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59 更新時間:11-04-05 16:42
第七章妖族無帝
偃師左臂輕抬,揮掌,一蓬玄光如煙雨行空,稍縱即逝,可那漫天光華卻是陡然一消,蛇王豹王等一眾妖王邪道紛紛跌落在地,咚咚作響,眾人定晴望去,隻見方才叱吒風雲的諸多高手竟然全變成石人!
“獸有獸丹,妖有妖丹,人呢?”黑衣人回首看著掙紮不已的燕北環,平板似地聲音依舊不帶分毫感情。燕北環看著不遠處化為石人眾人,又看了看四周,滿臉驚怖望著偃師,嘴唇抽動,竟然說不出絲毫言語!
“人自認有玄丹。”黑衣人淡淡道,不見分毫舉動,於空等人妖身子化為飛灰,唯留下數十拳頭般大小的靈光,彙入偃師體內!又是手掌一揮,玄光破空,燕北環不及反應,也是化為石人!偃師回首,眼中星雲流轉,看著玄衣紅衣兩人,“你們很好。”
玄衣男子紅衣男子看著那燦如星河的眸子,似乎想起什麼,麵上突然變了,身子更是一顫,淩空後跌數十步,竟然一屁墩坐倒石台上,失聲尖叫道:“您老人家果然還沒死!”
這句話說的大是古怪,聽得場內眾人一頭霧水,便連與他們相交甚久的錦衣男子也是眉頭大皺,可似乎也想起來什麼,麵上也是變了顏色。淩老雙目微眯,盯著偃師,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絲莫名悸動,白衣女子也是眉頭一皺,看著黑衣偃師。
楚流雲看著身子顫栗的紅衣玄衣兩人,搖了搖頭,嘴角勾勒一絲諷刺笑意,可笑容方生,卻又陡然僵住,一張清雋的麵上布滿驚怖,扭頭看著孟星辰,果見他也是一臉驚恐。
“到底是什麼人!”青衣女子禦蓮而動,聲音清雅動人,停在偃師一丈處,清麗的麵容上閃過疑惑,“為什麼我記不得你?”
淡淡相問,卻令其他人族群英麵上僵住,以一己之力抗衡淩老及他們一眾的是這黑衣人,一招間將數千修士化為齏粉,吞神奪魄,狠辣無情的是這黑衣人;一式盡毀幻境,放出囚徒的也是這黑衣人!此刻一經青衣少女提醒,眾人盡皆回想起來,但方才黑衣人雖然仍在場內,可是他們竟將這人忘得一幹二淨,好像重來沒有見過,這怎麼可能!
淩老目光如電,緊緊鎖定偃師,可心中警惕卻不知為何比之剛才淡薄了許多,這並非他有意為之,實在是對著人心底竟生不起敵意!白衣女子身姿綽約,素麗麵上也是凝重非凡,她自由幻境脫身,竟然分毫沒有注意到這黑衣人,他好似宛如空氣,若不在意便會將之遺忘!
偃師看著眼前行近的少女,眸中星雲悠悠,似有波瀾,可聲音依舊如平板般淡然,道:“我本為我,為何要記?寧雪。”女子柳眉一揚,露出詫異神色:“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是我。”平板聲音毫無情感。寧雪蹙眉,輕哼一聲,似乎對他回答極不滿意,青蓮如幻,人卻消失不見。
“敢問一下,”紅衣男子抑製住身子顫抖,軟軟起身,“您老人家現在是什麼境界了?破虛,還是九辰上仙?”聲音雖是竭力鎮定,可依舊顫抖。淩老白衣女子聞言,身子俱是一震,方今天下六重境界,可化虛之上卻是仍有一重,喚作破虛,可這破虛之境,至今也隻是淩老等一眾高手推演出來,但今天下並無人的達到;而九辰上仙卻是三千年前修士劃分之中至高存在,而達到九辰上仙,俱是當年道祖!而其他人族,哪怕是融天巔峰的逍遙子三人,因其修為有限,並不知道,此刻也是一頭霧水。
偃師聲音平淡漠然:“或許,我亦不知。”
玄衣男子幹笑起身道:“這,這,這還用說。當年您老人家便是天下為敵的主,要是能用境界劃分,老頭子他們還不鬱悶的一頭撞死。”
“您老方才那可是那個毒,”紅衣男子吞了口水,聲音依舊是發顫,“您老真夠狠,數千人分量到了您老身上非但沒事,反倒成了您老一身神通。”
偃師並不回答,一指擊在昏迷不醒的熊王身上,莫問身子一震,“哇”的噴出一口汙血,原本緊繃著的身子卻是鬆弛下去。星雲流轉,淡淡看著兩人,不知是喜事怒。
玄衣男子紅衣男子倆人隻覺在這淡淡眸光下,心底好似通透,皆是打了個寒戰,徐徐朝後退去,“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別,別他媽的盯著我們,行不。”紅衣男子聲音好似要哭出來。玄衣男子也是好不到哪去,牙齒打顫,顫聲道:“小子代老頭子向您問好,祝你,祝您,您老人家,與,與天同壽。”錦衣男子見他們兩人如此,眉頭一皺,眼中生出一絲厭惡,冷聲喝道:“豬兒,紅娘,沒想到你們兩人骨頭還真是海綿做的,經不起嚇。”眾人見他們如此,也是大為鄙夷,這神秘人物固然心狠手辣,可若是做人做到沒有骨氣,比之神識俱滅又有何區別!
玄衣男子露出一個似哭似笑難看表情,道:“您老大骨頭硬,硬的他媽的是小牛犢!”紅衣男子並沒有答話,一個勁的在偃師目光下後退,可不想竟然撞到淩老身上。
淩老此刻心神全部凝聚在偃師身上,見他如此,心中登時不耐煩,衣袖一震,將他甩到身後。
“界!”青氣築壁,玄衣男子在退到淩老身後之時,眼中精光一閃,雙手猛然一推,逍遙子等一眾人族英傑不曾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已出手,而心神也是凝集在偃師身上,登時被那無形巨力朝後推飛,而紅衣男子在玄衣男子築起氣障之刻,右手淩空劈舞,“裂!”虛空硬是生生被劈開一道裂縫。孟星辰等人隻覺身後傳來吸引巨力,把持不住,又兼前方巨力壓迫,登時被逼入虛空裂縫中!兩人合作幾可謂是天衣無縫,不等逍遙子岑參孟星辰等三代弟子回過神來,已然被推入虛空裂縫中!
淩老在玄衣男子築氣壁之刻便已生出警覺,冷哼一聲,右手回推,金光怒放,一金輪滾滾怒旋,碾向氣壁。白衣女子也是虛空反手一指,氣劍縱橫,淩空劈舞。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玄衣男子紅衣男子竟然同時飛身而起,用身子擋住金輪氣劍!淩老白衣女子齊是變色,這兩人乃是故人之後,若真是傷他們過甚,兩人也不好意思麵對故人,冷哼一聲,收回大半力量,登時將紅衣男子玄衣男子擊飛。可便是這短短一刻,虛空裂縫已然將逍遙子等人吞入,閉合。一時間,偌大鬥獸宮中連著紅衣玄衣還有三人一妖,和一不知底細的黑衣人,饒是淩老好修養,也不由麵色轉青。
紅衣男子玄衣男子橫飛十丈開外,撞在地上,一連串輕咳,鮮血順著唇角流下,可兩人麵上卻是重新現出懶散笑意,紅衣男子慵懶的躺在地上,朝玄衣男子道:“豬兒,你說我們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地道。”玄衣男子輕咳出一口汙血,漫不經心道:“管他地道不地道,隻要保住性命便行了。”抬頭朝偃師方向望去,卻隻見一雙浩瀚如星雲的眸子,淡淡甚至漠然看著自己,心頭登時一陣激靈,不顧傷勢爬起身來,幹笑道:“您老,您老,”可吭吭哧哧半天竟然想不起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紅衣男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剛才心裏有鬼,倒也罷了,現在我們可是坦坦蕩蕩,害怕什麼!”可當觸及偃師淡若泉流的眸光,不知為何也是一陣哆嗦,張了張嘴,半天,方才勉強道:“您老,您老,可好?”
偃師雙手低垂,輕輕落於地上,黑袍罩四尺,身子一丈周圍光線轉暗,朦朦朧朧的猶如黃昏,淩老白衣女子麵色皆是一變,兩人神識凝於其身,自然感到偃師變化,方才偃師宛若常人,不見分毫靈氣波動,雖能用肉眼觀看,可神識卻是極難鎖定,可現在卻猶如一洪荒巨獸,不但周身一丈範圍靈氣吞噬一空,便連鎖定其身的神識也為其所吞!兩人修行數千載,竟全然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神通!兩人再無遲疑。
“磨世輪,輪磨天地!”一聲大喝,金輪橫空十丈,炸出萬千金色閃電,呼嘯碾落,風聲如雷,九霄也隨著那呼嘯顫動。
“天華劍!疾!”劍音衝霄宛若龍吟九天,青色巨劍宛若長虹貫日,斬開虛空,炸出紫色光焰!兩人修為通天,收發自如,輪光劍氣雖看似波及甚廣,但實則神力內斂,鬥獸場內便連一分勁氣也為激生!
“截!”錦衣男子“刷”的收起折扇,一指破空,在那石台上生生斬出一道一尺寬的長痕。玄衣男子麵色一變,正要衝出,可旁邊紅衣男子卻是一把捉住他的手臂,目光凝聚淩老身上,搖了搖頭。
“老友,小心!”一聲略略虛弱的聲音突然喝道,一道灰影淩空而落,卻正是那“太史”。淩老聞言,心中一震,可金輪卻是未停,聲勢更甚。
金輪紫色光劍指劍聲勢滔天,齊齊擊向偃師,可卻在偃師身子一丈處憑空消散!淩老白衣女子麵色齊是一變,當機立斷,斬斷神識,悶哼一聲,朝後身退,而“太史”卻是衝到錦衣男子身前,虛空一斬,錦衣男子悶哼聲中,被他一把拽過,掠到淩老身旁。
“你究竟是什麼人!”淩老且驚且怒,看著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厲聲問道,他修行數千載,又何曾遇到如此詭異神通!饒是他心中豁達,可也忍不住心中驚怒。卻無人回答,淩老怒氣更甚,正要重新喝問,但一旁太史卻一把拉過他,阻斷淩老未語之言
“晚輩樂清見過前輩。”太史上前一禮,“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恕罪。”
“三使三公,人王立世。”偃師木然道,“而今安在。”聲音雖是平淡,可其中卻也能聽得出譏諷。
太史樂清聞言,眉頭一皺,可他深知此人修為絕頂,遠非自己所能相抗衡,依舊恭聲道:“方今天下昌盛,四海太平,陛下孤身遊曆天下,如今身在何方,晚輩不知。”略略遲疑,樂清疑惑聲問道:“陛下一脈,前輩知之甚詳,莫非前輩與陛下相識?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名諱。”
偃師不答,眾人模模糊糊間看見他抬頭望天,不言不語,亦不知喜怒。
淩老回頭朝紅衣男子問道:“這位前輩,你們可是相識?”目光凜冽如刀,直透心底,仿佛有攝神奪魄之效。
紅衣男子卻毫不為意,剛才偃師一直盯著兩人,眸光淡淡,那種感覺雖然毫無壓迫,可不知為何卻令人更加心驚膽寒,“淩老,您和清姑姑是什麼身份,連你們都認不出,我們又怎會知道。。。”紅衣男子並未說完,鬥獸場內東側虛空破裂,跌出數十人,為首的正是逍遙子青雲上人縹緲真人!
“雲遙!倉頡!”
紅衣男子愣怔,呆呆看著那一臉冰寒望來的逍遙子,旁邊玄衣男子也是微微一愣,可旋即麵上青筋暴跳,雙手提住紅衣男子衣領,惡狠狠的咆哮道:“不是一百五十裏外嗎?怎麼會回到這裏!你他媽的給我說!說!說!說!”聲嘶力竭,怒吼連連。
被玄衣男子不住搖晃,紅衣男子也回過神來,雙手撐開玄衣男子,反手拽住玄衣男子衣領,青筋暴跳,也是一陣咆哮:“至少一百五十裏!你他媽的又不是沒有試過,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媽的別問我!”
見兩人如此,逍遙子等人一陣皺眉,說不出的厭煩,可淩老清仙子樂清和那錦衣男子卻是變了顏色,冷冷盯著兩人。
紅衣男子突然一陣戰栗,雙手一鬆,身子一軟,跌坐在地,看著偃師,打著哆嗦道:“是,是,您老人家!”玄衣男子也是回過神,軟到在地,顫聲道:“可您怎麼,怎麼能扭轉虛空!這和三千年前的道法根本不同!您,您怎麼會!”
“三千年前?”玄衣男子一時口漏,卻令淩老白衣女子心中一震,麵麵相覷,三千年前當真有此人物?當年人妖之戰他們作為人族隱藏仙苗,並未參與,可對參戰無論人族還是妖族,手卻是了若指掌,並沒有神秘人這等人物!可若是他不是三千年前人物,修為又怎麼可能如此逆天!照此而看,他當為當年隱士般人物,至於妖族身份,若是妖族真有此等人物,這些年又怎會如此狼狽!
“一法通,萬法同。”偃師漠然道。
“不對!”紅衣男子尖聲叫道,“您要是當年便會此法的話,又怎會被。。。”言語未完,紅衣男子卻已頓住,霍然抬頭,眼中竟不知是絕望,還是恐懼。
“化石奇毒!”玄衣男子一字一頓,目光緊鎖偃師,“這些年來,您根本未死,而是被封在青萍山中!這便是青萍澗之密!”玄衣男子說完,仿佛用盡全身氣力,癱軟在地,麵上似哭似笑。
紅衣男子玄衣男子言語並不甚明了,可連接方才他們之言,眾人由中得到信息卻是已令他們變色,“化石奇毒”乃是方今天下第一等的奇毒,也可稱為是天下第一毒,無藥可解,無人可醫,比之其他毒藥最大區別是此毒無視中毒者修為!尋常劇毒毒性固然猛烈,但若是中毒者修為高深,自可憑借神通壓製,以待尋醫找藥。可化石奇毒則不然,反倒是中毒者修為越高,毒性發作越是猛烈,任憑你修為逆天,可到最後難逃化石命運!而據紅衣玄衣兩人所言,此人不但身中化石奇毒,更是中了“數千分量”,可竟然無事!這又怎能不令人吃驚。淩老等人卻是更加疑惑,化石奇毒雖為天下第一的毒藥,可時至今日並未聽聞有人身中此毒,可這人卻是身中奇毒,被封印在青萍山內數千載!至於紅衣兩人言語真實性,若是方才沒有與這神秘人交手,可必然不信,可此刻,他卻不得不信,若非知道這人恐怖,以他們兩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又怎會失態至此?至於他們為何會知道這人身份,淩老雖然疑惑不解,可心底也是隻能歎氣。此刻,淩老清仙子樂清等著實尷尬,對這神秘人動手,多半自己不敵,到時怕是場中後輩也難逃其手;可若言離開,這神秘人卻並不言讓走,又生怕激怒這神秘人。是進是退,淩老委實難以決定,隻得站在場中,盯著偃師,至於逍遙子等人,等著淩老決定。
一聲低低呻吟,莫問睜開雙目,掙紮起身,“咦”了一聲,不想身上傷勢竟然已愈合八成,心中驚喜不定,可看著眼前鬥獸場內情景,卻是一愣,眉頭一皺,目光卻是觸及不遠處的偃師,又是一愣,可旋即想到慘死數千人族,心頭全然拋開疑惑,眸中怒火騰起然不顧失去內丹,修為大損,大聲喝道:“請一戰!”
熊王一聲大喝打破場中古怪氣氛,淩老清仙子看著熊王,又看了看偃師,麵上浮現古怪神色,樂清來的稍遲,並不知方才場內之事,疑惑打量著熊王。眾人也是一愣,不想此刻熊王又生枝節。
偃師並未回應,眸光淡淡凝於熊王,周身沉寂如海,昏暗如幕。
熊王見此情景,心中怒火更勝,大跨流星步,右手一翻,手握一通體烏黑,如刺又像刀的兵器,隻是兵器中間彎折,似為人折,又似天然,說不出的古怪。兵鋒直指偃師,莫問喝道:“請一戰!”眾人卻又是一愕,熊王行天下,所靠乃是一身無上神通,舉世無雙的神力,眾人渾然不知熊王竟有兵器。
偃師伸出昏暗,眸中星雲流轉,似是略略驚奇,又似譏嘲,不知喜怒。
兩道身影突然抱住熊王,卻是紅衣雲遙和玄衣倉頡。“熊王老大,您能不能安分點啊!”玄衣男子拉住熊王握兵器的右手,哀聲道,“您老不想活了,也好歹為我們想一想啊。”紅衣男子抱住熊王身子,一旁補充道:“說不定,他老人家現在不想殺人,可被您這一激,也生了火氣,順手把我們給宰了!”熊王見是他們兩人,眉頭一皺,正要說話。
“是啊,是啊!”玄衣男子分毫不給熊王言語機會,一旁也接口道,“更何況,人已經死了,您就算給他們報了仇也沒用,反倒是又失了一條性命。”
“還有,”一旁紅衣男子接口道,“其實也不算是他老人家殺人。您老大不知道,他身上中的化石奇毒,當年便是人族修士給他下的,而今他又借人族之手,還給人族,一報還一報,天理不爽啊!要怨還得怨淩老他們,你看原本毒在人家身上,可他們倒好,一心想要殺滅人家,結果不成,反而將他體內奇毒炸出,這可真的不怨他老人家。”兩人一邊扯著熊王後退,一邊不住言語,可他們之言語聽得一旁人族心生怒火,怒目而視。
莫問身子一震,威壓盡顯,將雲遙倉頡震飛,莫問朝兩人歉聲道,“多謝兩位好意,不管是何原因,可那數千修士卻是死於他手。”
“去他娘的!”玄衣倉頡一飛三丈外,此刻忍不住喝罵出口,“他們死不死與你有什麼相關!老子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是妖族,他就會手下留情。你他媽的不就是頂了個‘仁王’的頭銜嗎,別真當自己是遠古三皇,太古五帝!”
“隻為心安!”莫問灑然一笑,“人族也好,妖族也罷,有何相差?”兵鋒斜指,神采飛揚,一時竟令雲遙兩人一滯,“請一戰!”
“大膽莫問,竟敢對帝尊無禮!”一聲不大喝聲遠遠傳來,卻宛若一顆炸彈投入場中,淩老清仙子身子一震眸子閃過不可置信神色,紅衣玄衣卻是雙手抱頭。
“妖族本無帝,何來大帝一說!”熊王聞言,脫口朝那聲音傳來方向反喝道。
眾人回頭,卻見兩隻紅狸跌跌撞撞禦空而來,正是青萍澗內銀耳黃背。
黃背紅狸見場內熊王無事,不由鬆了口氣,與銀耳一道奔到偃師身前,恭聲道:“真狸黃背銀耳見過偃師。”接著卻是抬頭看了看熊王,隻見他皺眉出神,似乎在想著什麼。
黃背狸族踱步莫問身前,輕聲道:“王上,這位便是三千年前我妖族之主,偃師尊上。”
“不是妖帝?”莫問一震,回過神來,疑惑看著那身處昏暗的偃師,目光似是疑惑,又似迷茫。“方才王上不是也言妖族無帝嗎,”銀耳立於偃師身側,清清淡淡掃過場內人族,淡淡出聲道,“‘妖帝’隻不過是人族自以為是,強加偃師身上罷了。”
“雲遙,他到底是不是當年妖帝!”清仙子目光緊鎖紅衣男子,慢聲問道。
“清姑姑,什麼妖帝,他明明就是偃師。”紅衣雲遙此刻已恢複往日慵懶,笑道,“又怎會是妖族大帝呢?”逍遙子岑參楚流雲等三代弟子無不鬆了口氣,三千年前哪怕是眾人當中年齡最長的飄渺真人的祖父尚未出生,至於妖帝,對眾人而言更是一個傳說,可卻是一個足以令他們膽寒的傳說。當年朝歌山之戰,妖帝身亡,可究竟是怎麼身亡,參與之人並不言語,人族之內雖然傳說是死於太康掌門之手,妖族卻傳言是死於人族數十高手,真相怎樣,眾人並不知曉,可以他們的身份,卻隱隱知道,妖帝的確如妖族所言,死於數十高手圍攻,這數十人中俱是當今正邪兩道為人師祖的一眾高手!而妖帝雖被圍攻,可仍有數十高手死於妖帝!
“妖族本無帝。”銀耳掃了人族一眾,漠然聲道,“若有,你們所言妖帝,偃師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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