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28 更新時間:11-04-26 12:50
與君初相識,猶見故人歸。
一列騎兵,一色的高大驃悍的黑色神駒,馬上騎士一身銀鎧,腰側右側高懸雪亮森寒的馬刀,刀刃比一般馬刀寬出許多,刀刃中間一道手指寬的深槽,槽中殷紅如流動的血,襯得寶刀寒氣逼人。騎士左肩一柄鐵製彎弓,冷氣凜然,讓人望而生寒,背後是羊皮箭囊,箭簇井然有序。這支裝備精良的騎兵大約三百人,一路策馬而來,馬蹄揚起紅塵滾滾,馬蹄聲雷動,似乎大地都在顫抖,有如萬馬奔馳的氣勢。帶起森然冷冽的肅慕和殺氣。
然騎兵隊伍的前麵卻一馬當先的奔馳著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少年人座下一匹絳紅的汗血寶馬,神駒頭顱高昂,長長的馬鬃肆意飛揚,馬上少年一身精致銀色鎧甲,一柄長劍隱於劍鞘,一襲妖紅披風被風揚起,分外惹眼。少年若寒玉,劍眉高挑,朗目有神,眉稍含著月華,身姿英挺,嘴角上挑,俊美尊貴,輕狂了歲月,輕倒了榮華。
抬頭望一眼就在眼前的千門萬帳的駐地,少年輕狂一笑:到了。一馬當先衝進營地,守衛單膝跪地:“參見蕭將軍!”少年下馬,將馬鞭給跑來的侍衛,回身看著身後的騎兵,騎兵們也看著他,眼睛裏滿滿的崇拜與敬佩,少年溫暖一笑,金石玉脆的悅耳之聲:“全體下馬,回營休息。”說完長袍一卷,向帥帳走去。說不出的瀟灑張揚。
一季陽光從掀起的帳簾射入,逆著光,照在進來的少年英挺的身上,看不清他的臉,卻是說不出的豐神俊朗,宇文戰眯起漂亮的丹風眼,輕皺驕傲的遠山眉,美如盈月的臉上帶上紅暈,靜靜看著進來的少年,果真英姿神武器宇軒昂。隻見他銀甲紅披風,紫金冠束發,長長的玄黃發帶隨意的飄逸在身前,避開最強的光,隻見他一身輕狂,神情慵懶。
他也眉挑眉看著宇文戰,宇文戰麵如盈月平添其豔,眉似遠山添其悠,眼為丹鳳卻蘊星芒,連殺氣都升華成高傲,水唇微抿有說不盡的執著驕傲,長發如墨鋪落一身,隻在頭上有一支碧玉簪隨意挽著,一襲紫衣細細描著黑色流雲紋,少年怔愣:太美了。
在靳瑜下手竹藤椅坐下,靳瑜一身玄黑刺金四爪金龍的窄腰寬袖錦袍,玄玉冠束發,麵貌英武,雙目有神,王者之氣盡顯,他看看神情慵懶,沒有下文的少年,輕咳,對著低眉順眼玉手執玉杯的宇文戰舉杯:“宇文,這位便是蕭重,蕭將軍。”
宇文戰看著少年,嘴角上挑,眉稍含笑,卻是疏離與淡漠:“久仰。”
蕭重神情慵懶輕狂,眉稍笑意淺淺:“宇文公子,可願聽在下一言?”
“請講!”
他的笑意加深:“公子真是太美,豈止是傾城傾天下,簡直就是舉世無雙!”
一絲森然的含氣浮上宇文戰俊朗的臉。蕭重的這話近乎調戲,任何有尊嚴的男子都無法容忍,靳瑜暗自揪心:“宇文,蕭將軍,他---”
蕭重一看少主尷尬,也不免尷尬,慵懶的輕狂括大:“嗬嗬,久聞宇文公子才智雙全,睿智過人,心中有丘壑,胸懷天下,豈是在下的小小玩笑能讓公子動容?莫非天下人欺我?”
宇文戰一臉森然化為苦笑:好個蕭重,既輕薄了自己,又讓自己吃定這個啞巴虧,如若自己真正計較,豈非浪得虛名?
但宇文戰也不是吃素的,宇文戰輕舉酒盞,含笑,冰冷的:“蕭將軍,來,我等舉酒敬虛名,聽聞將軍英勇無敵,戰無不勝,如今看來將軍的臉皮之厚定比那戰功有過之啊!”這一招即歉虛又不著聲色還擊了他。讓蕭重嘴巴張張合合,一時無語。
靳瑜看著蕭重心裏憋悶無處發泄不由心情大好:“蕭兄,棋逢對手了啊。”笑著一掌拍在蕭重身上。
宇文冷眼看著蕭重。蕭重也回望,眼神相交,隻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容侵犯的驕傲,隨後又若無其事移開,靳瑜含笑:“時日不早了,也在用餐了,宇文,去品品將士們新獵的麋鹿。”
營地外的小樹林裏,一大群士兵吆喝著圍著篝火烤肉,遠遠就聞到陣陣肉香。
三人走過去,將士們忙起身,靳瑜擺手示意不必多禮,三個人都在將士們中間席地而坐,蕭重對宇文戰的坦然自若感到小小的驚訝,自己常年行伍,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沒想到宇文戰對這種塵飛土揚,毫無章法的生活竟然也坦然自若。
宇文戰感慨:“秋高氣爽啊!”靳瑜苦笑:“如此秋高氣爽的天,卻讓人享受的心驚膽戰呢!不知公子如何看呢?”
宇文戰含笑,徒手抓起一塊鹿肉,咬了一口:“如今天下,亂世之勢隻是暫時,已有天下三分的趨勢!”
“怎麼講?”蕭重問。
宇文戰一口烈酒:“西北有楚,兵強馬壯,依附的小國眾多,但這些小國卻也黏住了楚,使其無法妄動。如若它想向東北或東南挺進,這些小國便會伺機而動,趁虛而入,可使楚內亂,而已楚現在的實力也隱隱震懾著依附於它的小國,卻也不敢向依附它的小國開戰,隻要它向一國開戰,其餘各國,必會為存亡而聯盟,其餘各國聯盟對楚是個不小的威脅,至少在它們國內九龍奪嫡的情況下,內亂未平,豈能遠征。
而東北的方國,被中原各國阻在燕門關外,隻要方國突破不了燕門關就無法入主中原。中原如今是各國各幫,各派實力相當,勾心鬥角,關係錯縱,也是仟一發而動全身。南方黎國則以黎河為天險,與中原化江而治,雖不是國強民富,卻也國泰民安!”
靳瑜淡淡的苦澀一笑:“就算我黎國想與中原化江而治,保持這種國泰民安,中原也不讓呢,這不,我與蕭重這才無奈屯兵於黎鼎山下,以防安落國虎視眈眈呢?”
安落國屬中原一小國,與黎國僅隔黎河相望。夏初,因黎河兩岸的漁民因捕魚發生鬥毆,安落國借說黎國歹民打死安落國百姓,要緝拿歹民,便摔兵渡河,對黎河沿岸的黎國漁村燒殺搶掠。黎國主靳安命長子靳瑜,大將蕭重摔兵屯於黎鼎山,以衛黎國。靳瑜聽聞丹徒宇文家少爺宇文戰才華橫溢,又聞他不日將行至黎定山遊覽,便央父親老友乾坤隱士介紹相識,宇文戰聽聞靳瑜少主年少便名聲在外,亦很想結識,又聞少年大將蕭重與他同在。宇文戰沒想到初此見麵就被蕭重戲耍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偏偏又無可奈何。
如今聽靳瑜訴苦,不由說:“少主何不偷襲薑國,薑國與安落向來是友好幫交,隻要薑國遇敵必向安落求援,如若安落援助,必會調離黎河對岸兵馬,以援薑國。如此黎軍可在黎河輕而易舉勝安落,若是安落不助薑,我軍雖滅不了薑,卻也能讓薑與安落反目,如此安落必少了一盟友,它如今這般肆無忌憚隻因有薑,為它擋著中原小國的趁火打劫,一但安落與薑盟約破產,它就不得不調兵回防。我黎國與薑國隔著天險黎鼎山,薑國必不會設防。宇文戰上山觀日出發現黎鼎山雖是天險,卻並非不可穿越。隻是要費些周章罷了。”
他拿出一份黎鼎山地圖,指於靳瑜,果然這黎鼎山由三座峰成品字形而放,品字三口間有山穀可穿越,一條山穀為黎河之流淚江,一條山穀就在黎國西部,距靳瑜屯兵處兩百裏,一條山穀直通薑國腹地韓。如若如此,定可打個薑國措手不及。
蕭重看著宇文戰傻笑,半晌,一掌拍在他肩上,真心道:“宇文兄,你·····你太陰險了!”
靳瑜頭痛的瞪著口無遮攔的蕭重,他怕宇文戰與蕭重翻臉,忙拉宇文戰吃酒,宇文戰不怒反笑:“是嗎?這就陰險了,看樣子蕭兄還真沒見過宇文戰的陰險。”他笑容和煦,可蕭重覺得陰風颼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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