來沒有聽過,也不知道是誰的作品,隻好隨便說出貝多芬,因為他的名字在音樂曆史上最耳熟能詳,如雷貫耳,就像提到足球就想到馬拉多納,提到籃球就想到喬丹,提到F1就想到舒馬赫一樣。

    “猜對了一半,這是貝多芬著名的《月光奏鳴曲》,這部作品分三個樂章。其實它最初的名字是《升C小調鋼琴奏鳴曲》,19世紀上半葉,一位德國音樂評論家發表文章,說貝多芬的《升C小調鋼琴奏鳴曲》使他聯想起‘瑞士琉森湖上水波蕩漾的月光’,於是出版商即以《月光曲》為標題杜撰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我想起來了,故事是不是講一天晚上,貝多芬在維也納郊外散步,忽然聽到琴聲,而且是他的作品。他尋聲走到一幢舊房窗前,發現一位盲姑娘在演奏。他進屋後才知道她非常喜歡貝多芬的音樂,作曲家非常感動,在月光輝映下,他寫下了這首月光曲?”雖然我之前沒有聽過月光曲,但關於這個故事我還是聽說過。

    “對,就是這個故事,但這個故事隻是虛構的,其實貝多芬創作這部作品時,正值1801年,是他獻給朱麗葉坦·桂察蒂的。這位朱麗葉坦比貝多芬小14歲,是一位伯爵的女兒,貝多芬對她一見鍾情。這部作品有三個樂章:第一樂章,那支歎息的主題融入了他的耳聾疾患,憂鬱的思緒。而第二樂章表現了那種回憶的甜夢,也像憧憬未來的藍圖。第三樂章激動的急板。而這部作品最美麗的,便是第一樂章,讓人想起月光。”無香緩緩地說,想不到她懂得還挺多的,和她在一起很長見識。

    “無香姐姐懂得可真多,真是佩服至極。”我豎起大拇指。

    “你別以為誇姐姐兩句了,就不用認輸了,還不快去拖地。”無香得意地說。

    “我憑什麼輸了?”我還是理直氣壯地問。

    “我們說好了,你答不上來,你就輸了。”無香大聲說。

    “無香姐姐,你不要忘了,你問的可是兩個問題,一問是誰的作品,一問是作品的名字,我說出了貝多芬,也就是說我答上了一半,所以並不代表我輸了。”我笑著說。

    “你……你……怎麼……”無香有點生氣。

    “姐姐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好戲即將上演。

    “什麼怎麼辦?你隻答對一半,所以我們之間沒有輸贏。”無香辯解道。

    “我們說好如果我贏的話,我可以親你一下,你是由上半身和下半身組成的,現在答對了一半,所以我可以親一下你的上半身或下半身,你自己選擇吧!”我盯著無香的身體不放,咽了咽口水,馬上我就可以再次親密接觸她的誘人身體了。

    “你個色狼,不和你說了。”無香氣著起身拿起桌上的碗筷走向廚房。我的論證如此緊密,理由如此充分,難怪無香沒有還擊之力。

    “姐姐你輸了,怎麼說話不算話。”我也起身跟著無香走進廚房,我必須爭取我的切身利益。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看你還敢不敢胡亂瞎說。”無香拿起砧板上明晃晃的菜刀,威脅我說。

    “行,我不說,我不說。”嘴上不讓說,卻奈何不了我內心的喜悅之情,終於報了上次被無香戲耍的一箭之仇。

    如果下次再遇見你,我一定微笑地對你說,你好嗎你是誰?我們上輩子一定在哪裏遇見過。

    我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無香在廚房忙完了,走到沙發坐在我的旁邊,點燃一支煙抽起來。

    “我現在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知道嗎?”我主動開口說。

    “你在想什麼?”無香看了我一眼之後說,她抽煙的姿勢很美。

    “我好想變成你手中的那支煙,這樣就可以親吻你的嘴唇,縱然每一次甜蜜之後我的生命將一點點耗盡,我依然無悔死在你性感的嘴裏。”我盯著無香的眼睛說。

    “你是在挑逗我?你就別想入非非了,你要是我手中的一支煙,我馬上將它掐滅。”無香微微一笑,向我在示威。

    “為什麼?”我緊跟著問。

    “因為這支煙含的物質不是尼古丁,而是荷爾蒙。”無香抽了一口後笑著說。

    “你還挺幽默的,不過我這說的話也沒什麼,日本詩人島崎藤村有句詩是這樣寫的:假如我是一片草,就長在野外為你鋪地。隻要能親吻你的腳,我甘願讓你踩成泥。看來我還是犧牲精神不夠,還需要繼續磨練,才能達到任你踐踏的境界。”我說。

    “去,去,我踐踏你,別弄髒了我的鞋。”無香的眼神淡然,永遠猜不透她心裏想些什麼。

    “不說這個了,我想問你件事,我們第一次見麵去酒吧喝酒,我們應該花了八百塊錢,你怎麼騙我說是三百?”我在之後問了江鵬,他說那些消費絕對需要八百塊。

    “我是怕你嚇倒了,其實多少錢無所謂,隻要開心就行。”無香說。

    “那你為什麼還多給我三百塊錢,我的錢你都沒動,包括銀行卡裏的錢。”我想知道原由。

    “你還是學生,讓你花那麼多錢我怎麼忍心,至於說把你卡裏的錢花光了,是和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現在知道了。”無香笑著說。

    “我也不至於那麼笨吧!”我說,此後我們沉默著。

    “昨晚你心情不好,我看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後,我打破沉默,我一直都想知道無香發生了什麼悲傷的事情,如果她單純的是讓我去迪吧跳舞,也不會喝那麼多酒。

    “沒什麼,都過去了。”無香還是淡淡地說,但她的眼神掠過一絲憂傷。

    “是不是因為某個人?某個你喜歡的人?”我進一步問。

    “都沒關係了,一切都將過去,再說也沒什麼意義。”無香還是緊閉她的心扉。

    “我們是朋友,朋友應該共同分擔憂愁,不然你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到底怎麼啦?”我想知道無香的過去,知道她的神情為什麼總是很淡漠。

    “你真的想知道?”無香看著我認真地說。

    “真的。”我確認道。

    “在床頭櫃左邊的抽屜裏,有一本信紙,你拿過來看吧,我昨天晚上去迪吧之前寫的。”無香終於開口,讓我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我走進睡房,在床頭抽屜裏找到了一本信紙,上麵是我上次看到的詩,翻了兩頁後,我看到了長達幾頁的文字:

    第一篇《戀你無悔》

    夜還是來了,黑沉沉的,將一切景物埋掉,我不能阻擋夜的到來就像我不能阻擋心去愛你,即使你不離開我,我也更無法阻擋歲月無情地帶走昔日的溫存。

    歲月在流逝,你我的腳步也越走越遠,心與心的距離也漸漸有了靠不近的邊沿,在花開的季節,你匆匆地走了,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更沒有給句讓我欣慰的話,當我想把你的顏容記住時,卻隻是一個模糊的背影,難道你沒有一絲溫情?難道你真的狠心把一個女孩的所有情感付於流水。還是另有所愛。還是有難言的苦衷?也許你不想說再見,也許你怕我傷心仍癡心不改的愛你,就悄悄地帶走往日的一切,可你把我的心牽得更遠更痛,你雖沒留下什麼,卻留給我一個無形的傷口,更多的相思苦澀淚。

    也許我們有緣相逢,為何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把生命中最美麗的一段青春交付給那片芳草地,倘若無緣,我們怎能同一個校園,共一本書,怎能同享美好良辰的夜晚?在一條幽靜的小路上並肩而行,交換會心的一笑?我們又怎能共同擁有一段當時不堪珍惜,事後卻又回味無窮的時光?

    那次在草地上,你抱著我,吻我時,我的心跳得好快,為了不讓你看見我害怕的表情,我盡量裝做不在意,可你知道嗎?當時我好像對你說,為了你我付出一切也心甘情願,情願是個錯,可我沒有,那時的我的心既幸福又憂傷,麵對今天的幸運我無法握住明天,世事都不是你我能預料的,太多美好的故事卻又不完美的終結,留在心中是多麼難以抹去的傷痕。

    為了你我放棄了自己擁有的那份享樂,還不是為了一個屬於你我的世界,沒想到有你愛的表白,感情的承諾,鎖在我心底的戀情得到了驗證時,你卻悄悄地離開我,再也不能明了我的心情,甚至永遠的不再愛我,你可知道,我的內心的矛盾是多麼激烈,我已是愛你不能,不愛你也不能,也好,在別後的日子,把我們共同擁有的日子一頁頁燒成灰塵隨雲煙而去,可哪知燒碎的是與日俱增的思念,在相思的網中苦苦掙紮,仍走不出往日的戀情,我的心裏已被你無言的溫柔纏住了,被你那雙深測而明澈的眼睛,醉人的微笑捕捉了我一顆純情而柔弱的心。

    我無法告訴你,我的等待為了你而變得苦澀又美麗,愛你隻能在心頭,也許我們命中注定緣分不夠,要望穿雙眼,盼到春去秋來無盡頭,永遠遙遙相望在天的兩邊,也隻能擁有一段美麗而殘缺的愛情在我倆的心中,但隻要我們曾經真誠地走過,隻要心裏珍藏著一份純情的愛,在某個寒星愈冷的月涼如冰的夜晚,能匆匆泛起幾縷溫馨,給人慰籍,又何苦糾纏沒有結局的愛,曾記得台灣詩人這樣說過:曾經相遇,曾經相愛,曾經在彼此的生命中光照,即便無緣也是無撼。

    我們相聚一場,終於又鬆手而去,我常常憶起那片芳草地,我也不知是留戀那裏的風景還是留戀那段遺落了的戀情,我甚至不知道今生今世是否還能相遇在某一天,我希望有這一天的到來。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常留心間,戀你永無悔!

    第二篇《永遠》

    習慣了在每個孤獨的夜晚

    懷念你如懷念秋日

    秋天才開始的愛情

    會在冬天老去

    是不是太年輕了

    不懂得珍惜

    等漸漸明白為什麼

    卻又失去最深愛的你

    我總是在你經過我麵前之後才抬頭

    在你之後看你的背影

    你好像不知道體貼

    用你的笑顏來安慰我的憂愁

    在深愛過後泥濘的雨季裏

    我無法從容地麵對你

    無法把你的容顏從我的心頭抹去

    仿佛深冬裏的一朵梅花

    不奢望你陽光的溫暖

    即使你將來信碎成雪片

    我也會回報你有一束溫馨

    忘不了你

    獨自走在雨中心裏好痛

    冷漠的我又一次迷失了方向

    默然落淚

    從現在開始發誓

    如果下次再遇見你

    我一定微笑著對你說

    你好嗎你是誰?

    我們上輩子一定在哪裏遇見過

    看完後我沉默著,無香她和我一樣,曾經深愛過,那段情足已刻骨銘心。我能理解她為什麼抽煙,為什麼喝酒,為什麼表情淡然,現在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真實的無香,她也有愛,也有恨,有歡笑也有淚水。

    “他真的要走了?去哪?”我輕聲問。

    “去廣州工作,公司調去的。”無香還是沒什麼表情。

    “他為什麼不留下來,你們不能在繼續嗎?”我好奇地問。

    “我們之前就分手了,留不留沒什麼意義。”無香又點燃了一支煙。

    “為什麼會分手?”我想知道。

    “分手還要有什麼理由嗎?在一起不愉快了,就沒繼續的必要了,那樣隻會令彼此更痛苦。”無香說。

    “不說了,現在都差不多中午了,你看我們還是先解決溫飽問題吧!”我不想讓無香難過,更不想讓自己也回憶起以前。

    “行,我們現在去超市買點菜,等著你這個禦廚給我做菜呢。”無香起身後說。

    等無香換好一身衣服,我們關上門,去超市逛。

    我一定把裴茜茜追到手,結束我的光棍生涯。

    無香住的房子在洪山廣場附近,我們下了樓,走了十分鍾後,到了家樂福,除了買菜,還需要買一些零食。

    “我們買點薯片吧!”無香說,我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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