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87 更新時間：11-05-23 10:03
端木惜也不生氣，反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滾？不好意思，這動作我從出生起家裏人就沒教過，要怎麼做，還要麻煩您給親自演示一遍。另外人員問題，難道洛大主子不知道如今您的脾氣已經名動京城了嗎？價錢再高，活在少，也沒人願意送張臉等著給您罵。更有說的就是街上討飯也要比伺候你來的強。”
既然話說的這麼難聽，她端木惜也不是好欺負的，什麼奴婢、奴才的，同樣是人，自己靠勞動吃飯，憑什麼就該伸脖子等著被侮辱。
洛染塵被她說的臉色鐵青：“既然不是為了圖錢圖輕省，那麼你又是為什麼來我這裏的呢？”
“我？我隻是想看看這人人都敬畏的洛染塵，當年沙場上赫赫有名的軍師，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現在你看到了，那麼結論呢？”
“嗤，不過如此，也就是一個受不起小小打擊的縮頭烏龜罷了。”
“你——你懂個屁。”洛染塵脫口罵起粗話來。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遇到事情應該迎風而上，而不是一遇挫折就躲起來逃避責任，失敗是成功之母，人在世上就不會事事如意，關鍵是你怎麼去想。蛇每年都會脫一次皮，雖然過程非常痛苦，但是為了成長，它還是會選擇接受這個過程；蝴蝶在蛻變前是個蟲子，但是它絲毫不介意別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仍然努力編製著自己的蟲繭，最後的光芒終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如果為了不痛苦就不去脫去舊皮，蛇還能夠長大嗎？如果為了他人的嘲笑蟲子就不去織繭，那它最後還會變成美麗的蝴蝶嗎？動物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一個堅強的男子，被一次小小的挫折就被打消了他所有的誌氣，縮在了自己的殼中，值得嗎？他的抱負呢？理想呢？就這樣默默無聞的一輩子，甘心嗎？”端木惜越說越激動。
這時洛染塵反而平靜了下來：“你來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這裏？別告訴我是為了掙那幾兩銀子。”
“嗬嗬，聰明人果然不用多說廢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端木惜，以前是個算命的，後來被秦慕笙他們請去做了軍師，自我感覺不是笑傲殺場那塊料，得知了你的存在，便自告奮勇來請你出山。”
“你這趟怕是白跑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笑傲殺場那是以前，現在我隻是一個廢人而已。”洛染塵自嘲地笑了一下，把手伸給端木惜道：“把藥給我吧，是該吃藥的時候了。”
端木惜將藥碗拿起卻沒有遞給洛染塵，反而來到窗前，把碗伸到外麵，手一斜，裏麵的藥一滴不剩地全倒了下去。
洛染塵眼中光芒一閃，似在問：“這是什麼意思？”
端木惜邪邪的一笑：“你的病是在心裏，不是這湯藥能夠醫治的了的。留著也沒有，不如倒掉來的好。”
“那你為何還要拿來給我喝？”
“也沒什麼，我跟外麵的那些人下了個賭，隻要我在這裏呆的時間長，碗又沒碎，他們每人就會輸給我一兩銀子。”端木惜毫不隱瞞。
“你這人倒是大膽得有趣，這個都敢拿來賭，看來你是對自己信心十足呀。”對端木惜的你我叫法，洛染塵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唐突無禮的感覺，所以也就沒有出聲製止而是任由她繼續這麼叫了。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端木兄弟是把我比做老虎了？不過也是個缺腿的老虎發不了什麼威。”洛染塵神色有些黯然諷刺著自己。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不也隻沒了一條腿，而且戰場上出謀劃策用腦子和嘴巴就夠了，根本就用不著你下地走路。”
“不能走路，處處需要別人的幫助，雖然沒人會說什麼，但是軍中都是有作為的男兒，殺敵衝鋒是每個人的夢想，為了我這麼一個殘廢而不得已留下照顧，你說他們心中會怎麼想？”
“一個好軍師可抵擋的了千軍萬馬，敬仰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為這等小事斤斤計較呢？你是多考了。”
“話誰都會說，不是當事人，那種感覺你們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想他以前武功卓越，飛簷走壁如縷平地，心中的驕傲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現在身受重傷，動不動就需要別人的幫助，那顆心已經變得十分的敏感，哪怕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會讓他無法接受。所以才會將自己關在漆黑的屋子裏，盡量不與他人接觸，渾身是刺成為了保護自己的外衣。
“說白了你就是好麵子嘛！哎！真是個大男人。”
見洛染塵眉毛一挑，端木惜就知道這句話自己說的有問題，現在她不是個男人的裝扮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隻要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就會回到軍營裏去是嗎？”端木惜揮了揮手將洛染塵的注意力引開，使他不再想著剛才的話。
“若讓我去軍營也可以，但是不能抬著去，要能親自上馬，雙腿行走如風，讓所有的人都忘記我曾經是一個缺了一條腿的人。”洛染塵也說著他的條件。
“這不可能！除非時間回轉，此事從來就沒發生過。”端木惜忍不住反駁道。
“嗬，那就恕在下愛莫能助了，你還是請回吧。”洛染塵躺回床上，閉上眼睛，一副好走不送的表情。
“如果，我真的能讓你恢複走路呢？”半天後端木惜猶豫地說道。
洛染塵猛地睜開了雙眼起身坐起：“你能讓枯骨重生？”
“這個，也不能這麼說，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可好？”說著端木惜走到床邊，手就要撫向他的被子。
在她說出要看自己的傷腿之時，洛染塵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蓋在腿上的被子。這是他的恥辱，是他的羞愧，是他心底最不能觸及的地方，連平常下人過來要給他洗澡換衣，他都會將它隱藏好，不允許他人窺視到一點。如今眼前的女孩子卻說公開要看到他的那條殘腿，還誇口可以恢複他雙腿的站立，這無疑又是一巨大的誘惑。她真的可信嗎？
看著她眼中的真誠，洛染塵還是試探地開口問了句：“看了後你就能讓我自己靠雙腿站起來了嗎？”
聽著他再三的確認是雙腿站立，端木惜怎麼會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呢？苦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的腿隻沒了一半，我還能想點辦法挽回，若是連著大腿跟部一起沒有，那麼恕我無能為力，你真的隻能等神仙來讓你枯骨再生了。”
“那就是我還有希望了？你來看看，我的腿是是從膝蓋以下沒有了，並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洛染塵聽她這麼說大喜過望，生怕她後悔一樣，立刻掀起了被子給她看。
“大夫，如果你真的能讓我雙腿恢複從前，無論今後有什麼要求，我洛染塵在有生之年，都會竭盡權利、聽其吩咐。”說完滿臉希望的看著端木惜，生怕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難處。
端木惜用手在他的傷腿附近輕輕地撫摩，估摸傷腿斷到了何種程度：“你應承的真快，我要是讓你殺人放火，殘害忠良，你也去？”
“象端木大夫這樣心地善良之人，相信不會讓在下幹那通敵判國、爛殺無辜之事。”
“嗬，這你到真說對了，我就是真有那心，也沒那膽呀？讓你幹了後。還怕被人記仇遭到謀殺呢！”
“你看，我這腿什麼時候可以恢複站立？”洛染塵將話又轉回腿上，畢竟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唔，站起來走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要想恢複成正常人一樣，哦對了，聽說你還會武功，若想恢複到那種程度，還要靠你自己的毅力才成。”端木惜估摸著說道。
“我有毅力，隻要你能讓我斷腿再生，吃什麼苦我都願意。”
“斷腿再生？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端木惜詫異地問道。
洛染塵臉色立刻刷地變成了青色：“你什麼意思，耍著我玩嗎？剛才不是還還口口聲聲的答應可以讓我雙腿站立嗎？”
“是呀，我是答應讓你雙腿站立行走，但是我卻沒有說讓你斷腿再繼續生出來呀？”
“斷腿不再生，你又怎麼誇口說可以雙腿站立？”洛染塵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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