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43 更新時間：11-07-21 09:50
陽光溫暖，透過窗戶。我稍微的抬頭，望見窗戶裏的人捧著厚重的書，細細的讀著。
卡司望了一眼習寒道：“外麵冷，先進去吧，我回了。”
我低聲的嗯了聲，轉身朝門口處去了。客廳裏的窗戶邊不知何時下了一張貴妃榻，習寒的麵容依舊幹淨，隻是物是人非。卡修說要盡量把習寒拉到我這邊來，但是這有可能嗎？也許是讀的太過入神，所以就連我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有察覺。
良久習寒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望見我有些受寵若驚道：“你，你今天下課真早。”
“嗯。”我彎下腰在他旁邊坐下道：“你最近瘦了不少，有沒有好好吃飯？”我望著習寒，恍然覺得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一樣。
習寒一下子執起我的手，淚眼汪汪道：“桑果姐，我一直說要保護你，但是沒有做到，你怨恨我吧，鄙視我吧！”我黑線，不知道這混小子唱的是哪出啊？
“你？有人格分裂症？”我疑惑的問。習寒使勁的搖頭，然後被我PIA飛。明顯的裝嫩，看他一臉無辜的時候，我肆意的笑了起來，明明比我大六歲，還裝什麼裝啊。習寒一怔，眼中像是有什麼化掉了一樣的溫暖，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什麼，隻是一直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境地裏。
“我聽佟伯說你飯做的不錯，晚上的夥食就交給你了。”我笑嘻嘻的說，雖然吃完中飯才沒幾個小時，我倒是把晚飯也算計好了。
習寒點點頭道：“桑果，也許你是覺得我是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但是，真的，我真的放心不下你。”
我一笑道：“我快要搬出這裏了，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我，就幫幫我，你知道那芳華恨我入骨，我是在這裏住不下去的。”
習寒抿著嘴唇不說話，我知道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不能。
“我先回房換件衣服，你若是想好了再答應我。”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怎麼說的好像我跟強迫他似的。我真沒強迫他，後來他在法庭上站出來指那芳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說。
話說某年某月，我跟卡修明商談論案情的時候，安琦正好在旁邊旁聽，你知道她這個女人一向都很霸道，所以這一次我又沒能阻止她。隨後她便知道習寒是本案的關鍵人物，最後跟天馬流星拳似的跑到葉家去找習寒理論。
習寒這人其實還是個正派人物，在安琦的威脅不成後，安琦改為利誘的道：“你喜歡桑果是不？你說個想保護他的是不？那現在她都給那老巫婆害成這樣了，你還要助紂為虐？”我看看我的小身板，還真不清楚我被虐成什麼樣了，害的安琦跟習寒那樣的憤世嫉俗。
最後安琦道：“你隻要幫了我們這遭，桑果要還是不跟你談戀愛，我就把她的腿打斷！”這回輪到我憤世嫉俗了，我為什麼要這樣才能換回我的自由啊，不這樣我七月份也自由了啊。
安琦沒理會我的抗議，沒好氣送了我一白眼道：“習寒，你應該大膽的分清情與法。那芳華犯了法你就是幫凶，何況你還欠了桑果一個人情，是人家把你保釋出來的，你應該大義滅親才是！”
隨後我抑鬱了，習寒含淚的點頭答應了，當然這是煽情般的。事實上我總覺得是安琦私下始終了什麼暴力使習寒被迫同意的，不然人家能夠放開那芳華。
誰知道習寒熱血沸騰道：“上次我願意為她頂罪已經還了所有的人情，桑果，你放心我會幫你的！雖然本質還是因為安琦那句你會跟我交往。”
我華麗麗的暈倒了~~~~~
法院的傳票在三月底的時候到了那芳華的手中，那芳華冷笑的看了我一眼道：“沒有證據你怎麼告我？”安琦亦然冷笑，我假裝怕怕的往後退了一步聽安琦道：“那法庭上見！”
第三天開庭，卡修作為那芳華的辯護律師，而明商作為我的辯護律師。我覺得卡修越來越會賺錢，這場官司不管誰勝誰負，他們公司都能收到錢。
明商一開始就說了葉家的遺產繼承條件，後出示警方在我住院其間搜的證據，還有醫院開的證明證明我是無辜的。
那芳華冷笑著望著明商聽著卡修的辯護，這些證據都是不能直接證明她是有罪的。隻是那芳華死都相信習寒是不會出賣她的，所以看到習寒出庭的那刻，憤恨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不停的罵他忘恩負義。
習寒一直低著頭，我知道他現在心一定被千萬隻螞蟻咬噬了一樣，一種罪惡感在我的心頭蔓延，結果還是我把他逼到了死角裏。
他是正義的，一直都是正義的。那些小小的罪惡他是容忍不了的，但他又是有情之人，那芳華對他這麼多年的養育栽培之恩，他也是不可以忘記的。
所以，他最後的決定是和那芳華一起承擔，承認他們是共犯。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但是我卻沒有勇氣站出去，叱喝他在胡說什麼。
安琦拍著我的肩膀聽著法官宣判他們的罪行，一共是五年有期徒刑。
在離席的那刻，習寒一直看著我，悲傷仿佛再說對不起。
五年的時間又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這幾年裏我已經跟安琦傷痕累累了。
我問習寒是不是早就打算這麼做了？
習寒笑著撇開話題道：“呐，桑果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我不知道，我不想說，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哥哥這樣的廢話。
房間裏寂然我讓我無所適從，習寒就那樣看著我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習寒道：“伯母最常講的一句話就是愛情真的不是對等的，公平的。誰愛的多誰就卑微，桑果，我的人生一直都很卑微，所以你走吧。”
他的眼角含淚，但最終沒在我的麵前留下來，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尊嚴了。我訕訕的站起來，猶豫不絕的走出門口，我的人生也一直卑微，但是愛情一直不是對等的。
葉家始終是屬於那芳華的，我收拾好行李後望著佟伯零落的站在院子裏，以後這個家將不是家，隻是一座空置的宅子。五月中我去給葉空蟬掃墓，我說，姐姐，以後都不會來看你了。好也罷壞也罷，我們的恩怨就此了結。
你可懂那種什麼都沒有的空洞，現在，我完全就處於那種狀態之下。習寒對於我的意義我真的說不清，一些的開始都緣盡於此。
再次去學校的時候，撞見了藍顏送俞理來學校上課。倆個人都是堅定不移的幸福模樣，俞理一臉崇拜加白癡的望著藍顏上車的背影道：“我終於知道什麼是英雄了，他就是踩著五彩祥雲的大聖，披荊斬棘的來到我的麵前，堅定不移的帶我走。”
我傻笑，安琦正巧進門，見我們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沒好氣的各拍了我跟俞理一下道：“喂，看夠了沒，快上課了。”
春天已經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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