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51 更新時間:11-04-19 20:33
祁嚴帶著和他一同趕往禾興國支援的隊友,在樹林中行進。
之所以選擇人跡罕至地形複雜的樹林,是為了防止在城市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三十幾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同進同出還是很壯觀的,就算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午後,也是太陽最為毒辣的時候,不同於降魔島,自從他們到了外麵之後,他們才切身的感覺到了久違了的夏天的感覺,刺眼的陽光,燥熱的空氣,吵鬧的蟲鳴,被汗水打濕的衣服粘在身上,格外的難受。而這裏雖然是山上,但是卻連一棵可以稱之為“參天大樹”的樹木都找不到,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剛栽滿不到十年,高度也與普通人的個頭一般,祁嚴一行人各自找了稍微能遮擋陽光的地方休息,人一熱就覺得渾身無力,昏昏欲睡,自然他們也不例外。
祁嚴拿著安況給他們留下的地圖,眉頭幾乎都擰在了一起,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確實是……迷路了!!
心煩氣躁地將地圖放起來,祁嚴對一旁正在用短刀砍著樹枝,留著西瓜頭也是他們之中最年輕的男人說道:“我離開一下,在我回來之前就先休息。”
“哦!”男人站了起來,個頭隻到祁嚴的胸口,長著一張丟到人多的地方就絕對找不到的大眾臉,左腰掛著一個刀鞘,而刀正在他的手裏握著,男人咧嘴笑著,對祁嚴說道:“隊長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嗯。”包在他身上祁嚴還真是不怎麼放心,因為這隊伍裏他是最年輕的,而這次還是第一次實戰,但是看看其他人那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算跟他們說了他們也未必聽得進去吧,而丁左,向文和林強他們三個人又去了附近的城裏購買備用品,因此縱觀整個支援隊,祁嚴做了兩點結論:其一,現在這裏隻有這個還有精神的小個子能托付;其二,有必要在趕到禾興國之前將他們重新訓練一下。
雖然祁嚴知道降魔島和外麵不同,但是他沒想到氣溫與氣候的差異竟能讓這些在降魔島上可謂是高手的人如此萎靡不振。
相較於降魔島上的氣溫適宜,終年陽光明媚,外麵也許是更加“殘酷”,單是這難耐的酷熱就幾乎讓他們虛脫,而在三天前,剛剛下了一場大雨,連個遮擋的雨具都沒有,又是在毫無遮掩的山裏,可想而知他們當時是如何的慘不忍睹。
而丁左他們三個人,這次就是去附近的城裏買雨具以及平時的幹糧。
三人找到城鎮後,很快就買到了足夠三十五個人吃三天的幹糧以及一些其他的備用品,一人滿滿一大包背在身後,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這巨大的包裹壓趴了,但是他們三個卻麵不改色有說有笑的走在街上時,雖然他們沒有在意,卻引來無數人好奇的觀望。
“……不過我覺得再有三天我們怎麼也走出去了吧?還是城裏好,要不然跟大哥商量商量別走山路了吧?哎喲!!”走在中間並沒有看前麵的路的丁左一下子撞到了突然停下的向文身背的大包裹上,後退了幾步,捂著鼻子抱怨道:“怎麼突然停下了?也不先說一聲。”
“相柳。”向文並不理會丁左的抱怨,而是直直的盯著前方,或者說,是盯著站在他對麵的相柳。
聽到向文的話,丁左心裏一驚,相柳來了嗎?丁左往旁邊挪了兩步,可是因為向文背後的包裹而無法看到前麵,於是又住旁邊走了幾步,伸長了脖子看向前麵,這回算是……勉勉強強看到了相柳的身影,相柳並沒有穿降魔島分配的黑色製服,而是穿著一套淺藍色的半休閑且非常肥大的衣服,雖然相柳一臉漠然,對此毫不在意,但是在旁人看來卻是非常滑稽,就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但是小孩子這樣做隻會覺得可愛,像相柳這樣二十幾歲的大人,也隻能引得眾人竊笑。
但是,對這一切都不甚在意的相柳隻是看著向文,然後又看了一下隻露出了半個腦袋的丁左,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你們也在。”然後走向向文。
向文見狀,將背上的包裹解下放在地上,而丁左也因為可以站直了身體看著相柳,看著似乎並沒有多少變化的,即使被抓進了審訊室裏也安然無恙的相柳,說不吃驚那是假的,而且,他是如何出的降魔島?那裏四周都是海,而進出降魔島都是要先得到許可之後才能通過那裏,否則的話會立刻引起警戒,然後被抓起來。
還是說,相柳是得到許可後才出來的?
現在,丁左也隻能這樣想了。
“怎麼,在降魔島沒把我們殺掉,現在又追到這裏來殺嗎?!”向文怒氣騰騰的質問相柳。
“向文!”丁左見向文一臉怒氣,而右手又做出了聚氣的手勢,趕緊抓住他的手,低聲警告向文:“住手,這裏可不是降魔島,你這樣做隻會引起恐慌。”
“……”向文斜睨一眼抓著他的丁左,他也知道不能在這裏,不能在這些普通人麵前使用能力,但是他最痛恨這種背叛別人信任的行徑了,而且那個人還敢出現在他們麵前,向文咬著牙,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別惹事,如果想幹架,就到山上去,那全是自己人。”
“哼。”向文掙脫開丁左的鉗製,將地上的包裹重新背在身上,也算是同意了丁左的建議,係好包裹後,頭也不回的對相柳說道:“跟我來。”
林強一言不發地跟在丁左後麵,相柳則是跟在林強後麵,四個人上了山,就在眾人好奇突然多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又是前一陣全降魔島“通緝”的相柳的時候,就見向文將包裹放下,手裏握著一把劍,身體被藍色的光包圍著,殺氣騰騰地看著相柳。
“為什麼?”對於剛剛就一臉憤怒的向文,相柳很不理解,他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要這樣刀劍相向?
“還敢問為什麼……”向文冷笑一聲,握著劍在空中一揮,向文奮力衝向相柳,抱著必死的決心,將劍砍向站在原地的相柳。
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麵對向自己衝過來的向文,和揮向自己的劍,相柳身形一閃,眨眼間便移動到了向文的身後,單手握住他的手,並沒有握住向文拿著劍的手,而是握住了空著的左手,他的記憶也隻到和燭陰打完之後回到宿舍,然後就是他迷迷糊糊中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而中間的那段時間,他一直“昏迷”著,因此也不知道向文為何如此生氣,但是他能確定的是,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雖然發生的事與他並無關係,但如果讓向文如此生氣的話……
向文見左手被抓,右手一轉,反手握劍,看也不看地就將劍刺入了相柳的身體裏,相柳也不躲,忍受著身體被刺穿的疼痛,抓著向文左手的手也並未鬆開,而是就以這樣的姿勢看著向文,扯出一個並不算好看的笑容,問道:“消氣了嗎?”
……如果這樣就能讓他消氣的話,就算流幾滴血又何妨。
向文站著不動,詫異的看著相柳,那一劍他明明能躲過的,以相柳的身手,就算廢了他的左手再躲過這一劍也不是不無可能,但是他卻……向文的心裏有一絲動搖,手裏的劍因吸收了相柳的血變成了紅色,從劍刃到劍柄,全都是紅色的。向文抿著唇,抽出了劍,相柳捂著腹部的傷口倒退了幾步,靠在並不算粗壯的樹杆上,傷口附近的衣服也被染成了血色,“消氣了嗎?”相柳再一次這樣問道。
這一情景,讓其他原本無精打采的人也有了精神,紛紛站了起來看著相柳和向文,他們隻聽說相柳和高等級的人私鬥,又殺了教官才會被“通緝”的,可是看向文如此氣憤,眾人不免在心裏猜測那個高等級的人就是向文。
“怎麼可能會消氣……被背叛的人可是我們啊!!”向文用變成了紅色的劍砍向並不打算還擊的相柳,劍尖劃開相柳的衣服,在他的前胸留下一道劍痕。
相柳靠著樹,打算一直讓向文打到消了氣,也做好了接下向文所有招術的準備……可是預想中的第二擊並沒有落下,相柳奇怪的看著向文,他的右手已經舉在半空中,而抓著向文的右手的人,卻是察看完地形剛剛回來的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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