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簾卷秋風醉清歌  第二十三章 相互調戲

章節字數:4501  更新時間:14-10-2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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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豆腐?!

    如扇的瘦長黑睫輕顫著,掀起一層又一層浪,跳動的日光蕩漾,落在才剛盛開的眼眸內,神光離合,剪影流轉。

    一覺醒來便遇著這樣讓她措手不及的情況,左蘇覺得,肯定是從左府回來好幾天之後,那時間差、空間差還未倒過來,不然怎麼會,她一張開眼睛,目光所到之處,便是某人線條優美靈活彷神來之筆、肌肉潔白柔滑如玉石堆砌的胸膛。

    絲被之下,睡衣難掩姿容。

    衣領微敞,她一隻手攀在那胸膛上麵,緊揪著枕邊人單薄的裏衣,左蘇黑線滑下,猜想,難道這衣服還是被她硬生生地給扯開的?

    另一隻手則穿過臂彎的縫隙,伸展到那人的身後,掌心穩穩落在背上,溫而滑。

    而枕邊這人呢,一臂壓住她,手掌恰如其巧地全數落在那微妙的腰線上,掌心的熱氣不斷透出,呈放射狀傳遍整副身軀,似是在烙鐵,讓左蘇身子渾身火燙,不禁又軟上幾分。

    而他的另一臂,則躺在左蘇頭下,與她的側臉相貼,被如瀑發絲深埋著,關節微彎,手落在左蘇後腦,修長的指節不輕不重的按捏著發下的頭皮。

    這人還睡著呢,可按摩的作為卻彷如機器一般照著指令有條不紊地活動著。

    左蘇哭笑不得,垂眸,借著光芒瞧見被子下方的景象,霎時,嘴角更抽搐了。

    褲腿相疊,交融的一片雪白下,是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小腿,腳心相抵著,似是在交換著身體的熱度。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閉眼,左蘇無聲地呢喃著。

    小心翼翼地蠕動腦袋,微仰首,眼眸稍稍掀開一道小縫隙。

    這距離近得、近得……眼睫一眨便能輕輕劃出痕跡,嘴巴張合呼氣便似是在上麵一下一下的親吻?!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左蘇念叨著,把眼猛地一閉,又是倏地睜開,帶著幹淨的打量眼色,默默觀察起這位枕邊人。

    由於角度的關係,她看不見他整張麵容,讓難得見到他睡顏的左蘇大覺可惜。

    雖然左蘇不是第一次仔細觀察白井池了,但近距離到連心跳的聲音都聽得見的,這次可是開了先河,盡管她能看到的隻是一個下巴。

    白井池的臉容是長得極美好的,若是近看更能讓人目眩神迷,愛美如左蘇也不例外,所以她直視他的時候,多會隻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很少會落在其他地方,怕會被這紛亂思緒。

    而現在,難得聚精會神的研究他的下巴,卻不得不感歎,這人還真的是鍾靈毓秀。

    就通常而言,下巴並不屬於五官之列,但它對臉部的輪廓線條卻有著至深至極的影響。

    如果將人的一張臉龐比做一篇錦繡文章,那麼下巴就好比文章收尾的那段——下巴有外形缺陷的,收尾收得粗陋不堪,會破壞臉麵的光彩,為整個臉部形象添上敗筆。

    可下巴勻稱漂亮,收尾收得好,那麼即使人的臉部五官平平無奇,流暢均衡的輪廓線條也會給人以清朗悅目的感覺。

    而白井池,他的下巴勻稱漂亮,收尾極妙,在這麵容上可謂是點睛之筆。悠悠可見幾許白幼的絨毛和青嫩的須根,不但沒有影響觀後美感,反而為這份俊美添上獨屬男兒的剛毅。

    左蘇原本揪著衣衫的手指蠢蠢欲動,想要觸碰一下那青芽,卻不料錯手刮中了那下方,微凸的喉結。

    左蘇的眼睫猛眨呀猛眨,唾沫被大口地咽下,發出“咕噥”的聲響。而隨著她喉嚨的蠕動,那指尖下的喉結也跟住上下顫動了一番。

    不妙了!!!

    左蘇受驚似的瞠大了瞳孔,羽睫向上一翹,清晨的光輝擦過那人的耳郭,湧進她的眼睛。

    泛著光的眸子此刻倒映著的是對方微俯的麵容,那下方是指尖與青蒼的下巴,以點相觸;而上方則是一雙純黑如墨的眼珠子,如潭靜止。

    透過一層睡眼惺忪常帶的薄霧,左蘇從中看見了自己傻愣、局促的模樣。

    她是一動也不敢稍動了。

    可片刻又想到了,這般不動才是怪哉,便裝作一副如在夢中的樣子——

    被稚嫩須根刺激得略感痕癢的手指,順著下巴的曲線,緩緩滑下;放在背後的手,扯住衣服,抓了抓、揉了揉;雙腳則在被子底下和著對方的,磨蹭了幾下;腰臀輕輕往後一翹,使得臉以更自然的角度窩進那衣衫之間,與畢現的胸膛,距離可謂差之毫厘。

    呢喃著幾個聽不出名堂的音節,左蘇發出舔舐唇瓣的濡濕聲之後,一套動作才漸消停。

    這次可真的是一動也不動了。

    隻是左蘇欲哭無淚啊,這送上門去得來的懷抱是越窩越深了。

    而她這一低頭,落在暗影內,便瞧不見頭頂上白井池,像偷了腥的貓一樣微掀的嘴角,隻聽到傳來清朗的低笑,還以為自己裝睡的行徑被發現了,隻是對方隨後一句懶懶洋洋的話打消了左蘇這念頭。

    “這丫頭,還真能睡!”卻不知人家的確是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數收之於心。

    放在上麵的手將她的腰勒得更緊,那驚人的力度,像是要將她攔腰折斷似的,而下麵的一隻手,則將她的頭顱往身上按了按,然後自己便將臉往發絲上埋了埋。

    傳出的呼吸,時深時淺,時長時短,時隱時現。

    如果說剛才還不算是親密接觸的話,那麼現在這形容可謂是難以抵賴了。

    額抵著胸膛,唇擦過裏衣,鼻端還盈滿了好聞的梨香,左蘇又羞又惱,可都不敢稍動,真是苦不堪言了。

    就在左蘇以為這人打算又睡個日上三竿的時候,白井池終於放鬆了手上掌握的力度,兩人相貼的地方相繼分開。

    左蘇心下略舒了一口氣,卻感覺到一隻手掌突然落在了她的臉龐上,已然不經嚇的心髒再一次緊縮起來。遏製住全身湧動的毛孔,盡量做到呼吸平常,像一個真正的睡夢中人一樣,她倒是想看看身邊這人接下來還有什麼把戲。

    手指觸在臉上遊移,冰冰涼的。

    左蘇忍不住腹誹一下,這人掌心燙得厲害,指尖卻永遠都是透著一股涼意的。

    難道是這人體內寒氣重、循環功能差、氣血不足,以致血液到不了手指的末梢。這般想著,忽然生起掏他手掌過來,一片指甲、一片指甲地瞧上麵月牙大小的衝動。

    本來那手指是將被她睡成淩亂的發絲一束一束理好的,臉上沒有了斑斕繁雜,左蘇感到舒服,便也安心地臥著任他所為,可漸漸,那股冰涼卻逐漸往下移去了。

    眉尖、眼角、顴骨、鼻翼、唇邊、下頷……噢,幸好,那手指又往上麵滑去,左蘇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便被下一個動作驚得差點破了功彈了起來。

    他才沒那麼好心呢,不再往下走原來是因為,還有耳郭的嫩肉他還沒有把玩過,而那處恰好是左蘇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觸碰之下,頓時引得她渾身一顫。

    “嗬,就連睡著了都那麼敏感。”

    白井池說這話的時候是靠在左蘇耳畔說的,那嗬的一氣直接灌入耳洞,引得左蘇臉上神色波瀾不驚、心中卻是咆哮連連,天殺的,她一定要宰了白井池這廝。

    冰涼的指尖繼續往下探去了,左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忍著的,她這次真的是想知曉他的無下限到底到哪裏?

    手指遊過頸線,扒開一層青絲,露出微微隆起的鎖骨,便順著鎖骨的外側往內側輕按著,最後落在兩鎖骨的中央凹處、脖頸的末端,或輕或重的,打著圈。

    再往下麵……再往下麵……

    好在這人也是有幾許分寸的,沒有乘人之危再往下探去,而是至此收手,僅將兩側的衣襟攏了攏,不然左蘇的神經再強韌也會崩斷。

    人終於是舍得離床而去了,左蘇一直吊在高處的心也終於落回平地。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知道對方正在換衣服,心思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左蘇才敢偷偷睜開眼簾。

    一個背影!

    一個男人的背影!

    一個讓她吃了虧的男人的背影!

    一個讓她吃了虧卻不堪言的男人的背影!

    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都是自己挑起的釁頭,怪誰?怪誰!

    如果白井池此刻回頭,肯定能看到左蘇難得的一臉苦色和滿目幽怨,隻是他沒有,穿戴好之後他便著身離去了。

    聽到腳步踏起,左蘇就立刻合上了眼,直至聲音漸小漸消,到終於離開了門口,美麗的眸子才重現光彩。

    隻是目光直視的前方,門框一側,竟然是一抹潔白的身影和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井池的確是已經走到了門角轉處的,隻是身子往後傾斜了個四十五度罷了,所以才讓左蘇產生這人已經離去了的認知。

    這人呐,似是早就猜到左蘇會在此時此刻“醒來”。

    左蘇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然後聽見門口的人佯裝恍然道:“啊!原來你醒來了?那就好!”

    那就好什麼,他沒有說就走了,而左蘇也沒有心思知道。

    原來這人是真的在糊弄她,恐怕他一早就知道她在裝睡的,甚至在她色心起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了,卻不動聲色。她瞧著他接下來的把戲,他何不是瞧著她接下來反應!

    可能是因為心中早已隱約有了這樣的猜想,現在這猜想被證實了倒沒有大受打擊,隻是突然覺得有些懶洋洋罷了。臉上目無表情,身子翻過來,完全攤開了在床上。

    見著他剛才換上白衣而不是紫色朝服的時候,左蘇才醒悟過來,這天原來是不用上朝的日子,君臣的休息日。

    他晚起了,她早起了,才讓她發覺一件可能是事實的事情,那就是——

    她這段日子以來,很有可能都是將人家當成是抱枕來窩著的。

    睡前兩人之間那道彼此心裏有數的距離,在睡後根本就是隱形的,隻是她一向醒來的時候,白井池早已經不在了,她才不知曉。

    其實剛才的事沒什麼的,反正她之前吃了他那麼多的豆腐,讓他吃一次,她還是賺了。而且之後隻要他們還是在同一張床上,睡後的她肯定又會天天摟住白井池大吃豆腐的,那麼她就更賺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隻是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可以與一個人相處得那麼貼近,那等親密,現在想起來都臉熱。

    白井池回來的時候,見左蘇還賴在床上裝屍體,他隻是笑了一笑,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情,將手上的托盤放下,將她拉起身,推去洗刷,邊說道:“就知道你會賴床,所以我將早點帶到這邊來吃,不過你動作還是快點,不然冷了就浪費。”

    其實聞著新鮮滾熱辣的食物香氣,左蘇已經蠢蠢欲動的了,隻是還拉不下那個可有可無的麵子,現在有人給台階了,她便順勢走下,以極快的速度換衣洗刷,然後坐到其中一份糕點的麵前。

    左蘇換衣服的速度是快的,可質量卻是不敢擔保了。白井池見不到她這般隨便的模樣自是無所謂,可後腳跟來的雨儂卻是看不過去了。忍住等自家小姐將最後一塊點心咬進口內,才將她拉到一旁,替她好好整理。

    白井池聽到聲音,才覺得自己疏忽了,突然想起一件相關的事,便連忙喊住雨儂:“給我留下她的人頭。”

    她的人頭?!

    雨儂隻覺得頭上一群烏鴉正飛過,發出“嘎嘎嘎”的叫聲。

    她知曉他想幹什麼……可,難道他不知道自家夫人在屋內向來是不梳頭、不打扮的麼?!

    這兩人如果不出門,隻是在白貂侯府內的話,基本上都是散發披肩的,完全無視周圍人的目光。所以剛才她進來的時候,見到這對怪異夫妻,同樣披著一頭及腰長發,正有滋有味的進食著,唯一的動作便是歎氣搖頭,既無奈又鬱悶。

    而且,就算是僅有的幾次出門,自家小姐的發絲,又有哪次不是由他這位姑爺出手梳理的?

    小姐歡喜一切從簡,雨儂自覺一門絕藝沒法在這頭上施展,對此早已經感到意興闌珊了,難得有人自告奮勇,自從歸寧那一天初試綰青絲便放不下手,她不早已經高高興興將這三寸地方完全交出去了麼?

    況且就算新姑爺不交待,她還不想再管了呢。

    隻是她不想管,左蘇還不願意呢,聽到白井池的話之後,對上雨儂春花一臉的笑容,她板著臉,一麵嚴肅地道:“不行,這頭發得雨儂來。”她的三千青絲可不是給人用來把玩的。

    雨儂倏地苦了臉,正想說上兩句,白井池卻先道:“別,雨儂的手藝你信得過我可信不過,今天我們可要去遊山玩水的,所以得由我來。”

    這不是睜著白眼說瞎話麼,抬高自己貶低別人,而這別人還是她,雨儂對這說話是徹底呆眼了。

    左蘇從這一串長話僅是抓出了“遊山玩水”這幾個字便眼眸一亮了,對其他話一律采取默認的態度,語氣略帶神采飛揚的向白井池確認:“去玩?”

    到殷都一段時間了,卻尚未來得及遊覽景色,左蘇對此一直是記在心頭的。難得今天天高氣爽,又有人陪玩,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得到點頭確認,左蘇便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立馬端正好身子、擺好姿態,等著人過來梳發。

    她心中雖急,在白井池為她綰青絲的時候卻是絲毫不催促,畢竟於他於她,這都是一件美妙而享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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