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51 更新時間：13-11-06 10:45
八月至，天氣也開始變得炎熱開封的大街上也嫌少有行人或是商人，在這驕陽似火的天氣裏。人們大多慵懶的休息在陰涼之地。而無法休息的人少不了會嘮叨這樣曬死人不償的鬼天氣，
雖然在這炙熱的氣息中卻依舊有很多譬蔭納涼的好去處，開封的瓊琚就是其中的一個。正是取自“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瓊琚不僅格局上別具一格。裏麵也是讓人耳目一新的設計，隔間之名也大多取自詩經，內裏布置也是華麗高雅，去不庸俗單調。但瓊琚最重要的莫不是它冬暖夏涼的設計了。此樓分為南北兩院上下兩層。南邊多是達官貴人的去處，而北苑更是偏向普通百姓，因此這裏不僅是達官貴人偏愛之地亦是貧民百姓休息的好去處。一些付不起大價錢的貧民百姓常常會擁擠著一處喝口涼茶以求片刻的清涼，基於如此，瓊琚可謂是魚龍混雜之地，而這種地方卻恰恰是消息傳播的好去處，人們在無聊之時總是會聚在一起聊天或是吹噓或是泄憤或是炫耀。
而此時的瓊琚裏談的最多的莫不是開封府近期查探的女屍案，此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簡單的來說三天前殺豬匠王安在自己廢棄的豬舍裏發現了一具女屍，後來上報給了開封府，開封立即派官差來運走了屍身，然而最讓官府頭疼的是，周圍的人包括王安竟是無人識得那女屍。問及細節時王安也隻是說本來就是去舊豬舍準備拆舍的準備，不想挖出一具女屍。問及其他時王安卻是隻會說，不知道。
再後來，官府又找了幾個人，大概是依舊沒有什麼線索，便不再尋人去問話了，案件是被壓了下來，但大家暗地裏也察覺到開封府加強的守衛。此後也沒什麼大的風聲流傳出來。隻是女屍如憑空冒出一般，開封不知為何又不貼告示尋人。一時竟是無從下手。案件一直沒有進展，瓊琚裏談論的多了也沒有新鮮消息可挖，大家每天列行公式般的談起也隻是隨口提提。
今天的瓊琚北苑裏依舊聚集了一些休息喝茶的人，人們依舊熱鬧的交流著彼此的信息時，然而兩個衣著樸素的青年端坐在角落靜靜的喝著茶。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人們無暇顧及角落的寂靜，因此也無人發現兩人中的灰衣男子眼中的淩厲，而他身旁的藍衣青年雖似低頭悠閑地品茶，可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全身幾乎都處於一種高度調動的狀態中，而不遠處人稱千裏眼的林元則也吸引了一圈人在那滔滔不覺，大談自己這幾天的見聞，此人雖無才能卻是天生的鄰牙俐齒，然而卻總是用於小道消息的打探，因此人們閑暇之時也樂的聽他講事，大多數大家都知道他是吹噓，隻是人們追求的是能打發無聊的趣事，漸漸的林元則竟是在這帶小有名氣。
那廂林元則依舊在大誇其詞，卻是沒有涉及風尖浪口上的女屍案，這廂的灰衣男子已是劍眉微蹙，身子微微向藍衣青年那邊歪了歪，低聲道：“貓兒，再喝下去五爺肚子可是要撐爆了啊，這家夥連碎石案的邊邊都沒提一個啊，倒不如直接拿了他問話最好”
藍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玉堂莫急，這小子滑頭的緊，要是逮著問話定是不老實，這案子雖說不大但是蹊蹺不已，這林元則還不拿來說事恐是怕招惹了官府的人，不過此人最愛炫耀，我看他終是要忍不住的”說罷又舉了茶杯，笑道：“看，怕是已勁憋不住了”語畢，便又輕輕啄了一口清茶
灰衣男子定眼一看，那林元則正縮著脖子眯著眼四周查看著什麼，活像一隻偷了雞仔的黃鼠狼。不一會隻見他放寬心似的呼了口氣，板起一副神秘的麵孔對周圍的人勾了勾食指，大家見他這麼神神秘秘，感覺好像真的有什麼天大的秘密等著他們去聽一樣，不自覺的為了上去，
隻見那林元則細聲細語的說道：“關於王安挖出的那句女屍的，大家都知道的吧”
大家一聽是女屍案又都來了興致，紛紛道：“那是肯定，剛大家不是還談論著，難不成你有新的消息，說來聽聽。”
“是啊，你們看這都鬧得人心晃晃了，你們說這些天了連個屁都沒查出來，開封府是怎麼辦的事”剛來不久的一個胖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嘮叨道：“我老婆都不敢一個人在家，吵著鬧著要回娘家。這不送她剛回來”
“是啊，我晚上栓了門栓也覺得不安全的很，畢竟我家離王安家近的很”和胖子一起來的稍稍瘦弱的男子接到：“我家裏的老是說聽到女人哭，鬧騰的自個心理也毛毛的”
“老林啊，你要是有新消息說來大家聽聽，別賣關子了”人群中有人耐不住性子嚷了起來。
林元則一聽趕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哎呦喂，你們小聲點，這案子官府可是有意壓著呢，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在這攪合還不把我請去吃茶啊。”
那人一聽也小聲回了句：“你快說，急死人了。”
林元則間那人放低了聲音嘿嘿一笑道：“你們也知道，昨天開封府的趙爺找我問的話，他拉我去認屍，你們想我老林在這西區見過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我這記性可不是吹的，凡是我上心的人我大多能記得麵孔。隻是那女屍我確實壓根就沒印象，我猜想可能是東區那邊的人。不過你們知道那女屍最嚇人的是什麼不？你們知道了，保正不會奇怪官府為什麼壓著案子了”
“哦？到底什麼情況”在場的大多數人是沒有看到那女屍的，等他們接到消息時官府早已安排妥當。現場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隻是奇怪的是官府的人隻是拉了幾個人去衙門認了屍。而消息靈通的林元則則是其中的一個。
林元則一見大家都等著自己出聲不禁有些得意的飄飄然，接著道：“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真的被破了相？”有人忍不住小聲答道
“那倒沒有，隻是蓋著屍體的布卻是血跡斑斑”
“嚇，老林，這你也嚇得著，死了人哪有不流血的。”胖子插嘴道。其他幾人一時也是不明不白。
“胖子你還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死人流血不可怕，可這娘的天氣死了大半天的人還能流血那還能正常？？要是你。估計連這一身的油也叫你曬幹”一旁的瘦子瞥了他一眼解釋道，周圍人一聽也都反映過來了。一幹人在這八月天裏不覺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莫不是鬧鬼了，俺娘說過女子陰氣重很容易鬧鬼的”
“嗯，不過我還沒說完。”林元則繼續道，“小李說的對，我當時也是納悶，不過趙爺急著要我認屍，我也沒細想，但這等奇事便留了個心眼。我說不識那女屍之後。趙爺又急著打發我出去，我就道定是有古怪，否則趙爺也不會如此行為。當時便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回頭想看，奈何趙爺在後也不敢轉的太後。不過這卻有道我瞧見了好東西。我這一瞥當正好看到了女屍身下的桌角，我眼尖發現那桌角周圍散落了些帶血的細石。”
胖子剛剛吃了憋，像是想挽回些顏麵，卻又有些畏懼：“是不是女屍不小心帶回來的？”
林元則搖了搖頭道“若是放在平時，這麼說我也不會奇怪，隻是女屍本身蹊蹺，還好我和門前的一個衙役有點交情，我一問才知，原來那女屍本是個孕婦，隻是肚中胎兒竟然不翼而飛，想那凶手是拿石子權當胎兒填了那女屍的肚子，”
聽到這大家又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等凶殘真是可怕。
展昭和白玉堂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白玉堂笑道：“這家夥還不是一般的會製造氣氛啊，連我這知情人也不知不覺聽了進去。不去做說書的當真是浪費了”
展昭抿抿嘴道：“確實有點意思，末了也請他會去給大人和先生說點趣事，”
白玉堂一聽樂極，恨不能拍桌稱好，隻得敲了敲桌子道：“好主意”展昭但笑不語，同時那邊又起了新的聲音。
“媽呀。。。俺娘說這女屍已是不祥之物，如今又失胎兒真。。。。真真是不詳啊。。。。。。”說話的是前麵出過聲的少年。麵容有些憔悴。看樣子收到驚嚇，身子竟有些發抖。
“啊。不是吧，難不成我家聽到的哭聲。。。。。。。。。。。。。”此時瘦子驚呼起來。可是又斷了聲。生怕招惹了怨靈，
“不要瞎說，哪有那麼容易鬧鬼”人群中有人啐了一口痰道，
“難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林元則壓低了聲音，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連帶著周遭的氣氛也壓抑了起來：“我對這方麵有點研究，我就聽過某些外族人的祭祀有這種習俗，他們害怕女屍異變，常常會用石子等物體代替失去的胎兒，這鬼到底和人是不同的，沒有人的心竅，它是不識真假。一般會把那些假物當作自己的孩子，怨氣不重，便好化解。我看這凶手可能也是估計這方麵才用了石子這種假物來化解女屍的怨氣”
大家一聽化了怨氣不覺舒了口氣，但還沒等人放鬆就又聽那林元則道：“這女屍是占時安全，可是你們想那胎兒呢？要知道真正可怕的是鬼娃娃。現在胎兒屍體尚不知在哪。凶手既然懂得如何鎮壓女屍怨氣。恐怕也知那招鬼弄魂之術，若是他有什麼心思，我看也不是開封府能辦的了的差事，趙爺問我情況時這層事我可是沒敢說出來”
“那還不是鬧鬼，不管有沒有，我看還是請個道士來著做個法事是不會錯的”
“是啊。是啊”大多是人都是附和了起來
“隻是這得道高僧哪裏去找，我怕一般的鎮不住”瘦子答道
“小李，這事我來辦。我正好認識一位，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改明我就請他來一趟”
“我說老林這事靠譜麼？”胖子嚷嚷：“萬一。。。。。。。“
“你這說的，我家在王安家隔壁，你不寒顫我還寒顫的慌呢。這事能不上心麼。”
“那好。老林你就累點，事後兄弟不說大，請你喝個茶的錢還是有的”胖子道
“算我一個”
“還有我”人群中嚷嚷開了。
“那是那是，這時候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去辦順便找我那道士朋友前來，大家慢喝，我先走一步了”說著便恭了恭手以示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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