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怡夢

第一卷 風起  第二章 秦府來訪

章節字數：2343  更新時間：11-04-08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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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段清遠穩穩地睡到了半上午，小四在門口坐著，等著公子起床好進去服侍。起先一早便有人過來悄聲通報，今天秦府來人了，要是公子醒了，定要出來見客。但因為段清遠自小身體不好的緣故，府上倒也沒人苛責，更沒人敢擾了大少爺的清夢。

    小四聽到門裏窸窸窣窣的聲音，用手輕輕扣了扣門邊，悄聲說“公子，起了嗎？”

    過了半響，段清遠才懶懶地回了聲，“進來吧。”

    小四得了令，樂嗬嗬地把早就準備好的熱水端進去，給公子穿衣擦臉。

    段清遠邊穿著衣服，邊問小四“怎一大早地就這麼嘈雜？”

    小四知公子肯定是被吵著了，不然平時要睡到午後的。便嘻嘻笑道，“是秦府的人來了。”

    段清遠“哦”了一聲，便不在言語。反正秦府每月例行都要來的。

    秦家祖上便是段家先祖馳騁沙場時，手下最得力的將領，隨軍征戰，甚為驍勇、忠心。段家祖上退出官場之後，秦家也跟隨段家打理各地家業，生意，雖姓秦，確是最得力的家臣。全國各地的生意，倒是有十之六七都在秦家手上幫忙打理，倒不是一般家臣的待遇了。所幸秦家盡管勢力日漸強大，但還是知道主子和下人的本分。尤其是秦老爺子，現在秦家的當家人秦遠山，更是對段家忠心耿耿，每月初五必來段家，向段離稟報上月各地生意、家業相關事宜，順便有要事，也可請示段離示下。因段清遠是段家獨子，所以，每月初五也必然會隨段離共同接待秦家，順便也應熟悉家中諸多事宜。

    小四攙著段清遠慢慢洗漱完，又通過長長的門廊踱到前廳，已經快中午了。待走到前廳，關於生意上的事，倒是已經商討的差不多了，段離對秦家向來非常信任，諸多事宜，基本也都交由秦遠山處理，未必每事都過問，常常每月過來，也隻是聊聊家常。但今天時至中午，廳內仍是一片肅穆，想是有大事。想及此，段清遠略微低了頭，走進廳裏。

    見段清遠進來，倒是也沒人驚訝，畢竟是段家的大公子，誰也說不出什麼。秦遠山坐在段離左下手，鬢間已有白發，但也是練武之人，精神矍鑠。由於是長輩，因此見著段清遠，隻略一欠身，段清遠朝他笑笑，叫了聲“秦叔。”，便坐在父親下手邊。

    坐下來之後，段清遠察覺到一股灼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便往對麵秦遠山旁邊看去，見今天秦遠山並未獨自前來，旁邊坐了兩個俊秀的青年，倒是跟秦遠山一身粗獷之氣不同了。看段清遠看向這裏，秦遠山也不得不停下跟段離正在說的事，說道，“我年事漸高，以後段家家業，少不得我要讓小兒來打點，今天特意帶小兒前來拜見老爺和大公子。”說罷，便指著旁邊說“這是在下長子秦明。”那青年便站起來，朝段清遠拱手彎腰道，“大公子好。”濃眉大眼、國字臉，一看便是辦事穩重的人，長的倒是有七八分都像秦遠山。段清遠眯眼笑了笑，“秦公子好。”秦遠山又指旁邊，“這是小兒秦嶺，原本他並無意打理家業，不該前來，可他天天聽聞段老爺、段公子，便想來湊湊熱鬧，真是小孩子心性。”秦遠山口氣中按不住的溺愛感覺，秦嶺站起來朝段清遠眯眼笑笑，拜道“大公子，久違了。”那聲音卻如清泉般，讓人聽了竟很舒服。

    段清遠打量了下秦嶺，除了身高不算矮，長的倒是跟秦遠山不甚相像，如果是個女人，段清遠倒是可以用“魅惑眾生、紅顏禍水”來形容她，可惜是個男人，長了這樣一張臉，倒是不知道要勾引誰了。段清遠早先就聽說秦府二公子是庶出，二夫人原來是青樓紅牌，賣藝不賣身，長的是傾國傾城，此刻見了秦嶺，便信了。剛剛一進門這秦二公子眼光就一直追隨著他，段清遠一時想不出之前與他有見過，便忍不住笑著說，“小公子想必是像夫人了，生的如此。。。俊俏，倒是比清容還要漂亮幾分呢。”

    秦遠山雖時常聽到如此恭維，但此話出自少東家之口，還是略有尷尬地回說，“男人講什麼俊俏不俊俏的，倒是學好本事，能給老爺公子分憂是真。”

    段離看秦遠山似不喜別人稱讚兒子長相，便岔開話說，“遠山，不說這個了，倒是你剛剛說有要事。。。？

    聽到此話，秦遠山臉上的尷尬之色瞬間消失，馬上換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段爺，齊家。。。昨晚被滅門了。”聽聞此言，段清遠心裏不禁一驚，但段離麵上到看不出任何波瀾。齊家是除秦家之外的段家的第二大家臣，江南那邊的家業和生意倒是都是齊家在打理。

    停了片刻，段離沉聲道：“昨晚我便知道了，齊家。。。出事後就飛鴿傳書給我，可惜我派段春過去，已經遲了。。。下手又快又狠，一家上下400多口，竟是一人沒留。”說到這裏，段離的臉上竟生生散發出一股陰狠之氣，盡管並未稱霸武林，但是現今江湖上誰人不以段家馬首是瞻。

    秦遠山也是一臉肅穆，接著道“現今江湖有這個實力能一夜之間滅掉齊家，總共沒有幾家，但是有膽跟段家為仇的，恐怕。。。”

    “魔門，歸海一族。”段離看向秦遠山。

    秦遠山低下頭，“恐怕也隻有歸海一族敢與段家為敵了。。。”

    “但是，段家並非武林至尊，也並未加入任何門派，更與歸海一族無冤無仇。歸海一族為何要與我段家結下如此大仇呢。。。”段離若有所思後，抬頭看向廳外遠處，悠悠說道“先用飯吧，此事我自會查清。齊家手上的生意，你先安排秦明去打理吧。”

    秦明走上前來，深深一鞠，拜道“謝段爺信任，我定當不辱使命。”說完連飯也不用，竟自去了。秦遠山看著自己大兒子的背影，隱隱有讚許之色，道“我這個兒子倒是遺傳了我的本分，做事段爺盡可放心。”

    段離笑笑，吩咐道“用飯吧。”段清遠聽到此，躬身道“父親、秦叔，昨夜受涼，身上有所不適，就不陪了，我自回去休息用些粥飯即可。”

    一聽此話，段離尚未開口，那秦嶺便扯住秦遠山的袖子嚷道“爹，我要去陪清遠哥哥吃飯，說話。”秦遠山麵露為難之色，道“小兒一向崇拜大公子，聽了大公子一些閑事，這次就嚷著要來找大公子玩。真是被他娘寵壞了。這。。。”

    段離看了看段清遠麵色還可以，便溫和道“清遠，你就帶嶺兒到你房裏用飯吧，叫廚下單獨做一份你愛吃的，我跟你秦叔商量點事。”

    段清遠略一頷首，便轉身離開。那秦嶺也不覺得受了冷遇，一路蹦蹦跳跳地跟在段清遠和小四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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