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64 更新時間:11-05-05 20:46
和大家送舒米到機場,上飛機。一切都都很自然,雖然有所不舍。
舒米臨上飛機時轉身緊抱著我說【雨揚,我很快就回來。照顧好自己】話不多,其實我知道,他是讓我安心。如果在一個十年,誰會知道誰還那般傻呢?
笑著點點頭,旁人有好奇的目光。不過也大多以為是兄弟離別吧(隻是這兩人身高差距實在挺大)。也沒太多在意,所以能這樣久一點,多留戀一點。聞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很安心。
然後轉身對著大家揮手,戀戀不舍。臨檢票口再轉身看著我,伸手指著耳朵上那枚小小的耳釘對著我笑得一臉深意。我會意一笑,它與你與我都是特別的存在。
這是我第一次來機場,是送舒米回家。沒想到往後第二次來也是送舒米回家,可是心境完全不一樣。
有時候離別是必要的,既然這次我再相遇也不會那麼容易錯過了吧!
然後,各自回家。蜀夏似乎不回家,秦羽和李凱似乎也沒那個打算。
而我也隨後回家,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南方的天氣雖然算不得冷,但卻還是四季分明的。也會有時候冷得讓人顫抖。入冬之後,舒米為我買了很多的羽絨服,都很貴。一件抵得上我一個月生活費,我自己也舍不得穿。本來想帶回來給弟弟穿的,可是舒米在臨走時買東西的時候又買了很多衣服和補品給我,說是給弟弟奶奶買的。
多次反對無效之後,我也就欣然接受了。說若是他聽就怪了,基本上以前親戚給的衣服也都被他拿去丟掉了,說什麼他有能力讓我過的更好。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被他當成女孩子了,不管什麼,不說最好可是一定要給我好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讓你過的更好。不管是哪方麵的,我雖然給不起最好的。可這些都是能力範圍的。你要是不要,那我還有什麼奔頭?】
搞得像極了一個好丈夫迫不及待的要擔起家庭的擔子,其實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我對這些要求是很淡薄的,隻要他在身邊我就會覺得很安心,很高興。
我一直到中午才到家,我家離x市並不很遠,三四個小時的車程。奶奶很是高興,看著老人如此期待,眼下一酸。
這個年邁的老人已經七十幾歲了,父母一直在外為家庭努力著,她就這樣一直拉扯著我和弟弟兩個人。著實不容易。
【奶奶,我回家來了。】心裏很酸,放下手中大包的東西。走上去扶住奶奶。
【雨揚回來了,看我這眼睛,都沒認出你來。吃午飯了嗎?】奶奶顫抖著手,抓住我的手一直打量著我。雖然是打量,其實奶奶的眼睛已經被白內障折磨得根本不能很斟酌的看到東西,可是他還是想要看看我。久違的思念,是該好好瞧瞧。
【嘿嘿,奶奶還沒有。我去做飯。】我大聲的說著,沒辦法不大聲不然奶奶聽不到我在說什麼。
【好,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還沒做飯。】奶奶笑著說,我心裏聽著很難受,平時都隻有他和弟弟在家,弟弟一般晚上才會回來。她一個在家,也不知道個時間。
【恩,奶奶,那我去做飯。】說著往廚房走。
【那我給你燒火,你把肉拿出來弄了。我一直留在等你回來再吃。】奶奶笑德很高興的,說著要去從櫃子裏拿肉出來。我回來之前有給弟弟學校打電話說一下,因為家裏是沒有電話的。
我一下眼睛都濕了,淚水在眼裏打轉。多年的住校生活讓我已經快忘卻家的感覺,在外並不怎麼想家。這次一學期沒回來,卻沒能想起家裏還有一位老人在盼著我回來。心裏深深的內疚和慚愧。
我趕緊接過來。也許大家現在覺得能吃肉在平常不過,可是那會在我家可是要等好久才能吃上一會回。父母為了修房子在外借了好幾萬塊錢,而恰巧我又在此時考上大學。家裏開銷著實很大,爸爸媽媽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從我們小學到現在,哎!現在我也已經上大學了,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多久呢?
一家團圓的日子想了很久,終是未能實現。久了,家也變得淡漠了。
【奶奶,要不等弟弟晚上回來我們再做吧?】弟弟要晚上才放學回家的。
【恩,也好。昨晚有點剩菜,你熱一下將就吃吧,等浩娃回來晚上在弄吧。】
【恩,要得。】說完,去到堆柴的地方拿一把引火的菜,開始生火做飯。初略的吃過午飯就和奶奶一起聊天,然後把舒米買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奶奶放屋裏。都是寫老年人吃了有益的補品。然後把所有衣服上的吊牌都扯掉。
奶奶很是高興,問我哪裏來的錢買的。我說是獎學金,撒了一個小小的慌。其實獎學金哪裏會這時候出來,才第一學期。
然後,扶奶奶上樓看電視。我責是拿著手機在那裏發呆,不知道舒米大到沒有。很擔心,時刻都盯著手機看。當時可真傻也沒問從x市到巴黎需要多少的時間。
晚上弟弟回來,我們一家弄了好幾個菜。當然都不是我炒的,都是弟弟炒的。我其實不太會炒菜。弟弟才十四歲,可是卻顯得很成熟。看著,他如此懂事我心裏很是愧疚,如果當初我不一意孤行一定要讀大學,也許父母能早點回來,而弟弟也不用受這麼多苦。明明是個小孩子,卻難得有了成年人的一份成熟。
晚上把衣服拿給弟弟,弟弟拿著衣服驚訝了半天開口說【哥,這衣服哪裏來的。】
【嘿嘿,都是同學不要的,給我的,我就拿回來了。】其實弟弟並不相信,這麼新的衣服那可能是別人不要的。不過也想不明白我哪裏有錢買衣服,也就沒說什麼。雖說驚訝,卻還是很高興的。
看著他試,我心裏又高興又難過。弟弟現在已經和我差不多高了呀!我們兄弟倆難得有人會給我們買衣服,一般都穿親戚給的,小孩子初吃糖果誰不高興呢。
我們兄弟晚上聊了很久,然後他才去睡了。大學放假了,可是初中還得等陣子所以得要早起。
等了一天舒米也沒打電話來,我一直擔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穿上衣服起來走到頂樓看天空的星星。吹著冷風,想念坐著飛機,飛往別的過度的舒米。
回想著這一學期的種種,自己實在太幸運。一場意外,讓我們重逢。憶起往昔那個稚嫩的小孩,現在已經是一個算的上成熟的男人。十年時間,滄海桑田。該變的都變了,沒變的他還依然在哪兒。
中間也試著撥打過舒米的手機,可是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已經淩晨四點,可是我全無睡意。才一天的分離就讓我焦躁起來,揉揉額頭,心想我真的病得不輕。
在看著手機上舒米的照片發呆,想想其實我該換一張吧!不然被弟弟看到了,他會奇怪的。正在想著這個問題,突然鈴聲電話響起了。
頓時眼睛都亮起來了,慌忙接起來。
【喂,喂。可以聽到嗎?舒米,你還好吧!】焦急的說,我很想快點知道。
【雨揚,怎麼還沒睡覺。這麼晚了。】聲音裏透著不滿,我知道他是在為我擔心。可是我也同樣擔心你呀,難道不可以?
【我,我在等你電話。忘了問你什麼時候到了。】安下心來。
【快去睡覺了,我剛剛下飛機。想著這邊是晚上十點的樣子,你那邊應該都早上三四點了吧!你還不快去睡,有人來接我你不要擔心。】
【恩,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睡。你吃飯了嗎?】
【飛機上都有,我會照顧自己的,你以為第一次離家的孩子。快去給我睡覺,你想讓我心疼呀!】
【沒有,我隻是擔心你。我馬上就去睡。】
【恩,那我掛了,等白天我在給你打。雨揚,晚安。我愛你。】
【晚,晚安!】
臉一下變得緋紅,他怎麼能這麼輕鬆的說出這種話。我沒回答慌忙把電話掛了,在一起這麼久他也從來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怎麼能叫我不亂呢?雖然知道彼此的心意,可這樣真切的聽到還是頭一次。
接完電話,突然覺得好困。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甜甜的睡著了。
家的溫暖,雖然還不夠圓滿,可它的溫度依然是有的。卻被我忽略了太久,等我回來,他們依然還在那裏等著。
然後我的世界又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舒米,一個讓我把所有占有欲都給他的男子。
有時候在想,為什麼從小到大我不曾對人心動,原來心裏早住了一個人。想要抹去,卻印得越深。然後相遇,許諾不相負。
我們相互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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