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餌卷——誘惑  第十一章 常奔波光陰似箭,久留戀度日如年

章節字數:3004  更新時間:11-04-0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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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傷一行三人在驛站借了兩匹馬,先開始還有說有笑,冷淩按照約定把莫傷錯過的那個消息告訴給了他,說是京城裏麵有一種病,得了的人全身浮腫,昏迷不醒。但在這京城之中唯有一位大夫能治這奇病,隻用針灸之術,一個時辰便好,但這病似乎是會傳染,據說連城中的三品員外也染上了這病,後來請這位大夫進了員外府才治好。外人聽到之後隻覺得這大夫實在神奇,但身為赤鉛門的人,莫傷和冷淩一聽便知道是金銀二鬼已經出動了,金蠱鬼榮容用蠱毒讓別人誤以為是染病,銀灸鬼略紮幾針,在針上塗上蠱毒的解藥便可,其他針灸大夫就算偷學也學不來,這樣一來如果太後也染了那病就這能請銀灸鬼來治療,因為這能傳染的蠱毒的毒性實在是不強,難以奪命,而且若要進宮中下烈藥也是難上加難,所以隻能出此麻煩之極的計謀。

    相較之下,莫傷和冷淩卻還沒有任何計劃,心中便沉下了氣。希望早日收到金銀二鬼或者倒語鬼的捷報,本來越是接近踏雁鎮,雪硯的心情就越是複雜,再加上莫傷和冷淩的沉默不語,氣氛就變得越來越沉重,最後就幹脆一個字也不吐了。就像是一幅畫,一幅畫,永遠的一幅畫。

    搖搖晃晃大概有一個多時辰便到了踏雁鎮,是比原來荒涼些許,但那條長147步,寬12步的正街卻依舊是淨無塵雜,隻是少了三天前那樣熱鬧的樣子,城裏的人的確是害怕被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抓取放血。除了一兩個快速跑動的行人之外,就隻剩下風和塵埃了。一夢閣有好久沒有收拾了的樣子,暗沉沉的,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閃耀在鎮中的寶石,而像是一口枯井,幹涸的吸收了整個小鎮的水分,直到殆盡。

    “雪硯,還要進去確定一下嗎。”冷淩可能是難以忍受這座小鎮的死寂,便先看口問了向一夢閣走去的雪硯和莫傷。

    聽到之後雪硯停住了,是莫名其妙的猶豫和恐懼,如果進去了什麼也沒有的話怎麼辦,進去之後看見不是想要看見的怎麼辦,有太多的怎麼辦怎麼辦,就這麼止住了腳步。

    “走吧,難道還要在這裏守一輩子不進去,要勇敢得活著,不是你說的嗎?”莫傷停住,轉過身來問雪硯。

    雪硯低下頭,又深深吸了口氣。

    “在害怕嗎?”冷淩走了上了。

    “恩。”雪硯看到走到身旁的冷淩,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個字。

    “還有其他的退路嗎?”莫傷說。

    但是雪硯遲遲沒有回答,先是悄悄往前挪了一步。但在長裙下看不出動靜。忽然之間感覺到有人牽住了自己的手,感覺是右手,便往右邊一看,是冷淩。十指交錯的溫暖感瞬即就從指尖襲來,像是瞬間的暖流和勇氣,便有了向前走的步伐。莫傷也就轉過頭繼續向前走了起來。安安靜靜的走到了門前,便開始躊躇誰了推開門。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

    “我知道。”

    莫傷剛剛才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推開一夢閣的門,便有撲鼻而來的花香,就在那麼一瞬間,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綢緞,從三個人的腰間,手臂,脖子,身體的各個地方穿插捆綁,莫傷和冷淩雖然是準備了一萬個小心,但這綢緞的速度實在是快得驚人,莫傷拔刀的速度都已經被忽視,手剛到腰間就被綁住,三個人就在那一瞬間被綁住吊了起來。

    那個人,雖然是在這麼三天之內老了許多,但那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是沒有辦法忘掉那張每天晚上都問自己想吃點什麼的臉龐,那個讓自己從夢中驚醒然後淚流滿麵的臉龐。

    “雪硯!”“花媽媽!”這兩句話不知道是誰先說的,兩個人卻忽然濕了眼眶,三天,到底是很長的時光還是一瞬間。雪硯的記憶裏麵,這三天太豐富太精彩,但那天在一夢閣的一切卻像是剛剛發生,自己又回到了這裏,而對於花虹,這三天,卻是度秒如年。花虹把手上的一條綢緞一鬆,腳下有踢出一條,接住了掉下來的雪硯。

    “花媽媽,他們……”花虹雖說是鬆開了手,但沒有再做什麼,兩人穩穩在站在地上的時候,花虹已經走了過來,抱住雪硯一語不發,沒有落眼淚,表情就是那麼冷靜,冷靜得讓人吃驚,莫傷和冷淩看到此景覺得自己沒有說任何話做任何事的必要,便吹了吹那青樓落滿灰的木椅,坐上去發呆。

    “還過得好嗎?”

    雪硯見到媽媽沒有哭,自己害怕讓花媽媽傷心便止住了淚水,這樣一來便說不出話,一直努力應付一陣又一陣的哽咽。

    “可是辛苦你了,”那一雙手去撫順了雪硯額前淩亂的頭發,“把頭發紮成了兩束了,還是那麼漂亮,從十六歲開始就不讓你在大家麵前說話還帶上麵具可是辛苦你了,怕你被別人帶走,媽媽的用意你一直知道吧。”

    雪硯從來都知道,現在便止不住的點頭。

    “知道就好,你娘死得早,她走之前就把你托付給我,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哪有臉去見她啊。如今看到你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說道雪硯的娘時,坐在一旁的冷淩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到莫傷的時候,莫傷已經站了起來,走到花虹跟前,猛得跪了下來。花虹不知他是要做什麼,靜靜的看著。

    “我的父親,是花梟。”

    “哥哥?你是哥哥的兒子?”花虹滄桑的臉上煥發出了一絲亮光。像是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一般,少許驚訝,少許惶恐,少許落寞和懷念。“真像他。”莫傷和雪硯聽到中間那個字時,莫傷聽作了想他。

    “父親他已經去世了。”

    “叫什麼名字?”

    “莫傷。”

    “跟娘姓的嗎?”

    “恩。”

    “看來,我是托付對人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隻想流眼淚。”花虹收拾心情之後,扶著雪硯坐在了木椅之上。雪硯聽到花媽媽這般說心裏忽然揪住了,這麼會說隻想流眼淚。“到底有多少故事,你們都完全不知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煎熬。”冷淩像是也十分感興趣的看著花虹。

    “以前覺得要把雪硯關在牢籠裏麵就是安全的,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有這樣的人每天都能保護你,雖然看起來是每天都在奔波的樣子,卻也比困在一夢閣的二十六年裏要好很多吧。”花虹的衣裳還是那樣鮮紅的,冶豔的,奪人耳目,花虹看向莫傷,“你,會遵守約定吧,既然是哥哥的兒子,那就是命中注定的糾葛,看來是一輩子也沒有辦法斬斷了。”

    “娘說是父親的妹妹花芹的女兒,這樣就是我的表妹。即使沒有和大娘你約定,我也會保護她的。”莫傷的話說的十分堅定。

    “看來你娘又說謊話了。”花虹笑了笑,就停止不住了,“嫂嫂還是和以前一樣,擔心的事情太多,若都要顧忌的話,就隻好撒謊了。說是花芹的女兒還是花玲的?嗬嗬……我們三姐妹不是都沒有嫁人嗎?嫂嫂也真是的……”

    看到三個人都傻傻的望著花虹說不出話,若是莫掌門刻意要隱瞞雪硯的身份的話,那說明雪硯的來曆就是十分特別的。

    “那天千足寨足足五百人也沒有將我從這紅塵中抹去我便知道是天意,天意讓我把上一輩的恩恩怨怨都告訴你們。”聽到此處時,莫傷和冷淩也就知道了當初千足寨不輕舉妄動是在一夢閣損失兵力太嚴重。不敢打斷花虹因為不知道會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刀光劍影快意江湖似乎從來都是深藏在習武之人心中的兩個詞語。三十年前,江湖中有一門派像是一個晚上就突然出現似地,江湖中人聽了一些齊東野語之後便紛紛議論起來,此門派下分五堂,赤鉛堂專門研究暗器機關,千足堂眾人各個是輕功高手,焰遭堂則都是一些搬斧動刀的俠客,還有一夢堂,深居山林,潛心研習幻術,而至於最後一門絕學毒藥,則有彼岸堂掌管。頓時,武林之中便掀起了血雨腥風的亂殺情形,大概就是半年的時間,眾多小門派便懼其淫威,都紛紛投靠,趕挑釁的大門派,不出一旬就被剿滅。

    那個強大到令人窒息卻幾乎沒有人知道其來曆的門派名被眾口相傳,鉛花派。讓人沉醉致死的名字。

    掌門姓花,單名一個梟字,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大俠,有三個妹妹花虹,花芹花玲,一個弟弟花熙。五人像是從來都不提很早就去世父母的事情,隻是母親是一個地方的公主,當年嫁給父親的時候帶過來了三個侍女,古盈香、蘇鑰和岑鬼鬼。輕功和毒藥的秘籍也是從那裏帶過來的。後來鉛花派獨步武林之後,便出現了內亂。

    大概是被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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