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初相逢,似曾相識燕歸來(5)

章節字數:3613  更新時間:11-06-09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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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啊……這樣啊,那去吧!蕭重你笑得像隻狐狸!”

    蕭重摸摸自己的臉,啊哈!被他看出來了,真是失敗!­

    蕭重眼裏隻看到靳瑜盯著宇文凝看,倒是有心撮合,隻是他沒看到,靳瑜走遠的心緒裏最後定格的是他。宇文戰卻隻看到,靳瑜偶爾瞟向蕭重的眼眸裏帶著別樣的意味,似有憐惜,似有寵溺,似有依賴,更少不了淒迷和絕望,這讓宇文戰很不舒服,就好像心裏憑空長了根利刺,刺得心口痛,於是對蕭重的態度更加冷淡。海棠很好,紅新綠嫩,煙籠霞蔚,一片漫天的花雨,仿若遠方的夢,道不盡的春情春夢。­

    誰家少年,足風流,靜立海棠樹下,任花雨打碎一身的迷離,也打碎少女兀自平靜的心,於是滄海流雲,碧海泛波,心便隨了那身影一層層蕩開,懷揣一顆羞怯的心,偷眼看去,那風流少年啊,似有心似無意的一回眸,一切就這麼平靜的亂了,慌忙的轉過頭去,不想看到姐姐宇文淩也靜靜的癡迷的看著那少年,心有幾分涼,怕姐姐看到,趕緊回身,卻隻對上站在兄長身側笑得一臉邪氣的少年,少年眨眨眼,在兄長耳邊耳語,兄長的目光似憐惜似歎息的掃過,低了頭想裝作看不到。­

    餘光隻看到張揚的男子在兄長耳邊說句什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兄長臉微紅既爾憤怒的撫袖而去,少年討好的追過去。幾多深情,幾多溫柔,許是含情的眼波柔了春光,許是春光柔了眼波,少年的眼裏隻剩了一汪春水,什麼少主,什麼少年英雄,此時隻有含了情柔了眼的少年融進了溶溶春日,腰間掛著針腳細密,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並蒂蓮荷包,眼裏看到的卻不是她,他是在看著妹妹吧,那眼神幾許癡迷啊!罷了罷了,妹妹一向比她溫柔幾許!轉過頭卻看到一張清爽英挺的臉,靜靜追隨她的身影,宇文淩心裏一歎,回他一個勉強俏皮的笑,高大的漢子紅了臉低了頭。好熟悉的人呢!似乎在哪裏見過啊!­

    宇文凝跟宇文戰真像,蕭重眼裏的到底是誰啊!那女孩可是他發誓要守護一身的啊!一恍神一轉眼,蕭重和宇文戰就不在了,真是的兩個大男人,整日黏在一起有甚樂趣!悻悻轉過頭就看到眼裏閃著狡黠的光的少女,宇文淩吧,不像她哥,讓人看著還算舒服!嗯?她為何老盯著我的荷包,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卻錯過女孩應他這個動作而癡迷的眼神,好像見過啊!­

    一陣馬蹄踏碎了靳瑜的思緒,一馬當先的紅衣少女,衣袂飄飄,策馬欲仙,踏碎一地繁花,人已經到了跟前,一條銀色軟鞭也隨之抽向靳瑜,靳瑜輕巧一抓,一拉,連同少女一起拉下馬,拉進了懷裏,少女嘟起嘴:“靳瑜,你什麼意思,自己跑來逍遙卻不帶我?”­

    靳瑜笑著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汗,一張嬌俏的臉因趕路而通紅,靳瑜笑:“你大哥不帶你,我能如何,再說誰讓你太皮,好像見過啊!­

    一陣馬蹄踏碎了靳瑜的思緒,一馬當先的紅衣少女,衣袂飄飄,策馬欲仙,踏碎一地繁花,人已經到了跟前,一條銀色軟鞭也隨之抽向靳瑜,靳瑜輕巧一抓,一拉,連同少女一起拉下馬,拉進了懷裏,少女嘟起嘴:“靳瑜,你什麼意思,自己跑來逍遙卻不帶我?”­

    靳瑜笑著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汗,一張嬌俏的臉因趕路而通紅,靳瑜笑:“你大哥不帶你,我能如何,再說誰讓你太皮,惹你大哥不樂意的?”­

    “我大哥我大哥,到底你是少主還是他是少主,你怎麼竟聽他的,哪天他把你賣了你還沒搞清狀況吧?”少女狠狠教訓靳瑜,靳瑜無奈的搖頭,卻是憨厚的景陽開了口:“公主此言差矣,蕭將軍不會賣了少主,隻會在別人把少主賣了時再花錢把少主贖回來!”他倒說得一本正經,在場的人卻笑得肚子都痛了!­

    “我大哥呢?”蕭煙問。眾人一片迷茫。­

    “宇文,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可好?宇文……”宇文戰走在前麵,聽著跟在身後喋喋不休的聲音,心裏暖融融的,從小就被人疏忽慣了,從小就習慣把喜怒哀樂藏起來的人,此時有些害怕這一切隻是個夢。沒有人會在乎我,沒有人在乎我累了,煩了不開心了不快樂了,母親走後就隻有子謙陪伴,子謙一個孩子懂什麼?沒人在乎,索性就習慣了蛋然冷漠無所謂。以為心裏真的無所求,卻原來不是,還是會感動,為他溫馨的一句話;也會惱怒,隻為他和別人多說了兩句話;會傷心,當他專注的眼神不隻看著自己;會遺憾,為不是第一個遇到他。哎,這樣的自己當真好嗎,子謙說:這樣的公子才真實。舅舅說:這樣的戰兒才讓人放心。舅母說:這樣的戰兒才更易得到幸福。大家都說這樣的宇文戰好,那就這樣吧!­

    宇文戰停下腳步,轉身,蕭重卻還淒淒艾艾的說著走著,一愣神兩人就撞在一起,宇文戰驚慌失措的撞進他懷裏,兩人皆一愣,一陣熾熱隔著單薄的春衫傳來,心裏莫名的一慌,宇文戰本能的一推,蕭重也被宇文戰微涼的體溫一驚,還沒回過神,再被一推人就向後倒,身後一個小土丘,腳下不穩,人就跌了下去,宇文戰也一驚,慌忙伸手去拉,兩人一起從丘上滾下。鼻尖抵著鼻尖,臉頰貼著臉頰,嘴唇貼著嘴唇,呼吸相聞,身軀相擁,一陣莫生而奇異的顫簌,宇文戰驚恐的看著被他壓在身下,同樣震驚的蕭重,腦子裏反複的閃著“不”身體卻注了鉛般沉重,再抬不起來,就這樣身體相貼,呼吸可聞,看著彼此的臉由震驚轉為通紅,羞澀,年輕的心毫無章法的亂了,此時世界遠了,眼裏隻有彼此,能感覺到的有隻有彼此的體溫心跳,蕭重伸手,迫宇文戰低頭,雙唇相貼,在震驚中感受著彼此唇瓣的柔軟美好,是誰靈巧調皮的舌滑進了自己口中,宇文戰本能的推拒,卻被它纏著,互相糾纏在一起……­

    ………­

    蕭重安靜了,安靜的出奇,嘴角老掛著柔和的溫暖的淺笑,這讓箭撥弩張,興師問罪的蕭煙感到無措,回頭看靳瑜,隻看到他一臉的迷茫,宇文家的小姐,景陽皆是一臉迷茫,隻有蕭重兀自紅了臉柔了眼彎了眉傻笑,宇文戰的臉由黑變紅,由紅變黑,怒意夾雜,甚是好看,三個小姑娘都被自家兄長的表現嚇傻了,蕭煙也少了殺氣凜然,放柔了聲,諾諾開口:“哥,你笑什麼?”­

    “嗬嗬!嗬嗬!”蕭重笑得更柔更放肆,宇文戰操起手邊的酒杯,直直砸過來,靳瑜慌忙伸手接住,蕭重卻揚起臉眨著眼衝宇文戰笑,“哼”進退得體,言談有度,風度不凡的宇文公子卻是冷哼一聲,留下客人撫袖而去,情形頗有落慌而逃。在眾人震驚中,蕭重哈哈大笑。­

    這一天夜裏,月色冷冷的撩人,海棠花瓣隨夜風落遍丹徒的山野,在淺紅淡粉的煙霞中,人們失眠了,多年以後,即使海棠依舊,花期似早過了,在無這日的如煙如霞,在無今日的花飛滿天。­

    景陽又做了那個做過無數次的夢,其實不是夢吧。­

    黎國的冬天,不似北方的方國、中土的薑國那般白雪皚皚,冷風烈烈,但潮濕的風夾著冬日的寒吹在臉上也頗不自在,單薄的破衣也無法抵禦寒冷,蓬頭垢麵,形容糟遢的落括漢子緊緊摟著懷裏和自己有著相同血脈卻氣息微弱的孩子,長滿胡喳的臉上是絕望的悲切,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難道也留不住嗎?蒼天啊,你何其殘忍,竟連他也帶走,在這個衣不蔽體食不裹腹的亂世,一場洪災已讓我失去雙親,難道這場風寒還要喪送我的幼弟嗎?­

    漢子懷裏的孩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絕望,手輕輕撫上漢子粗糙的手:“大哥,你莫要傷心,弟弟馬上就要去見雙親了,高興的很呢!隻你一人孤單在世上,可憐呢!”病態般潮紅的臉上是一片悲憫之情。漢子反手握住他:“爹娘煩著你呢,又怎會要你,你還是老實留下來陪著我吧,也免我孤單,哈哈,想甩開我,哪那麼容易!”漢子的笑隨著淒冷的風去了,回蕩在冰冷的空氣裏。­

    兩乘流蘇軟轎走近了,又走遠,漢子眼睛一亮,一路尾隨出了城。城郊的樹木雖綠,但終究有些蒼桑,攔住軟轎喝道:“打劫!”抬轎的人一驚,看著眼前蓬頭垢麵,卻緊緊抱著孩子,卻不停打抖的漢子,很給麵子的忍著笑,轎子被放下,轎簾被打開,裏麵走出一個聘婷的少女,眼是丹鳳,眉如柳葉,一身鵝黃衣衫隨風招展,明眸中笑意盈盈,:“打劫啊?你劫什麼?”“我…我…我劫財!”漢子憋紅了臉。­

    “哦……”少女似乎才明白過來,眨眨眼,左右手臂就被人抓住,懷裏的孩子也被人抱走,大漢大叫:“把弟弟給我!的……”­

    少女充耳不聞,走到那神色驚愕的孩子麵前,伸手,指尖輕輕觸碰孩子潮紅的臉:“你病了?看似風寒卻不是,異病!”­

    少女轉過頭對左右人說:“給他銀兩,馬匹!”又說:“你弟弟不是風寒,是異疾,梁州府有名醫呈勖,興許能救他性命,你自求多福吧!”深深看兄弟兩一眼,眼裏有悲憫可憐,又款款乘轎而去,隻留一路清甜的香。­

    景麒笑著對宇文淩說:“淩姐姐,你不知道,我那時一直覺得我運氣太好,死了還有仙女來接,我哥那時一定傻了!”­

    “你哥哥本來就不聰明,抱著個孩子來打劫,說話吞吞吐吐,臉紅的跟熟透了的柿子,這樣的劫匪我還是頭一遭見,他那哪像打劫啊,就跟我打劫了他似的。”宇文淩笑語連珠的說。­

    “可不是”蕭重懶懶得接到“景陽的心可不是被你給劫走了,現在還沒還呢!”說得一本正經,眾人笑倒,隻有景陽紅了臉。靳瑜歪著頭看宇文淩,活潑,狡黠,聰慧,大方,古靈精怪,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搖搖頭,也許就是和宇文凝一樣猛眼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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