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95 更新時間:11-03-31 21:55
大地被蝙蝠測量的黑暗
罩籠。鷹停下,變成一顆顆星星
——特朗斯特羅默
跡部醒著,正站在城堡第五層的一個平台的圍欄前。那是通往塔樓的必經之地。
高、且獨立於整個城堡的塔樓是一個寂寞的巨人,據說是在戰時為了能夠時刻監察周遭的情形而建造的。但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它成了封鎖的象征。
跡部就住在塔樓裏,塔頂唯一的一間穹頂圓形居室是他的臥房。
要抵達跡部的房間需要在陰暗塔樓的螺旋階梯上踏過101級台階,在有著魔法禁製的城堡裏,不能使用法術意味著那101級台階是一項不折不扣的體力活兒,於是城堡裏沒有一個仆人願意服侍他。
或許這就是手塚的目的所在,他並不想讓太多的人見到跡部。他是城堡的主人,斯堪的納維亞領地的公爵大人。魔法禁製對於他毫無意義。他當然可以在黑夜裏披著冰冷的空氣,滑翔天際,然後停在在塔樓的落地窗前,101級台階對於他隻是一個數字。
麵對這種情形,跡部隻是笑了笑。手指撫摸過一隻挪威森林貓的頸脖,棕虎斑白毛色的貓兒舒服得眯眼打起了呼嚕。
不二周助走上五樓平台的時候看見跡部正望著朝陽發呆。盡管是陰天,太陽的光芒還是讓不二情不自禁地抬手擋了一下。
“你怎麼下來了?”不二問。
跡部聞聲回頭,笑道,“伯爵大人還是這麼特立獨行啊,天都亮了,怎麼還不去入睡呢?”
不二心中暗道,這就是自己無論怎樣都不喜歡這個人的原因。他說,“今天是陰天,我還可以再呆一會兒。”
“手塚可是已經入睡了呢。”跡部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二暗自皺了一下眉,忍住心裏翻湧出來的念頭,轉而說,“雖然公爵大人睡了,不代表他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我記得他說過,你不可以離開塔樓。”
“嗬嗬,我知道,他剛剛批準了,白天的時候,我可以到這個平台上吹吹風。”跡部的笑容擴大了一點,輕巧的說。
不二一抬眉,朝跡部走近了幾步,“我還以為,公爵大人遲早會給你初擁呢。”
“哦——伯爵大人這麼認為?”跡部挑眉,“伯爵你這麼希望我能成為暗夜的一員?”跡部玩味的笑著道。
“怎麼,難道你不想?”不二反問。
跡部的回答出乎不二的意料。
“哦,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跡部愉快的笑了,大概是身體可以自由活動的緣故,跡部的心情愉快得不得了,他念了一首很古老的詩,中世紀的詩——
“這裏,是蝙蝠的洞穴。這裏,掛著密集的歲月。這裏,蝙蝠收起翅膀酣眠。”
莫名其妙,不二想著。然後看見跡部念著詩句消失在塔樓黑暗的門扉之後。而太陽,它無情的光芒逐漸覆上不二蒼白的肌膚,灼燒的刺痛感時刻提醒著他,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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