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36 更新時間：11-08-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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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
幾乎是不知所措的掛斷電卝話，滯愣地坐在沙發上盯著地板的某一點發呆。Dan到底是怎麼了……當時自己做好沙拉從廚房裏端出來一點，想讓Dan先嚐嚐。卻發現本應熟睡的Dan正低垂著腦袋深陷在沙發裏，不發一言。
“Dan，你還好吧？啊——！”關切地靠近，想看看Dan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誰知對方竟一巴掌揮開，力道大得讓毫無防備的我跌倒在地。
“EmmaWatson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自以為是的總是說作為朋友，讓你嘴裏所說的一切都下地獄去吧！偽卝善的同情和憐憫，我沒有錯，我根本一點錯都沒有！！！”臉頰通紅的Dan從沙發上站起，俯視著倒地的自己，神情變得不像是平日裏熱情開朗的Dan，充滿侵略和攻擊性的眼神瞪視我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幾乎帶著哭腔，這一瞬間我開始感到害怕。
“Dan，你……”重新試探著伸出被揮開的手，泛紅的手背在空氣裏輕微的顫卝抖，至少不是因為寒冷，我從想過我會對Dan產生畏懼。
“閉嘴！別叫我的名字！！”麵前的Dan一定是瘋了，所有的舉動都不是他了，一定不是他。無視我伸過去的手，他依舊用充斥著血絲的眼球享受我表現出的驚恐，嘴角不自然地上揚。帶著扭曲的意味，猶如惡卝魔綻開可怕的微笑。
“你知道我有多麼厭惡你每次都會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來探究我的生活嗎？你知道我是多麼討厭你的虛偽嗎？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令人作嘔……”同樣對著我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看見我的震卝驚地哭泣表情後，Dan咧開嘴角開始狂笑。雙肩大幅度的抖動帶著得逞的驕傲，笑聲充斥在屋子裏的每一個細小的縫隙。
我驚恐地望著身前幾乎喪失理智的Dan，我被嚇壞了。淚滴在眼睛裏彙聚，成股流下，我不知道該說或做些什麼才能讓Dan變回以前我所熟知的同伴。嚐試站起身，雙腳發軟得站不穩身卝體，Dan停下了笑容，臉上的表情忽然轉變成了冰冷，藍色的眸子裏似乎有暴風正在凝聚，隻等待爆發的一刻。
“Dan…你病了。聽我說好嗎？你現在需要休息……平靜下來好嗎？”作為他的朋友，我應該照顧好麵前生病中的Dan。大口呼吸著空氣，試圖先讓自己平穩下來。雙手掌心對著Dan，擺出了一個祈求對方平靜和投降的姿卝勢。
“……”Dan冷眼看著我，麵無表情地側過身，茶幾上盛滿熱水的馬克杯被他握著杯壁抓起，無視杯壁傳達的高溫，下一秒以一種輕蔑地慢動作將茶水緩緩傾倒。從高處落下的水流擊卝打在茶幾的玻璃上，與窗外雨滴的抨擊聲融為一體。遲疑地循著從玻璃上低落的水滴彙成的水流，大片地水流已然彙聚流向我的腳底。小心地往後退著步子，Dan已經轉為握著杯柄，也同樣緩慢地靠近。
“別過來，停下。Dan，別這樣……聽我說，你……”被卝逼到吧台處，已經無路可退地緊卝貼在吧台的側沿，試圖對Dan做最後的勸解，對方卻在背光的窗戶下高舉起手中的馬克杯，陰沉的天空忽然炸響起一聲雷鳴，我隻能被嚇愣在原地瞪大雙眼，本能地別過頭恐懼著高舉的杯子即將當頭擊下。
屋外雨滴漸大，捂住腦袋的手背遲遲沒有感受到疼痛，小心地抬起頭，Dan立在麵前手中的杯子依舊緊卝握在手心，也許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這樣想著，遲疑地伸手想取回隨時可能會再度揮起的杯子，在它可能再次被人操控之前，要先確保它能夠先呆在安全的地方。
“Emma。”Dan毫無焦距的眼神似乎穿透我看向了某個未知的地方，手中的杯子悄然放開，撞擊地板的一聲悶響後，四分五裂。
“別再多管閑事。”收到他危險的警告。木訥地看著Dan轉身，蹣跚地步伐一路走向大門，等我想起要去追回的時候，Dan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密集的雨簾中。
按照男友的指示，致電給Tom向他道明情況。剛剛掛上電卝話，大門意外的被人敲響，這時候我可沒有心情去接受什麼推銷產品。站起身打算去回絕，剛拉開大門就被一群記者的閃光燈刺得睜不開雙眼。站在門口阻擋著門外人群向屋內窺視的視線，他們到底是怎麼來的？Dan的事情照現在來看應該還不可能會傳出去……
“Emma，我們接到線報。請問對於你未婚夫，也就是哈利波特Ron的扮演者RupertGrint吸食毒卝品的事件是否知曉？”一個記者把錄卝音筆舉得幾乎要戳上我的眼睛。
“請問Rupert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吸食的呢？原因是否和日漸繁重的工作有關？或是你們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而致使他這樣做嗎？”
“這處新居是為了你們結婚後而準備的嗎？請回答我們！”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立刻離開我的家！”我快被這些莫名其妙的狗仔弄暈了，成群的鎂光燈在眼前不停閃爍，剛剛經曆了Dan的事件讓我無力招架這些好奇心旺卝盛的記者。街邊一輛汽車停下，車裏的一個身影躍出車門。大步跑向我的位置，擠進門外圍堵著大門的記者，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扯進門內，立刻關上大門將那些不愉快都攔在門外。
“下次問清楚是誰再開門。”Tom鬆開我的手腕，把門邊上的窗戶的窗簾也一並拉上，保證那些記者不會偷卝拍窺卝探到任何信息後大步走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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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pert
“在這兒呢，夥計！”從家裏出來一路行駛到熟悉的小巷下車，也許這時候我是該直接衝向Dan的家門，但思想受到蠱惑要求自己先到這兒來解決即將告急的“歡卝愉危卝機”——我的致幻劑快吃完了。剛走進PUB，角落裏圍成一圈或蹲或坐的朋克們就毫不避諱的打著招呼。單手背在身後揉卝捏衣邊，警覺地向四周張望沒有鏡頭的窺視。我隻是來這兒取得我想要的東西，其他的麻煩都最好滾遠點。
“Hey！這是最後一次，知道了麼！”自言自語，邁開步子地時候卻忘記上次站在這兒的時候也如此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距離那些混球越來越近，我的心髒已經不再像是第一次交易時那樣緊張得快衝出胸口。不過也許這樣還更好點，各取所需省時省心。
“我要的東西呢？”無視身邊蹲著的人，借著PUB裏一顆假的棕櫚樹作為掩護，小心地從外套口袋裏掏出現金。這些家夥的老規矩，要貨之前必須要讓他們先看到對方有足夠的“信用”。
“別這麼著急，大家也是老朋友了夥計。昨天剛到了新貨，我想也許你會喜歡，特地幫你留了點。”帶著唇釘畫著濃烈眼線的朋克男站起身，衝著我身後的家夥使了個眼色。對方從椅子上站起身，雙手插在上衣大到誇張卻布滿漏洞的口袋裏，衣服上同樣誇張的骷髏鐵鏈裝飾發出一陣不小的響動。
“不用了。我隻想要之前你給我的那種東西，這是最後一次交易，到此為止。”把錢扔在他的手上，看著對方倉忙接住，大致翻卝弄了幾下整疊英鎊，張嘴繼續，“我可以保證這種新品種會比你現在在用的這種好更多，時效長而且不僅可以口服吸食，還能注射，起效時間比起之前大大縮短……關鍵是看你敢不敢嚐試。”
“不需要。我很趕時間，你到底給不給？”自從觸及這些藥物，在發現我開始無法抗拒的日複一日的食用同時，我的耐性也在被逐漸消磨。現在在家裏和Emma幾乎隻為了一點零碎的瑣事都能夠使我爆發。爭吵過後，雖然總是告誡自己不能再去染指那些毒卝品，但煩躁時卻如同抽煙一樣怎麼也不能按捺住心口抓撓般的痛苦。
“夥計，凡事都有第一次。供貨那邊也說可以給點優惠，這些再加上30%怎麼樣？至於注射用卝具就當我們免卝費贈送，不過可別太沉醉其中了，每次最多300微克，否則你估計就能去醫院品嚐純正的嗎卝啡和利多卡因（←都是醫用麻卝醉藥劑）了。”注意到周圍那些朋克都聚攏在身邊，不好的預感一下子湧現在心口。身後的朋克從口袋裏取出密封好的藥片，與往常一樣交到我的手心。我激動地攥著手裏的藥品，沒有人能看見我眼裏逐漸彙聚的貪婪和滿足。
“還有這些。我保證你會喜歡。”口袋被塞卝進了什麼，低下頭還沒來及細看就被人按倒在椅子裏。雙手都被人按住，全身被壓卝製在椅子裏動彈不得，藥片散落在地麵上。顧不得現下的情形，雙眼隻緊跟著那些散落的藥片急切地渴望能把它們聚攏在一起。
“對我們的老主顧，當然要附加點特別服卝務。體卝驗一下新的方式，別亂動……”幾個透卝明的小玻璃瓶，白色渾濁的液卝體隨著針管的拉動在注射針筒裏增長。身邊幾隻布滿紋身的手強卝製地拉起我手臂上的衣袖，白色泛著青筋的小臂在係緊的橡皮繩下愈加明顯。
“你們這是犯法的！住手！”惶恐地盯著朋克男手裏的針管在推動下排除針筒裏的空氣，一旦那裏麵的藥液直接注卝入血管，之後怎樣的反抗都隻會是徒勞。
“犯法？你在搞笑嗎？雖然不怎麼好笑，但作為回報還是給你聽個東西……”轉動脖頸，骨頭相互摩卝擦的聲響在耳邊爆裂。身上掛著各種裝飾的朋克不懷好意地笑著把手從口袋裏掏出來，手中黑色攝像機的紅色亮點示意仍在錄像中，千想萬想就是沒有料想到這些混賬居然會耍陰招。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錢？我口袋裏的現金和信卝用卝卡你們都可以拿去！”大聲衝著拿著針筒的朋克大吼，如果他們把這份錄像傳出去，毀掉的不隻是我的生活和事業，這些甚至會牽連上Emma。她不能因為這些……不能！
“按好他，讓他閉嘴。”收到指令，不顧我的掙紮反抗，下巴被強卝製粗卝暴地抬起，被人手施加力量不得不讓下頜緊緊地閉合在一起。過卝度上揚的頸部感到皮膚過卝度緊繃帶來的疼痛，頭皮與背後的靠背摩得生疼。由於過卝度緊張導致腎上腺素極具飆升，肺部極度渴求氧氣卻因為被人壓卝製著無法喘氣，窒卝息的絕望也伴隨著逐漸逼近的恐懼愈發加劇。
手指緊卝握著兩邊的扶手，指甲在塑膠的包邊上留下幾道抓痕。手臂上對如期感受到的刺痛仿佛隔了幾個世紀的漫長，眼睛裏彙聚的淚滴在眼眶打轉，最後順著眼角因為痛苦和悔恨擠出的褶皺滑卝進頭發裏。跟從本能徒勞扭轉的頭部逐漸昏沉，大腦的感官似乎已經隨著注射卝進體卝內的藥物摧卝殘到消失殆盡……眼前隻能被天花板上鑲嵌地彩燈刺目的光芒分散焦距，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就算身邊圍聚的混蛋們鬆開對我的禁卝錮也沒有任何感覺。
“老大，你給他注射卝了多少？看起來不對啊……”耳邊的聲響似乎是從水底傳至耳膜，悶悶地聽不真切。
“因為是試驗品所以沒多少，這批新貨還沒有被人用過。隻管等藥效發作吧。就算有副作用，隻要用這段錄像要卝挾他，也肯定能從中撈上一筆。”隨手把用過的注射器扔到桌上，朋克男瞥了一眼癱倒在椅子裏的我，從另一人手裏接過攝像機在手裏翻卝弄。過了一會兒，從門外走進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身高隱約看出是個男人。他們開始交談，聽聲調似乎並不友善。視線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極力想要求救，脖子卻像是被人掐住一個音節都難以發出。
又過了幾分鍾，體卝內的無力感逐漸被欣快占據，腦袋裏湧現出大量的愉悅感，短暫的欣喜和滿足隻過了不到半分鍾，胸口像是被猛然重擊，無形的壓力致使身卝體的每一寸肌肉開始不正常的收縮，口腔裏被一大片從喉管擁出的氣泡占據。接踵而來的不適足以讓我感受到跌入地獄受到惡卝魔的踐卝踏和摧卝殘同等的待遇。
“你看到了，他已經快不行了。把他帶出去扔進我的車裏，再把鑰匙拿走反卝鎖上門。他不能逃脫，自然也不會去報警。這樣你們也可以脫身。”身影貌似動了一下，向我這裏靠近了些。“如果供貨源發現這批貨不能用，出貨不退。你們的送出去的錢也撈不回來了吧？用我代替他，興許還能有些轉機也說不定。隻不過……”
“你還想要什麼？”朋克男像是被觸到了痛處，語氣裏出現了些許動卝搖。確實是這樣，這道的規矩出貨不退。就算是這批貨不能用，那也不能把錢要回來。就算是騙著賣出去了，那些癮君子一旦走漏了風聲，這買賣也別想再做下去。
“錄像。用我再加上這些錢，足夠？”手提箱被扔到地上，大片的紙片從箱子的開縫中滑卝出，反光的地麵有了遮蓋物，那些雀躍的燈光一下子如同一潭死水沒了聲息。錄像從朋克男手裏交付到身影手上，一陣翻卝弄過後我隱約聽見了刪除的係統提示音。
“就為了這小子？夥計，這真不值得……”朋克男恢複以前那欠揍的樣子，笑嘻嘻地讓凝結的氣氛再次流動，帶著怪異和危險的味道。我試圖伸手拽住身影的衣角，告訴他不需要這麼做，渾身的乏力和痛楚都無法讓我做出任何行動。
“我隻是哈利波特電影的狂卝熱粉絲，曾經為了劇中人物也做了不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我不認為那些不值得，相反的……我非常感激這些。正巧這位也是劇中的一份卝子，我想我沒有理由不來為他解圍。上一次我沒有，但這次我想我可以。就算是為了哈利……”最後的那句話在壓低的嗓音裏消匿，身影退下卝身上的外套，把一串鑰匙扔進朋克男手裏，“車就在外麵，讓我看到你們帶著他出去。剩下的餘款也在車子裏。”
“成交。”在指示下兩個人走過來扛起我往門外走去，出了大門一輛灰色的轎車停靠在路邊，保險在嘍囉手裏鳴響，他們循著那輛車走過去。我在心裏祈禱他們不會中途反悔或做些其他什麼違反約定的事情，好歹他們再打開車門把我粗卝魯地扔進車裏，一陣翻找後在車座下找到另一包餘款。在嬉笑和嘲諷後反卝鎖上車門，把我留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自生自滅。
“喂？這裏是999，有險情請講……有人在嗎？請回答……重複。這裏是999，有險情請回答……”真是他卝媽卝的混蛋。強忍住身上的不適，粗卝魯的用衣袖抹了一把嘴邊的白沫，努力了好幾次才抓到前座夾縫裏的手卝機，趕在對方掛斷之前保持最後的清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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