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71 更新時間:07-08-05 10:02
雖然昨晚我與老兒那一戰被小月破壞,但我已感覺到,賀老兒與我相同,均屬練氣一道中人。
到現在,當時的感覺已完全被證實。賀老兒掌中的那團氣,氣感雖不是很強,但卻是真實存在著的!這令我非常興奮!它使我覺得自己不再孤單,就仿佛在荒蕪的火星上見到人類。與此同時,我體內那股子憋悶已久的氣流突然歡暢起來。這是一種很難言喻的感覺。它好象脫離了我的約束,竟有了自己的意識!它歡快的在我掌心上躥下跳,不斷向對麵的同類發出試探、提出挑戰。天!這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小月數到了三。我掌中那股正在作亂的氣流仿佛得到了指令,猛然噴薄而出!老兒神色雖劇變,卻處變不驚,手腕奇妙的一抖。不知他使的什麼邪法,卻令我幾乎彙聚了全身的力道於瞬間落在了空處!我心中一慌,慌亂間,竟忘記了控製手上的力道,被老兒趁隙一扳,已然敗下陣來。
小月以為我有意相讓,在一旁拍手叫好。我不解的看著自己被按在桌上的手掌,大感莫名!這算是怎麼回事?輸得稀裏糊塗的!老兒雖得勝,卻並不輕鬆。他的臉憋得通紅,喘息良久,剛要說話,一開口,嘴角竟溢出血來!
“幹爹!”我與小月異口同聲驚呼。
老兒擺擺手,深吸一口氣,閉目調養半晌,才將積氣噓出,隨後便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個傻小子是不是瘋了?用氣沒輕沒重的,***差點害死我!”
小月不明就裏,慌著神來回看著我們倆,隻是不停的問:“咋了?到底出了啥事?”
我卻知道老兒八成是傷在了那股作亂的怪氣上,怔怔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麼了?”老兒被小月問得來了勁兒,“你知道我為啥要和他掰手腕?這小子練氣的火候太差!會發不會收!剛才他和馮遠誌對麵的時候,自己運上了勁,卻沒打,我要不替他發泄出來,那股子勁會讓他受內傷。內傷你懂不懂?時間久了是要出人命地!”
老兒雖是衝著小月嚷嚷,實則在教訓我。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再結合著以前的種種感覺,我覺得他的話真是大有道理!
“幹爹。”我輕聲呼喚著,語氣中充滿愧疚,“我確實不是故意的,剛才我體內的那股氣似乎感覺到了您的存在,它自己就衝出去了,根本不受控製。”
老兒聽到我解釋,臉上剛現出驚駭的神色,卻被小月的一句問話給岔開。“幹爹,您咋知道宇哥的毛病?”
老兒得意的答道:“月兒啊,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吧?這小子負氣出走的時候,臨出門打斷了一根水泥樁子?我就是通過這件事判斷出來的。”
“是這樣啊!幹爹,您真棒!”小月敬服的驚歎。
老兒卻又轉向我,“你剛才說,你體內的氣自己感覺到了我,這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得再清楚點?”
我點點頭,答道:“說得確切點,是我的氣感覺到了您掌中的氣。而且。。。它似乎很興奮。。。”說完,我緊張的望向老兒,不知自己這樣解釋能否令他滿意。
小月倒先被逗樂了,“宇哥,你可真逗。你身上的氣還能自己有了感覺?是不是你生出了錯覺?高興的本來是你自己才對呀。”
老兒皺起眉頭,苦思良久,才又問,“你平時練功都有啥感覺?說來給我聽聽。”
聽到老兒這一問,我心中大喜!自己一直因為練功缺人指點而苦惱,現在可好,老天賜給我一個現成的師傅!這下我的小命算是有救了!
“您想聽好的還是不好的?”我試探著問。
“都說!”老兒將手一揮,隨即補充,“先說好的。”
“哎!我練功的時候,也不單是練功,隻要一入靜,就能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而且越接近自然,這種感覺就越強烈、越真實,範圍也越大。幹爹,這是怎麼回事?”
老兒不答再問:“那你自己呢?比如你自己體內氣血的流動,比如你體內的五髒經絡,你都能感覺得很清楚嗎?”
“能啊!氣血的流向、速度以及分布的位置我都能感覺得很清楚。比如現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擺擺手,不願再聽我自吹自擂,歎息了一陣,才拉著我的手感慨道:“傻小子,到現在我才相信那句話。”
我和小月的眼中都劃出了問號。
“傻人真他媽是有傻福氣!”他幾乎是頓足捶胸的痛苦道:“我練了那麼多年,卻還不如你個缺心少肺的小娃子!我他***!真是白活了!”
“幹爹。。。?”小月又慌了。
“月兒,我沒事。”老兒向小月做了個顯示自己正常的手勢,繼續轉向我道:“傻小子,你知道你練成了什麼功夫嗎?這叫天眼通!就是大家常說的開天目!這是人們夢寐以求的事啊!我還告訴你,在一萬個練氣的人裏頭,也不一定能有一個可以練開天目。小子,別看你傻,你是真有福氣呀!”
我被老兒說得哭笑不得。
他怎麼就認定了我是個傻子呢?
月兒驚喜的拉著老兒問道:“幹爹,您說的是真的?”
“切!我啥時候蒙過你?”
月兒又興奮的向我說道:“宇哥,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我苦著臉笑了笑,月兒恭喜的太早了。我的話剛說到一半,如果把我練功走火的事說出來,還不嚇她個半死?
“幹爹,我的事還沒說完,您看。。。?”
老兒被我一提醒,正常了許多,人也嚴肅起來,“你繼續說,都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於是我將幾次練功時出現的異象一一作述,最後問道:“幹爹,我聽說練功到一定階段會遇到玄關,我的問題是不是就出在了玄關上?”
老兒認真聽我講完,並未馬上作答,背著手來回走了幾遭,最後仍是眉頭緊鎖的搖搖頭,說道:“我的修為還沒有到那個程度,所以也不好妄下定論。不過就感覺而言,你的問題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所謂‘玄關’之說,是練氣者對自身修為的一種突破,是一個自我超越的過程。這個過程沒有很明顯的界定,很多人都是在經過這一段之後才醒悟到這個過程的存在。你練氣的時日也不短了,應該知道,練氣是個緩慢、漸進的過程,所謂進境是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提升的,所以咱們這裏所說的‘關’與現實生活中的‘關’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傻小子,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我點了點頭。老兒說的這些都是正常情況,與我的遭遇卻不著邊際。
“但是你的情況就大有問題!我聽你這麼一說,好象是在最近這一半年中,才有了突飛猛進。這就很不正常!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懂不懂?說的就是你這種情況!再有,你剛才所說的那些異象根本就是走火入魔!這種情況要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散功完蛋了。按照常理,你應該死了都不止一回,現在卻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奇了大怪!唉!隻可惜我常年遊走江湖,對練氣一道並不上心,在這方麵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老兒最後一句話將我滿心的希望化成了泡影。
誒!各人有個人命,機緣是強求不來的。想到此,我便不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開始籌劃後麵的出路。
“幹爹,關於我的問題,您就別再費心了。您不是都說我這個人有傻福氣麼?相信老天爺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讓我渡過此劫。我。。。還有件正事想和您商量商量。”
“你說什麼?”老兒仍為我的問題苦惱,卻被我這一問從沉思中驚醒。
“正事?啥正事”他再問。
我猶豫片刻,狠下心道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我這次來是想帶月兒走。”小武不肯跟我走,已令我深受打擊。對於小月,我卻是勢在必得!小月在這種草台班子中混跡,早晚會被毀掉。我必須帶她走!
“你說啥?”我這個決定來得委實太過突然,竟令老兒吃了一驚。
“宇哥說要接我走。”小月惴惴望向老兒,輕聲補充道。
老兒不說話,用怪眼翻著我。
我很清楚他的一片苦心。他收留小月,一方麵是出於對月兒的喜愛,另一方麵,而且也是最主要的一麵,他是想讓小月為自己養老送終。當老兒見到我後,很有可能更生出了將我兼收並蓄的念頭。隻是我早就身不由己,而目前的環境也實在不適合小月生存。唉!我又何嚐願意傷眼前這個孤苦老人的心呢?!
“是這樣。。。我在俄羅斯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這次回國主要就是想把月兒接到那裏繼續讀書。這裏的環境。。。咳。。。”我努力尋找著最佳的方式與他溝通,期待著他能夠點頭應允。
“哦?不錯的工作?什麼工作?你說來聽聽?”老兒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卻問起了我的工作,鬼得很!
“那是家很大的公司,老板挺看中我,這次特批了半年假讓我來找月兒。”我隻得繼續自圓其說。
“哦。。。公司是作什麼生意的?叫什麼名啊?”他隨口問道。
“那是間跨國公司,很大的。很多方麵的生意都有涉獵。公司的名字。。。叫斯羅帕亞。”我咬咬牙,如實道來!諒這老兒孤陋寡聞,又怎會了解境外的時世?!
“斯羅帕亞。。。”老兒眯起眼,臉上似笑非笑,口中振振有辭,卻冷不丁的冒出句話,驚得我魂飛魄散!
“涅莫夫那老家夥還沒死嗎?我怎麼聽說,他前一陣子病的快不行了?”老兒言罷,就象捉住了我的痛腳,笑得非常得意。
“嗬。。。那個。。。”我慌亂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應答,“嗬嗬,那個。。。涅莫夫確實還沒死,嗬嗬,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死沒死,嗬嗬,那個。。。其實,一直是娜塔莎和我聯係的。”我不知所雲的胡言亂語一番,已紅著臉垂下頭去,心中暗生憂慮:這老家夥八成要壞我的事!
“幹爹,您認識那家公司的老板?”小月頗有興趣的問老兒,繼而又問我:“宇哥,娜塔莎是誰呀?”
小月前一問是假,這後一問才是真。老兒笑得更加放縱。
我尷尬的笑笑,實話實說,“月兒,娜塔莎是這家公司的女老板,是涅莫夫的孫女兒。”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小月的聲音很細,神情卻非常專注。
“這。。。我沒注意,也許。。。可能吧。”我已經快暈倒了!“月兒,你就別瞎想了,我們之間沒事,而且也不可能有事。”
“我沒瞎想,就隨便問問。”小月垂下頭,臉先紅了,聲音壓得更低。
老兒笑得一張老臉憋成鹹菜色,好懸沒背過氣去。此時,我倒希望他能真的背過氣去!常言說:寧推倒十堵城牆,不拆散一對鴛鴦。可是這個老東西!真要把壞事做絕呀!
小月慌忙為他捶背揉胸,老兒倒了會氣,緩過來,“月兒啊,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這傻子哥哥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小月心滿意足的繼續為老兒捶背。
老兒不理我,對著小月道:“至於你們兩個是走是留,這個事兒咱先放一放,先擱在一邊。我剛才好好想了想,關於傻小練功的問題,可能還真有法子解決。”
“哦?”
老兒依舊對著小月,“月兒啊,你可知道,這傻小子的問題並不象他想得那麼簡單。他的情況很糟糕!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
“啊?”小月停下手,“幹爹,您可得想想辦法呀!”
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老兒說得一點不差,我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走火入魔,而且也隨時都有可能翹掉。
我平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解決之道。
“月兒別急,我不是說過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我這個人呢,比較懶散,平時又俗務纏身,在練氣方麵下的工夫自然就少些,功力自然也就差些。不過這不要緊,這小子的問題,雖然我解決不了,但我卻想到了一人,他一定會有辦法。”
“誰?”;“誰呀?”
“我師兄。他呀,從小就不好習武、專好練氣,在練氣方麵可以算是個大行家,對於張宇的問題,一定有解決的法子。本來,今天出了馮遠誌這當子事,我就打算著連夜走人,現在又有了張宇的的問題,咱們正好兩碼事湊一碼,天黑就動身,去投奔他!”
“幹爹,您師兄住哪兒?離這裏遠嗎?”小月關切的問道,她對我的問題簡直比我自己還著急。
“不算太遠,他住在山西繁峙縣。五台山你們聽說過吧?就是那裏。咱先到包頭,然後坐上火車去太原,到了太原有長途車直達。”老兒開始計劃日後的行程。
“幹爹,”我沉吟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咱們連夜走恐怕不妥吧?”
“有啥不妥?”
“鄭曉龍好不容易才查到您的下落,如果馮遠誌輕易放手,他回去怎麼交差?還有個事,也使馮遠誌更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走掉。今天他來踢場子的事已被我撞到,這件事萬一要傳到王京聲耳朵裏,他可是凶多吉少!為了這個他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斷定,這大棚的外麵必然有他的耳目,咱們隻要一動,他那裏肯定會得到消息!幹爹,您不想走到哪兒都帶上這麼條尾巴吧?”
“咱就是不走,他不也一樣把咱盯得死死的?”老兒反問。當他看到我氣定神閑的樣兒,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拍大腿,“嗨!那你說咋辦吧?”
我輕輕一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馮遠誌他們當初不是算計著要去醫院搶人麼?雖然在今天的擂台上他們沒有得逞,沒能重傷您,但是我料定他們搶人的計劃依然不會改變!”
“你的意思是。。。”老兒目光閃爍,已經心領神會。
我點了點頭:“不錯!今天晚上,他們一定會鋌而走險,去招待所搶人!到時候咱來個將計就計,斬斷這條尾巴!”
“小子,你這話說的可太絕對了!動手搶人?我現在胳膊腿都好好的,有那麼好搶?再者說,招待所那麼大,他們咋就知道我們住哪間房?切!你這說法不對!當不得真!”
老兒這話多少有點抬杠。我並不生氣,心念一轉,卻有了計較,“這樣吧,幹爹。咱們不妨打個賭,今晚就不走,看他們來還是不來,您看如何?”
一聽打賭,老兒來了興致,“賭啥?你說吧。”
老兒終於上鉤了!我又是一笑:“賭月兒的去留。”
“啊!”小月發出輕呼。
“說具體點。”老兒催促。
“如果我僥幸贏了,您就讓我帶月兒去俄羅斯;如果我輸了,不僅是月兒,連我也留下,我倆一起為您養老。您看怎樣?”
“切!誰稀罕你?”老兒一撇嘴,沉吟一下,才又道:“這樣,如果你輸了,就照你說的辦;如果你贏了,你也別急著回去,你不是還有半年的假麼?咱們先去五台山,利用這半年的時間把你的病根除了,到時候你和月兒願走願留都隨便。你看好不好?”
“宇哥,就聽幹爹的吧。我看還是先除病根要緊。”小月從旁攛掇。
“好!就這麼定了!”我點頭應諾。
傍晚時分,歌舞團的演出終於結束。觀眾散場後,老板娘招呼眾人收拾家夥準備回招待所。對她來說,今天絕對是個受難日,今夜恐怕也將是個不眠之夜。
我從紛亂的身影中把她拽到了僻靜處,賀老兒早等在那裏。
我把今夜將要遭搶之事向她講明,卻把範圍擴大到了全團,搶劫的目標也鎖定為眾人的財物。
初時她並不相信,認為我精神有問題。我的態度則更無所謂,此事本就與我就沒有多大關係,我既已提出警告,聽不聽就全是她的事,至於最後他們如果真被搶了,那也全是活該。老板娘動搖了,今天上台這倆人她已經見識過,知道不是什麼好來路,這些人別說搶劫,就是殺人放火也幹得出來!於是老板娘征求賀老兒的意見。老兒倒好,玩個徐庶進曹營,一策不發。老板娘更慌了,經過再三權衡,終於下定決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同時也采納了我的意見。
我的計劃並不複雜。首先,歌舞團的人馬按兵不動,先不急著回招待所;其次,老板娘利用與當地政府部門的關係報警,讓警察提前進駐並在歌舞團返回前埋伏好;最後,就隻等魚兒上鉤。
眾演員叫苦連天的在大棚內又排練一陣,吃過晚飯,才浩浩蕩蕩殺回住所。此時,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回到招待所後,我跟進了小月的房間。
賀老兒與小月的房間是今夜布防的重點,這其中尤以小月處為最!其道理很簡單,那老兒並未受重傷,因而並不好對付,相比較而言,抓小月就容易得多!我算定馮遠誌等人必會兵分兩路,最後即便是老兒那邊失手,他們也可帶走小月,這樣在鄭曉龍麵前也好有個交代。再往深一層說,鄭曉龍隻要掌握了小月,便不愁老兒他不來。
老板娘對我的布置非常不理解。我懶得解釋,便請老兒出麵,卻不知那老兒使了什麼招數,終將她安撫了去。
眾人忙碌完畢,各自安歇。我和小月關了燈後,手拉著手靜候魚兒們的到來。
黑暗中,小月忽閃著大眼睛靜靜凝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幸福和甜蜜。下一刻,她貼到我懷中,展開雙臂環住了我的腰。
“宇哥,你說咱這一輩子要老能這樣該有多好?”她側揚起臉,象一隻撒嬌的小貓。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口鼻間滿是芬芳的味道,那是一種淡淡的卻又充滿溫馨的感覺。
“宇哥,”她繼續說道:“等我老了,變成老太太,你還願意這樣摟著我不?”
我的心頭突然一熱,眼圈開始發酸。
老了?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嗎?我真的能活到那一天嗎?
“願意!月兒。我願意!”我輕輕的卻又非常堅定的回答。
她收回目光,愜意的變換了一個姿勢,將頭深埋在我胸前,就那麼幸福的偎著我,不肯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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