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04 更新時間：11-04-23 10:03
張員外臉一紅：“人家都說萬事最好十全十美，所以我就娶了十房妻妾圖個吉利。平時也沒對誰好對誰不好的，倒是她們總是愛圍著我打轉。你看我30才得了一女，之後才慢慢有了其他的孩子，可我依然愛她如寶，可她未何還會說出這等的話來？”
“您還真能娶，十個老婆，我看您家女兒的話就是因這而起。”
“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我隻是比一般人多了幾個而已。”
“在你看來是沒有什麼不對，但在你女兒的眼中就是大大的錯處了。你看十個老婆你對她們都不熱情，一顆心分十份或者更少。而她們的十顆心除了自己的孩子外就全都在你的身上。這對她們公平嗎？”
看張員外張口要說話，端木惜用手止住繼續道：“你女兒與那鳥兒是一對一的關係，她喜歡那個鳥兒，那鳥兒也同樣隻喜歡你女兒一個人，否則為什麼就隻會叫她一個人的名字呢？既然有一個真心對她的，她又何必去嫁給別人，還會時常擔心那人會三妻四妾的讓她心酸呢？”
“可那是鳥兒，她是個人，一個女子怎麼跟鳥兒過一輩子呢？”張員外厲聲嗬到，但轉眼又消了火氣：“算了算了，我來不是跟你討論誰對誰錯或是她與這鳥兒的關係的，這鳥兒前幾天已經死了，可壞就壞在它雖然死了，但我那閨女卻要出家為尼佛前念經，保佑她下輩子還能和這鳥兒相愛相戀。”
“原來是人鳥戀呀！”端木惜恍然大悟道。
“我也是沒轍了，才想起到這裏來，請您編個話騙一騙她，如論您怎麼說，隻要讓她放棄出家的執念，在她18歲前肯嫁出去就成。”
“騙？我給人算命從來都是有憑有據，怎麼能做出騙人這等子虛烏有的事情來呢？你把我半句仙兒當做什麼了”端木惜對張員外瞪著眼睛道。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您可不要生氣。我的意思是說我將我家閨女騙來，您隨便給她說上兩句，隻要將她那歪念頭給改過來就行。我已快50，隻想早日抱個孫子，四世同堂。”張員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足銀放到她的麵前。
“這個嘛——好說好說。”端木惜不動聲色地將銀子拿起放進腰帶裏：“你家女兒在哪裏？將她領來，今天過後我準保讓她塌塌實實地聽話嫁人。”
“那有勞了，有勞了，我這就回家叫我那閨女。”張員外聽到這裏，急急忙忙地朝家走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相貌美麗的女子，手裏托著一個用手絹包好，卻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來到她的攤位前。
“美女，美女。”紅毛衝著美貌的女子突然大叫道。
“真是隻色鳥，剛才那男子來時怎麼不見你出聲招呼？”端木惜對它的表現很有意見。
“寶兒？”誰成想女子一聽到紅毛開口說話，霍地伸手就要來抓它。嚇得紅毛“撲棱撲棱”地飛起落在了端木惜的腦袋上。
“嗬嗬，這是我幾個月前就收養的鸚鵡名叫紅毛，姑娘怕是有所誤會吧？”端木惜頂著紅毛皮笑肉不笑地對女子解釋道。
“是嗎？可是我的寶兒也是會說話的。”女子看著紅毛害怕的樣子，不敢再身手去捉，隻得盯著它喃喃地坐了下來。
“世界上會說話的鳥兒很多，這並不稀奇，請問姑娘來到我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女子將手中帕子包好的東西放在麵前的桌子上一層一層地打開，端木惜伸脖一看，一隻黑色黃嘴巴的鷯哥屍體僵硬地躺在手絹上，估計時日已久，還發出陣陣的惡臭味道。
端木惜皺著眉，看著女子對著鷯哥象對著情人一般，也不好做出特別過分的表情，隻得假意捂鼻咳嗽了一下，暗中吸了一大口氣，又偷偷地從懷中摸出自做的薄荷膏抹了點在鼻子上，這才放下手對著女子。
而女子對著鷯哥屍體傷心不己，根本沒有注意到端木惜的小動作：“寶兒死了，我的心也跟著去了，爹爹說先生可以幫我找到它的魂魄，所以小女子特意前來請您給予指點。”
“看你對此鳥感情深重，相信老天會給予明示。”端木惜拿過簽筒遞給給她：“來抽一隻看看吧。”
女子並不動手，隻是把眼光看向紅毛：“這隻簽我想請先生的鳥兒為小女子抽一隻，可成？”
端木惜看了看已飛回自己肩上，正縷著羽毛臭美的紅毛，回頭笑對女子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不過我這鳥兒給人叼簽，價格卻是要比一般要高上些許。”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到桌子上：“這個可夠？”
“夠！哪兒用的了這麼多？”
“多的就算是我給鳥兒買的飯食好了。”
端木惜將金子放進腰帶裏，拿起簽筒左右晃了晃，然後舉到紅毛的麵前：“來選一個。”
紅毛隨意地叼出一個，端木惜一手從它嘴裏拔出掛簽，一手將布帶裏早已拿出的瓜子送到它的嘴裏。
將簽拿過遞給女子道：“姑娘請看。”
“湘女有情。”是一個半句簽。
其實並不是端木惜故意將所有的簽文都隻寫半句，而是她實在記不起那些後半句是什麼。比如這個‘湘女有情’，她隻記得是說巫山的神女無心，卻忘記了是誰有夢或是有意，再攪勁腦筋也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於是幹脆就把它們混在了一起，變成了‘湘女有情’。
“這簽上，怎麼會有我的名字？”女子激動地雙手把簽送到端木惜的麵前。
“‘湘女有情’，請問姑娘怎麼稱呼？”端木惜念著手中的簽字問著對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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