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44 更新時間：11-11-08 06:37
養父母把我和你小嬸叫到跟前，滿臉嚴肅地說“飛兒，妮兒，今天爹娘有事情和你們說，你們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們必須知道！首先，飛兒，我問你，爹娘對你好嗎？我們疼你不？”我疑惑不解地說”你們對我當然好了，也疼我，因為你們是我的爹娘呀，你們這是怎麼了”“飛兒，其實。。。。。。其實我不是你的親娘，你爹他。。。也不是你的親爹！”養母眼圈紅了，哽咽著說。我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娘，你咋啦？咋說起胡話來啦？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呢？”“飛兒，你說的全是真的！我們的確不是你的親爹親娘！”爹也低聲說。“爹娘，飛兒不娶媳婦了，隻求你們別亂說了”我的腦子一片混亂，茫然中以為是爹娘不想給我娶媳婦，所以才說我不是他們的親兒子。你小嬸也瞪大了眼睛“爹，娘。你們瘋了，說哥哥不是我的親哥哥，我不理你們了，你們在亂說！”養父母的眼淚流了下來“當年，我們結婚五年多沒生孩子，村裏人勸我們領養一個，剛好你哥哥的親生父母嫌孩子太多養不起，就把你哥哥送給了我們，沒過兩年，我們又生下了你，所以，你是爹娘親生的，我們也隻有你一個親生的女兒！”我看到爹娘鄭重的神情，一臉的嚴肅，我的天一下子塌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原來我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原來我隻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我的自信，我的幸福在這一瞬間都變得不真實了，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任憑爹娘在後麵說什麼，喊什麼，我都沒聽進去，瘋了一樣地跑到附近的河邊，一下子撲進河裏，任憑河水把我淹沒。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心想不能就這樣死了，所以努力地從水中爬上了岸，在河邊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家，養母的眼睛都哭腫了，。養父也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他們看到我，都站起來“飛兒呀，你跑到哪裏去了，我和你娘到擔心死了。。。。。。我們。。。。”養父哽咽著說。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上前抱住爹娘痛哭了一場。想想爹娘這多少年來對我的愛，又比哪一個為人父母者少呢？我一下子想通了，不管怎樣，養父母就是我的親爹親娘，我要一輩子孝敬他們，愛他們。
從那天以後，我對爹娘更加的敬愛，因為我知道沒有爹娘的收養，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我抱著感恩的心在養父母家裏勤勞的做事，覺得自己突然成熟了，雖然我不願意接受自己不是爹娘所生的事實，但現實如此，我也必須接受。你小嬸也似乎長大了一點，不再和我無理取鬧。剛過了兩天，我的心情尚未平靜，爹娘又做出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決定：讓我和你小嬸成親。猶如晴天霹靂，我的心一下子又顫抖了，我死活不答應，我和你小嬸可是多年的兄妹啊！外人會怎麼說？再說了，我隻以為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對她不可能產生別的感情。你小嬸大哭著跑出去“誰要嫁給他？我難道還嫁不掉嗎？當初誰讓你們收養他？”我聽了這話難過極了。爹娘的臉難看極了，爹啥也沒說走了出去。娘說了一句“你呀。。。。。。”就不再往下說了。我在心裏暗下決定，絕不和你小嬸結婚。
玉芬看到小叔叔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裏，沒有打斷他，又悄悄地讓老板送過來兩瓶啤酒。小叔叔的臉上出現了紅色，他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爹娘苦口婆心地一次次勸我，說因為舍不得我所以才把女兒嫁給我，你小嬸雖然賭氣不理我，但她看我的眼神變得迷茫，我知道她想嫁給我，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那一天，下著雨，我從外麵回來聽到爹娘和你小嬸在爭吵。你小嬸哭著說”我就要嫁給哥哥！否則，我就一輩子不嫁！我說到做到！”養父勸她“飛兒不願意娶你我也沒辦法，過兩年爹給你找一戶好人家嫁了，給你買很多很多的嫁妝，讓你這一輩子都幸幸福福地生活！”你小嬸蠻橫地說“我不嘛！我就要嫁給他，要不然我死給你們看！”我忽然對你小嬸產生了反感，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們無論如何是不能成親的，因為我們是多年的兄妹，再說了，我隻把你當做親妹妹，不可能產生別的感情，我知道爹娘疼我，你也疼我，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報答爹娘對我的養育之恩，在你有困難的時候，我也會保護你，幫助你，把你當做我永遠的妹妹，但讓我和你結婚，我做不到！”你小嬸又一次大哭著跑了出去，爹娘同時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這件事從那一天以後，沒人再提，你小嬸似乎忘掉了這件事，對我也不賭氣了，有說有笑，我慶幸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這天，外婆家來人報喪，說娘的叔叔病逝。爹娘收拾一下就和來人一起到外婆家去奔喪，家裏隻有我和你小嬸。中午你小嬸對我說“哥哥，你去買點好菜，讓我也給你做一頓好吃的，好不好？”我笑她“妹妹，你會做嗎？我可沒見你做飯”“放心吧，哥哥，我這叫深藏不露，你快去買吧！”我沒想到你小嬸不但沒因為我拒婚的事記恨我，還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感到有點對不起她，所以騎上自行車就到集上買了許多你小嬸愛吃的菜，然後回到家裏。沒過一會，一桌香噴噴的菜就端到桌子上了，看起來還不錯，我不禁奇怪“妹妹，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她得意的說“我會的本事還多著呢，你哪能全知道，還是先嚐嚐我做的菜吧”我拿起筷子剛要吃，她又說“哥哥，咱們喝點爹的酒吧”我遲疑著說“這。。。。不好吧。。。。。等一下爹知道會生氣的”“不礙事，爹知道了我就說我要喝的，，再說了，咱們少喝點，爹肯定不知道！”我也想嚐一嚐酒的滋味，就跑到裏屋拿出爹的一瓶二鍋頭，打開來。你小嬸跑到廚房拿了一隻小碗，遞給我。我倒了半碗，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我忙說“不喝了，聞著都那麼難聞，肯定不好喝”你小嬸連忙端起碗“哥哥，你別覺得難聞，喝下去肯定舒服，要不然大家為何爭著要喝酒呢？”我一想也是，但還是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你小嬸把手裏的酒端起來一咕嚕灌下去，然後說“怎麼樣？看我都能喝下去，很舒服，哥哥，你是男人，早晚是要喝酒的，你敢不敢喝吧？”我聽你小嬸這樣說，就自己倒了一碗，皺著眉喝了一口，看看你小嬸嘲弄的眼神，我咬著牙把碗裏的二鍋頭一飲而盡，不一會兒，就感覺渾身熱起來，人也開心起來，似乎把自己的煩惱也拋在腦後了。你小嬸也興奮起來，她又跑到廚房裏拿了一隻小碗，給我倒了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我沒有阻止，因為我已經不怕酒的嗆鼻和辣味了，隻聽你小嬸說“哥哥，你為什麼。。。。為什麼。。。。不願娶我？”“傻妹妹。。。。。哥哥。。哥哥。。我。。。哥哥怎麼能娶妹妹？”“我。。。。我又不是你親妹妹。。。。。！”“你。。。。就是。。。。我早把你當成親妹妹了！”“不！我。。。我就要嫁給你。。。。。就要嫁給你嘛。。。。。”“不行！。。。。哥哥。。。。哥哥決不能娶。。。。。娶。。。。妹。。。妹。。。。。”我們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後來又說了許多胡話，迷迷糊糊中，隻記得你小嬸過來摟住我的脖子撒嬌，我捏她的鼻子罵她不害臊，後來我的大腦就一片空白了，直到現在也記不起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我揉揉眼睛，想伸個懶腰，卻發現我在你小嬸的床上躺著，我嚇得七魂掉了六魄，連忙蹦起來，一看你小嬸在我旁邊躺著，正睡得香著呢，更要命的是，我們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赤身裸體！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把你小嬸也吵醒了。她也大吃一驚，我以為她要大哭大鬧，誰知她一下就恢複了平靜，我連忙說“妹妹，對不起！我。。。酒喝多了。。。。我。。。我不是人！”說著，我氣惱地用手打自己的臉，你小嬸連忙攔住我“哥哥，你不用責怪自己，我不會怪你的，自從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哥哥以來，我就準備把我的第一次給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樣也好，你就可以娶我了！”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後悔的想去死，我怎麼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呢？見你小嬸還算平靜，我衝出了家門，又一次跑到附近的小河邊，跳進去，這時的河水有點涼，深深地涼意滲透我的骨髓，我的心裏更涼，我再一次把頭深深地紮進河水裏，任憑涼涼的河水把我淹沒，過了好長時間，我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起來了，所以鑽了出來。我隻有跌跌撞撞的走回家，爹娘還沒有回來，你小嬸還沒有睡覺，她見到我焦急地說“哥，你到哪裏去了？我擔心死了！”我愧疚地不敢看她的眼睛，隻諾諾地對她說“妹妹，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是我該死，做錯了事情！”她一聽我這樣說，大聲的哭起來，“不！我就要嫁給你！你不娶我，幹嘛要欺負我呀？我要告訴爹娘，要告訴全村的人，讓他們知道你幹的好事！”我看了她一眼，心底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有歉疚，有可憐，也有一絲淡淡的反感，我不想再說什麼，獨自走到屋子裏，我恨死了自己，幹嘛要喝這麼多酒啊！又幹嘛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但是，我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娶你小嬸，我也讀過一些書，我知道我對她永遠也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簡簡單單的負責隻能讓兩個人都痛苦一生！
第二天，養父母回到家裏，你小嬸就馬上把我拉到他們跟前，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杵在那兒，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不敢想象養父母知道我幹了這等事以後的情形。你小嬸看著我，“爹，娘，你們問他，到底願不願意娶我？”爹娘奇怪地說‘妮兒，你不是說過這件事算了嗎？幹嘛又提出來？”“我隻問他，到底願不願意娶我？”你小嬸大聲地說。“別胡鬧了！妮兒！等一下娘找媒人給你介紹一戶好人家，你就別再胡鬧了！”“不！我就問他到底願不願娶我！”我也是一個倔強的人，聽到她這樣咄咄逼人，就對她說“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咋能娶妹妹呢？我不能娶你！”“啊？你。。。。。。。”她又大哭起來“爹娘，我就要他娶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什麼？。。。。。啊？”爹娘張大了嘴巴，用疑問的目光看著我，我驚恐地低下頭。“說！到底咋回事？”爹吼道。“我。。。。。我。。。。我喝多了酒。。。。”“我說。”你小嬸接過話“他，他昨天趁爹娘不在，偷喝了爹的燒酒，然後就。。。。。就把我按在床上，脫光了我的衣服，就。。。就。。。。嗚嗚。。。”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爹忽然站起來，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我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你小嬸，就步履蹣跚的走了出去。
我在外麵過了一天一夜，心裏多麼恨自己的親生父母啊！想一想當年他們既然養不起，何必生這麼多啊？如果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哪裏會有這麼多的意外事件啊！想到這裏，我又怨恨起老天爺，幹嘛這樣折磨我？我年紀輕輕的，又沒幹過什麼壞事，幹嘛先被爹娘拋棄，後又逼我娶我不愛的人啊？忽然，我想到要離家出走，這樣就可以躲開這一切了。我拿定了主意，決定回去那幾件衣服就離家出走。
我悄悄地回到家，生怕驚動任何人，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口，不料卻大吃一驚，爹娘以及你小嬸都坐在我的床上等我！爹看到我，焦急地對我說“飛兒，爹不該打你，爹爹。。。。。。。”一行淚水順著爹的臉龐流下，我的心都碎了！我正不知說什麼好，爹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麵前“飛兒，爹求求你，你就娶了妮兒吧，爹和娘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們會看好自己的女兒，不讓她欺負你！”我慌忙跪下來扶爹“爹，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不是在折我的壽嗎？”娘在一旁也跪了下來“飛兒，我們不求你報答養育之恩，隻求你娶了妮兒吧，我們隻生了她一個女兒呀，我們老兩口不想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又忙著去拉娘，可他們都不起來，我痛苦的閉上雙眼，大聲說“我娶她，我娶她還不成嗎？爹!娘!你們都起來好嗎？”爹和娘站了起來，我用仇恨的目光瞪了你小嬸一眼，她一副勝利的姿態，我欲言又止。
沒過幾天，爹娘為我們辦了酒席，我和你小嬸正式成了夫妻。結婚的當天，我喝的酩酊大醉，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反正新娘子是本家人，也不用回娘家，所以爹娘也沒責怪我。你小嬸倔強地對我說“新婚喝醉沒關係，反正你已是我的老公，我可以等！‘。村上的人說啥的都有，爹和娘為了讓大家不在背後嚼舌根，就跟大家挑明了我的身世，並且告訴了我的親生父母在哪個村，叫什麼名字，讓我去看一下他們。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大龍的爺爺奶奶是我的親生父母，可我一點不想理他們，更別說去看他們了。
我們就這樣不冷不熱地過了幾個月，有的時候你小嬸也怨恨我對她太冷漠。我也有自己的痛苦，所以也不去理會她。她實在氣不過的時候，就上來對我又抓又咬的，我任憑她怎麼做，讓她發泄完了，也就沒事了。轉眼一年多過去了，養父母時不時地提一提想抱孫子的事，我們就裝聾作啞，每當這時，你小嬸就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我，我的心裏也不好受。
那一天，家裏來了客人，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又對爹娘說起抱孫子的事情，爹娘尷尬萬分，我看著爹娘滿頭的白發，心不禁軟了下來，想一想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罷了，罷了，認命吧！我喝的酩酊大醉，到了晚上，我醉醺醺地對你小嬸說“你不是想嫁給我嗎？你不是想當我的妻子嗎？今天
就讓你盡一下做妻子的義務！”說完，我趁著酒勁把她摁在了床上。
到了半夜，我過了酒勁，醒來發現你小嬸在我身邊睡得正香，我使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掀開被子下了床，你小嬸這時也醒了過來，她坐起來摟住我，我看到床單上一片殷紅的血跡，我大吃一驚，不解地望著她。你小嬸笑著打了我一下“傻瓜，那說明我是個好女人！”我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上次？。。。。。。”你小嬸詭秘地笑了笑，“上次我們都喝醉了，什麼事都沒做”我抓起衣服，憤怒地摔門而去。她在後麵說了些什麼，我一句都沒聽見，從此我再也不想理她。
又過了半年，爹娘看我們在家裏過的不冷不熱的，他們心裏著急，就想讓我們出來打工，後來聽鄰村的人講你們在外麵，就向你公公婆婆要了你們的地址，所以我們就來到了這裏，萬萬沒想到大龍竟然。。。。。。。小叔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玉芬站起來準備結賬，被小叔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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