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53 更新時間：11-05-17 11:12
第四三章淺嚐輒止
莊小璃自長樂宮外見到許繪妃後，臉色一直不好。滄寰小心翼翼照顧他，更將許繪妃恨得入骨。
但莊小璃並未見好，第二天便病倒，以後屢次陷入昏迷，偶爾會醒來，睜著眼睛望著滄寰，一遍遍喚他，“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繼而又合上眼睛。
滄寰日夜守在他身邊，生怕他忽然醒來看不見自己。皇帝衣不解帶，日夜不出，更加證實了莊太傅的公子莊小璃重病不治的消息。
消息傳出，宮裏宮外關注異常。不知底細的人鬧得沸沸揚揚，各種說法應有盡有。滄寰製得住暴亂，卻治不住千百人的嘴，也深覺沒有管製的必要，便任其謠傳下去。
但當這謠言傳到太傅府且太傅府的人屢次見駕而被擋回之後，莊家所有人都不安起來。
莊府一朝得勢十二載，如今備受寵幸的莊小公子病重，紛紛猜測莊府命運堪憂。有擔憂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與四處觀望的。
第三天，莊小璃稍稍清醒些，滄寰連人帶被抱著他，讓他見自己家人。莊恬、莊小宓、甚至向來深居簡出的莊夫人也來了。莊小璃看見三人，蒼白的小臉上立即掉下淚來。親親母親的臉，似乎對這位不太親近的婦人有些畏懼。
莊小宓將他摟在懷裏，哭紅了眼睛。莊恬也在一邊潸然淚下。但莊夫人隻是怔怔望著他，不哭也不說話。滄寰卻深知，麵對自己有生卻不能養的孩子，這位母親定然比任何人都痛苦。
莊小璃精神不濟，坐了半個時辰，莊府的人便被滄寰打發回去。莊小璃戀戀不舍地望著親人離開。忽然道，“哥哥……我就要死了，哥哥都不來看我……”
滄寰一驚，忙去查看他神色，卻發現他仍舊是望著親人離開的方向，沒有悲傷也沒有眼淚。
莊小璃向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稍微有點疼痛有點委屈，就會哭得聲嘶力竭，身為一個男孩子，總會給人脆弱的感覺，但滄寰卻知道他隻是天性純真，率性而為，渾不知何為忍耐，且為何要忍耐……
此時，莊小璃竟露出一副心灰意冷、滿不在乎的神色，滄寰又是震驚又是痛苦。猛地將他抱在懷裏，安慰道，“我正在派人找你哥哥，就快找到了，他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莊小璃卻好像沒有聽到，兀自喃喃道，“哥哥是因為狄揚逃跑的，我病得這樣厲害哥哥都不回來，看來，在哥哥心裏，一定是狄揚更重要……”
滄寰急忙否認，“不是的，璃兒，不是這樣的……都怪我，是我將你哥哥逼走……我若是，若是……”
滄寰流著淚想，若是當初自己不幫著狄揚逼他，或許他就不會離開。他還會在莊府，還是莊太傅的大公子，莊小璃的哥哥……雖然自己會因莊小璃對他的依賴不舒服，但也不會比現在突然望見莊小璃這樣的神情更加痛苦！
莊小璃聽到他如此說，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看他一眼，但也僅是一眼，便又轉回去望著虛空。似乎極為疲倦，微微眯著眼睛。這種疲倦不是一個孩子玩累的疲倦，而是一位華發老人忍受過多痛楚之後才有的，對生存的倦怠……
滄寰怔怔望著他，全身血液似乎在這一刹那停滯。
過了許久，莊小璃的話才幽幽傳出，清清淡淡的，如水一樣輕柔，卻沒有水的觸感，“我天天生病，天天痛苦，我不忍太子哥哥為我傷心，也不忍哥哥因為我難過……哥哥若沒有我，就會跟狄揚走，狄揚和哥哥就會在一起。太子哥哥若沒有我，就會有皇後，有妃子，有很多很多皇子，也不會被人為難……你們都是因為我才不開心，我若是死了……”
莊小璃還未說完，已被滄寰覆住嘴唇。滄寰不能忍受一直柔軟如花瓣的莊小璃此刻竟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滄寰激烈地吻他，在他口舌內糾纏狂舞，再也不怕弄痛他。
滄寰將他壓倒在被上，手掌幾乎是粗魯地撕開他單薄的衣衫，在他美麗透明的身體上遊移撫弄。莊小璃發出隱忍的喘息，卻咬著滄寰肩膀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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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寰抱他去後殿，讓少年美麗纖細的身子在自己手上釋放。在失控之前，及時終止這項危險的遊戲……
莊小璃似乎也真的累了，微微不解地望著滄寰。等滄寰快速給他擦幹身子，抱他回前殿的路上便已在滄寰肩上睡去。
滄寰一回到寢房，正看見狄揚四仰八叉地躺在雲溟皇帝的龍床上，滄寰氣得臉色鐵青，立即隨手扯一襲絲綢為光溜溜的莊小璃包住身子，自己卻仍舊是一絲不掛的。滄寰冰冷地道，“你想成為大荒史上第一個被別國皇帝斬於龍床的皇帝嗎？！”
狄揚自滄寰一進來，便翻身斜躺著，以手支頭，眼神曖昧地望著他懷裏的莊小璃。此時見他將莊小璃包得連根頭發絲都不露，不禁有些惋惜道，“真幸福啊，還可以來場鴛鴦浴！本王每天都要望著莊小硯的畫像，自己用手解決……哎~~~碰不到莊小硯，摸摸他的弟弟也不錯啊~~~”滄寰雙眼如要冒出火來。心裏卻想，其實我們待遇差不多……
狄揚忽然正色道，“不如我們二人將莊小硯跟莊小璃共浴那塊水晶一分兩半，你要莊小璃，我要莊小硯，你說呢？”
滄寰還沒來得及開口，懷裏的莊小璃忽然冒出腦袋，大叫道，“你敢！我要殺了你！我哥哥也要殺了你……”
莊小璃情緒激動，身上的絲綢被掙落大半，滄寰忙給他重新包好，好言好語安撫他。並喊人立即將狄揚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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