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蝶戀花舉辦晚宴

章節字數:2611  更新時間:11-03-16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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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姑娘,我來了,想死我了。”人未至聲先到,嫵媚到骨子裏了的聲調驚嚇了屋子四個人。

    “誰啊這是,沒禮貌!”娜迦不快地皺著眉頭。雪羽想著,你怎麼不算自個呢。

    “咦,有客在啊。”落澗進了屋裏,見著娜迦和成伽微愣。他徑自坐下,拿了塊水果放在嘴裏,“宇,介紹一下啊。聽說今個有人砸你門了,就是他們嗎?”

    “你說什麼呢?宇妹妹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會砸門?你不要挑撥離間!”娜迦衝著落澗嚷嚷著,嗓門大的直衝樓頂。

    雪羽撫額,又無奈了。她最近這個動作做的實在太多了,回回感覺天要塌了,改天定要查下黃曆出門避避災。

    不過,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味啊,平常落澗都叫她宇姑娘的,怎麼一下又改叫宇了?奇怪地瞥了落澗一眼,誰成想落澗飛了個媚眼電光,激動的她渾身撲簌簌的發寒,趕忙道,“今天真是好日子啊,朋友多了湊堆了。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落澗,這位是成伽王子,這位是娜迦公主。你們互相認識認識。”

    “原來是王子公主啊,恕落澗失禮了。”落澗那吊兒郎當的態度怎麼看也不像是賠禮的,尤其是看著成伽的時候,那雙桃花眼裏乍現的寒光猶如開鋒出鞘的劍,大有敵人見麵分外眼紅。

    “落澗?莫不是蝶戀花姑姑麵前的紅人,閨房的密友?成伽遠在占城時偶有所聞。真真是見了真人倒有些不敢認了。”成伽的話裏綿裏藏針。

    娜迦附和地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鄙夷,在她的心中,隻要與蝶戀花那個老巫婆親近的個個都是妖裏妖氣的,矯揉造作。當然,宇妹妹除外。眼前這個人,說的好聽是閨蜜、朋友,私下還不知該如何的拜倒在老巫婆的裙下呢。

    雪羽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怎麼回事,這兩人初次見麵怎麼就針尖對麥芒地耗上了,有內幕?她是該接著瞧熱鬧呢還是拉開,糾結哎。

    “哼,成伽王子的耳目眾多,伽羅王國遍地尋花草,怎的尋這來了?不怕家裏的玫瑰刺手嗎?”

    “還真讓你說準了,在這飛花城中真有那麼一朵與眾不同的牡丹。成伽甘願為了這一朵放棄整片花叢。”成伽說完,有意地瞥向雪羽的方向,深邃的目光散發著幽幽的脈脈含情。

    “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別托大了。更何況,名花有主,莫要打錯心表錯白了。”落澗一步跟一步,毫不退讓,話中的語氣也學著蕭開始冒著寒氣。

    成伽莞爾一笑:“說得對,名花的那個主隻能是我,餘下的宵小之輩隻能一腔熱情付流水了。”

    “嗬,我今兒個算是見識到孔雀開屏——自作多情的主了……”

    “咳咳,你倆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當著我們兩個女孩子的麵討論這種不雅的論調,”雪羽不自在地勉強出頭打斷落澗、成伽四目中爆炸出的火花,打就打吧,幹嘛扯到自己身上,隔岸觀火,火卻燒過來了,“要我說啊,什麼花的草的孔雀的,都不如我們清涼樓的飯菜好!”

    落澗瞪了她一眼,拿起一塊水果塞進嘴裏;成伽卻在深情望了她一眼後坐在一邊,低垂著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倒是娜迦,除了與蝶戀花無關的事情心思單純地跟張白紙,完全不知道兩人打什麼啞謎,接了話來,“宇妹妹說的對,花花草草的怎能跟清涼樓的飯菜比?啊,想起那酸甜的裏脊,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姑娘,那我下去準備飯菜了。”小茹乖巧地說著。

    “不用了,今晚蝶戀花辦晚宴,我過來傳信的。”落澗從懷中抽出一張大紅的請柬啪地甩在桌子上。不懷好意地看向成伽、娜迦,語氣中帶著驚訝,“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清涼樓門外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護衛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守個門嘛,怎麼個個都睡著了?這會功夫不會是被城衛兵拎去當奴隸了吧。”

    娜迦還在迷糊,成伽的臉色卻變了變,門外的幾個護衛是如何的身手他比誰都了解,而這個落澗卻在不動聲色間將人放倒,自己小看他了,重新對著落澗時,成伽帶上了慎重。

    這時,落澗輕輕地挑了下眉毛,接著說道:“蝶戀花的侍衛在樓外恭候王子和公主的大駕呢,她還說了‘這侄子侄女難得來一次怪想念的,誰知進了城卻直奔清涼樓,我可要吃醋了’,所以她特意來清涼樓迎接二位。”

    “哼!”成伽看向落澗,優雅的微笑著,卻遮蓋不了目光中淩厲的殺氣,“好的很!”對著雪羽說道:“宇姑娘,在下告辭了,日後再來拜會。”說完便拉著娜迦登登地下樓了。

    小茹輕輕地帶上門也退了下去,一時間,房中一片安靜。

    雪羽歎了口氣,捏起一片切好的果肉放進嘴裏:“落澗,他一國王子,你得罪了他,以後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你在關心我?”落澗抬眼看著雪羽,笑的嘴裏開花了。

    “嘁,我隻是覺得不值得。”雪羽白了他一眼,“強龍不壓地頭蛇,真要翻臉,蝶戀花也不見得能護了你。”

    “宇,”落澗正了正神色,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成伽這次來意不善,你小心點。這幾天蝶戀花身邊都有探子,似乎被人給監控起來了,她好像有話對你說,所以,今晚的宴會你一定要參加。”

    “啊?你的意思是成伽不會衝著我來的吧?”雪羽苦笑了,這可真是安坐家中壞事天上來,天上掉餡餅都讓她撿著了。

    “你覺得呢?”落澗危險地眯起勾魂的桃花眼,恨恨地看著眼前這個時而精明時而迷糊的女子。

    “落澗,你別這麼看我,挺嚇人的。”雪羽縮了縮身子,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了,“我這兩天都在收拾東西,交代完了便會趕往岩沙城,畢竟再過半個月天星皇朝的商隊就要出發了,我可不想節外生枝,惹上麻煩。要不然,得等兩年呐。天呐,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落澗沒有回應,盯著眼前的果盤出神,被莫名的憂傷團團地籠罩著。自從沙漠回來後,落澗好像變了,不再笑的沒心沒肺,舉手之間也不再那麼風情萬種,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話越來越少,總是說著說著便走神了,落澗的沉默也越來越讓人心傷了。

    雪羽坐著的角度剛好看著他的側麵,赫然發現愛美的落澗下巴上冒出一片青色,心中一痛,她明白,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落澗,你和蕭真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嗎?”

    落澗抬眼看向雪羽,臉上有著迷茫,嘴唇囁嚅著,仿佛在說“還能回去嗎?”

    “我不會問你為什麼,每個人都有傷心地過往,既然你決定了不想回去誰也不能勉強你。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回去是對是錯,或許平平淡淡一生,或許一杯毒酒七尺青鋒,但是,我問過我的心,我有牽掛的人,我隻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我隻希望今生活的時候沒有遺憾。我不喜歡做流落異鄉的遊子,不知道漂浮到何處才是根?”

    雪羽說的很平靜,靜到她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說完了卻覺得已經忘了,在她的心中還有牽掛嗎,或是換個說法,冷漠的心還有情嗎?難道僅僅是為著開脫落澗嗎,還是因這一刻的氣氛讓她偽裝的平淡的心失守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嗬嗬,問心嗎?”落澗眼中的迷茫化為複雜的神色,苦笑了一聲,嗓音中竟帶著憔悴的沙啞,“我的心已經失落了。”

    不再看雪羽的訝然,起身、轉身,擺擺手作別,踉蹌離去,蕭索的背影映在夕陽的餘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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