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誓言(阿諾泰和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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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我,阿諾泰的心聲----十年生死兩茫茫

章節字數:2712  更新時間:11-04-17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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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江城子•已亥記夢》

    正文:

    胡虜國,一個緊鄰耶梭吞國東部的內陸小邦國,人煙稀少且經濟落後,多年來卻能在周邊大國的爭鬥夾縫中安全無虞,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其險峻的高山叢林和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胡虜國雖然相對於其他邦國更加閉塞,但民風純樸,熱情好客。我,阿諾泰,一個被曆史塵埃淹沒的已死的人,在這裏不知不覺已度過了將近十個春秋,雖然這裏已然如我家鄉,但我的心永遠向著祖國耶梭吞,我的心、我的情、我的生命都永遠留在了那裏,不知今生今世我是否還能重回故土?!如果人生是一首歌,我想,我的人生會是最悲壯的那首歌;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曆史可以重演,我想,我依然會為了娜拉犧牲我所有的一切乃至生命,無怨無悔。

    10年前在刑場上,我無愧於一個軍人的光榮使命,為了國家和我所深愛的人而獻身,當看到國旗升起時,我心中隻有娜拉,我做到了我能為她做的一切。人生總有遺憾,我唯一的遺憾是不能再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了。七天之後,等我從昏睡中漸漸清醒過來,身邊有一封軍務大臣留下的信,我才知道自己已經在陌生的胡虜國了,他和我的部下不忍心看到我就這樣死去,他們也知道我把軍人的榮譽看得至高無上,是絕對不會逃亡的,於是背著包括我和娜拉在內的所有人事先安排好了一切,把槍決子彈暗中換成了麻醉彈。當時我的震驚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我感激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無法因自己僥幸苛活而欣喜,因為對於娜拉和耶梭吞國而言,我已死了,現在她剛剛即位,大局未穩,如果讓任何她的敵人知道我還活著,我將成為她最致命的弱點。特別是乾叻國猜讓王子和前王位繼承人查亞公主對我恨之入骨,時刻準備向娜拉報複,我的死至少可以讓娜拉得以有個喘息的機會,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不知又將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沒有我在娜拉身邊,她孤獨無依,後果將不堪設想。我深知,我的離去給娜拉帶來了莫大的痛苦和傷害,可是我不能和她有任何聯係,更不能以任何方式告訴她我還活著,我隻能把對她的愛深深藏進內心最深處,隱姓埋名悄悄隱居了下來。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有幸從虎口中救了胡虜國年邁的國王一命,他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像極了我遠在家鄉的父親,我們一見如故,很談得來,他因膝下無子就收我為義子。我很感謝國王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我也在治理國家上盡我所能出謀劃策幫助他,三年前他不幸患重病離世,我無法推辭他的臨終所托,就任了這個國家的國王。

    我站在高高的山崗上,久久注視著遠方,那是耶梭吞國的方向,多年來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娜拉,我的愛,整整十年了,明明活著卻不能相認,明明相愛卻不能相見,這是怎樣的一種痛苦的煎熬啊!此時淚已潤濕了我的眼。突然遠方由遠及近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不禁皺了皺眉。

    “啟稟王上,耶梭吞國已同意與王上聯姻,使臣大人三日後即可返回都城。”我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和喜悅,急忙轉身,從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邊關守將手中一把搶過文書,雙手顫抖地幾乎握不住那似乎有千斤重的小小的一張紙,我不怕上刑場,卻無法麵對可能的拒絕。因為那是娜拉,是那個我愛了14年的女孩,她是我心裏最柔軟最脆弱的傷口,是我活到今天的唯一的理由。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十年,“娜拉,你還好麼?”眼前的字我一個也看不進去,它們不斷地模糊放大,最後彙聚成一個越來越清晰的影像,竟然是娜拉流著淚在呼喚我,我的思緒立刻飛越萬水千山、飛向耶梭吞,往事並非如煙,點點滴滴仿佛就在眼前,鮮活如昨天。

    “娜拉,我的最愛,你還好嗎?我好想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我把你從水中救起抱在懷中,你身體的輕盈讓我的心深深悸動,當我撥開你眼前一縷黑發,露出你純真的容顏,我的視線就再也無法從你身上移開了。你調皮淘氣的笑容、故作生氣的模樣、我吻你時害羞的神情、還有你模仿我吹樹葉的樣子都是我心裏最美好的回憶。從此你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所有注意,我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別人的身影,而我總是拿你沒有辦法,幾乎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那時每個星期天我們在荒島上共度的時光是多麼地幸福快樂!”我手心裏捏著一片樹葉,微笑著回憶著那些溫馨的時刻,此時孤寂了多年的心也像是有了一絲暖意。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的,我和娜拉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注定了我們的愛情充滿坎坷。“親愛的娜拉,你知道嗎?你看到的我似乎總是冷漠自製理性,其實有很多苦我寧可自己承受,也不願讓你知道傷心,你20歲生日那天晚上,當我得知你不是奶媽的女兒而是公主時,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的世界完全破碎了,我深知你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的內心充滿苦澀和悲傷,和著淚水喝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酒。第二天我聽到你吹葉子喊我但我沒有赴約,我決定把對你的愛埋藏在心底,竭盡全力助你登基,為此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我知道你無法理解我,你怪我強迫你選擇你不喜歡的路,看著你哭泣的臉龐和哀怨的眼眸,我什麼都不能說,也不知該怎麼對你說,我隻能把你對我的指責和我心底的痛一起咽下去。”此時微風吹拂著我的衣衫,四周一片寂靜,我抬頭看著一塵不染的天空,就像是凝望著娜拉那純淨的美麗的臉龐,深深地歎息著:我心裏的苦、心裏的痛能說給誰人知?!

    “娜拉,我的愛,你就像是美麗夜空的星星,而我隻是一株無名的小草,雖然我們深深地相愛,但你並不完全屬於我,你更屬於耶梭吞國,我不能自私地把你獨留在身邊,我選擇犧牲自己是為了成全你,你可知我心裏是多麼地苦和不舍!你怪我不該幫西提追求你,可是你可知道,當西提告訴我你要成為他的王後,要我祝福他時,我心裏在滴血,看到西提高興的樣子,我卻隻能強顏歡笑。如果你我真的注定不能在一起,如果我愛的女孩不屬於我,我寧可是西提在你身邊,因為他也是真心愛著你,他定會像我一樣保護你。”想到西提,我不禁淚如雨下,他是我今生最好的兄弟,卻如此薄命。

    “娜拉,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最後一別,你陪我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我默默地久久凝視著你哭泣的雙眼,擁著你因泣不成聲而脆弱的身體,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可是我不能答應你逃走,對不起,這是我唯一無法幫你做到的事情。今生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受到傷害,雖然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但我的心、我的愛永遠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來生,決不再放開你的手。。。。。。”此時天色已漸晚,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站了這麼久,想到即將的重逢和大婚,我內心百感交集,還有難掩的期盼,難道是上蒼憐憫我們,要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麼?

    親愛的娜拉,你在故鄉還好麼?今生我就要牽住你的手,永遠再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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